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竟然暗恋我(87)
这一点陈星河确实理亏,他没话反驳。
陈星河一心虚就上脸,垂着眼,表现得十分明显。
看他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江盛祠继续问:“你准备怎么办?”
陈星河纳闷地抬起眼,正准备直说,大哥,是你亲的我,难道不应该是我审问你?让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听江盛祠说:“不是说不喜欢学姐?”
他轻扯了下嘴角,眼神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你准备,一边吊着我,一边跟学姐谈恋爱?"
陈星河诧异地仰头看他,震惊于江盛祠竟然会这么想他。
与江盛祠微垂的目光对视片刻,陈星河直直盯着他,问:“江盛祠,你是在吃醋吗?”
江盛祠看着他,没说话。
良久,陈星河微微分/开腿,撑着沙发扶手,又想从后面爬起来,就见江盛祠一条腿抵到他双/腿间的沙发上。
还真是他退一步,他进一步啊。陈星河暗道。
后面就是墙,陈星河退无可退,一只手下意识想抓身前江盛祠的衣服,就被江盛祠直接抓着他的手扣住。
十指相扣。
江盛祠喉咙耸了下,薄唇微动,半晌后,承认:"是。"
陈星河还在乱动,一只脚刚踩上沙发,闻言抬起头看他。
江盛祠静静注视着他。
陈星河眨眨眼,与他对视间就看到江盛祠视线往他鼻尖以下的部位轻轻扫过。又抬起,与他对视。
陈星河心头一跳,不觉舔了下唇,撇开眼,本能的害羞使他下意识想躲。
"要不,我们出去再说吧。"陈星河声音很轻,不敢抬头看江盛祠。
他能感觉到江盛祠在看他,但又什么都不做,这种感觉特别的……挠人,令他有种被凌迟的感觉。期待他做点什么,又紧张到想跑。
见江盛祠不听,也不放开,就盯着他。陈星河实在被这种紧张的压迫感压得有点透不上来气,也有点上火了,他红着脸,索性一咬牙,一把揪住江盛祠衣领,将人扯到面前:"江盛祠,你他吗……”
要说什么就说,要做什么就做,就他吗一天到晚盯着人看看看,吓唬谁呢。
然而一近距离对上江盛祠深邃黑沉的眼眸,陈星河气焰瞬间又消了,半天说不出很话。
江盛祠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泛着光,看着陈星河,“嗯”了一声,像是给予他回应。
与他对视片刻,陈星河撇开眼,索性先开了口:"那天在会所的卫生间……"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低而清晰:"我们,亲过了?"
江盛祠“嗯”了一声。
静默片刻,见江盛祠又半天不说话,陈星河有点来气:“江盛祠,你可不可以给点反应?你一来就生气,我哪知道你气什么?我那天喝醉了,我又不知道。"
“可以。”江盛祠低声应了一句。
陈星河正等着他说点什么,下一秒就见江盛祠低头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陈星河:“!!”
陈星河实在没想到他的有点反应,是这个反应,一时脸颊发烫,耳尖通红。
江盛祠像是退开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见陈星河红着脸,垂着眼不说话,刚才嚣张的气焰全散,又凑过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嘴唇的触感干燥微凉,但很软。
陈星河肩膀顿时缩了下,条件反射得想往后退,被江盛祠抬手摁住。
"反应就是这个。"江盛祠捏了捏他脖子,贴着他的唇,说。
滚烫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陈星河被烫得手指蜷了下,下意识抓住江盛祠的衣服。
柔软的触感相处,江盛祠浅浅磨了一下,察觉到陈星河没抗拒,在他后颈摩挲几下之后,轻轻捏了捏。
陈星河下意识扬起脖子,正好顺了江盛祠的意。
江盛祠咬了他两下之后,又缓又重得加深了这个吻。
陈星河“唔”一声,被迫分开嘴唇。
他们都喝了酒,舌尖沾着酒精的微涩与甘甜,滚烫地交融在一起。
陈星河第一次知道原来口腔的温度这么烫,烫得他耳根、脖子通红,眼圈泛红潮湿,烫得全身几乎都没了力气。
亲到后来甚至有点抖,被江盛祠抱着轻抚后背。
见他似乎有点受不了,江盛祠退出来,在他唇上啄了几口,轻吻着他唇角,提醒:"呼吸。"
陈星河睫毛微颤,眼圈都被烫红了。这才发觉他忘了呼吸,脑子都快缺氧。
深呼吸了几口,陈星河看着近在咫尺的江盛祠,很想装得淡定点,自然点,于是没话找话:"谁法律让你一
然而嚣张不过三个字,声音又低得不行,嗫嚅着说完:"亲我的。"
江盛祠看着他,笑了一声,才反问:“不能亲?”
