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变态心理学) 下(190)
但昨晚零点行动显然是有组织的行为,论坛里的未成年成员们接到指令,穿着统一的白色斗篷和面具到省电视台进行集会。
期间,管理人员一直在通过手机控制这群孩子的行动,网警在部分人手机里发现,他们称零点的行动叫做“清洗”。
但是,没有人知道零点行动具体是什么?到底会发生什么?只知道地点在省电视台,发动者则是无所不能的“R”。
这群孩子有的因为赶潮流、合群加入了白斗篷,有的因为自身坎坷的家世,或者被排挤欺负把白斗篷当成了救命稻草,他们企图在这个无所不能的“救世者”身上找到某种可寄托的信仰。
就像各种神教、佛祖,经受苦难的人群为了逃避内心的愁苦,寄托希望给予神明,这种为了摆脱痛苦而盲目跟从的行为,发展到后面产生病态心理,甚至“癌变”,对“神的旨意”无理性尊崇,成为邪教滋生的温床。
所以,他们得到指令,等待“清洗”时,他们开始兴奋激动地倒计时,然而最后,意料之外的恐怖事件发生——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众溃烂。
并且有穿着同样白斗篷的人朝周围的同伴喷洒不明液体。
这显然是一次针对信徒的“恐*怖*袭击”,难道所谓的零点“清洗”行动,实则是R想清洗自己的门徒?
难道R对他的信徒们有所不满?
就像邪教的自我清洗的大*屠*杀行径?
参与行动的孩子们陷入了崩溃,在不可置信中感到了此生巨大的恐惧——死亡。
部分孩子们愿意配合警方行动,但有一部分执念很深的孩子信念崩塌,陷入了比之前更巨大的恐慌中,压根无法沟通。
白斗篷里有个十七岁的女孩产生了自*残行为,她身患重度抑郁症,焦虑症,还有厌食症,一米七的身高只有六十斤重,几次自杀未遂。
她的手机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是一块白板。
里面什么都没有。
网警估计,应该是手机里隐藏的某个隐藏木马程序启动,将手机的所有信息进行了大清洗。
网警直觉她手机里可能有些关键的信息,因此正在努力还原。
“有些奇怪。”一名网警正试图把手机里的信息还原,在其中一个最常见的社交软件恢复的时候,他滑动鼠标把聊天记录拉到最底,这时候,他原本迷茫的神情变得有些疑惑。
另一名网警百无聊奈地等着信息恢复,闻言转头看向他:“有问题?”
作者有话说:涉及知识盲区,需要查资料,所以更新有些不定时了,今天短小一更,因为资料还没查完
第657章 疯狂午夜直播间(五十五) 神秘app②
“她的聊天记录不太正常。”那名年长的网警缓缓地滑动鼠标。这是国内一款使用范围非常广的社交软件,从刚会使用手机的小学生到七老八十的老年人,只要手机能联网,都会下载这个聊天软件。
但使用率如此之高的软件,被还原的聊天记录却是一堆无序的乱码。
“估计是咱们的设备又出问题了吧,给后勤部打个电话,让老黄上来一趟。不是我说,这些机器实在是太老了,根本承载不了新出的系统,早该换新的了,打了几百次报告,可就是不批,你说气不气人。”另一名网警闻言忍不住抱怨。上面拨下的资金实在有限,导致部门里设备无法更新,所以经常出现问题,让他们本来就繁忙的工作量大大增加,还经常要求爷爷告奶奶地寻求外界帮助——可真他娘地窝囊!
旁边的同事们都露出一脸的愤愤不平。
谁说不是呢?
