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66)
“觉得……总有一段距离。”
“不像现在,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像是我们两个在约会,在一起之后,第一次约会。”
“唔……”
唇重新被吻上,顾承有些哭笑不得,又只能被谢祈年带着后退,
不一会儿,咔哒——
浴室门开了。
他被谢祈年带着,最后,不由分说的困在了花洒下。
青年的眸色褪去了方才的平和,染了些令人心悸的侵占性,问他:“一起么?”
眼镜滑到了鼻梁正中,顾承抬眼看着他,眼底氤氲着几分疯狂,三分钟后,还是道:“我先吧。”
“好。”
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天气,谢祈年应的很爽快,走的时候,甚至还细心的摘走了他的眼镜。
直到浴室门从新合上,顾承的目光才逐渐移到自己身上,最后,有些无奈笑了一下。
这民宿一进,怕是不能善了。
他忽然想起了洛清辞给的“压倒病娇年下五十条”,想临时抱佛脚看一下,却发现,手机刚好被辛明誉踩坏了。
“……”
就像上天安排一样,巧的……让他想骂人。
.
洗澡的时候,顾承就听谢祈年在外面叮叮当当藏着什么,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床似乎……翘起了两个角?
尤其是床头的位置,床单都是支起来的,下面好像藏着什么……绳子?还是扶手?
男人不自觉怀疑起来,几步走过去,刚想掀开,就看见了蹲在桌角下,狗狗祟祟的小野狼。
谢祈年双手抱着一个大快递盒,似乎在藏着什么,被他一拍肩膀,整个人忽然一激灵,啪嗒——
一个带着塑料泡沫的“按摩腰托”落在了地上。
外面还有一层透明的包装纸,以及一张贴心的……粉色说明书。
谢祈年瞬间窘迫起来,顾承眼神微眯,总觉得这东西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眼熟,不过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轰——
耳朵霎时烧的绯红。
轻咬下唇,无数信息在脑海里交织重叠——所以,定这种东西的匿名用户就是谢祈年!
他花了两天时间,和张经理一起研究制作方法,今天中午,还跟谢祈年一起研究按摩的力道,而那时候,谢祈年的掌心,就肆无忌惮的,贴着他的左腰……
所以,这是他……给自己做的。
量,身,定,做。
就相当于,谢祈年想吃他,他还被递了把叉子!
腿莫名软了一瞬,顾承随即沉眸,像是要等一个解释。
压抑的目光自头顶袭来,谢祈年指节轻握,刚调整好心绪想说话,忽然,“滴”的一声,周围停电了。
几乎是一瞬间,谢祈年打开了手机的小灯,三两步抱住顾承。
好不容易想好的解释,变成了一句客观安慰:“荒岛旁边的村子,电路不发达,一遇阴天下雨就容易断。不过房东说预备了蜡烛,我一会儿去点上,一样可以睡。”
忽然的黑暗让顾承心跳漏了一拍,他很慌,放在平时就很需要光亮,还需要喝药。
但现在,却因为知道身边有个人,还可以镇定的坐着,腾出空思考。
怎么?谢祈年这是在转移话题?骗他自己做腰托这缺德事,敢做不敢承认了?
顾承眸色闪了几下,随即,便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点头应好。
在床的一侧躺下,背对着慌慌张张点蜡的谢祈年。
枕侧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抬手,轻撩开床单,是一个领带绑成的……抓手?
准备的真齐全啊。
不知道握一握,会怎么样……
雷声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的雨将屋内氛围拉的几分窒息,顾承心里想着腰托,眼前盯着抓手。
跃跃欲试……
第76章 撒谎,尴尬,偷偷把自己藏起来
忽然,高大的阴影罩下来,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揽上了他的腰。
手掌触及肌肤,一瞬间,顾承心尖颤了一下,手下意识收紧,攥住了床边早就在绑好的领带。
眼尾飘红,像是要勾着谁,去做什么事。
尽管本人心底微乱微气,并没有那个意思。
身后,谢祈年的呼吸很快转到了颈侧,克制又疯狂:“那个腰托,是我订的,特意从'橙色'订的。”
“因为我不信任别人,觉得要给你用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要亲自做,才能安心。”
指尖轻颤,顾承没有回头看他,表面依然镇定:“刚才为什么不说?”
“……”
“觉得骗了我,一瞬间心虚?”
“嗯……”
“现在又不想让我生气,所以实话实说,哄哄我?”
“我……”谢祈年无可争辩。
他又双叒被看透了QAQ
“好了。”终于,顾承松开了领带,大度的转过身,摸了摸小狼崽的头:“主动承认我就不气了,休息吧。”
休……
啊啊啊啊!顾叔叔闭眼了,顾叔叔一定生气啦!气氛都到这儿了,让他一个人怎么休息?
怎?么?休?息?
原本,谢祈年的心就像是滚油烹炸,这一下,更是彻底燃了一把火,轰——
火候过度,把他烧焦了。
难受,好难受,想……
想要顾承……
可顾叔叔说要休息,闭上眼睛,呼吸那么平和,他不敢打搅。
谢祈年越发难挨,刚准备往浴室跑,忽然,肩膀被按住。
“早已睡着”的顾叔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按住他的一瞬间,像是报复成功,愉悦的笑了一下。
随后,一个带着撩拨意味的吻,便趁着暗夜遮掩,轻轻落在肩头。
没有……隔睡衣。
顾承第一次主动吻他,没有隔衣料,吻了除嘴唇,以外的地方。
只是肩膀,没有什么不合适,但仅是轻轻一碰,便像是燎原的焰,要将他燃疯。
偏偏,这时候,男人还多补了一句话,几分认命,几分宠溺的哄他:“谢祈年,我睡不着了,怎么办?”
“唔……”
.
不知过了多久,顾承的脑袋霎时陷入眩晕。
只记得谢祈年背上凹凸不平,似乎存着许多细小的伤痕:“这么多伤……怎……怎么来的?”
“这个……”谢祈年想了一会儿,回:“记不大清了,大概是因为训练之类的吧。”
“平时……看不出……”顾承咬着牙,努力措辞:“做过……祛疤吗?”
“嗯。”
“为……什么?”
谢祈年眼眸轻弯,勾魂摄魄的桃花目一下子漾到了他心底,吻去他眼角的泪,才低声回:“因为疤痕太多太乱了,要是不祛除,就留不下宝贝的抓痕了。”
.
月上柳梢,又渐渐向西落下。
好像要天亮了。
顾承理智崩坏,脑袋已经完全不会思考。
听谢祈年靠在耳边,低声蛊惑:“顾叔叔,只跟过我吗?”
大概是被折腾的够呛,顾承心底窝火,脱口便怼:“当然不!”
“哦。”谢祈年应声而笑,一个“哦”转了十八个弯,显然不信,不信,还非顺着他说:“那太可惜了,我只有你。”
“不如你以后,多教教我吧。”
.
终于,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天真的要亮时,谢祈年才抱着近乎昏迷的顾承从浴室出来。
好好为人擦了擦头发,掖了掖被子,才心满意足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腰托放在一侧,早已不像新买的那样完好,原本冰冷的房子里,也有了人气儿,好像整个世界,都莫名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