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如此做作(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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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钱西洋说:“我们需要按照档案袋摆放的顺序来重新排列罐子。”
贾叮当绕着陈列架转了两圈, 说道:“这些瓶瓶罐罐挨得好密集,我们估计要先把它们都取下来,再一个个按照顺序放上去。”
周书焕吐槽道:“这个男人也真是不嫌麻烦。”
他捧着一罐脑标本将它轻轻地放在地上, 搬运期间他后仰着头, 尽量让自己的脸离这泡着脑子的罐罐远一点, 这视觉冲击可真是太大了。
钟唯尔调笑他:“怎么这么见外?刚才还在那边甬道摸人家的肉沫,这会儿离人家的脑袋靠近点都不愿意了?”
“啧,”钱西洋抬手按了下他的头, 也没使多大力气,说道, “别欺负我们周周,你喜欢你离得近些就好了,您这口味我们凡人怕是搭不上了。”
周书焕心头一动,抬头对着钱西洋笑得特别甜:“钱哥,改天一起去吃海底捞吧,我请你啊。”
钱西洋心想这小子还不错, 是个知恩图报的好茶, 没等他说话呢,他身后凉凉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苏嘉上说:“不必,钱西洋减肥。”
钱西洋挣扎道:“倒也不必如此严谨, 偶尔开个小差, 我趁胃不注意,吃得快一些不会胖的。”
苏嘉上没说话,淡淡地横了他一眼, 说道:“书焕可以和我们一起吃素食。”
周书焕想起中午钱西洋带来的绿油油盒饭, 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摆摆手:“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钱西洋:“……”
周周。
你太让人失望了。
你不再是一壶好茶了。
他跟着一起搬罐子的时候,不停地蹲下,又站起身,他突然停下,一个盲生发现了华点。
“等等。有些地方不对劲。”
他又蹲下身去,伸出手指在陈列架最下层摸了一把,抬手观察指尖的沾染物,他说道:“我们不必将罐子按照顺序放回原处,它们应该就摆在最下面的一层。”
钟唯尔奇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怀疑这人怕不是偷偷看过剧本!不然为什么一个新人能在这期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智者人设!
“很简单,我膝盖疼。”
钱西洋撸起裤腿,露出自己膝盖上贴着的风湿膏:“一般上了年纪的人都有这毛病,阴天下雨膝盖疼,剧烈运动膝盖疼,重复蹲起膝盖也疼。”
“我今年芳龄31,靠风湿筋骨贴续命,更何况经常在手术台前一站就四五个小时的老大爷,他膝关节没点病我是不信的。”
“我们三个汉子在这边搬动标本罐都觉得累,老大爷他自己一个人怎么搞?他总不能废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在这里倒腾罐子开门吧?等下一间密室的门打开,他怕不是膝盖又疼,手又酸得颤抖了。”
“他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这会影响手术精确度,没猜错的话手术台就应该被摆在后续的密室里。”
“我假设他将罐子都拿到一层,直接摆在那里,省去一半的蹲起动作,保护自己的膝盖、节省时间和力气。”
贾叮当笑了,她给了钱西洋一个爱的小拳拳,她说:“行啊,兄弟,没想到你这老寒腿还寒出智慧来了!”
大家将标本罐按照档案顺序摆在最后一层,放下最后一个标本罐的时候,他们都屏住了呼吸,得先做好心理准备,不然机关突然启动怪吓人的。
周书焕动作谨慎地将它摆在了余下的空缺里……
什么都没有发生。
钟唯尔怀疑地看向钱西洋:“你确定推断靠谱吗?会不会院长老人家老当益壮,腿脚比你强,人家做蹲起、搬东西都不费劲呢?”
钱西洋:“……”
扎铁了,老心。
伊丽莎白替钱西洋说话:“那可不一定,我们这小篮球不是没放上去呢吗?说不定就差这关键的重量呢。”
她蹲下去,将球放在了唯一的空位上刚刚好可以卡在那里,接着……
什么也没发生。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苏嘉上叹了口气,打破尴尬的气场,他说:“很可能档案袋的顺序只是明修栈道罢了,真正的标本顺序应该按照档案袋中标准的手术时间。”
“还有那个篮球确实是要放在里面的,不过放在最左边还是最右边,就需要倚靠叮当姐的记忆来判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苏嘉上的气场太强了,钱西洋说话的时候,钟唯尔还能反驳两句,两个人互相怼一怼,但是苏嘉上说完,他倒是一句反对意见都没有。
这次再排序结束,将最后的篮球放在上面,清晰地机关锁开启声再次传到所有人的耳畔。
是房间里的消防箱大门主动弹开了。
一行人走到它旁边,钟唯尔将箱门彻底拉开,打着手电向里面照去,只见里面有一张偌大的手术台,旁边桌子上摆了一个托盘,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手术器具。
十分的鬼畜。
钟唯尔率先进去打开灯,一行人也迈了进去,正式开启下一阶段的冒险。
周书焕检查着手术台上下,这里的白床单倒是蛮干净的,他将它掀起一小节,下面和常规的手术台不同,这里并不是金属支座,它是木制的,敲一敲像是空心的。
钱西洋蹲在他的旁边,给他讲恐怖的猜测:“说不定啊,通往下一间屋子的入口,就在这张床下。”
说完他突然哇地一声吓得绿茶哆哆嗦嗦的。
周书焕都被吓结巴了:“你、你干嘛?”
钱西洋脸皮厚得很,他说:“只是打个平平无奇的哈欠。”
弹幕:
【我怀疑你在】
【无中生有】
【暗度陈仓】
【凭空想象】
【凭空捏造】
他也不逗弄小孩子了,起身去另一侧和苏嘉上一起观察玻璃展柜里摆放的东西。
展柜是九宫格的,里面摆放的都是些类似搪瓷牙缸、玻璃弹珠之类有年代感的东西,看起来倒是透着股浓浓的怀旧风,而且那些东西上还残留着一些早已干涸的使用痕迹,比如牙缸边上粘着的一小块干瘪牙膏。
尽管不是第一次直面院长的独特癖好了,此刻钱西洋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这令人浑身发抖的收集癖啊。”
苏嘉上侧过脸来看他:“怎么了?兴奋了?”
钱西洋翻了个白眼:“苏医生,你看地上都是些什么?”
苏嘉上低头左看看右瞧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想了想,说:“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钱西洋:???
多新鲜呐!他俩一个31一个27,在这边谈青春!
钱西洋说:“那是你掉了一地的神仙人设啊!”
苏嘉上把钱西洋扯到小角落里,跟他咬耳朵说悄悄话:“别乱讲话,我没有吧。”
钱西洋:“……”
你非常有。
另一侧的贾叮当和伊丽莎白正在搜索屋子里的小衣柜,贾叮当从挂着的白大褂胸口处掏出了一张有些褪了色的照片,像是十几年前用胶卷拍摄下来,又去照相馆将图像通过处理后印制出来的样子。
“他还挺痴情,把他老婆随身带着。”贾叮当对着摄像机镜头说,“怎么样,是不是又相信爱情了?”
钱西洋有些乏力,走到手术台边坐了上去,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在床上扭动起来,像一个蠕动的蛆,直到挪到了有枕头的地方,他才停下骚气的行为。
他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双手自然下垂,然后在床的两侧摸索起来……
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将床上的对应位置的帘布扒开一些,再伸手去摸,这次有了不同的收获,他察觉到了横亘的划痕。
他跳下床去,蹲在地上,弓着身子抬头网上看板子上的痕迹,纵横交错的划痕其实是用手指甲划动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