其他省的网络建设那可真是飞速发展、高歌猛进。可他们省就很奇怪,其他方面都样样拔尖,像暴力案件破案率,法医技侦手段这些都属于国内顶尖水平,偏偏网络技术这方面非常落后。
前段时间市政牵头了个学生考试注册的app,大家伙还挺高兴,觉得这是要认真搞网络技术的信号。结果最后软件一塌糊涂,要不是登不上去,要不就是报名了信息却丢失,搞得家长闹了几回,再听说软件负责人是某领导的亲戚,自然大家都懂了,和他们网络技术这边没半点关系。
这都是多余的话了,反正就一点,做为国内数一数二的经济强省,平川省的网络非常落后,各部门的网站像给黑客发了邀请函,全把后门大敞着,所以才在两个月前被人黑的一塌糊涂。偏偏这伙人也不吃教训,光按着公安部门下达命令彻查,网络技术这边直接忽略。估计是这群老领导根本什么都不懂,还按着上世纪的思维办事呢。
科技进步在飞速发展,而握着掌控权的却原地踏步,可真让人打心底犯愁。
网警们痛彻心扉的伤感没持续太久,又拿起鼠标继续工作,各自的任务还很重,毕竟生死攸关,设备可以罢工但他们可不能有半点纰漏。
“还是不对。”反复对照几遍后,开始说话的那名中年网警再次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
“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对劲。”那网警盯着屏幕看了片刻,回头求助旁边的同事,“你过来帮我看一眼,看看这到底是软件的问题,还是这聊天记录本身就有问题?”
“聊天记录能有什么问题?”同事嘀咕两句,但还是探头去看,结果一看,他也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这一下把周围的网警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了,全好奇地凑到一起。
只见软件里被恢复的聊天里,充斥着大量无序的乱码。令人奇怪的是,不是所有聊天都是乱码。在备注为父母亲友的聊天里均是正常的文字语音,而乱码的聊天对象则全是没有备用名、只由一串字母数字组成名字的网友。
“这如果不是软件本身的问题,那就是一种密码。”
“密码?”中年网警皱了皱眉,不可思议地说,“高中生用密码聊天?”
“可别小瞧现在的孩子,现在许多高科技罪犯的实际年纪都不到十八岁,到我们这个年纪,其实已经被技术更新淘汰了……这个乱码,我好像看过类似案例,我想想……”同事沉思半晌,猛地一拍手,回忆道,“我记得好像是三年前,有一起国外的案子,说是某暴力团伙为了逃脱警方追捕,专门自创了一套自己的语言系统,就是像这样弄一段无序的乱码,再根据乱码找到规律生成密码,然后把密码输入进某个软件,就会被翻译成正常使用的文字,以此来进行隐秘的沟通。”
其他网警听完对犯罪分子的犯罪智慧叹为观止,可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时,中年网警点开有乱码聊天的对话框,并点进了其中一个网友的个人页面,发现那网友的头像十分奇怪,是一只简笔画的人眼睛。
而接下来的发现更添加了这份怪异,因为有“眼睛”头像的不止一个,在女孩的所有联系人里,充斥了十几个类似的“眼睛”人,只是简笔画各有不同,似乎是不同人的作品。
但他们的名字非常相近,以至于在女孩的联系人里紧紧挨着,从而令人产生诡异的视觉感,像正在被十几个人窥探,感觉毛嗖嗖的。
而一个犯有严重抑郁症的十七岁小女孩,在近一个半月里,都在和这群古怪的“眼睛”人用乱码聊天。
这本身就是件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能查到这些人的身份吗?”
中年网警试了试,却很快发现这些人的注册信息全是虚假的。
“我去,十几个人同时在用密码和她聊天,整个细思极恐。”同事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摇了摇头,甩掉那种毛嗖嗖的不适感,然后认真分析道:“我听现场的人说,让我们恢复手机的这批孩子成绩都很一般,不像那种高智商犯罪者,反而心理都多少有些问题,极其容易被人控制洗脑。既然对方从头到尾没有接触过孩子,说明他们是通过网络去联系、洗脑孩子们。这种行为需要维持相当长的时间,同时还要保持很高的联系频率。可电脑太不便利,高二高三的孩子学校都出不了,基本一星期碰不到两次电脑,不符合条件。说明只有手机最适合,因此女孩的手机里应该还有不少秘密。老马,你继续往下查,我马上找主任申请部门里最新的那台设备,速度估计还要能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