陈星河嘴唇微动,还没想到该怎么反驳,就听江盛祠又说:"也不是第一次亲了。"
陈星河:“…”
他算是看明白了,虽然以往都是他撩江盛祠,他对江盛祠耍流氓。但很明显,江盛祠深藏不露。
同样接个吻,陈星河全身发烫,现在恨不得想找个地方缩起来。但江盛祠就非要凑在他面前,盯着他,还能轻飘飘问一句“不能亲吗”,比他游刃有余太多了。
陈星河自叹不如。
过了小半晌,心跳逐渐平稳,陈星河抬手轻轻抹了下唇:"你怎么过来了?"
想起什么,陈星河抬起眼:“谁跟你说的我们在这?”
“同学。”江盛祠老实交代。
“傻逼张云帆。”陈星河忍不住骂了一句。
出发之前,张云帆干叮咛万嘱咐,让陈星河干万别告诉江盛祠,省得江盛祠以为他是故意不带他。
陈星河当时听着就放心了,至少张云帆不会主动给江盛祠泄漏消息。搞了半天结果还这么不靠谱,带了同学却不叮嘱好,光跟他说有个屁用。
江盛祠轻挑了下眉,不咸不淡地一笑,说不出是什么意味:"不想让我知道?想继续跟学姐玩?”
陈星河一顿,抬起眼,与江盛祠对视两秒,才解释:“我跟学姐只是朋友,我对她,没那种意思。"
说着瞥一眼江盛祠,又不爽地嘟囔:"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江盛祠“嗯”了一声,顺势问:“那你对谁有意思?”
陈星河:“…
这时陈星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察觉到他已经消失很久的学姐。学姐给他发了几条微信,他都没回,这会儿打来了语音。
陈星河略微一顿,瞥一眼江盛祠,在他直直的注视中,接起了电话。
“学姐。”陈星河喊。
“星河,你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回来,我们刚刚去厕所找你,都没找到你。”
“没事,我……”陈星河瞥着江盛祠,“我出来接江盛祠,马上就回去。”
那头顿了下,有些意外:“江盛祠来了?”
陈星河“嗯”了一声。
“好,那你们快点进来,我们等你们。”
“好。”
挂了电话,陈星河将手机揣进兜,眼神谴责地看着江盛祠:“看到没,我和学姐的关系清清白白。哪像你,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盛祠眸光淡淡地注视他两秒,眉眼松懈,嘴角弯了弯,承认得很干脆:"嗯,我小人。"
想到江盛祠刚才那副样子,还说那种话,要是换个人,陈星河早让那人吃拳头,早点滚蛋了。
刚澄清完,陈星河这会儿十分有底气:"你本来就小人。"
陈星河平常压江盛祠压惯了,一向有无限作死的精神,倏地一顿,十分挑衅地反问:“就算吊着你,又怎么了。”
江盛祠看着他,像是真诚地思考了一下他这个问题:“那就,让你吊着?”
"亲都亲了,还吊个屁。"陈星河嘀咕一句。不过表情愉悦了点,被江盛祠哄得还不错。
他不知道他脸上的温度还没褪去,表情却张牙舞爪的,像个煮熟了的龙虾,还努力想挥舞钳子。在江盛祠眼里,可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