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俘获直男竹马(69)
林腓忙不迭地就朝浴室跑去,生气的纪霁好可怕。
刚关上浴室门,便听到纪霁的叮嘱声:“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我会叫你的。”
整个人泡在热水中,林腓觉得身体上的难受都跟消失了似的。
完全就是大写的两个字——舒坦!
站在外间的纪霁坐在床边,把林腓脱下来的外套叠好,随时放置在一旁。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纪霁拿出一看,脸色便冷了下来,眉头紧皱着。
刚一接通,便传来纪厉霆的声音。
“你早点跟林腓做好告别吧。”
握着手机的手越捏越紧,纪霁沉默着没回答。
“你和林腓的事儿我不反对,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在放纪霁回来时,纪厉霆就挑明说了,想要他承认,纪霁就必须先去把病治好。
纪厉霆已经妥协了,他只是想让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真的是爱吗?
他不能让阿研拼死生下的孩子以后过得不幸福。
纪厉霆在m国已经组建好一支顶尖的心理医生,只要纪霁去,就可以立刻启动系统性治疗。
纪霁神情极冷:“我知道,我也不会食言。”
第七十六章 三年之约,再次离开
啪嗒——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坐在床上的纪霁回头一看,林腓正裹着神色错愕地浴巾站在浴室门口,脚边斜躺着一瓶沐浴露。
林腓慢慢低垂下头去,声音低落:“浴室里沐浴露没有了,就想着出来换一瓶新的,我没想着偷听。”
还是……要走吗?
就算他做了再多努力,也留不下纪霁陪在自己身边吗?
纪霁有些不忍心看着他这个模样:“林腓,你最多再等我三年时间好不好?”
三年时间一到,不管他治没治好病,纪厉霆还会不会阻止他俩在一起,纪霁都有绝对的实力反抗。
现在的纪霁面对纪厉霆无疑是以卵击石,况且再怎么说,纪厉霆当了他十多年的父亲,而且还是林腓的亲生父亲。
“不要。”林腓鼻子一酸,视线被泪水模糊。
“我说过,你特么敢离开,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纪霁快步走过去,把人紧紧抱住,闻着林腓身上好闻的馨香味,内心的不舍越发严重。
“你听话好不好?”纪霁附在林腓耳边低声道。
即将相隔三年,纪霁绝对是要比林腓更不舍的。
从来不是林腓离不开纪霁,而是纪霁离不开林腓。
被他娇养十来年,纪霁不敢想自己不在林腓身边后,林腓被人欺负怎么办?
他不可能会放心的下。
林腓挣扎着哭喊摇头,双手抱住纪霁精瘦的腰肢:“我不要听话,你不要走。”
林腓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渍,纪霁担心他病情加重,耐下心来抱着他走到床边,拿出干净的衣物换上。
做妥一切之后,两人都没说话,林腓已经停止掉眼泪的行为,只是一双眼眸又红又肿,让纪霁看了十分心疼。
过了片刻,纪霁从兜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A四纸,拆开放在林腓眼前。
赫然就是纪霁的心理诊断书。
林腓视线紧紧黏着多重性复杂精神障碍几个字上。
这是……
纪霁苦笑着揭开自己伤疤:“大概是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就在背着你接触心理医生。但当时只是疑似。”
随着年龄的增大,纪霁逐渐明白自己对林腓的极强掌控欲其实并不正常,甚至称得上是变.态。
十七岁那年,成功确诊。
那时的林腓还和一个女孩子走得近,更加激发了纪霁心底的恶念。
纪氏别墅地下室里一切就是纪霁在那时候布置的。
后来,才知道林腓和那女孩是误会,恶念被暂时性压制下去。
但那只是暂时,随时可能会再起。
“这就是纪……”
话说到一半,林腓就停住了,他不知道此时该如何称呼纪厉霆。
纪霁揉揉他的脑袋,发丝被水蒸气晕湿,平时会有些炸毛的发丝都乖乖柔顺的贴在一起。
“很聪明。”对于林腓,纪霁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平时纪霁的夸奖对不高兴的林腓很受用,但今天却并不和往常一样。
林腓双眼发红,双手手拎住纪霁的衣领,顺势一翻,把纪霁压在身下。
“你特么有没有病我不清楚?”就算证据摆在林腓面前,他也宁愿不相信:“你就是在骗我。”
纪霁没病,也很正常,不需要去国外治病。
就算是分别短短三天时间林腓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三年。
纪霁纵容着他的无理取闹,把手搭在林腓的腰上,深情望着林腓的眼眸。
这个病起因是因为林腓,离开了林腓又怎么能治得好。同时,纪霁也很清楚,想要病愈,几乎是没有希望的。
无时无刻想把林腓锁起来,关在只有他一个人能找到的地方,让林腓的眼中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需要三年去丰满自己的羽翼,到那时,就再也没人能分开他和林腓了。
无声的拒绝比任何回答都有用。
林腓身体失力,重重跌在纪霁的身上,发了狠的咬住纪霁肩膀的肉。
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林腓才松开嘴,却固执的不肯抬头,悄无声息地趴在纪霁身上,直到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纪霁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躺在林腓身侧。
没有纪霁的怀抱,林腓睡得并不扎实,哼哼唧唧朝纪霁这边靠去。
看着林腓睫毛根部的湿润,纪霁心情沉重地把人连人带被的抱住,但他并不满足,内心的贪婪想要的更多。
这会儿天气正热,身上盖着被子的林腓也不老实,就算有着纪霁抱着,也是把被子蹬掉了。
给他换上睡衣是那种衬衫式的,一乱动最上面那颗扣子就开了。
纪霁看着林腓胸口白嫩的肌肤时,做贼似的靠近,清楚的听到那平稳的心跳声。
他内心很不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惧怕。
林腓就像是那天上的星星,一旦他离开,那些觊觎这颗星星的人就会蠢蠢欲动。
这一夜,时间过得飞快。
天还没亮,纪霁就抽身起床,换好干净的衣物,站在床前,黝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林腓的安静睡颜。
纪霁不敢在林腓清醒的时候离开,那时就算是林腓一个眼神,都能让纪霁溃不成军的放弃自己所有的计划。
俯下身去,快要碰到林腓唇瓣时,纪霁突然生生顿住。然后选择往上移了一点,虔诚地用额头贴住林腓的额头。
林腓欠下的吻还剩最后一个,纪霁不想现在用了。
走到一边,纪霁动作熟练的从电脑桌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林腓从小到大的证书和随时会用到的寸照。
捏了一张寸照在手里,纪霁把东西放回原位,复又走回床边。
“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纪霁决绝的转身离开,没有多做任何停留,一鼓作气地走到楼下去。
该在熟睡中的林腓眼皮动了动,一颗泪珠划过眼角,浸入洁白的枕头中。
夏天的天色总是稍不注意就突兀地亮了,林煦站在门口,望着里三层外三层把林氏别墅团团围住的黑衣保镖轻笑一声。
就这么怕纪霁跑了?
也不想想若是纪霁真想跑,这些人怎么可能拦的住。
被纪厉霆强制性带走那次完全是趁着纪霁毫无防备。
但纪霁这个人,同一个坑怎么可能踩第二次。再来这一招,是绝对不可能有用的。
纪霁走下楼来,停在林煦身旁,低声道:“帮我照顾好林腓。”
“这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在林煦心里,林腓就是他的亲弟弟。
亲弟弟自己不疼,让别人疼去?
纪霁感谢的看了他一眼,郑重道:“谢谢。”
林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