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竟然暗恋我(41)
江盛祠:“……”
江盛祠眼睛睨过去:“我跟谁拍?跟你?”
陈星河有点冷,缩了缩脖子,环着江盛祠的手臂搂得更紧了点,将脸靠到江盛祠脸侧。
“好啊。”陈星河说,“我们,我们去拍。”
他脑子跳跃着,一会儿有逻辑,一会儿没逻辑。
江盛祠看他半晌,淡笑了声:“你也就喝醉酒胆子大。”“我,我胆子很大的。”陈星河不服气地说。
江盛祠:“一看片就熟得跟红虾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陈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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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陈星河家里时,陈耀辉跟杨青他们都还没回来,江盛祠先带陈星河回了他房间,然后去冰箱找了点牛奶,放在微波炉里转了转,给陈星河送去解酒。
一回到房间,陈星河就躺到床上赖着。
江盛祠端着杯子,拿膝盖顶了顶他膝盖:“起来喝牛奶。”
陈星河嘴里发出不舒服地“唔”,摇头拒绝。
江盛祠看他两秒,见他偷偷睁了睁眼,将他一把攥了起来:“快点,喝完再睡,省得明天起床,你又叫头疼。”
陈星河被他硬攥起来,不高兴地抱怨:“江盛祠,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
江盛祠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似乎觉得有意思,笑了声,语调慢吞吞地说:“你又不是我对象,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
“那,那我当你对象。”陈星河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牛奶杯,一脸醉意,“你对我温柔。”
“……喝你的牛奶。”江盛祠伸手拨了拨牛奶杯子。
陈星河抬起牛奶杯子,仰头灌了两口,喝完刚想放下,江盛祠眼疾手快地伸出一根手指抬着杯底,不让他松开,陈星河又被迫多灌了几口。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紧跟着就是杨青的说话声,像是在骂他们怎么喝得那么醉。
喝完陈星河仰头看着江盛祠,舔了舔唇,眉眼单纯得像个小孩子:“我爸爸回来了。”
“嗯。”江盛祠放下杯子,准备出去打声招呼,结果陈星河比他更积极,直接站起了身,“我出去找他聊聊天。”
然而他连站都站不稳,还是江盛祠及时揽住了他腰,避免他坐倒在地。
“你连站都站不稳,出去聊什么。”江盛祠说。
“随便聊聊。”陈星河说。
喝醉的人就是比较好事,江盛祠看着他,略微思忖,与他商量道:“明天再聊吧,今天太晚了,你爸爸年纪大,要早点睡。”
“那、那我找……”陈星河举着一根手指头,想了半天,还能找谁聊,“找,找李硕?”
说完他又撇了撇嘴。
不行,他今天还说江盛祠坏话了。
不找他!
江盛祠垂眼看他半晌,笑了:“那你今天怎么没找他送?”
“……今天我们在一起喝酒。”陈星河答非所问。
“嗯。”江盛祠淡淡地应一声,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没喝就让他送了?”
虽然江盛祠语气平淡,但语言的氛围感隐隐能透出类似于咄咄逼人的感觉,令陈星河拧了下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提这个。
这时刚好房门被敲了两下,外头传来李硕的声音:“星河,在吗?”
陈星河特别好事地站起了身,就要去开门。
见他走路不稳,江盛祠看了一会儿,看到他扶了扶墙,还是走过去扶住了他。
拧开门把手,陈星河半个身子靠在江盛祠怀里,朝门外挥了挥手:“嗨~”
李硕不由一愣,转瞬才反应过来陈星河醉得差不多了。
他看一眼醉乎乎靠在江盛祠怀里的陈星河,朝江盛祠道:“阿姨让我来看看你们到家没。”
“谢谢。”江盛祠礼貌地回道。
李硕嗯了一声,又瞄一眼陈星河,他像是有点困了,靠在江盛祠怀里打了个哈欠。
看着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李硕犹豫了会儿,眸色微动,抬眼看江盛祠,斟酌道:“如果你对星河有别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借友情的名义和他保持这么亲密的关系,不太好?”说着他礼貌一笑:“当然,如果我想多了,我跟你说声抱歉。”
江盛祠看他片刻,缓慢笑了下:“学长,你有没有想过你说这些话,越界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李硕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
陈星河玩累了,睡意说来就来,他揉了揉眼睛,扒拉着江盛祠的衣服,仰头看他:“为什么还不去睡觉啊?”
以陈星河的脾气这会儿应该是要撒野的,但因为喝醉了酒,导致说出的话都没了气势,反而像是在撒娇。
“快点!去睡觉!”陈星河没什么力气地攥着他衣袖,命令,“我要抱着你睡。”
江盛祠知道陈星河说这句话没什么特殊含义,因为陈星河以前就爱这么做,习惯性把他当作没什么感情的抱枕。睡觉时下意识行为他控制不住,后来就变成了自我调侃。
“抱歉,学长,我们要睡了。”江盛祠礼貌地说,“你也早点休息。”
然后就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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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祠把陈星河送去床上,等确认他睡着后才去洗澡。
结果等他洗完澡出来,昏暗的房间里,陈星河又坐了起来。
听见他的动静,转过头看他。
江盛祠:“……”
“睡不着?”江盛祠走出卫生间,绕过床,朝另一侧走。
陈星河一路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单膝跪到床上,掀开被子,才摇摇头:“脑子里,在跳舞。”
他懵懵地说。
江盛祠看他一会儿:“下次还喝这么多吗?”
陈星河不知悔改地点了点头。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手臂全露在外面,江盛祠扫他一眼,说:“躺下。”
陈星河见他也准备躺下睡觉,又乖乖躺了回去,睁着困倦泛酸的双眼,瞪着天花板。
又困又睡不着的感觉。
“过来。”江盛祠说。
陈星河侧头看他,须臾,翻了个身滚过去,直接整个人翻到了江盛祠面前。
江盛祠把他拉远点,抬手替他按摩太阳穴和头顶的穴位。
没有天花板看,陈星河就只能看着江盛祠。
黑暗的环境中,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江盛祠,从下巴到眼睛,又从眼睛到鼻梁,来来回回地打量。
按摩是件很舒服的事,陈星河很喜欢按,尤其江盛祠带着熨烫温度的手指细致又缓慢地插/进他头发,抚过头皮,又一边在他太阳穴轻柔地打圈,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按摩舒缓了脑子里因酒意带来的兴奋和叫嚣,陈星河缓缓打了个哈欠,逐渐有了睡意。
他睁着迷蒙的眼睛,又看了江盛祠一会儿,眼睛在他脸上打转一圈后,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句话,视线停留到了他唇上。
——用嘴唇接触柔软的东西,妙不可言。
“……你的嘴唇,看着好软啊。”陈星河说得单纯又直白,仿佛不参杂任何杂念。
在黑暗的环境中,清晰地响在江盛祠耳边。
江盛祠双眸顿时一深,呼出的气息不由加重。
两双眼睛在床上对视着。
陈星河眨了眨眼,见他不准备再按,打算换个方向睡觉,被子底下就伸过来了一只手,熨烫的掌心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紧跟着眼前一抹黑影袭来,江盛祠直直覆到了他身前,深邃的黑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陈星河有点懵,愣愣地看着他。
“陈星河。”江盛祠嗓音低沉,跟他凑得很近,说话时滚烫的呼吸喷洒到他脸上,“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忍耐力和道德感了?”
忽然被质问,陈星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眸里一派无辜和茫然。
“我没有你以为得那么高尚。”江盛祠目光直直盯着陈星河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视线若有似无得往他鼻尖以下扫过,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