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竟然暗恋我(31)
吃了几口饭,陈星河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抬眼扫江盛祠:“你等会还有课?”
江盛祠嗯了声,提醒:“你也有。”
“哦,我逃了。”陈星河轻描淡写道。
特别挑食地拣出菜里一颗西兰花,丢在旁边。
江盛祠扫了眼他的餐盘,抬起眼:“去干嘛?”
“跟同学去酒吧玩。”陈星河扒着素菜,从里面挑出一块肉塞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你们这节课不是总要拖很晚,张云帆最近又在追学妹,反正回宿舍也没人,我就去玩玩。”
“刚才那个同学?”江盛祠问,“就你们两个?”
陈星河嗯了一声,笑了:“跟我喝有什么意思,他肯定会叫女孩子。”
江盛祠看他片刻,低头吃饭:“今天有点累。”
“嗯?”陈星河抬起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不明白他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有点困,想早点休息。”江盛祠低下头吃饭,语气漫不经心的,“这节课请了假。”
陈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你这节不是专业课吗?”
江盛祠眼皮散漫一抬:“专业课怎么了。”
陈星河:“……”
怎么了,你这态度,你牛呗。
陈星河这次的酒吧之旅以江盛祠的“请假”告终,他们俩都翘了课,早早回了宿舍。
这个点宿舍楼里人不算多,他们宿舍更是静悄悄的,陈星河撕开一包刚从超市买的薯片,点开一段视频观看。
江盛祠瞥一眼他手机,走去外面收衣服,准备先去洗澡。
最近天气有点冷,等卫生间水声停下,陈星河准备赶着江盛祠刚洗完的暖气,紧接着洗。
他有点习惯了,拿上换洗的衣服,也没敲门就闯了进去。
一阵潮湿的雾气扑涌而来,江盛祠隔着白茫茫的一片,转头看来。
他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上半身裸着,头发也擦了半干,发梢微微滴着水。
肩膀很宽,腰腹紧实,流畅的肌理线条,每一寸都彰显着力量。
陈星河走到他面前,惯常想拍拍他腹肌耍流氓,哪知泡沫的人字拖在潮湿的地面打了个滑,陈星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好在江盛祠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一只手掐着他腰,将陈星河整个搂到怀里。
陈星河扑到他怀里,脸撞上他脖子,嘴唇擦到一块突起的皮肤。
有点湿,有点热的一块。
紧跟着,那块皮肤在他唇下轻轻滚动了一下。
陈星河也意识到了。
他亲在了江盛祠的喉结上。
江盛祠身上湿漉漉的,陈星河一只手扣着他肩膀,整个人牢牢和他贴在一块,T恤都被打湿。
“你怎么水都不擦干?”陈星河后退点,先发制人。
江盛祠眼睛扫着他,逗留片刻,淡声说:“头发湿的。”
陈星河抬起眼,看到他手里拿着毛巾,确实像在擦头发。
看着看着,想到刚才一瞬间闪过的触感,陈星河的视线不觉往下扫了点,落到他突起的喉结。
不太软,抵在他唇缝间。
谈不上舒服,但嘴唇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察觉到陈星河打量的目光,江盛祠眸子扫过来,眼睛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你在看什么?”
陈星河眼皮一掀,与江盛祠垂下的视线对上,才发现他盯着江盛祠的喉结研究了一会儿。
陈星河眼睛闪了下,又扫到他线条流畅的肌肉,正想假装淡定得如往常一贯摸摸那坚硬的腹肌,手抬到一半,被江盛祠一把抓住。
他的手掌火热,带着水汽,牢牢扣在他手腕。
“别乱摸。”江盛祠嗓音低沉,听起来有点哑。
黑沉沉的眸光垂着,直直注视着他。
身上有股不知名的危险气息。
侵略感十足。
陈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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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杨沉从外地回来,一个劲得在他们高中一群人的群里喊江盛祠跟陈星河出去喝酒。
但他们约的KTV在他们高中附近,夏大临近郊区,偏了点,这个点出去也就别指望回来了。
杨沉大手一挥,十分豪迈地让他们别回来了,说反正都要喝酒,不醉不归,在旁边的酒店给他们开个房。
看着这条消息,陈星河轻嗤了声。
他估计杨沉这会儿已经醉了,他们一个高中的,谁不知道江大少爷多有钱,谁不知道江大少爷天天豪车接送?还用得着他出开房钱?
