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和我结婚(54)
他这一波朋友,凑巧都是男性,钢铁直男,就算原本不认识白鸽的几个,也很快有说有笑地跟她打成一片。握手的时候,白鸽墨镜一摘,偏偏对庄逢君露齿多笑了那么一下。
徐心诺立刻感受到身后猛然高涨的雄竞荷尔蒙。
他回头看了看一众歪瓜裂枣,懂了。
大自然中,雌性生物按照羽毛的丰满程度与体型强壮程度进行择偶,简直是刻在基因里的本性。在一群大老爷们里,庄逢君外型最优、衣品最好、身材最高,理所当然受到青睐。
当然,未必是见到帅哥就要择偶,这只能说明,对方
拥有正常的审美。
白鸽其实对徐心诺态度也很友好,总是笑眯眯又一本正经地逗他。徐心诺固然也有一副眉清目秀的脸蛋,他那种气质叫少年感,像大学班草和邻家弟弟的结合体。
他觉得白鸽有点像炫彩版的许萍萍。
吃饭的地点就在众人下榻的酒店的宴会厅,然而黄金周期间,各大酒店和餐厅都是爆满,他们这些人还差点订不到桌。后来还是靠庄逢君打了个电话,又等了二十分钟,才腾出包厢。
聚餐聚到一半,在饭桌上,为了促进互相熟悉,有人提议玩破冰小游戏。
在新认识的美女面前,大部分人表现得都很节制,最后选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真真假”——每个人说三样自己喜欢或讨厌的事物,两条是真,一条是假,桌上其他人根据对他的了解,去猜哪一条是假的。这么一圈下来,有效加身对彼此的印象。
白鸽首先开始,中规中矩地报了三条,说自己喜欢健身,喜欢登山,喜欢小动物。然后承认喜欢小动物那条是假的,她其实特别排斥带毛的生物,家里倒是养了一条蛇当宠物。
徐心诺一个激灵,觉得她该叫黑鹰,总之非同常人。
再往下,都没什么特别出格的,有打篮球、看电影、听音乐,普普通通。
轮到最后一个庄逢君的时候,徐心诺信心满满地盯着他,准备做第一个戳穿庄逢君的人。
庄逢君想了想,报出平平无奇的第一条:“我喜欢爬山。”
“真的!”徐心诺根据他对庄逢君的了解,立刻叫起来。
这一条没有任何爆点,但是跟白鸽的喜好之一有点重合。有人的眼光变得揶揄,想着要不要起一下哄,然而庄逢君本人并无杂念,他想了想,又说第二条:“我喜欢烹饪。”
徐心诺刚想说“真的”,但又及时打住。
因为这个答案有一点迷惑性,严谨地说,在家里负责烹饪,不代表一定爱烹饪。说起来,庄逢君也是搬出来以后,才开始学着下厨的,没准只是生活所迫。
他把这一条押后,决定听听最后一条比较一下。这时候有人却说:“这样一条一条的也太无聊,像小学生似的,反正最后一个人,最后一条了,要不我们划个范围。”
发话那位仁兄,平常是个爱整活的直男,经过之前几次接触,自觉彼此都已经熟悉,他见庄逢君默许:“你就说一说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
当着美女的面问这个,众人都笑了,说他是司马昭之心。
徐心诺瞪大眼,听见庄逢君说:“我没有喜欢的对象。”
这应该是真的吧。
第一条真,第三条真,徐心诺举手抢答:“我知道了!第二条是假的!”
众目睽睽之下,庄逢君却笑了笑:“错了,第二条是真的。我挺喜欢做饭的。”
在一片起哄的嘘声里,徐心诺卡壳了。
其他朋友开始追问他喜欢的是谁,庄逢君却开始佯作神秘,始终笑而不语。
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徐心诺小跑着追出来:“你真的没有骗人?”他思考半天,已经快把自己绕晕了,“前两条都是真的,第三条是假的——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不对,你自己只说第二条是真的,没说第一条是真的,所以你也可能不喜欢登山吧是不是?可你大学不是还参加过登山社吗?靠,到底是怎么样啊,庄逢君!”
