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俘获直男竹马(16)
“不急,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回去。”
林腓点点头,扫了眼周围,寻找刚才扔出去的包。
找了一圈,没看见。
“在这里。”不远处传来一个小声的声音。
林腓朝声源处看去,应该是被那群混混堵在角落里的受害人。
接过包后,林腓笑道:“谢谢。”
眼前这人身高和他相似,却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就好欺负。
看见林腓的笑脸时,顿时一张娃娃脸就红透了,虽故作镇定,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结结巴巴的:“我、不不不,要说谢谢的人是、是我才对。”
“对了,我叫越子玺。”
林腓微微点头,含笑道:“我叫……”
“我知道!”刚说完,越子玺就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他怎么能打断别人的话呢!
这得留下多不好的印象啊。
“我刚刚听到你和保卫人员的对话了。”越子玺小声解释道。
林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开口:“看来我的名字还挺好记,说一遍别人就记住了。”
说话的时间,现场就处理好了。
保安先把这群人带回学校,待会儿警察就会来把人带走。
林腓和越子玺跟着走在最后面。
边走林腓边在包里翻找着手机,扔包的时候林腓都忘记了手机还在里面。
拿出来一看,好家伙,屏幕全碎。
林腓用指纹解锁,手机亮了起来,屏幕上赫然显示五个未接来电。
绝对是纪霁打来的。
“我赔你个手机吧。”身边传来越子玺的声音。
林腓满不在乎:“不用,正好我也想换了,就是一直找不到借口。”
其实这个手机才换不久,林腓使用的电子产品都是纪霁一手准备的,基本上每个学期一换。
这么说,无非就是别让越子玺有心理负担。
正好要转过拐角,林腓就把手机往兜里一塞。
未来得及抬头,随即就是一阵破风声传来。
林腓快速的握住前方那人的拳头,手朝反方向一拧,那人一声惨叫。
拼着手脱臼的风险,他一脚横踢到林腓的腰侧。
林腓低低痛呼一声,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很快,那人被按在地上,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林腓的方向。
“老实点!”
中年保安立刻上前询问林腓的情况:“没事吧?”
林腓摇摇头。
带着几人走并没有采取强制措施,这才让他们有了反抗的机会,这一点确实是他们大意了。
“被制服了还伤人,还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不得多拘留两天?”林腓建议道。
中年保安点点头:“我会如实跟警察转达的。”
林腓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那位仇视他的混混,嗤笑一声,只有蠢货才会觉得暴力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狗咬了他一口,他总不能自降身价咬回去吧?
不过他得找个借口开溜,再不回去,纪霁就该出来找人了。
第二十八章 腰上的伤怎么弄的?
远远的,林腓就看见在宿舍楼底下站着的一道身影。
仅看一眼,林腓就能十分确定对方一定是纪霁。
他对纪霁实在是太熟悉了。
“怎么不接电话?”纪霁语气有些奇怪,应该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
两人这几天的刻意装作冷淡的关系也随之破冰。
林腓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纪霁把人揽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包,缓缓道:“闹脾气归闹脾气,别拿安全当玩笑,我会很担心的”
“没有闹脾气。”林腓小声还嘴。
纪霁牵起林腓的手,朝宿舍楼里走去:“没有闹脾气怎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坏了。”说罢,林腓从衣服兜里掏出那个屏幕全碎的手机。
纪霁皱起眉头:“怎么碎的?”
“没拿稳,下午去公园的时候,屏幕摔在石头上了。”林腓并不打算把今晚的事告诉纪霁,便撒了个谎。
所幸,纪霁也没有怀疑:“我让人重新送一部来。”
两人手牵手回到寝室后,瞬间被四个室友死死盯住。
四人眼神火热的看着林腓和纪霁紧握着的手 ,齐齐笑开了花。
“林爷,你终于愿意和纪哥和好了吗?”
“我真是受够了这几天寝室低气压的生活了,现在终于能够回归正常了。”
林腓无语了,感情大家都以为他和纪霁分开这几天都是因为他在闹小脾气。
“去你们的!”林腓笑骂了一句。
这会儿也挺晚的了,室友们都已经完澡,准备开始开黑了。
林腓看向床边,果然有一堆折叠整齐的衣物。
这几天为了远离纪霁,不让他为自己整理换洗的衣物,林腓每次都是第一个抢着去洗澡的。
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林腓擦拭着头发出来时,就看见纪霁开着台灯,替自己的新手机导入数据。
林腓在原地犹豫片刻,最终选择走了过去。
“谢谢。”林腓对纪霁极其不熟悉的说出了这个字眼。
他和纪霁之间,几乎是从来不说谢谢的。纪霁的东西是他的,他的东西也是纪霁的,想拿就拿,想用就用。
纪霁冷哼一声,把屏幕碎掉的手机关机后放进抽屉,这才对林腓挑了挑眉头:“不要说些没有意义的话语,想谢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林腓再次沉默了,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
纪霁最怕林腓这个一遇到事儿就缩到乌龟壳子的性子,叹了口气,淡淡道:“过来。”
身体不经过大脑反应,听话的走到纪霁身边。
纪霁把人一拉,让林腓坐在他腿上。
在林腓挣扎之前,纪霁抢先道:“别动。”
在那一刻,林腓脑子里几乎是发懵的,直到一阵凉幽幽的感觉从脸上传来。
“好痒。”林腓委屈巴巴道。
话落,就想伸手去挠,被纪霁先一步制止住:“痒也得忍着,谁让你这个时节作死跑去公园。”
有人天生就是招蚊子体质,蚊子就爱围在他身边,也就爱吸他的血,很不幸,林腓就是这一类人。
所以,纪霁一直把他的生活环境里的蚊子处理的很好,这还是林腓第一次有史以来身上蚊子包出现最多的一次。
脸上和手臂上还好,只有零星几个,脚踝处才是重灾区。
右脚踝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挠破皮了,搽的药里面含有酒精,涂上去后,酒精立刻刺激到受损的皮肤粘膜,疼得林腓直吸凉气。
“又疼又痒。”林腓几乎是下意识觉得不舒服就对着纪霁撒娇。
纪霁眼眸暗了下来,一手伸手环住林腓的腰,另一只手想去捉林腓的脚踝。
“呃啊——”林腓疼得厉害,一下子就没克制住,痛呼出声。
纪霁的手掌刚好握在被踢到的那处,本意是想扶住林腓,不让他跌倒,自然手上是用了点力气的。
“腰上怎么了?”纪霁根本没给林腓解释的机会,把人往怀里一拉,顺势扯起林腓的一角,入眼就是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林腓挣扎着想去把衣服拿下来,奈何纪霁力气太大,暴力去拉,只会把衣服扯坏。
“纪霁,你放开。”
纪霁直勾勾盯着林腓的眼睛,脸色是林腓从未见过的冷冽与肃杀。
这副模样,让林腓几乎有些不认得纪霁了。
“腰上的伤怎么弄的?”
“在公园摔了一跤,正好跌在……”
纪霁毫不留情的拆穿林腓谎话:“还不说实话?”
事到如今,再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林腓能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纪霁。
说完之后,林腓也只敢偷偷去瞄纪霁的神色。
看样子纪霁情绪是已经平静下来,但实际上林腓很清楚,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表面平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