陈星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思忖半晌,侧头看江盛祠。
“去?”陈星河问。
江盛祠也瞥着他:“去吧。”
“那走呗。”陈星河起身开始穿衣服。
他们到KTV时,已经十点多,见到陈星河的身影,杨沉一阵鬼哭狼嚎,指着他们另一个同学李越就开始告状:“这个狗欺负我,灌了我十八杯,你得替我讨回公道。”
“看我心情。”陈星河嘴角一勾,眼睛瞥过去,“先叫我一声,你叫我什么?”
“大哥!”杨沉特别上道,喊完还朝他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用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那崇拜的架势,像是恨不得立马跟他桃园三结义,“大、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大哥!你,你赶紧替我,干他丫的。”
“行。”陈星河听舒服了,潇洒地抬抬手,熟练地指挥,“先去给大哥倒杯水。”
“好的,大哥!”杨沉又朝他敬了个礼。
旁边有人看见,忍不住好笑道:“这得喝了多少啊?”
“这可不赖我啊。”李跃边给陈星河他们倒两杯酒,边撇清关系,“是他不服气,非缠着我玩的,我这手气今天都可以去买彩票了。啧,现在好像太晚了,可惜了。”
他说着眼睛一撇,笑意盈盈地落在江盛祠和陈星河身上:“听说你们俩公开出柜了?”
陈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说罢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他觑一眼江盛祠,说:“出个屁的柜,你去年喝醉了把杨沉摁在沙发上亲的时候,怎么没出柜?”
李跃哈哈笑了两声,紧跟着视线来回在陈星河跟江盛祠之间扫过,一脸戏谑:“主要还不是你俩长得帅,你俩出柜那叫饱人眼福啊。”
陈星河笑一声,闲散地往沙发上一靠,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行,那你别忘了多备点彩礼,等我们出柜。”
“行啊。”李跃来劲了,把手上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拍,“只要你们俩真敢出,到时候我请我们整个高三替你们俩开脱单派对。怎么样?兄弟够不够义气,敢不敢出?”
陈星河垂着眼,快速掠过一眼江盛祠,不说话了。
见陈星河有打退堂鼓的架势,李跃将视线转到一旁的江盛祠身上。他手上转着酒杯,眸光淡淡垂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李跃知道这种无趣的活动,江盛祠从来不参与。不过从这点就能看出来,他和陈星河压根就不是那种关系。
那个音乐节,他也听说过,不过就是大家都喜欢起哄罢了。
想到这,李跃的气势顿时嚣张了起来:“说话啊,敢不敢赌?到时候谁输谁请客,怎么样?我估计也不可能整个高三都能到齐,到时候多开几间包厢,咱们省着点,争取控制花销在十万以内。”
“你可别、别吹牛逼了。”倒热水回来的杨沉把杯子放到陈星河面前,口齿不清地槽李跃,“十万对江盛祠不算什么,你当你爸的钱,是、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别管,你就说敢不敢吧?”李跃道。
杨沉酒意上头,被一激,压根没脑子,立马反驳了回去:“谁不敢?”
“那睹不赌?”
“赌,谁不赌,谁孙子。”
陈星河:“……”
“行,说好了啊。”李跃举起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杨沉,为自己即将坑到人而兴致盎然,“他们俩当中要是谁跟别人结了婚,你就得为我们整个高三的派对消费买一次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