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社恐只能网恋啦(73)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看见隋让的喉结小幅度动了动。
汤与绵脑袋噼里啪啦的,羞耻地闭了闭眼,等隋让坐回原位,领口再次从他唇上擦过。
“好了,”隋让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压在浓眉下方的漂亮眼睛含着笑,盯着他:“这样是不是舒服点?”
汤与绵嘴唇莫名发烫发麻,声音有些忐忑:“嗯,谢谢。”
他思绪还停留在隋让欺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几秒,甚至不自觉联想了一下——
如果隋让手一下没撑住,直接压在自己身上,会不会把我压坏啊。
不是我为什么会幻想被他压坏,也太羞耻了吧。
隋让漫不经心往他红透的耳根落了一眼,收回视线时嘴角微微扬了扬。
作者有话要说:
让哥可不止是想掉马啊,倒计时啦
榜一大哥是38章有提。
第41章
车子缓缓驶向主干道, 江罄驾着车跟在他们后面。
车内,汤与绵像颗红苹果一样待在副驾驶,目光直视前方。
车厢很安静。
无人讲话。
过了一会儿, 等待路口红灯的时候, 隋让忽然说:“储物格里有零食。”
汤与绵睫毛动了动,不确定他在和谁讲话, 但余光感觉隋让在看自己的方向。
他慢慢扭过头看他。
隋让五官利落分明,眼窝深邃, 认真看着人时有种逃脱不掉的盯梢感, 外边的阳光通过车窗滤进来, 洒落在他的脸庞, 让他的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汤与绵从未见过这样的隋让,眨了眨眸子,确认一般问:“你在和我说话?”
隋让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敲:“不然。”
汤与绵眸光往储物格里落了眼, 里头放着几款不同的小零嘴,糖果等,像是特意准备好的。
他坐车不吃零食,又不好拂了隋让面子。
于是反问:“你要吃吗。”
恰时,红灯结束。
车子再次启动,隋让原本对糖果没什么兴趣,但是今天……
他看着前方道路,薄唇轻掀:“你帮我挑一个吧。”
汤与绵翻着储物格的小零食, 找出一个粉白色包装纸的桃子糖果, 他不确定隋让是否喜欢,问:“水蜜味的糖果行吗?”
隋让点点头。
汤与绵刚想伸手把糖递给他, 动作一顿, 意识到一件很棘手的事——
隋让双手握着方向盘, 不能腾出手吃东西,太危险了。
难不成我要喂他吗?汤与绵被自己的想象弄羞耻住了。
可能是没听见身边动静,隋让漫不经心瞥来诧异的一眼,又看向前方。
“怎么?”他问。
汤与绵连忙摇头:“没。”
他慢吞吞撕开包装纸,让糖果轻粘在糖纸上却不掉落,然后慢吞吞抬起手,递到他的唇边。
隋让微微低头,把糖果含进嘴里。
汤与绵一下愣住了,因为隋让的嘴唇碰到了他的手指,他指尖都麻了一下。
他讷讷地缩回手,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却听见隋让说了句:“很甜。”
“!!!”汤与绵脑袋一炸,下意识问:“什么?”
隋让看着前面,目光淡然,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刚才那一瞬的事,不紧不慢地说:“糖很甜。”
“……”汤与绵讷讷道:“哦。”
他僵坐正身体,紧捏着糖纸,看着前方,而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份柔软的触感。
坐在后排的陆衍舟观察了两人一路,总觉得两人气氛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像有一种黏糊劲儿在里头。
他看了眼旁边戴着耳机刷手机的宋兜兜,想问问他有没有同感,可他和宋兜兜仿佛天生不对付,便掏出手机,找到自己最近在网络上认识的一哥们儿。
敲字:哥们儿在吗?十万火急。
清纯女大学生一枚:什么呀。
见对方在线。
陆衍舟劈啦啪啦输入:我发现我一个直男兄弟和另一个男生行为怪怪的,刚才我看见他们给对方喂东西,请问一下这正常吗?
