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85)
他现在穿着衬衫和牛仔裤,背后是阔亮的阳台,光线投射进来,将他衬衣里的纤细身形照得朦胧诱人。
他垂眸不语,头发半束着,几绺长发散落在脸侧,像是一副极有韵味的素描图。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林颂安的心就这样轻易地被他勾起来。
“裤子脱了好不好?”林颂安卑微发问,两手搭在谈宁的裤边。
“不好。”
“为什么不好?”
谈宁赌气:“你让我在你秘书那里丢脸了。”
“她不敢说出去的。”
“那也不行,反正你没有礼物了。”
林颂安眼里保留最后一点希冀,小心翼翼地问:“是这次的没有了,还是以后的都没有了?”
谈宁摸了摸衬衣袖子,小表情十分骄矜,“看你表现。”
林颂安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趴在谈宁腿上,谈宁胡乱拂了一下林颂安的头发,像摸一个毛绒玩具。
没多久,他忽然感觉到林颂安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先是摩挲着他的腰窝,然后再慢慢伸进他的裤边,在谈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林颂安拎到床上,裤子三下五除二就被脱了下来,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在空中徒劳地蹬了蹬。
林颂安握着谈宁纤细的脚踝,折着谈宁的腿往下压。
林颂安无赖且恶劣地朝谈宁笑了笑,“宁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谈宁用力挣脱,最后只是挣开了领口一颗纽扣,露出和衬衣差不多白的皮肤。
他平躺在床被上,头发散开。
林颂安自问自答:“你这叫羊入虎口。”
谈宁束手就擒,静静等待着林颂安靠近。
林颂安开了半天的会,忙得头疼,此刻全在谈宁身上疏解,他们没有做什么,只是耳鬓厮磨,林颂安轻轻吻着谈宁的脸颊,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呼吸烘着谈宁的皮肤,寸寸贴合。
他卸了力气,把头枕在谈宁颈窝的时候,谈宁伸手揉了揉林颂安的太阳穴,谈宁知道他的肩上承担了很多。
“谢谢宁宁。”林颂安说。
谈宁不会撒娇也不会服软,偶尔一句两句情话都必须通过特定场景触发,他大多时候都表现得很平静稳定,甚至有些冷漠。可林颂安每次一靠近他,或者只是看着,都觉得一切烦恼都消弥殆尽。
谈宁真的是他的定心丸。
“林颂安,你这个月的易感期什么时候来?”
林颂安怔了怔,把脸埋在谈宁的颈窝里,避开谈宁的目光,说:“不知道,应该是二十几号吧。”
“怎么会推迟?”谈宁印象里林颂安的易感期都是在月初到月中的区间浮动。
“研发院的院长告诉我,第一次服用这个新型缓释药,当月的易感期时间可能会推迟。”
“是吗?”谈宁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也不知道这个缓释药能不能起效果。”
林颂安表情微变,“应该有吧。”
谈宁笑了笑,“那就好。”
他用细瘦的手臂圈住林颂安的肩膀,轻声说:“林颂安,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宁宁,”林颂安咬住谈宁的脖颈,稍微用了点力气,“我尝一口蛋糕。”
谈宁痒得瑟缩了一下。
林颂安又磨牙似地咬他。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林颂安又要去工作,谈宁于是一个人在街上逛了逛,觉得无聊,第二天就一个人先回来了。
林颂安打算在林冶勋原先的基础上扩大产业版图,所以频繁出差,按计划见很多合作商洽谈工作,他很忙,忙到没时间和谈宁撒娇。
谈宁也觉得自己应该学着减少对林颂安的过度依赖,他即将出国,和林颂安要开始异地恋了,林颂安嘴上说着好舍不得,其实谈宁心里更害怕。
明明林颂安没出现之前,他可以闷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几天不和别人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谈恋爱之后反而变成了小孩子。
他窝在家里数着易感期的时间。
他总是担忧林颂安在出差的时候突发易感期,而他不在林颂安身边。
可这个月林颂安的易感期都没有来,只是有一天林颂安出差回到家,一进门就直愣愣地抱住谈宁,脸色苍白,他说:“易感期来了。”
谈宁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张开怀抱让他靠过来。
林颂安很快又说:“但是吃药缓解了,现在有点头疼,宁宁抱抱。”
谈宁隔着抑制剂摸了一下林颂安的后颈,腺体肿胀着,的确是易感期的症状,但林颂安的反应明显很轻。
“效果这么好吗?”
林颂安点点头,顿了顿之后说:“还可以,以后再也不会伤到宁宁了。”
谈宁想:伤我没关系,我只是怕你伤到自己,笨蛋。
困扰他们很久很久的易感期难题,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跨过去了。
真的就这样解决了吗?谈宁觉得不可思议。
*
出国前,林颂安带着他回了一趟煊城。
算是正式见家长。
谈宁已经提前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告诉了越莹和外公,越莹一开始还追问林颂安的家庭信息,谈宁不想回答,越莹自觉没趣,也就不问了,只说:“挺好的,有人陪着挺好的。”
林颂安带了很多东西去看谈宁的外公,外公一改往日的赌徒形象,洗手作羹汤,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做了一大桌子菜,还特意买了三盘凉菜,都是煊城特色的卤味。
谈宁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卧室里那一面墙的保健品也不见了。
家里焕然一新,外公系着围裙,笑意吟吟地等着林颂安上门。
谈宁都没想到外公会如此重视。
外公一看林颂安的身形气度,就看出来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吃饭的时候,谈宁一直在想如果外公详细问起来林颂安的家境,他该怎么回答,可外公没有问,外公只问了出国后的事宜,林颂安说:“房子我都已经帮宁宁安排好了,离他学校很近,我之后隔几天就会过去一趟,外公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吃完饭,谈宁怕家里住一楼夏天蚊子多,跑出去给林颂安买电蚊香片。
外公和林颂安坐在院子里,看着谈宁跑远的身影。
“小宁跟我说你的时候,我正在打牌,牌桌上有个牌友听了你的名字,一拍大腿说那可是天河集团董事长啊!我一开始想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重名。托邻居上网一查,还真的是。”
林颂安礼貌地笑了笑。
“你也是蛮优秀的,年纪还小,就能把这么大的家业继承下来,肯定也很辛苦。”
“还好。”
“小宁这孩子以前脾气没这么古怪的,是他父母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妈把他送到我这里来,一走了之,我哪里会照顾孩子?我做了几十年海员,家里什么事都没管过,退休刚回来,他外婆就去世了,本来想着一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结果突然来了个外孙。”
林颂安静静地听。
“我是真不会带孩子,也没什么耐心,退休金也不多。”
“小宁被我养坏了,变得又闷又古怪,不爱说话没有朋友,但好在懂事,那年高考全市前十名里,他是唯一一个beta,没上过任何补习班,也没给老师送过红包。”
“他就是自己长大的。”
外公扇着蒲扇,喝了口茶,表情严肃。
“小林啊,我不是贪钱的人,这么大岁数了,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身上每天揣个几百块钱打场麻将就能过得舒舒服服,所以你放心,我们家绝对不会为了攀你们家高枝做什么难堪的事。”
“外公您别这么说。”
外公一抬手,止住林颂安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的条件差距太大了,太大了,大得我心里都不踏实,但既然你现在选择了他,以后就不能因为他的家境嫌弃他。”
“我一定不会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