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替成名/祼替(59)

　　还是有些难以直视。
　　他是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要穿这些女装。
　　何修懿叹了一口气，心里觉得十分无奈，将风衣披上了，紧紧掩住婚纱，还用右手拢住前襟，确保不会露出里面婚纱。
　　他没再穿拖鞋，就光着脚丫子，沿着楼梯下楼，一路走回客厅。
　　到了客厅，何修懿站在休息区边缘，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左然，艰难开口：“那个，左然——”身着不属于男性的衣服，他还是有一点局促。灵魂好像也改变了，总是觉得有些陌生。
　　“……”左然站在身子，抬腿稳步走到伺修懿的身前。目光从何修懿脸上落到身上，几秒钟后，捏住两片前襟一点一点打开，垂眸注视对方。
　　在微弱灯光下，上身似金若银的亮片流光溢彩，下身纯白色的裙摆朦朦胧胧。
　　“……”何修懿手指握成拳，极力装作云淡风轻。
　　左然视线又从何修懿光裸的锁骨下移到了胸、腹、大腿、小腿，喉头上下滑动，发出“咕”的一声，似乎克制不住。
　　左然当然清楚对方是个男人。但是，千百年来，结婚礼服，都象征一个人最完全的交付，象征情侣间最亲密的联结。从此，二人便从曾经不相识的关系，变为彼此最为重要的人。
　　听见“咕”的一声，伺修懿想：真的假的……虽然照片挺美，但真人还是雷……啊？
　　“你……”左然嗓音沙哑，问，“这是要嫁给谁？”
　　“……”何修懿咬咬牙，决定奉陪到底，将这角色扮演下去，于是抬起下巴，微笑，“不就是嫁给你？左然？左影帝？要吗？”
　　听到这话，左然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那黑蓝色风衣扯下去，丢到一边，双手紧紧搂住伺修懿的后腰，狂热的吻上了对面人的唇瓣。他用力地吮吸何修懿的唇辦，弄得通红一片，而后才将舌尖推到对方口中，不断侵略、索取。
　　“唔——”何修懿吐出了一声呻吟，扬起颈子。他的脖颈修长而又白皙，让左然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接着，双手下渭．将抹胸扯下去一点。
　　何修懿感觉到，热度隔着皮肤熨烫自己心脏，令它加速跳动，一下一下，全因对方乱了节拍。
　　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在左然家客厅干这种事，他都有点羞耻。这也许是因为一面墙是鱼缸，有许多的鱼类正在游来游去。虽然明知它们不懂，可毕竟是活物，丁点大的脑袋也能思考一点最简单的东西。
　　左然将那婚纱抹胸扯到腰间，让对方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搂住对方后腰，将人压得上身后仰，而后低头伸出舌尖。
　　“嗯，嗯。”何修懿僵硬着十指，抓住左然手腕。流线型的黑色吊顶里边藏着昏黄光带，光带漫射出了无数道的光线，好似轻烟一般，笼罩在吊顶上，下方一切都带上了柔和光晕。
　　体内温度升高。
　　左然忽然将何修拦腰抱起，并且摔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一把撩起裙子下摆，并且扯下最后一层遮盖，凑过脸颊。何修懿踩在了左然的双肩上，灵魂深处似要燃烧一般。他感觉周围的空气全被俘获，喘气都有一些困难，只能被动跟随左然略有些狂  热的节奏。
　　最后，为了不失控地大叫出声，何修懿随手扯起堆在自己腰间的婚纱裙摆，用牙死死咬住。舌尖触到薄纱，觉得有些粗糙。
　　之后，便是“正餐”。
　　左然跪在地板上，掀开浴袍，压了上去，抱紧了何修懿，并让对方环住自己。
　　衣服上身被扒下去，下身被撩起来，那么大的一件婚纱此时全部堆在腰间，何修懿总感觉十分奇特。