清纯女大学生一枚:啊?那你小心咯,你直男兄弟有可能是深柜哦。
陆衍舟:深柜?什么意思?
清纯女大学生一枚:哎呀就是隐瞒着自己的性向啊,我这种就是出柜的。
陆衍舟深深地看了隋让一眼,咬牙:呃不能吧,你不要觉得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同性恋,我哥们儿挺直的。
清纯女大学生一枚:有什么不可能呀,我现在车上就有三个自称直男,实际上另外两个和我一样弯成了山路十八弯,就一个大冤种兄弟被蒙在鼓里哈哈哈哈哈。
陆衍舟握紧手机,表情变得很菜。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想到自己车上,他兄弟隋让是直男,小汤也是直男,宋兜兜亦然,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他很是同情道:那个大冤种兄弟好可怜啊。
清纯女大学生一枚:哈哈,谁说不是呢。
*
映泉山庄距B市近有一个半小时车程,隋让车开得很稳,汤与绵撑不住闭上眼浅眠了一觉,等再次睁开眼,车已经停在一家民宿门口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下车,拎着包进去登记入住,房间是提前订好的,拿身份证登记便好。
房间都在同一楼层,上楼的时候陆衍舟询问一会儿吃什么。
“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吗?罄哥。”谢知著问。
江罄想了想:“吃烤全羊吗,之前来玩的时候吃过一次,那家味道不错。你们有没有其他想吃得?我都行啊,这俩崽子也不挑。”
询问一番,众人没什么异议,再加上山庄入夜便冷上几分,吃羊肉暖暖身体正好。
江罄说得那家离住的地方不远,走路五六分钟便到了。
这个时间正是吃晚饭时间,烤全羊店生意爆满,都外地来的游客,他们等了十分钟左右才有位置。
“你们还是学生吧,”老板娘热情地带这人到一个白色棚子里。棚里中间有一个用泥土和红砖砌出的桌子,桌中间挖孔,下面铺着无烟炭,上面驾着两根铁钎。
“对啊,”陆衍舟人来熟:“老板娘你这儿生意挺好啊。”
“周末好,平时不咋地。”
老板娘笑着拿起一个木托,从角落的口袋里舀出无烟炭,又加在桌子中间的坑里,手脚利索的拎来茶水,顺手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几位吃啥?”
江罄对这儿更熟悉,他熟捻地点了只招牌全羊,特色小吃和马奶酒。
老板娘记下来,出去时告诉他们门口保温箱放着热毛巾。
“诶,马奶酒喝起来是不是一点都不醉人的?”谢知著好奇又兴奋地问。
陆衍舟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拎开凳子,坐下:“嘿嘿你想喝啊,我记得你们还差点儿时间才成年吧。”
“我们马上18了,”谢见微似乎很在意别人提及年龄,甚至点开手机看了眼,认真说:“还有四个月零三天。”
陆衍舟逗他俩:“那还是没成年嘛,你俩不能喝啊。”
双胞胎立马不干了,可怜地望着站在门口抽烟的江罄,委屈地喊了声:“罄哥~”
江罄被这声儿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横他俩一眼:“喝喝喝,一会儿我看你俩能喝多少。”
双胞胎不说话了。
汤与绵和宋兜兜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眼里都看了一丝促狭。
宋兜兜端起茶杯掩饰地抿了口热茶。
汤与绵抓起一把瓜子嗑。
“诶对了。”陆衍舟想起件事,“隋让,弟妹到底来没啊?”
隋让没吭声,他在保温箱里夹出几条热毛巾放在木盘里,放在桌上,然后自然挨着汤与绵身旁的位子坐下,才说:“你这是比我还关注啊。”
“我们不是想见见么,”陆衍舟随意拿起一条热毛巾擦手:“谁晓得你藏那么紧。”
隋让笑笑:“我没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