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带球跑后所有人火葬场了(6)
手机卡没有人接,郁秋随手掰断了,闻言淡然一笑:“我的家人都去世了,我不是没有家人,他们很爱我。”
至于云家和云家的亲朋…
郁秋呵呵,白莲花、普信男、单细胞生物,跟我郁秋这个人类美少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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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走后,刘清澜在原地呆了好久,知道二儿子挽住她的手臂小声叫了她一声她才缓过神来,她惊了一下,连忙拽出手臂抓住大儿子的手,“智恒啊,小秋说的都是气话吧,那孩子花花心思多,总能想办法让父母难受,这两年我们跟着他吵了好多次呢。”
云鹿看着骤然空了的手臂,和背对自己跟云智恒着急地说话的妈妈脸色苍白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一种危机感冒了出来,“妈妈……弟弟肯定说的气话,你别急,我一定会劝他的。”
对了,云鹿和郁秋同一个学校。
刘清澜连忙转过身来重新拉住云鹿的手,“你赶紧让你们辅导员给他打电话啊!让他赶紧回来呀!”
云鹿表情僵硬了下,笑着答应,“没问题的妈妈,我们先走吧。”
“哎——你们是不是刚才那个小孩的家人啊—”一个铿锵有力的中年女声忽然喊住了他们。
几人脚步一顿,循声望过去,见是一个拿着外套的女人向他们跑过来,女人喘着粗气过来,问他们:“你们是不是啊?”
家人这个词让刘清澜神色落寞,云智恒说道:“我们是他家人,请问怎么了?”
女人把衣服塞进他手里,笑着说:“刚我和孩子冷得厉害,在警局里取暖,那好孩子把衣服给我孩子披上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哎呦我还以为他会回来呢,他去哪了?我刚看见你们一起啊?”
刘清澜嘴唇翕动了下,说:“他脾气不好,和我们吵了几句就走了。”
“哎呦,你们怎么当得家长啊!”女人闻言忽然责怪了起来,“那孩子可是大晚上被人骚扰才来报警的,你们就这么让他自己走了?”
刘清澜反驳道:“我们是很关心他的,可是他非要走的啊,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女人不忿,“但我也是一个母亲,如果真关心孩子,你们三个人里,两个男人,不会让他就这么一个人走的,追也该追的上!”
说罢女人气愤地走了。
刘清澜愣了愣,她是贵太太,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话,顿时呜咽地哭了起来,“她知道什么呀,我的孩子走了我难道不难过?她又不知道我们家庭有多复杂,怎么骂人啊?”
云智恒安抚地将母亲揽进怀里,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的确不应该让郁秋就那么走了。
等过段时间郁秋回来了,一定听母亲的赶紧给他改姓,不能让他再说什么郁家父母才是他家人,不要亲生父母和哥哥这种话了。
他揽着母亲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云鹿落在他们身后,第一次没有被母亲握着手并行,他心中的惊慌越来越大,连忙小跑上前,拽了下云智恒的袖子,小声说道:“哥哥,我去报警把小秋找回来吧,小秋不在我好担心。”
云智恒给母亲关上车门,两个兄弟在外面,他深深看了一看云鹿说:“不用了,让他冷静一下吧。”
云鹿看着他怪异的眼神,心里更是警铃大作,“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云智恒沉默了一会,半晌以后,目光斜斜地看向他,声音沉而粗糙,仿佛在沙纸上缓缓摩擦,“我记得…你和小秋是同一款手机,哥哥相信你当时只是拿错了。”
“哥哥?!”这话什么意思?云鹿瞬间呆住了,脚底发寒。
