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带球跑后所有人火葬场了(144)
七个多月这么大的月份忽然肚子剧痛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
江和懿的脸色几乎瞬间凝重了起来,他一把将被子掀开, 手臂穿过郁秋的后背将人半抱起来, 另一只手掌轻柔地检查他的腰腹,在发觉里面的小生命一动不动之后,狠狠地顿了会儿,但表面神情不变地改为抚摸他的额头检查温度,“没事的, 我觉得很正常, 不要怕,医生就在家里,马上就过来。”
虽然说起安抚的话来语气十分温柔可靠, 让怀里的少年情绪稳定了不少, 但是郁秋看不到的地方,他自己却是眉头却紧皱。
真是万幸, 医生和检查仪器在他们后脚到达了沛城郁家老宅。
一行住家医生刚坐下喝了杯水,立刻被老板一个电话请了过来, 得知了情况之后纷纷严肃紧张地开始检查少年的状况。
孕检该有的仪器都一并带来了,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检查之后, 负责的主任把各项结果送到了江和懿的身前。
他不放心地看了眼痛苦解除之后重新睡过去的少年,少年脸色有些苍白,鬓发还带着不久前冷汗浸透的湿润,看起来还很脆弱。
他握住少年露出薄被的脚,将那只微凉的脚送回被窝,向医生点了点头,两人轻声走出了卧室。
“江先生,我们经过几位专家的讨论,还有另一位已经成功分娩的男性的经验分析,您的爱人和孩子没有大碍,不舒适一方面可能有舟车劳顿的缘故,另一方面可能存在预产期提前的情况。”这几位医生都非常专业,是产科有名的专家,也是江家医院养了多年的人才,其中还有一些特意请来的在上一次成功帮助男性孕者分娩的专家。
江和懿蹙眉深沉地呼吸了几次,特别想抽一根烟,但是忍住了。
他前三十多年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会让他焦虑的,直到和郁秋在一起才发现其实是那些事情不够让他在意,不在意所以处之泰然不纠结,而真正伤筋动骨牵肠挂肚的人遭受痛苦,他比谁都焦躁难忍,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沉,“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提前大概会提前多久?”
医生斟酌了一下用词,把刚刚一起讨论出来的时间告诉他,“正常的预产期应该是十一月中旬,但是郁先生骨盆较为狭窄,再加上他……生理因素的影响,胎儿太大之后就有提前生产的可能,新的预产期可能在十月中旬,这个时间是专家们讨论的结果,对孩子的影响不大,而且提前结束妊娠对郁先生的身体也是一件好事。”医生可以看出来自己的老板最在意什么,试图委婉地劝导。
这句话中的潜台词江和懿怎么可能听不懂?
孕育成熟期的胎儿的压力让郁秋的身体逐渐承受不住了,提前结束妊娠是最好的选择。
医生离去之后,他重新回到了卧室。
室内,郁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带着刚睡醒的呆,缓缓地眨眼睛,又用手背揉了揉,见江和懿进来用另一只眼睛看他,松了一口气似的说:“我觉得不疼了,他刚刚又动了,可能是我睡着的时候肚子抽筋了?”
江和懿没有说话,他心情不是很轻松,但是对着郁秋还是露出笑容,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不疼了就好,喝点水吧?”
郁秋的确有点渴了,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喝完之后他舔了舔嘴唇,意有所指,“……你买的那个香蕉味的牛奶还挺好喝的。”
江和懿明白他的意思,又去给他冲了一杯。
他再进来时,郁秋已经坐起身来,好了伤疤忘了疼,眼睛亮亮地等着他拿好吃的过来。
看着他将一杯香甜的热牛奶喝完之后,江和懿的心情轻松了一些,垂着眼眸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中揉了揉指尖的头皮,声音很轻,“抱歉,让你吃苦了。”
少年略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道歉。
*
那次肚子疼之后好久再没有特殊的反应,郁秋把它归类为睡抽筋了,那之后每次睡觉都摆正姿势,用标准的侧躺入睡,并且不准江和懿趁他睡着了抱自己。
江和懿表示抗议,但被告知抗议无效。
难得回到家中还每天无所事事,他很快就过上了快乐的摆烂生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指使江和懿干这么干那个,最大的忙碌就是打游戏,不亦乐乎。
事实证明好事成双,就在他快乐躺平每天打游戏欺负江和懿的时候,策应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小郁,房子租到了!水芳街十一号七楼那家公司忽然不租了,我每年二百万的价格谈下来了,简直就是白捡的一样!!原来这些地方的租金也没有那么夸张啊,我还以为一年得大几百万,而且和江先生的距离就一条街,你这回开心了吧?”
郁秋却是挺开心的,简直就是惊喜,以至于没有察觉到他对江和懿称呼的改变,“你确定只要200万?”
在普通小城市的市区租一套写字楼都不止二百万,榕城这个国际大都市的繁荣经济中心租一套二百万的写字楼简直就是白给。
“那必须确定,一会我把合同发给你,妈的,我和那位房东的秘书一说咱们公司的名字,没想到那个房东大哥直接脸色一变,把咱们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求我呢,真是平易近人的好人,人间自有真情在。”
原来水芳街十一号的房东这么好?
他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有没有留联系方式?到时候我请他吃饭。”
策应一拍脑袋:“对了,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他还说要请咱们吃饭呢,这大哥超级热情,早知道我早就听你的来租了。”
“是吧?嘿嘿。”
“嘿嘿嘿。”
得了好消息,郁秋第一时间跑去和江和懿分享。
少年手舞足蹈,神采飞扬,围着自己亲自烹饪的年上爱人叽叽呱呱,“我跟你说那个房东真的超级好,原来榕城有钱人都这么好说话的吗?”
江和懿从锅里捞出一块牛腩吹凉了塞进他的嘴里,“真的有那么好吗?”
郁秋点头如捣蒜,鼓着腮帮子咀嚼,“据说那个大哥一点都没有还价,听说我们是大学生创业直接就便宜租给了我们,上一家公司为什么要走啊?简直就像是有人买了送给我一样。”
如果不是他之前一直对江和懿瞒着这件事,他几乎都要以为是江和懿在里面暗箱操作了。
简直太顺利了,仿佛遇到了做慈善的。
“上一个公司还是挺有名的游戏公司,他家的游戏我还玩过。”
“那个房东说要请我们吃饭,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呢,你认识他吗?他是不是心善人帅?”
“是个老头,去年秃了,”江和懿简短地回答了要点,又加了一块炖的软烂的雁腿肉,弯着眼睛用筷子送到他的嘴边,“尝尝淡吗?”
“啊——”郁秋熟练地张口,满足地眯着眼睛嚼,“不淡,好吃。”
他一边咀嚼一边不可置信,“老头啊,真的很老吗?”
策应可是叫他大哥哎?
江和懿认真地点头:“比我还大二十岁吧。”
那的确很老,郁秋肃然起敬,“原来是大叔啊,那我下次可以给他带生发液吗?”
*
九月下旬的时候,两人搬到了城区的医院旁居住。
江和懿这几天格外忙碌地联系医院负责人,将郁秋的医生们进行了安排,时刻等待着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