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alpha(65)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充血了……已经充血了……”
顾梵深慌乱地低喃着,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衬衫浸透。
他一拳一拳地砸在镜子上,扯着嗓子大叫庭慕的名字,终于在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之后,发现镜子紧贴地板的下沿突然松动。
“开了……要开了!”顾梵深激动地半跪起来,笑起的嘴角还噙着泪,“等我一下,慕慕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去救你!”
他毫无体面可言地趴在地上,用手指一点点摸过去,找到那个两毫米的裂缝时简直喜极而泣,不顾指腹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拼命地把镜子往里掰。
“啪”的一声从手中传来,镜子底部骤然裂开一条缝隙!
“好了,好了好了就好了……”顾梵深笑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抹得满脸都是血也没顾得上管。
他避开小o躺的地方,用脚大力去踹那道缝隙,两脚下去终于把镜子的底部给踹开了,顾梵深激动地落泪。
“慕慕!我来——”
声音戛然而止,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
顾梵深意识到什么,撑着身体拼命朝镜子撞去,可他浑身的力气却在顷刻间骤然消散。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昏暗,alpha摇晃着滑到了地上,客厅的光通过那道缝隙打在他眼睛上,顾梵深颤抖着伸出手穿过镜子,抓住了庭慕冰凉的手腕。
可他还没来得及握紧,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
“顾总!顾总您没事吧?!”
“嘶……”顾梵深揉着后颈醒过来,睁开眼入目就是电梯的顶部。
“慕慕!”
他大喊着坐起来,随着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人也在愣在了原地。
顾梵深看到自己还在电梯里,外面站着来维修的工人和吓哭了的助理,地上散落着他在电梯失事前一刻正看的文件,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从没有从电梯里出去。
客厅里发生的一切都宛若虚空一梦。
“快!快去给我准备抑制剂!”
他不敢再浪费时间猜测,猛地站起身,不顾一身狼狈,交代完这句话就跑了出去。后背上全是电梯震动的灰尘,连撞歪的眼镜都没顾上扶。
助理和员工们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那个一丝不苟的工作狂总裁。
顾梵深拿着助理买的抑制剂往家赶,车被他开的飞起,庭慕痛苦绝望的哀求充斥着他的脑海,alpha殷红的眼球仿佛要被撑爆。
一个急刹车停在家门口,顾梵深用最快的速度跑下车,他抬头望过去,发现家里没有开灯,客厅的灯光也熄灭了。
他几步跑到门边,焦急地打开门,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却怔住了,客厅里空无一人,镜子前根本就没有小o的身影!
一颗心骤然悬起,顾梵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提心吊胆地冲到二楼omega的卧室,只见靠近窗边的床上,蓬松绒被里鼓起了一个小包。
庭慕正安安静静地睡在里面,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只是自己昏迷时做的一场梦?
“唔……深哥……”小o的哼叫打破了室内的安静,顾梵深顾不上猜测,连忙过去看他。
他唤了两声庭慕的名字,床上的人不太安稳地睡着,除了脸上还有些潮红之外,看不出多少发情的痕迹。
他探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依旧是鼓胀的,小臂上有一个新鲜的针孔。
刚才的猜想又再次被打破,庭慕确实是发情了。
是有人给他送了抑制剂来?那自己又是怎么回到电梯里的?
高度紧张之后的脱力、后脑的麻痛和腿弯的酸疼通通找了上来,顾梵深没有再继续想,他现在只想好好看看自己的伴侣。
怕冷到熟睡的人,他脱下了沾水的外套放在一边。
庭慕的额头上沾了一层薄汗,他想帮人抹掉,抬手才看到手上的灰尘和雨水,无法只能下楼先洗一下,起身时衣角却被人拽住了。
“老公……难受……”
像是感觉到身边的热源,omega小声呓语着,扭动着身子靠过来。
顾梵深浑身僵硬,任由他缩进来,弄脏的两手狼狈抬起,活像是在投降,而怀里的omega还在低叫:“冷……老公……”
“好,不怕啊,我马上。”他捡起一旁的西装,随意的擦了擦手,确定身上没了脏污水渍之后立刻隔着被子拥住人。
绵软的一小团暖烘烘的抱在怀里,顾梵深无声的感叹,怎么瘦成这样了……
他小心的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没一会儿omega就舒服的哼唧起来,头发在他胸口蹭了蹭,奶猫似的喟叹:“哥……”
顾梵深苦涩的笑笑:“伤心成那样还是忍不住依赖我的信息素吗……”
“好舒服…”庭慕舔了舔唇,“老公…”
殷红的舌尖从嘴巴里探出来一些,唇瓣也终于有了血色,一声老公像是带了小勾子,四平八稳地勾上了身前的人。
顾梵深受了蛊惑,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忍不住问他:“你……喜欢老公吗?”
“喜欢啊……最喜欢老公……”
Alpha的心尖被抚平,刚要吻上那瓣唇,下一秒就听他说:“可是老公不要我……”
“那我也不要他了……”
指尖一僵,迟来的吻终究没有落下。
作者有话说:
团圆佳节,别人家的儿子都约会了贴贴了亲亲抱抱了日出蝉鸣了ꉂ(ˊᗜˋ*)
顾梵深:林啸也的儿子从镜子里出来了,摸了一下老婆的小手就晕了,栓Q(ㅎ.ㅎ)
大嘎!中秋快乐!!!!吃月饼了吗!
第68章 《镜子老公》⑤
静夜沉沉,月光皎洁。
晚风吹起窗边的白色纱帘掠入室内,庭慕的额发被撩起一些,一股甘甜醇香的奶味信息素慢慢萦绕到顾梵深鼻尖。
Alpha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坐在床上呆愣良久,直到小o的呼吸均匀下来,他才僵硬地直起上身,抬手摸了摸庭慕的额角。
“和我结婚这几年,是不是……有太多不快乐了?”
他注意到omega和以前相比真的瘦了太多太多。
刚结婚时庭慕的身材虽然也算不上健壮,但到底骨肉匀亭,窄窄的骨架上覆着一层软绵绵的肉,皮肤也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反而脸蛋和关节处都晕着粉色。
看起来可爱又健康,让人情不自禁想抬手捏两下。
顾梵深想起自己唯一一次抽出大段时间帮助庭慕度过发情期,是在婚后的第五个月。
马虎的omega记错了自己的发情时间,又赶上公司新产品研发,一连加了五天的班,高强度的工作导致他的发情期来势汹汹,症状也强烈得多,抑制剂一度失效了,过敏的红疹遍布全身。
那时两人还相敬如宾,庭慕也没对动不该有的心思,顾梵深出于对合作伙伴的关怀就主动帮了他。
庭慕那时早就被发情热烧化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顾梵深说先坐下他就先坐下,说先脱掉衣服就脱掉衣服,乖乖地像只等待爱抚的小羊。
结果小羊忘了先解开衬衫扣子,直接扯着下摆就往头上拽,拽不下去就发脾气用力扯,最后一通极限操作,成功地把自己的脑袋给包上了。
他烧得没了力气,又一直四外圈乱动,最后背对着顾梵深,丧头丧脑地垂着头长叹了一口气,用损失了十亿生意的语气说:“我白天不应该把小蛋糕全吃掉的……”
顾梵深不明所以,板着脸问:“为什么?”
他说:“把头吃大了,衣服都脱不下来了。”
顾梵深:“……”
顾梵深:“没有吃大,。脱不下来是因为你没有解开扣子。”
只见庭慕被包着的小脑袋啪一下扬起来,义正言辞道:“我的衣服没有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