庄逢君正在洗手,从镜中看他一眼:“能想这么多,已经很难为你了。”
当然,还有个可能的答案,徐心诺也想到了:“又或者,其实都不对,你本来就乱说的,你暗示第三条是假的,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委婉地告诉女生别喜欢你,因为你是gay?”
庄逢君拧上水龙头:“你想得还挺复杂。”他说,“不用猜了,有就是有。”
徐心诺大惊,凑上去问:“是谁?我认识吗?”
庄逢君扣住拇指和中指轻轻一弹,使坏地溅了徐心诺一脸水珠:“小傻子。”
徐心诺猛然遭袭,不甘示弱,当即拧开龙头,胡乱淋湿了双手,投桃报李地甩回去。
徐心诺的爪子往下滴水,庄逢君笑着做出要躲开的样子。他难得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徐心诺更不能放弃,趁势而上,张牙舞爪地扑向庄逢君,结果被制住了两只手腕,进退不能。
徐心诺未曾料到庄逢君竟如此大力气,箍着他的双手就像一双镣铐。他连抽也抽不回来,完全没有反抗余地,像只小鸡崽一样,被庄逢君捉在手里。
庄逢君借着这个姿势,迫使徐心诺和他对视。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徐心诺感到陌生的异彩,这也让徐心诺本能地退缩了。徐心诺又徒劳地拽了几下,突然委屈地一瘪嘴:“闹着玩的,你这么使劲干嘛?我手明天肯定要青了!”
庄逢君一愣,下意识松手查看。
徐心诺一经脱困,就趁机狠狠甩了他一身水珠,嘻嘻笑着抱头逃窜。!
第40章
聚餐结束,众人纷纷回房。庄逢君对徐心诺说:“我们要不也在酒店住下?”
徐心诺觉得主意不错,这样明天可以直接一起行动,省得一大早起来还要顶着阻塞的交通往这边赶。只是他担心:“现在还能有房间吗?”
庄逢君变魔术般地从内袋里抽出一张房卡,原来先斩后奏。
好在庄逢君订的是一间标间,一人一张床,不知为何,原本从不在意这个的徐心诺暗中松了口气。拉灯以后,他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头灯忽然重新亮了,庄逢君问他:“想什么呢?也不安分睡觉。”
徐心诺裹着被子,躺在枕头上盯着他看了五秒钟,说了句“哼,没事”,就翻过身去。
庄逢君伸长手臂又关了灯,安安静静在另一张床上躺好,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
徐心诺又想把他摇醒,认真问个明白。
他失眠还不是因为庄逢君暗示他心有所属,又不说明白?
徐心诺虽然平时神经大条,脑子又不完全是摆设。如果庄逢君从来不提自己有喜欢的人,他可能一百年也不会自作多情。偏偏庄逢君今天捅了一把窗户纸,有个答案便呼之欲出。
捅又只捅了一半,他倒自己呼呼大睡了,让徐心诺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当真。
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最后徐心诺迷迷糊糊不知几点睡着的。
翌日一早,按照约好的时间,所有人要在酒店门口集合。
庄逢君跟徐心诺一起去餐厅吃早餐,到了酒店大堂,看见吴康正跟几个朋友说说笑笑。
并且吴康见到白鸽,其殷勤程度——徐心诺还没见他声音这么谄媚过,柔得滴水,腻得他头皮发麻,虎躯猛震。但吴康愿意巴结人家就罢了,他又开始针对庄逢君了。
这大概就像是,异性第一眼会注意到庄逢君的理由是他外型最优、衣品最好、身材最高一样,吴康排斥庄逢君,也正出于这些原因。
导致他这一天都在孜孜不倦地得罪未曾谋面的老板,徐心诺都快看不下去了。
十一期间,哪里都人满为患,他们出门的时候拦出租,大街上游客犹如过江之卿,完全要靠抢的才行。这波人行动起来,需要大概两三辆车,前头的人装满一辆出租,先开走了。
几乎过了半小时,好容易才又叫一辆。
白鸽谦让了第一辆车,这第二辆,副驾驶的风水宝地自然首先让给她
,女士优先。庄逢君从右边打开后排的车门,正想招呼徐心诺坐,却被吴康一个健步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