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竟然暗恋我(90)
见他一张嘴叫叫个不停,像是准备来个秋后算账,江盛祠想了想,眉梢微扬了下:"你刚才说,哪辆车的主人挺好说话的?”
陈星河静静注视着他,等着看他想说些什么。
“怎么是我就变成故意要你了?”江盛祠慢吞吞道,又笑了声,“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陈星河顿了片刻,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不然你当时为什么不发出声音?不就是坐在里面看热闹,看我哭?”
他眼神怀疑地看着江盛祠:"我现在怀疑你就有这种变态癖好。"
江盛祠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反问:“你当时哭了吗?”
陈星河一梗,立刻找回了点面子:"那倒没有,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我哭。"
“哦。”江盛祠应一声,转而又问,“那为什么抹眼泪?”
陈星河一听就是被他耍了,咬着牙道:"江、盛、祠!"
他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扯过来一点:"你是不是谈恋爱的第一天,就想给我找事?"
这个距离挨得很近,见他横眉冷对的模样,江盛祠看他几秒,借着这个姿势,凑上去碰了碰他唇:“没有。”
陈星河一顿,脸上微微一臊,刚才的气焰顿时全消。
他吗的,江盛祠现在学会犯规了。
见陈星河又羞又气,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江盛祠没再惹他,微拾下巴,说:"坐好,我要开车了。”
陈星河这才慢慢松开他衣服,脸颊微红,别开眼:“说得跟谁稀罕跟你凑得近一样。”
江盛祠扫他一眼,唇角弯了弯,启动车子。
车子缓缓驶离地下车库。
“对了。”江盛祠开口。
“干嘛?”陈星河没好气道。
“打工还债的事,你看看安排个时间。”
陈星河:“…”
“行,你安排。”陈星河说,-->>
“你给我找,你找到什么工,我打什么工,扫地洗碗,我样样在行。直到还清那道划痕钱,行吗?满意吗?”
江盛祠瞥一眼他,思忖片刻,笑道:“扫地洗碗就算了,怕你赔得更多,帮我打工就行。”
等陈星河上完早上的课,中午吃完饭回宿舍时,张云帆宿醉还没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陈星河瞥他一眼,把书往桌上一去:“这是喝了多少啊?睡到现在。”浑然不记得他以前在家喝醉,也是一觉睡到中午。
手机刚连上的开黑语音中,传来杨沉的声音:"谁?江盛祠?"
“不是,我一个舍友。”陈星河说,而后一拉椅子,懒懒地翘起二郎腿,对耳机那头说,“到宿舍了,开吧。”
杨沉开了游戏。
游戏刚开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开锁声,陈星河抬头看,果然是江盛祠回来了。他手上还拎着一盒草莓。
陈星河盯着他看,江盛祠走过去,垂眸扫了眼屏幕:"跟谁在玩?"
“江盛祠回宿舍了?”杨沉在那头问。
陈星河“嗯”了一声:“杨沉。”
“嘿,你们俩是真闲啊。”杨沉说,“不用这么腻歪吧,平时不约会,也不多参加社团活动,一个两个没事就往宿舍跑,宿舍到底有什么吸引你们的?"
“我爱往宿舍跑,有你什么事。”陈星河回怼回去。
“是没我事,我这不是担心我哥们的身体状况嘛。”杨沉说,“你说你们俩天天不谈恋爱,不亲嘴,万一憋得慌,把身体憋坏了怎么办?我不心疼啊?”
“我们回来不就能亲嘴了?”陈星河说。
江盛祠闻言侧眸瞥他。
“什么回来亲嘴?”那头的杨沉反应了一会儿,“谁跟谁亲嘴?”
“爸爸怕身体憋坏了,把你给心疼坏了,爸爸心疼。所以爸爸为了你,决定谈个恋爱,亲个嘴。"陈星河懒腔懒调地说,"感受到爸爸的爱了吗?儿子。"
那头杨沉顿了片刻,才问:“你谈恋爱了?真的假的?跟谁?”
