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觉得这不好笑(19)
K:你不也和我聊这么久?你是gay吗?
Lu.:我不知道
K:你以前说你不是
Lu.:……刚刚我突然不太确定了……
Lu.:你说,直男跟另一个男的搞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有了反应,这算是生理反应,还是因为他不是那么直啊?
K:直男不会跟另一个男的搞在一起。
Lu.:情况特殊!特殊情况!
K:那我也不知道了。
K:私生子的对象是男的?你刚跟他搞了?
Lu.:没!不是,你别瞎想,我突然想起来的事儿,不是刚刚!
K:那你刚刚和一位女生……
Lu.:……
Lu.:不是!你别乱说!我没有!
K:那……
Lu.:是人妖不行吗!!!
K:[汗]
Lu.:[语音10秒]
K:室友在睡觉,耳机坏了
Lu.:没什么,我就是给你听下我的声音
Lu.: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其实是女装男?你照片也不给我看,语音都不发
K:没有
Lu.:其实我真不看脸的,我不是颜控
K:那你是什么控?
Lu.:什么也不控
Lu.:我就是希望,能有人在我不高兴的时候抱抱我,哄我高兴
什么也不:?
Lu.:……
Lu.: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干什么啊!!!
K:笑了吗?
Lu.:笑了
K:那就好
……
和K聊了一会儿,路少延的心情好多了。
但没多久,K就说困了,道了声晚安就下线了。
这家伙总是这样,说完晚安就真的不回复了。
路少延依依不舍地发过去好几个表情包,起身回去卧室,刚好看到孟晓春在被子里躺平。
“你不会是在等我吧?”路少延嫌弃地问。
孟啸春没理他,闭上眼睛睡觉。
“我说你这进入角色状态也太快了吧?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你不应该很嫌弃我、宁愿去睡沙发也不跟我睡一个床吗?”路少延站在床边郁闷地瞪孟啸春。
他虽然包养了孟啸春,可其实他身为一个直男,并不是很想跟这个gay同床共枕。这个gay还是他一生之敌的对象,一生之敌还跟他有点儿血缘关系。
这关系乱了大套了!想想都可怕!
孟啸春还是不理他。
路少延想了又想,低声道:“孟啸春,我觉得,咱俩就保持纯洁的包养关系就挺好的,不要把事情的性质变得更加恶劣……要不这样,我就每个月只给你钱,你装作被我包了就行,不用那啥。”
孟啸春终于有了点反应,睁开眼睛看着他。
“好不好嘛?”路少延态度良好地问。
孟啸春又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意思啊?好还是不好啊?”路少延蹲在床边,下巴靠在床沿上,伸出手指戳孟啸春的脸,“别装睡,你说啊,说清楚再睡!”
孟啸春被他戳了几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孟:讨厌一些出尔反尔[暗中观察]
第19章
孟啸春一向爱装逼玩高冷,路少延早就习惯了,这会儿理所当然只当这家伙是因为被自己逼着做了小情人感觉憋屈而甩脸子!
挺正常的。
平时别人好声好气儿地跟孟啸春说话,孟啸春都是一副死人样,现在沦落到这地步……
……
孟啸春已经在后悔了。
他讨厌失控,而路少延总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经历这种糟糕的体验。
“无法自控”这四个字对他而言,是噩梦,是诅咒,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路少延总让他无法自控地做出离谱的、很蠢的事。
……
路少延绕到床余口惜口蠹口珈。另一边,瞅着孟啸春闭着眼睛紧皱眉头的样子,就当是自己全猜中了,这家伙果然在憋火呢。
“喂,你不会活生生地气死吧?”路少延问。
说不一定。孟啸春心想。
他怀疑自己有朝一日真会被自己气死。
到底在搞些什么荒唐的事情。
眼看孟啸春的眉头越皱越紧,闭着眼睛都能让人看出脸色有多臭、心里有多不爽,路少延也不爽起来,撇撇嘴,小声道:“刚刚你发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呵、呵。”
孟啸春:“……”
更自厌了。
那时候明明可以不那么做,完全可以甩脱路少延……
但没有那么做。
当时的生理反应根本不足以令自己失控,当时根本就是很清醒的状态。
路少延用词很精准,就是“发情”,很恶心的一件事。
见孟啸春坚持装死,路少延哼了一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了无睡意,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他发现自己刚才就多余对上床这件事的担心。
孟啸春是被他威逼利诱从了的,心里万般不乐意着呢!要给齐安源守、身、如、玉呢!
只要他不主动提上床,孟啸春才不可能主动,心里还肯定很庆幸!
路少延完全想不通孟啸春怎么会喜欢齐安源。
这事儿他想好久好久好久了!
虽然齐安源一向会装绿茶收买人心,但孟啸春肯定不是那种肤浅的大笨蛋啊,肯定能一眼就看穿齐安源的伪装。
而且孟啸春根本就知道齐安源的身世嘛!
但凡有一点点良知、稍微讲一点点义气,都不应该和齐安源搞上啊!
路少延越想越难过,猛地在被子下踹孟啸春一脚,粗声粗气地找茬:“关灯啦!你是什么植物吗,大半夜睡觉还得开着灯做光合作用?”
侧睡的孟啸春睁开眼睛,正好和路少延四目相对。
路少延是个麻烦制造机,这个认知孟啸春在很多年前就有了。
他总能在孟啸春想不到的刁钻地方人为制造麻烦,然后自己解决不了,甚至很多时候压根意识不到,只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孟啸春甚至怀疑自己从某种角度来说被路少延PUA到了:
他根本没有理由去管路少延又做了什么蠢事,会得到什么无穷的后患,但他就是会担心假如自己不去给这家伙收拾烂摊子,这家伙真的有可能会死。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你想干什么?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想打架啊?”路少延防备地问。
孟啸春现在的眼神、表情令他很没有安全感!
看起来太像电影里的反社会阴郁大反派了!
“你不会趁我睡着以后,拿枕头摁死我吧?”路少延试探道。
“会。”孟啸春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要回答这种无聊的无意义的笨蛋问题?为什么要比笨蛋更像笨蛋地故意乱答?
孟啸春要被生物的求偶期烦死了,他甚至很认真地思考起了给自己做节育相关手术的可行性。
“摁死我,你就成杀人犯啦,就算不枪毙也要坐牢,一辈子都毁了,很划不来的!”路少延很认真地劝他,“我说真的,孟啸春,你一定不要有杀人的念头,因为你智商高,执行力强,所以你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很可能真的会去实现,那结果就是两个,一个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被抓,还有一个是你没被抓,但就一直风声鹤唳,你看过《罪与罚》吧(&……¥#*(”
孟啸春:“……”
他感觉自己已经在罪与罚的过程中了。
孟啸春移开目光,翻了个身背对着路少延,伸长手臂按下床头的灯开关。
房间里陷入令人安心的黑暗,路少延渐渐没声儿了。
孟啸春看过一部纪录片,牧民让躁动的羊羔平静下来的方法就是捂住羊羔眼睛。
路少羊在黑暗中心烦意乱,要他操心的事儿本来就够多了,现在又加上一条怕孟啸春黑化杀人,他可真是太难了!
事情太多,千头万绪完全理不顺,大脑CPU高速运转导致高温宕机,路少延想着想着就困了,脑袋开始搅浆糊,逐渐不记得自己在烦什么,只记得“烦”这种感觉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