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蜜(30)
训练刚结束,有员工敲门请大山过去一趟处理事情。
教室只剩下俞知年和肖意驰。
肖意驰喝了一口水,也不休息一下,收拾东西径直往门口去。
俞知年比他走快了一步,在门口等着他,“待会……一起吃个饭?”
“抱歉。”肖意驰笑笑,脚步未停,“我需要备课,比较忙,再约。”
肖意驰前脚刚离开教室,后脚就有人走到俞知年身边,“这位先生,待会可以一起吃饭吗?”
不知道俞知年怎么回答,肖意驰走出几步后,回头看一眼,两人还在门口,提出邀约的男士有样貌有身材。
很好,祝俞律师这顿饭吃得开心。
晚上,肖意驰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酒吧里企图物色共度良宵的对象。
再不泻火,他就要爆炸了。管他上下,随兴之所至。
他做了功课,从大山的客户朋友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这家酒吧的客人素质普遍不错,不会像la luna那样鱼龙混杂。
他环顾一周,感觉还不错。刚点了一杯迈阿密沙滩,旁边就有人落座了。
他兴致勃勃地转头,没想到——一俞知年。
“不是说你备课很忙吗?”西装革履的俞律师向酒保点了一杯荔枝马天尼。
肖意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端起酒喝一口,“再忙也要喘口气。”他都懒得质问对方怎么知道他的行踪。
放下酒杯,肖意驰开门见山,“俞律师,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
俞知年这回倒不看他了,悠悠啜饮一口,喉结随吞咽动作上下滑动。而后,他也放下酒杯。“……如果你要找床伴,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肖意驰大脑宕机中。俞知年这才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承认,只有一次是不够的。”
“肖意驰,我想操你,很多次。”
俞律师,你天生一副好嗓子,不是让你现在衣冠楚楚地吐露禽兽之词的。
因为,这太他妈带感了。
肖意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谈定地先转回视线,端起酒,学俞知年那样慢慢喝。
俞知年等他酒杯触及台面的一刹,问,“你意下如何?”
肖意驰结账,起身,兴趣缺缺,“我先想想吧。”
“想多久?期限?”
肖意驰耸耸肩,“谁知道呢?看我的心情。”
“俞律师,再见。”
俞知年坐在书房里,本想处理工作邮件,但两个小时前的酒吧经历让他生出负面情绪,以至于工作进度缓慢。
此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他点开,肖意驰给他发来一张照片。
是自拍。昏黄的灯光中,一截带着紧实腹肌的腰身,一只手伸进了内裤里,腹部以下看不见全貌。
一分钟不到,照片被撤回。换以一句话:
抱歉,芋洒发错人了。
俞知年气笑。直接拨通对方电话。那头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
“俞律师?”沙哑慵懒的声线,像酝酿着什么。
“……刚才的照片,你要发给谁?”
“……你猜?”电话的两头背景都很安静,以至于肖意驰几不可闻的鼻息都能听到“肖意驰,你在干什么?”俞知年握紧了耳畔的手机。
“俞律师。”声音像树上熟透的水蜜桃,堪堪挂着,摇摇欲坠,“你的手边有什么,念给我听听好不好?”
俞知年甚至觉得耳朵被对方说话的气息打湿了。
他的手边有什么。他的视线落在附近一叠不久前打印出来的纸上。俞知年取过,“……我现在念给你听。”
肖意驰伸进内裤里的手已经准备好了。
俞知年念的是英文。嗓音被压低,正宗英伦腔,通过电话线,自带电流。
“圣比德曾将一个人的某段人生以旁人视角阐述——”
真悦耳。内裤里的手正兴起地撩拨着让自己愉悦的地方。
“如一只忽然飞进宴会厅的麻雀,一闪而过,又飞了出去。”
慢着。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手停下。
“它经历了哪场风暴而来,即将穿越何地的寒冬,我们不得而知。”
肖意驰猛地从床上弹起。
“俞知年。”他气急败坏,“你念的是什么?!”
俞知年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低醇,真心实意的高兴。“嗯?就是放在我手边,前几天打印出来的、某位记者的文章。”
肖意驰脸在发烫,“你别太过分!”
俞知年把纸放下,手往浴袍里钻,“……肖意驰,想不想让我一边念你的文章,一边操你?”
肖意驰一下子屏住呼吸。
“可能做不到,我想舔你的穴口,把它弄湿弄软……”俞知年鼻息加重。
肖意驰闭眼,深吸一口气,呼出来是微微颤抖。
“我插进去后,可能也没有余裕念,因为你里面缠得我很紧,催促我赶紧动。”
肖意驰咬唇,一手拿手机,另一手笨拙地扯下内裤,勃起的阳具亟待抚慰。
“我动起来,就更念不了了……你最好是哭着求我,但求我也没有用,只会让我更兴奋。”不稳但冷酷的语调里有变态的灼烧热度。
肖意驰加快手速,不自觉泄出的一声轻轻的叹息被俞知年耳朵捕捉,俞知年兀地站起,手上下撸动节奏飞快。
“我揉着你的臀,不断撞击你,越来越快,你尖叫,然后——一”
肖意驰射了,没忍住声音,一声短促的“嗯!”传到俞知年耳朵里,刺激他所有的感官。
额角青筋突起,俞知年恶狠狠地以语言蹂躏肖意驰尚未平复的肉体,“肖意驰,我要在你里面射出来,把你的小穴灌满,多的还流出来,弄脏床单。”
肖意驰倒往床上,叫一声,“知年……”
俞知年射了,电脑屏幕和面前的书桌长长一道白浊。
喘息趋缓后,俞知年拿起被弄脏的打印纸,如恶魔诱人堕落,“我打印了你所有的文章。……想和我来点其他花样吗?”
那头不作声。
“肖意驰,来,说好。”
第15章
周末。
俞知年真是一个奸商。无所不用其极地撩起你的兴趣,等你心痒难耐地入局后却给你各种打折扣。
肖意驰坐在饭桌一头,盯着那份“床伴规则”看,仿佛要给它烧出两个洞来。
饭桌那头的俞知年耐心等他看完。
规则有八条:
一、一周性爱次数不超过两次;
二、只在床的范围内进行性爱活动;
三、不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四、在性爱过程中,不违背对方意愿进行危险的尝试;
五、不把床伴一事告知第三者;
六、若有相亲见面打算,第一时间告知对方;
七、双方中任何一方可随时解除床伴关系,解除关系前需及时通知对方;
八、在床伴关系生效期间,双方中任何一方不可与第三者发生肉体关系。
肖意驰不满第一和第二条。这不是打折扣是什么?!
俞知年开口,“看完就在下方签名。我已经两份都签好了。”
肖意驰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抓笔在“俞知年”的签名旁边写上大名。
“还有我这边这份。”
肖意驰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俞知年面前的纸,忽然一个面对面跨坐在俞知年身上,把纸压往他的胸口,刷刷签下名字。
俞知年失笑,正想说什么,肖意驰把纸和笔往后一扔,发泄似的吻上他的唇。
唇舌交缠,津液互换。
肖意驰搂上俞知年的颈项,身体贴紧他。
分开时,两人微微喘气。
“俞律师,这个吻,不算违规吧?”肖意驰歪头,挑衅地问。
俞知年搂紧他的腰,贴实彼此胯部,“不算。因为,你还得加把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