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102)
他问:“顾叔叔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吗?”
顾承:“后山。”
顾承:“这座宅邸后面有一座山,一般没什么人,不过,旁边拴着几匹马。”
说起马,男人便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年轻的时候,爷爷总想让我去学,说可以强身健体,对拍马戏也有好处,可那段时间,我一头扎进了钱眼里,到现在也没学会。”
“那……去吗?”
顾承没听懂,谢祈年便又重复了一遍:“去后山吗?我教你骑马!”
年轻人总是朝气蓬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已经很久没有这股冲劲儿了。
想到迎面而来的风,顾承一颗心莫名悸动起来,还没来得及答应,眼镜就被谢祈年摘了下来。
问他:“看得清吗?”
“只看景色的话,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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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自认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但半夜偷牵爷爷马的事,也实在有些出格。
他被谢祈年环在怀里,马蹄一路颠簸,拨开层峦叠嶂,连心底的压抑都跟着变好了。
这有什么想不开的?
顾承想:他也特别恨他爸爸,巴不得断绝关系,所以,那六十六亿该要还是得要,拿了之后,让谢祈年自己滚回来就是了。
钱和人,都该是他的!
忽然,腰上的手被收紧,谢祈年握紧了缰绳,忽然开口:“知道吗?我也曾为你赢过一场马!”
顾承好奇:“什么?”
于是,迎着微风,小阿年开始讲故事——
自从被逼着去过一次马场后,顾承就被K组织盯上了,像是为了折磨他,每当他赚到一点钱,就会被绑去马场,不停下注,然后,输的分文不剩,再被马场的工作人员嘲笑讥讽。
直到……谢祈年十九岁生日那天。
他跟三叔说,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去一趟马场,看一看策马的骑手。
其实,是想透过赛道,看一眼高台上的顾承。
那是被关K组织六年以来,他第一次看到顾承,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顾叔叔。
男人站在高台上,颜色没了从前的憔悴,身上的衣服也好了不少。
纵然被逼着下注了一匹最瘦弱的马,却还是淡然处之,甚至推了下眼镜,极度友好的对服务生点了下头。
他就像夜空里的星星,闪闪发光。
可,顾叔叔不开心。
谢祈年能明显看出来,他很不开心。
怎么办?想抱抱他,想让他笑一笑,想哄哄他,想……亲一亲他。
那是谢祈年第一次清晰而炽烈的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跟三叔说,他想去赛马。
尽管技术不强,但他就是想去,想替顾承光明正大的赢一场。
然后,他得到了允许,穿上护具,选了那匹最瘦弱的马。
起初,他很快就被超越了。
可他不停挥动着马鞭,将马身上抽的鲜血淋漓,驱策它疾速向前。
马的眼睛里满是泪光,呼吸深重,发出一道道痛苦的嘶鸣,却带着他,超越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
可……
就在最后一个弯道,马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直接向外一甩——
砰——
谢祈年身体倾倒,整个人落下疾速狂奔的马背,左腿当场就被带出“卡蹦”一声,痛苦铺天盖袭来,侵蚀入他的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马儿放缓了速度,自以为能逃过一劫,谁知,还没跑两步,就被谢祈年发了狠的揪住了鬃毛。
“啾——”
随着一声响彻赛场的尖鸣,马儿继续加快速度,疯了一般的奔向终点,可,谢祈年却翻不上去。
他靠着伤腿跟了几十步,之后,整个人向马蹄下一歪,靠着多年练出来的体力,倒挂在了马腹之下。
靠着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落地的一瞬间,他慌忙抬眸看见顾承,在男人脸上捕捉到一丝诧异,随后,他像是勾了勾唇。
顾叔叔……笑了啊……
谢祈年想:他把顾叔叔逗笑了,是不是,顾叔叔就不生气了?就不讨厌他了?
也是被林深带去医务室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左腿骨折折的稀碎。
烈马和赛道的冲击几乎无人能抵,林深骂他:“伤太重了,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一边骂,一边把他送到了医院。
不知是不是太想的缘故,他又犯病了,这些年磨砺出的精神疾病,总会无缘无故的,看到顾承的幻觉,然后被人当成傻子,疯子……
林深建议他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然后,他就在医院里,画了顾承的画像。
嫌画丑了,又丢掉,丢掉,再捡起来,捡起来,再丢掉,再捡起来。
无数次循环,才会不小心,被梁一峘那个傻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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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起这段事,谢祈年避重就轻三掩饰了自己的病情,趁着顾承呼吸加速的空挡,单手握缰绳,忽然使力,将人狠狠往怀里捞了一把。
迫使男人靠在他肩膀上,趁着他惊魂未定,径直吻了下去。
“顾叔叔好乖。”
接吻的时候,都会主动张嘴。
第120章 抱着他,无赖撒娇
突如其来的吻,又狠又戾。
顾承躲闪不及,下意识攀住了谢祈年的脖颈。
呼吸尽数被夺,不一会儿,脑袋竟也逐渐迷糊起来,迷蒙之中,又没来由的,生出几分委屈。
顾.睚眦必报.承思索片刻,忽然找到了原因,发了狠的勾住了谢祈年的脖子,把他的唇角咬出血。
脑袋里不断回响着“咬死你”的话,唇角破裂的一瞬间,谢祈年就渐渐停下了马,松开缰绳,双腿夹着马鞍,两只手去抱面前的顾承。
尽管顾叔叔的腰很细,一只手就能抱过来,但起码,这样能让宝贝的发泄,更有安全感。
好不容易松开,顾承自己却累的够呛。
报复过后,手脚也跟着软下来,还没缓口气,就被谢祈年抱着转了个身,在马上,与小白眼狼面对着面,相视而坐。
盯了他一会儿,顾承忽然偏过头笑了一下。
他笑的不明所以,眼睛弯起的时候,却落下了泪花。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明明是他答应跟谢祈年在一起的,但这些天来,良心的谴责,道德的凌迟,莫小楠给的委屈,却全部想从小狼身上讨回来。
他爱谢祈年,爱的好苦。
对面,青年腾出一只手,把他的脸正过来,一点一点,抹去他眼尾的泪。
之后,便干脆利落的拉开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捆在缰绳上,又扯了一下自己的无袖背心,微微低下头,指了指自己左侧后颈的位置,轻声哄他:“咬我吗?”
顾承微怔,听他继续说:“给你咬。”
男人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要咬后颈。
却见谢祈年又靠他近了一些,大脑袋压在他肩头,低声解释:“有一种世界观叫……ABO,咬了后颈,是可以标记的。”
顾承:?
他不太了解,但谢祈年会继续解释:“标记完,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只能受你制约,被你操控,任何人都抢不了。”
话未讲完,忽然被咬。
酥酥麻麻的痛感袭来,谢祈年却温柔的伸出手,轻捏着顾承的脖颈,欣赏着男人眼中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顾叔叔也想囚他吗?
可以啊~
他会很配合。
谢祈年一只手捏着顾承的脖颈,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试图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可以把顾叔叔抱在身上……
… …
… …
过不久,马儿又开始行进。
那一瞬,顾承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疯狂。
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一辈子的心跳怕是都要交代在这儿。
他把谢祈年咬伤了,不知过了多久,竟是连马蹄声也听不清了。
偏生,谢祈年又趁着他不清醒,靠在耳边,呢喃起来:“顾叔叔想办婚礼吗?什么时候办?只要你说,我就可以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