　　感觉逐渐攀升。何修懿也说不清楚生理和心理上哪种愉悦更多，他只知道，他再也没办法离开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他自己正置身于一条小船，船被一波一波浪涛冲上浪尖，每次都比前次更高，每次心头都比前次更加酐一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某种熟悉终于临近，并且越来越近，何修懿屏住呼吸，一心一意等待最后时刻到来，直至完全放空。
　　何修懿呼呼喘气，好像跑了许久似的。
　　不过，他很清楚左然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当何修懿将脚落回地面之后，左然两手抱着何修懿的膝弯，用额头抵住了恋人的膝盖，休息片刻，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对方膝盖骨和大腿内侧，接着便抱住了何修懿的小腿，将其扯下沙发，把人死死地按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再次挤入。
　　烈焰再次席卷两人，畅快淋漓，不知羞耻。
　　第三次，左然将何修懿趴在了沙发上，将裙子的后摆撩了上去。前摆却是垂在地上。何修懿的前胸紧贴着皮沙皮，不一会儿便出了一层的薄汗。他用两手抓看两手扶手，指书因为用力而隐隐地发白。这次，他将裙子给弄脏了。
　　而第四次，左然坐在沙发上面，让何修懿坐在他的身上。裙子后摆堆在两人腰腹中间，粗糙的纱摩擦着两人的皮肤，反而点燃了内在的灼热热度。左然将何修懿裙子前摆也聊起来，伸手抚摸。在前后夹击下，何修懿腿直颤。
　　做完四次之后，左然两只胳膊分别托着何修懿的膝弯将人抱起，让何修懿树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沿着楼梯走向卧室。长长的裙摆正好拖到地上，一级一级台阶划过，沾染了一点点灰尘，都是左然家的味道。
　　何修懿八点不到看到Kathy邮件，进了卧室之后，他发现已经过十二点了热，来他们已经整整折腾了四小时。
　　然而左然兴致不减，伺修懿只好又“舍命陪君子”了。
　　左然一般四到五次便会停止，伺修懿便以为这回也是同样，谁知竟然不是！到了一点，就在伺修懿以为要休息吋，左然却又轻轻地道：“去换一套。”
　　何修盞简直不敢相信，问：“什么？”
　　“去换一套。”
　　“干什么？”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还是那两个字吗？
　　“左然，”何修韶很惊悚地问， 你不会想……全试过吧？”
　　“不。”左然说。“今天只试两套，好么？”
　　“……”这意思是，以后继续？有点可怕。
　　“行吗？”左然又哄，“这回一次我就收手。”
　　“你说的啊。”
　　“嗯。”
　　于是，何修懿只好用双手撩着裙子走回了衣帽间。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收起婚纱，而是将第一套放在了衣帽间一旁的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洗，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只能自己想办法清除裙子上的痕迹了。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第二套，也就是宫廷风格的那套。他想这套遮得严实，连泡泡袖都有，应该不至于让左然兽性大发。
　　衣服配有一个面具，不过何修懿没有带，就那么有些臃肿地，缓缓走过二楼地面，活像一个穿越几千年的魂魄。
　　刚走出衣帽间，何修懿便．惊讶地发现，左影帝也跟来了！左然腰间围着浴巾，正用赤裸裸的眼神盯着自己。
　　“左一一”“然”字还没等讲，左然便忽然间抱起了何修懿！他走回衣帽间，将何修懿按在衣帽间镜子前，没有解掉上衣，只是撩起裙摆．便掰开对方的双一臀在镜子前面进入了。