然而云智恒再没给他眼神,只是深呼吸了一次,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小鹿,我记得你小时候腿上有三颗痣,去点了吧,不好看。”
第4章
天空渐渐下起雪来,少年穿着单薄的卫衣立在夜晚路边的灯下,雪片飘摇着落在他丰润的上唇珠,少年眨了下眼睛,双唇微抿,将那片雪融化在了唇间。
“怎么不上车?”江和懿看着刚刚从警局门前跑过来后就忽然顿住的少年,询问道。
他怕这孩子再遇到什么意外,所以一直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当然也看到了少年和两男一女拉扯了一会儿,凭江和懿的阅历几乎立刻就能感知到这双方关系不一般,也明白了这就是郁秋把他支开的理由,甚至能猜到今晚所有人的关系都不一般,包括那个骚扰者。
但少年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他也知趣的不会问。
虽然郁秋一直追着他,说喜欢他,但是在江和懿看来他还是个孩子,孩子的喜欢最甜美最浪漫,但聪明的孩子会说谎,这是难免的。
郁秋仰头看走到他身边的江和懿,男人把外套给了他,身穿白色规整的上衣,内搭的扣子扣到最后一个,身体有锻炼的痕迹,倒三角的身材显得肩很宽阔,腰部修劲好看。
男人的身材在郁秋看来很带劲,但是偏偏他不是二十出头的火辣青年,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内敛的气质。
郁秋忽然伸手摸了一下男人高挺的鼻子,柔嫩的无名指腹有意无意地触碰到男人直而密的睫毛,又从深刻的下颌线条滑下来,对方下意识闭了下眼,目光带着询问。
郁秋笑起来,上前搂住他的腰,一副很依恋的样子将脸靠在男人胸前,水润的眼眸清澈惑人,仿佛清澈的湖镜,其中只照出来江和懿一个人。
少年目光丝丝缕缕的温柔,“老师,你抱我去车上吧。”
江和懿顿了下,深深地看了眼毫不掩饰目的少年,他自认不是个圣人,但也不是个坏人,他不会碰没成年的孩子,所以过去的半年里,哪怕纵容了他的肆意,却没有允许少年拥抱以外的身体接触。
“郁秋。”
他一出声,郁秋就知道自己又被拒绝了,不过他不在意,他知道江和懿在顾虑什么,实际上过了今晚他就成年了,郁秋懂得拿捏进退,所以并不在意,轻轻一笑,收起了那副缠绵柔情的样子,蹦蹦跳跳着自己去开车门,“知道了知道了。”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走到半路时路边的马路上已经积了一层,车里温暖而宽敞,男人开车很稳,郁秋没有被抱上车,但又用爹妈不管,没钱住酒店,学校没开学的老理由成功获得了男人家的入住权。
江和懿的家。郁秋心中雀跃,蠢蠢欲动。
他追了江和懿半年,当然知道他从来不会让人在他家过夜,能让他住进去不仅是人设带来的同情。
更是因为江和懿已经拒绝不了他了。
郁秋的脸被空调吹的红红的,心中暗暗念了一个单词:“Firstblood(一杀)。”
谎言是爱情的手段,但是前提是对方没有发现是谎言。
郁秋知道他看见了,虽然距离远看不清,但也知道自己的小手段根本不够老狐狸玩的,更何况他拎着个小行李箱,大冬天的穿这个卫衣就出门一看就不是很像长途跋涉过的样子。
他知道江和懿是纵容,而不是相信。
江和懿在榕城的房子在郊区,晚上去太远,市区的房子需要经过跨海大桥,但是今天有些堵车,被迫停在了桥上。
远处的海平面和地面接界处灯光像珍珠项链,耳边隐隐可以听见浪声。
江和懿不着痕迹地侧目看闭着眼看在副驾驶位上的少年,稚嫩的脸上是惊人的殊丽,睫毛卷曲着,睡颜安静纯挚,睡着的样子像个甜美的婴儿。
这样美好的少年应该是别人家的宝贝,此时应该躺在家里的被窝中,数亲戚给的新年压岁钱。
而不是费尽心思钻进他这个可以叫叔叔的男人的车。
江和懿觉得不合适的同时又不能自持地心中悸动,每个人都对美好有本能的向往,更何况是男人。
他想了一下和少年的年龄差距,自嘲了一下自己所谓的底线。
随后将身上的夹克脱了下来,搭在了少年的身上。
随后他深深地看着睡着的少年,眸子黑如潭井,将领子用手指掖进了少年从卫衣领口裸#露出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