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alpha(47)
渣o,一开始死缠烂打把alpha追到手,在一起时也确实可人疼,变着花样对A好,甚至每天早上醒来睁眼先看到的是A都觉得幸福。
Alpha是清冷挂的,高岭之花,被小太阳受一次次晒化,满心满眼全是他。
Alpha会开始学着做自己之前从来不会做的事,去图书馆给受占座,在头发上夹小花发卡哄他开心,把冰箱里自己喜欢的巧克力全拿出来,换成小o喜欢的酸奶和饮料,把给小o准备的复习资料上都标好页脚,数字旁边再画一个小太阳。
俩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彼此好,从高中到大学,从校园到职场,把爱情过成了亲情。
最后小o突然有一天猛然惊醒,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份热情。
他不再喜欢alpha每次做之前都要很久的前戏,即便他曾经因为这份温柔感动的整夜睡不着觉。
他也不再喜欢每次加班回家厨房里留着的那碗馄饨,怎么每次都是这个?不会煮别的吗?
之前让他感动甜蜜的每一件小事现在都让他感到无聊单调,被生活琐事烦扰的负面情绪全都被他施加到了alpha身上。
因为他习惯如此了,因为A会接受他的所有,会一直对他好。
所以他分手提的也干脆,就像当初勇敢的告白。
“分开一段时间吧,我发现我找不到之前对你的那份热情了。”
Alpha愣了两秒,放下刚刚拿回来的五周年礼物,“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就是先分开,分开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别含糊其辞。”
“一周?一个月?还是一两年?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我想过两天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alpha嗤笑一声,“我让你压抑了?我管你太多了?”
“不是,没压抑,我就是……”
“那你是怎么了!”
“啧, 我就是不喜欢了,不爱了,看着你不来劲儿了,非让我说这么清楚?”
“谁能保证这么多年一直喜欢啊,热情被消耗没了就分开呗,你难道非要等仅剩的那点爱都没了再互相折磨啊!”
“互相折磨....”alpha苦笑着重复这几个字,“这个词用的好,你如果早这么说那我早就同意了,很抱歉没给你带来多少快乐,但我至少不想你和我在觉得痛苦。”
小o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他甚至连自己今晚在干什么都搞不清楚,脑子一热就说出来 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
Alpha没多说别的,拿出车钥匙放在桌子上,临了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当初说喜欢我喜欢的要命,是假的?”
小o支支吾吾的:“谈恋爱的时候谁不会说点——”
“我就问你是不是假的,”alpha冷着脸打断他,“给我句准话。”
小o提了一口气,“不是,当时确实喜欢,你也能看的出来,我没骗你。”
“那现在呢?”
“现在也确实不喜欢了,”小o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嘴里吐出一个字:“烦。”
Alpha咽了口唾沫,“……看着我烦?”
小o和他对视一眼,下意识躲了过去,也没正面回答,“心里烦的慌,不舒服。”
“行,行……”alpha点着头重复了两遍,“车子留给你,房子也写的你名儿,我会尽快搬走。”
“我只有一句话,都是成年人了,别后悔。”
Alpha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怎么进的门还是怎么出来的,手指动了两下才找回点知觉,探进口袋里摸到给小o准备的礼物,是一根棒棒糖。
他们上学时常吃的那种,早就已经停产了,小o每次回母校都要念叨两句。
Alpha耐不住就偷偷去找了制糖厂,打听了好几家才找到会做这种糖的老师傅,在人家那里讨嫌了一下午。
自己熬了糖浆,洒了糖粉,鼓捣好几个小时才弄出一根能看的,用粉色塑胶纸包着,多少有点拿不出手。
开场白他都已经想好了:“做好久了,别嫌我,尝尝。”
但是现在这糖和他一样被扫地出门了,一 起蹲在没人的马路牙子上。
Alpha一点点把糖纸揭开,手指捏着那根小棍转了两圈,最后慢慢地放进了嘴里。
眼睛被胳膊盖住,他笑了笑,心想,这不挺甜的吗……
作者有话说:
这篇应该是有一二三四五……篇( ˉ͈̀꒳ˉ͈́ )✧
第49章 《五年不痒》渣受追夫②
谈恋爱和过日子不是一码事。
如果把两个人比做两块磁极,那谈恋爱时他们总是异向相对,无时无刻不吸在一起。
但过日子时这两块磁极是平衡的,一阵风吹过可能其中一块磁极就悄悄换了方向,也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一股斥力。
小o现在就是那股斥力,他被风吹反了方向,alpha还未有察觉,刚想贴过来就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了。
但那股斥力不会存在很久,因为小o的根摆在那儿,他连风都不用就会自己再转回正轨。
可再回头时alpha已经不在了。
那晚A走了之后小o愣了很久,他趴在桌子上摸着自己的心口,发现跳动的频率还是和往常一样。
甚至更慢一点,完全没有他想像的那样快速剧烈。
他以为自己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能翻出几年前的朋克外套去逛个吧,好好放纵一把,再笑着迎来全新的刺激,全新的生活。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坐在沙发上,甚至连挪动步子去给自己煮碗面的心思都没有。
他不想动,不想思考,不想打开手机,不想睁开眼看这间屋子,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都不对劲儿。
“不对,不应该这样……”他起身硬是扯了个难看的笑,迈着步子走向衣柜,“好不容易解脱了,应该出去浪,别在这躺尸。”
“对,就应该这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命令自己开心起来。
他找了间附近的酒吧,环境还算不错,正是人多的时候,嘈杂的人声几乎盖过音响。
刚进去就被震的头皮发懵,林阮没管那么多,在吧台快速灌了几杯度数高的酒就跳进了舞池。
酒精可以麻痹神经,他必须赶快把今晚的事情忘掉。
但事与愿违。
酒精确实让他混乱麻痹,舞池里每个人都顶着一张和江岱别无二致的脸。
酒精又让他无比清醒,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那些都不是江岱。
他疯狂地扭动着腰肢,跟着音乐的节拍不断甩头,脑浆子都要甩出去了也不能把人从脑袋里挤走。
直到音乐停了他才猛然惊醒,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不对,什么都不对,都他妈乱了套!
他推搡着人群冲出舞池,可满世界都是江岱的脸,酒精全都蒸腾进脑子,他像疯了一样挨个冲上去确认,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哥,乞求着江岱能回他一句。
边上有个年纪小点的男孩儿推了他一把,林阮脚下一滑撞翻了香槟塔。
澄黄的酒液全都洒在了他身上,几层的香槟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周遭所有人都因为这动静看了过来,林阮用胳膊撑着地好不容易站起身,碎玻璃扎进手掌也没有管,眼神无助地愣在原地。
男孩儿见他看了过来立马向前一步护住身后的男人,“哪来的醉鬼别在这乱撩!这他妈是我哥!你要叫找你哥叫去!”
林阮混乱了一晚上的脑袋被一句话划出一条缝儿来。
他退后一步看了看自己身后,如梦初醒,对啊,我哥呢?我哥去哪儿了……
他从钱包里拿了钱塞给服务生,身上的酒都来不及擦就匆忙地跑了出去。
路上的出租车看他是个醉鬼都不愿意拉他,走出去好几条街才打到出租。
下车时冷风吹在身上,酒液泅在后背凉的脊椎都发麻,但他压根顾不上了。
他只想赶紧回家,江岱一定会在家等着他。
“一定会的,和以前一样,”林阮边跑边自我安慰,吸着鼻子想,我哥就在家,就在家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