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83)
开玩笑,顾承在的时候年终奖都能给五千万,公司红红火火,分红拿到手软。
自从这个顾弋来,业务缩减,股票大跌,他们短短几个月就亏了上亿,拿一千万贿赂他们,玩呢?
识海里,满心疑问的系统试着读取了在场众人的想法,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这就是宿主不担心的原因。
那之前……
算了,宿主的小细节太多了,不想了。
它的系统还不够高级,容易把CPU干烧,得不偿失Ծ‸Ծ。
几个股东们一说,在场坐不住的,也就不止顾弋一个了。
顾长德挂不住面子,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紫,没过多久,就又回手,狠狠甩了顾弋四个耳光。
扇完就捂着心脏,哼哧哼哧的走出会议室,像是要喘不上气。
顾弋嘴角被打出了血,两边脸颊高高肿起,脑子快要不能思考——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之前明明已经收买了顾承的秘书祁霖,早就把这野种架空了,他怎么会……还有那么多股权???
“不理解吗?”耳边忽然传来声音,顾弋才反应过来,顾承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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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在他面前停步,扶了下眼镜,像个温柔大度的哥哥,在帮狼狈的弟弟整理西装。
动作温柔,却微微偏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分贝开口:“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今天的状况?我告诉你。”
他的解释极富耐心,一字一句:“祁霖帮你害完我之后,吓得要搬家,我给拦下来了,让他架空你,把我的股权,再买回来。”
“还有,你之前看不起的女人葛沁雅,她也在帮我买股权,我们还将以此为基础,达成长期长期合作,互利共赢。”
“你电脑里,安防系统的具体变动,是我用辛明誉的手机查到的。”
“从我出院开始,见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在为今天做准备。”
“所以,失败者,早上好。”
顾承声音轻柔,顾弋却是越听越气,一颗心砰砰直跳,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愤怒。
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几乎要把他冻死——
顾承这个人……心思怎么缜密道这种程度……
顾弋呼吸急促,精神崩溃之际,竟是一把推开顾承,逼的人被迫后退,金丝眼镜链狠狠一晃,眼镜都跟着微微发了歪。
在场之人纷纷瞪大了眼睛,正要上去扶,却见顾承扣住桌子,自己站直,随意推好了眼镜:“经股东大会一致决定,今日起,取消顾弋董事身份,不参与公司任何具体决策。”
音色微沉:“保安,把这个打我的人,扔出我的公司。”
第96章 主要用于压制第二人格
保安应声进门,很快就将近乎僵直的顾弋拉了出去。
双臂被架起来的时候,男人头脑发昏,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顾承,被摔出门外的一瞬间,整个人仿佛微尘一般散了。
手脚发软,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躺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耸入云端的大厦,不可抑制的掉下了眼泪。
早上进门的时候,明明还存着将它收入囊中的豪情壮志。
还没到晚上呢,就被毁的一点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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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林深将一份化验单摆在谢祈年面前,其上标注了那一粒白色药片的具体成分。
谢祈年看不太懂,但听对方说的是:“仔细分析的话,无非就是一些镇定助眠的药物,但如果混合在一起,且长期服用的话……”
林深顿了顿,又道:“可能……我推测啊,这种药是用来压制……”
“第二人格。”
林深顿住,蓦然抬眸,似乎没料到谢祈年会答的这么干脆,挑眉问:“你懂药理?”
青年摇摇头,扯出一个半酸不苦的笑:“不算吧,我曾经被他的第二人格……揍过。”
说话间,男生的指节渐渐收紧,思绪不自觉飘到了八年前——
如果可以有选择,他真的,不想离开顾承。
尽管这个人满身心眼,还总仗着自己年龄大,骗他的零食,骗他的玩具,骗他喊什么“顾叔叔”,但无论怎样,他都没想过要离开。
但……
自从那次溺水之后,他就没再见过顾承了。
即便是治疗结束,出院那天,来接他的人,也是林泽。
林泽告诉他:“顾总最近接了个大单子,国外出差,忙的不可开交,估计要半年之后才能回来。”
虽然,生病的时候想要顾叔叔陪着,但小阿年依然很懂事,乖乖跟林泽回了家。
每天自己照顾自己,只跟顾叔叔电话联系。
原本的生活没有一丝异常,直到某一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顾承那边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女声。
似乎是个护士,在嘱咐他:“顾先生,左边腰骨裂的太严重了,最好还是减少久坐,电话也躺着打吧。”
“那只手拿过来,要输液了。”
声音很轻,可能是护士说话的时候,顾承有意按住了听筒,所以,落到谢祈年耳朵里,几乎等于静音。
但反应片刻,小阿年还是明白过来,顾叔叔,在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他生病了,大概病的很严重,严重到不忍心告诉自己的地步。
那一夜,小阿年早早就挂断了电话,缩到被子里,默不作声的掉眼泪。
林泽以为他睡着了,合好房门,自己去了客厅。
但谢祈年却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站了起来,偷偷拿出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翻开。
他的日记本不像日记,像是一页连着一页的愿望清单,其中包括——
天热了,攒钱给顾叔叔买雪糕。
给顾叔叔买衬衫夹,他喜欢这个牌子。
学了按摩,给顾叔叔捏捏肩膀……
诸如此类。
他一边翻,一边掉眼泪,在最新的一页上,写下一行字——顾叔叔生病了,想办法找到原因。
可,还不等他落笔,就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来人自称他的三叔,声音和蔼,说两句话就会笑一笑,却在跟他寒暄过后,告诉他:“你爸爸是我杀的。”
谢祈年瞳孔骤缩。
对面,三叔顿了顿又道:“你们家的公司也是我弄破产的。”
谢祈年呼吸微促,手开始不停发抖,听他继续笑道:“顾承住院了吧?正常。”
“你爸被我逼着签了生死拳赛,他们找不到你爸,势必要找你去顶。”
“可顾承是真好啊,他把你保护的那么不谙世事,自己九死一生去打拳。身上骨头被接连打断了三十六处,爬都爬不起来硬是没让你知道哈哈哈哈,真够蠢的。”
谢祈年不知道一瞬间该如何接受这些事。
他知道爸爸惹上了不得了的大佬,却没想过,那人能暗地里操纵这么多事。
他的眼睛红了,一颗心在砰砰狂跳,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竟是镇定到稳稳的来了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小年,你知道的。”
三叔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传来:“我今年四十岁了,膝下无子,也不打算娶妻,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满月宴上见到你,就特别特别喜欢你。”
“我曾经,很多次的向你父亲要,可他不同意,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孩子让给我这种人。现在,他死了。”
他,死,了。
简短的三个字,被电话里的男人咬的极重,他一字一顿的向谢祈年强调这个事实,然后哈哈大笑:“小年,你不知道吧?办生死拳赛那个郭子峰,就是我名下,最最最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喽啰。”
“但是,顾承打拳赛坏了规矩,在戒指里藏刀,杀了他手底下的金牌拳手,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会放过顾承吗?”
“……”谢祈年咽了口唾沫,呼吸微紧,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