“……跟我一个舍友。”陈星河淡声说。
"你舍友不都男的吗?你租房子了?"杨沉说完语气倏地一变,"卧槽!你不会跟江盛祠谈恋爱了吧?”
“嗯啊,是啊。”陈星河拖着调,一字一顿。语气一听就不是很有耐心。
“卧槽!卧槽!卧槽!真的假的!”杨沉声音激动,有些不可思议,却又感觉一切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陈星河,你不会是唬我的吧?”杨沉怀疑地问。
“我唬你有什么好处?”陈星河反问。
他随意地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一看就没什么玩游戏的心思了。
“我去,我他吗——”杨沉被惊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这太他吗突然了。”
微微一顿,他想到什么:"也就是说,这个孙子我不用当了?你都不知道,李越这个狗逼,最近天天在我头上蹦哒,一句一个孙子,老子非得骂回去。"
说罢顿了下,问:“我能说出去吗?”
“随你。”陈星河看着游戏中的人物倒下,不等对方补刀,就准备退出游戏,“不玩了,去亲嘴了,你个没对象的单身狗慢慢玩吧。”
本来还在兴奋的杨沉,喉头顿时一梗。
结束游戏,陈星河放下手机,拿了一颗草莓,抬头看一眼江盛祠,又扭头看看身后的张云帆。略作思忖,他把草莓塞进嘴里,起身拍了拍江盛祠肩膀:"去厕所。"
陈星河没开灯,走进厕所就摸黑靠在洗漱台边,江盛祠走过来时,顺手开了灯。
陈星河顿时眉一竖,压着声:"谁让你开灯的。"耳朵尖通红。
江盛祠看他一眼,又把灯关了,走进去,关上卫生间的门。
门一关,卫生间顿时更加黑了,见江盛祠走到身前,陈星河靠在洗漱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黑暗模糊的环境中,陈星河只能隐约看清江盛祠线条清晰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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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之下,脸红羞涩都能遁形,陈星河感觉自己胆子都大了不少。
静静看了江盛祠一会儿,他直起身,攀住江盛祠的肩,准备一雪前耻,让江盛祠看看他的厉害。
然而嘴唇一贴上江盛祠的唇,陈星河脑子就麻了。
怎么亲来着?好像要啃一下?
陈星河试着咬了一下,然后就顿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停顿片秒的功夫就被江盛祠追上来反咬了两下,嘴唇贴着他的唇摩掌。
陈星河咽了咽喉咙,半天没再动,就听江盛祠沉声问:“你还要动吗?不动我动了?”
陈星河:“……”
没听见陈星河说话,江盛祠就当他默认了。一只手抬起,摁住他脑袋。
陈星河被他咬了几下,攀在他肩膀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他衣服。
陈星河被细细密密地吻着,从嘴唇到舌头,每一寸都被江盛祠磨过,到后来浑身都开始发烫。
这个姿势支撑不住他们亲吻,陈星河在将脖子仰得更高时,抬手搂住了江盛祠脖子。
不知亲了多久,亲到后来陈星河开始喘不上气,江盛祠才松开他。
江盛祠抱着他,陈星河将脑袋抵在他肩侧,靠在他怀里喘气。
他好像有点明白张云帆、杨沉他们了。为什么嘴上永远离不开谈恋爱这个话题,为什么总爱挂着亲嘴、接吻这种肉麻的词。
确实舒服。
他都快爱上和江盛祠接吻了。
怎么碰碰嘴唇,磨磨舌头这么肉麻的事,跟江盛祠一块做就会这么舒服。
不过亲嘴归亲嘴,再舒服他也没忘记重点。
很显然,他和江盛祠之间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他们撞型号了。
“哎。”陈星河直起身。
他舒服完,放松完了,颇有一种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架势:"我先说好,我不当0,要当你当,其他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