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蜜(19)
肖意驰放心,“那就好。”
吃完饭,肖意驰送卫博珩到楼下自己再走他临走时,卫博珩开口,“不如……上去我家坐坐?”
这句邀请内涵太丰富。
不管是哪种意思,肖意驰只笑道,“你看我两手空空,第一次上门,应该有伴手礼才对;下次我准备好礼物再来。”
卫博珩点点头,“好。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会的,放心。”
肖意驰走出卫博珩的小区,走到大马路边上。
自己人前表现得倒挺好。
肖意驰掏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咬上,点燃,吸一口。
人后开始颓废。
心情相当低落。跟俞知年在小公园那一段看着无波无澜,但后劲十足,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还不如当时大吵大闹或者打一场来得痛快而且当时自己还说阿姨们那里会找个由头什么由头呢,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这断得拖拖拉拉、不干不净的。
突然就想喝酒。肖意驰把烟捻熄扔进垃圾桶,招手截住一辆计程车,往上一坐,告诉司机,“师傅,麻烦去本城最热闹的酒吧。”
俞知年重感冒痊愈。
他把史努比放回盒子,盖上盖子。然后西装革履地站在衣装镜前。嗯,气色不错。
人生病时消极情绪难免会放大,继而矫情、脆弱。病好了就没事了。
俞律师整装待发,准备重新投入工作。
与之前躺在床上的可怜之人判若两人。
晚上,俞知年请手下所有项目组的成员吃饭,感谢他们在他生病期间出色地完成工作。
La luna是本城最大、最热闹的酒吧——也是最鱼龙混杂的酒吧。
肖意驰在闪蓝闪红的镭射灯光和轰鸣的舞曲中纵情喝酒跳舞。
不知跳了多久,他大汗淋漓地回到吧台,一个打扮精致的小男生端酒靠近他,“哥哥,我刚才一直在注意你,今晚一起过好吗?”
烟草、酒精、各款香水、热汗,各种味道混杂交织,刺激着感官。
肖意驰低头看他,浅笑,“小年轻,你还是去找同龄人快活吧,大叔我今晚自娱自乐就好。”
小年轻一脸遗憾,“那你陪我喝一杯?”
说着,把自己的酒杯递上,请肖意驰喝。
肖意驰一把揽过他的腰,“妈妈告诉我不要喝陌生人给的酒,抱歉了。”说完,放开他,歪头笑一笑。
小年轻娇嗔,跺了跺脚,对酒保说,“给这位迷人的大哥哥调一杯四海为家,算我的。”
酒保利索开工。
“看你喝完我就走。”小年轻依依不舍。
“好。”肖意驰端起酒保推到跟前的酒,一饮而尽。
小年轻鼓了鼓掌,惋惜退场。
肖意驰重回舞池。
没跳一会儿,肖意驰就察觉不对劲——他全身在发热,头忽然变重,欲望被燃起。
他一手扶额,加快脚步穿过人群寻找出口。谁知,出口没找到,忽然暗地里出来几个人把他拦住,捂上他的嘴巴拖着他往一条阴暗的通道走。
这边厢,俞知年一行打算转战宵夜场,此时,他手机有来电。
“喂?”俞知年一边走一边接起。
听着听着,他骤然停下,表情愈发冷峻,“……在酒吧里不见人了?”
“保镖还在找,‘他’应该还在酒吧里,我们会想办法。这个突发情况需要及时通知律师您,请先别告知客户,我们会妥善解决……”
俞知年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在哪个酒吧?你把保镖联系方式发给我。”
结束通话,俞知年转身,正好看见南璟,他把自己的钱包扔给他,“待会你用里面随便一张卡结账,我有急事,先走。”
南璟见他脸色冷若冰霜,也不多问,“需要我联系急用车吗?”
俞知年已走出几步,“来不及了。”
刚好电梯到,他进去,拨打电话,“林老板,是我,俞知年。现在想请您帮个忙,您名下的la luna里面有个重要客人暂时行踪不明,请您联系负责人把出口都关闭,我们好让人搜寻。详情稍后我再告知您。……好,好的,感谢!”
地下停车场到,他步出电梯,快步往车子走去。
肖意驰顿时天旋地转,但他还保留意识,奋力挣扎。
“安分点!”捂着他嘴巴的人不耐烦了,低吼道。这是破绽,肖意驰一个手肘后击反身扯过对方手臂把他往前甩,前面刚好是一堵墙,那人痛喊着被肖意驰狠狠压着脸贴在墙上。肖意驰揪着他的头发往下,忍住不适问,“你们是谁?!”
不料想帮凶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肖意驰头脑嗡嗡作响。
“喂!只是拍他和别人的床上艳照而已,别下手太狠!”
“你刚才没看见吗,这小子才狠!”
肖意驰挣扎着爬起来。
忽然,打斗声响起。肖意驰没力气回头查看了,只想逃出这里。他扶着墙,糊里糊涂往前走。
好热,好渴,好想做爱。
忽然,有人扶他一把。肖意驰应激反应,反手就是一拳,被挡住,“肖先生,我是来救你的。接应在这边,来。”
“你放开我!”天杀的,来喝个酒跳个舞而已。真是流年不利。
对方力气很大,硬是压着肖意驰往一个方向去。
突然门就打开,新鲜空气霎时涌入。
“肖意驰。”有人叫他。
俞知年从保镖手里接过肖意驰。
“滚!别碰我!”肖意驰无差别攻击。他挥一拳,对方就挡住一拳。一下子,对方握住他两个手腕。
他想抽回,俞知年牢牢扣住,不让他得逞肖意驰跟大山他们练拳脚功夫是为了在危地中自保,而俞知年从小练习功夫是为了保护脸不被伤着。
“他似乎被人下了……春药。”保镖告知Shit。
“你去把车子开过来。”俞知年转头命令保镖道。
“好的。”保镖快速离开。
这头肖意驰还在挣扎。
“是找,俞知年!”俞知年看他一脸潮红,“……你现在能看清我吗?”
肖意驰努力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轮廓。
俞知年?
俞知年。
俞知年……
药效下,肖意驰的意识彻底被本能凌驾。
他软了下来,俞知年松开他的手,他却突然把俞知年压往后巷粗糙的墙面,猛地吻了上去。
俞知年一惊,嘴唇微张,对方的舌头就长驱直入。
这个吻又野又狠,像要把肺里的氧气都吸干。
俞知年几乎忘了反抗,待呼吸困难他才用力握紧肖意驰的肩膀推开他,“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
肖意驰看着他,眼里有他,又好像没有他,眼神湿漉漉的,嘴唇还泛着水光。他迷迷茫茫,凑到俞知年颈项边使劲嗅,“你好香……”
俞知年侧头,“你……”
话没说完,肖意驰又猛撞上来,这次他环上俞知年的脖子,手指插入对方发间,加深着吻,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躯体乱蹭。
俞知年牙齿一用力,肖意驰吃痛放开,嘴唇流血了。
屿'汐$]团队俞知年伸手,拇指用力擦掉他流下来的血,声音沙哑,“肖意驰,我是俞知年。”
肖意驰却握住他的手,往下带到自己的胯部。
车灯一闪,保镖把车子开过来了。
俞知年一下子抽回手,武力压着他往车后座去。
保镖赶紧开车门,俞知年护着肖意驰的头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
保镖回到驾驶座,“俞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
俞知年还没开口,肖意驰又缠上来,跨坐在俞知年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吻有血腥味。俞知年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自己嘴上一下刺痛。
肖意驰也咬了他。他们咫尺对视,肖意驰眼里是欲望的火光,一跃一跃,像舞娘勾人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