　　整个过程当中，左然一直盯着镜子当中何修懿的脸孔。何修懿的眼睛半睁，目光迷离，双唇微张，不住吐出支离破碎的语句。
　　到了最后，左然让何修懿努力地转过脸，并且深深吻上了对方的嘴唇。他用舌尖模仿结合吋的动作，在对方口唇中进出几下，而后深深吻住对方。他一只手拖住何修懿的裙子，另一只手不断抚摸怀里人的腰、臀、大腿。
　　释放的一瞬间，左然就像交一配中的公狮一样，用牙轻轻咬住何修懿颈椎骨上凸起的一点，就是第七颈椎隆椎处的棘突。何修懿有一点点颈椎病，棘突尤其凸出，左然小心咬住，而后便用舌尖不断舔一吻，像在宣誓“主权”。
　　两人情难自己，“一次”之后没能停止。何修懿竟又被放在洗手台上承受欲望。幸好宫廷礼服布枓又多又厚，他也不觉得疼，何况左然从始到终都用一手托着他的右脑，防止磕到碰到。
　　洗过澡后，何修懿全身像散了架子一般。
　　卧室当中，左然抱住了他，在耳边轻轻道：“修懿，我爱你。”
　　何修懿感觉他自己被榨干了，道：“不要，反弹。”好像是小学时“反弹”“再反弹”“反弹”“再反弹”的烂游戏一般。
　　左然问：“真不要？”
　　“……算了，”何修懿继续开玩笑，“既然你真心诚意地喜欢，那我勉为其难地收了吧。”
　　“那就好。”左然说着，一只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鼓弄半天，才从里边拿出一个什么东西。
　　何修懿：“？？？”
　　而后，何修懿便看见，左然拉起了自己的左手，在他无名指上套了一个男式戒指！戒指样式非常简单，只是一个朴素的铂金环，不过内侧刻看二人名字“ZR，XY”——左然、修懿。
　　何修懿：“……”
　　左然道：“穿上婚纱，得有戒指。”
　　何修懿笑了，道： “你道具倒是全。”
　　“修懿，”左然亲了下何修懿，说：“以后举办个婚礼吧。”
　　“哦……”何修懿说，“好啊。”
　　“去海外包个岛结婚．只有亲戚朋友出席。然后，去美国，或哪个，领上一张正式证书。”很多国家都为游客颁发证书——从那刻起，在理论上，再在别处领证都算是重婚了。
　　何修懿还是说：“好啊。”他性格淡，听了“求婚”没有什么夸张反应，只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地答应了，仿佛那是最最自然不过的事。
　　而后，左然又说：“修懿，搬过来吧。彻底搬过来吧。”
　　何修懿再次答：“好啊。”
　　说完，他甚至没太想，便累得睡看了。
　　好像根本就没什么可想。
　　


第65章 广告（四）
　　从收了第三个也就是正式的求婚戒指开始，何修懿便搬到左然家里住了。他也并不觉得这个叫作“同居”, 在他心中, 从今往后一直到死，左然身边就是家了。
　　二人早上一同出发去工作室, 晚上一同回家, 成天腻在一起，可何修懿并未感到失去自由。
　　休息时间左然喜欢看书也喜欢看电影, 何修懿都陪他。两个人也会讨论。何修懿通常没左然想的深入，可是左然从来不会嫌弃什么。左然非常清楚，自己与何修懿是不同的两人, 经历、性格甚至可说天差地别, 他只是很爱他。
　　夜半, 二人总是接吻、交合, 而后相拥而眠。其实何修懿并不是非常习惯床上还有别人, 不过因为“别人”是自己的爱人, 他也极力适应。偶尔实在难以入睡，他就轻轻踢踢左然，左然便会半闭着眼迷迷糊糊去次卧睡。何修懿一睡不着就喜欢胡乱翻腾、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可是如果身边有人，就不敢翻，于是更睡不着，恶性循环。一开始何修懿想自己去次卧，但他每次轻轻一动，左然就会立刻睁眼, 按住身边的人自己起床下地，还说“别出去，外面冷”。何修懿每次都又内疚又心疼又感动又甜蜜。他在三十岁前，并没有“入睡难”这个毛病，然而自从母亲去世开始，他就再没有从前睡得安稳了，与左然交往后才慢慢地变好。
　　左然入梦之后十分安静。反倒是何修懿自己，不但入睡有点困难，偶尔“品相”还不大好。经常磨牙——据说也是妈妈走后多出来的毛病，还讲过两次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