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66)
“提前两年准备,你当我是八十大寿那么隆重。”
“你要是我儿子,我倒是能接受你如此孝顺。”
“不。”江砚白摇头,“是哥哥。”
“那叫哥。”许未乐了。
“别闹。”江砚白掌心贴上许未拿着果茶的手,握上了杯子。这样紧贴的姿势,掌心附着手背,引导着拿开了冰着脸颊的果茶。
移开后露出的脸颊泛着红,给江砚白抹上了层冶丽的色彩,像是惑人的妖精。
许未心间一颤,他听到妖精说:“我的小未未。”
不要脸,真不要脸。
不就大他一岁吗,逼人叫哥哥。
许未气得一口气把果茶喝了个精光。想让他叫哥哥,下辈子吧。
他不想再跟江砚白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什么生日成人礼,什么哥哥好弟弟,都一边去!
还有什么小未未……
草。
草草草草草。
一生要强的许未终于在骚这一点上彻底认输,他斗不过江砚白。
他生硬地转开话题:“想玩什么?老子说了,今晚一定让你玩个痛快!”
江砚白见好就收,伸出手指,指了指斜对面不远处的一家密室逃脱馆。
“那个,我想试试。”
许未循着看去,愣了一秒才道:“你确定?”
他可是记得江砚白怕鬼,上次在民宿里看鬼片的时候,恨不得跟许未贴成连体婴。
“嗯。”江砚白往许未身边凑近了些,似乎还没进密室店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许未看着江砚白暗自捏紧果茶杯子的手指,啧了声。
“总不能一直怕吧。”江砚白一脸认真,“毕竟是哥哥。”
许未:“……”
许未不想去了。
江砚白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袖子,声音隐约颤抖:“哥哥~”
许未:“!”
江砚白:“是你问我想玩什么的。”
许未:“……”
江砚白:“你不能当个渣男。”
被轻扯着衣袖的许未浑身僵直,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
江砚白这是在……撒娇?
许未被这丧心病狂的猜想给狠狠震撼了一把,恍惚好一会儿才回神。
好死不死,江砚白又扯了扯他的袖子,还晃了晃。
许未:……
撒娇个p,江砚白这个狗真他妈能屈能伸。
许未最后还是带着江砚白玩了密室逃脱。他觉得这人纯属有病,明明怕得要死,非要花两百块被人吓。
他们玩得是个叫《放学后》的本。
昏暗的密室被刻意做旧成荒废的老学校,破败的墙壁上贴着模糊泛黄的老照片,红油漆写就的“拆”覆盖住了各种笔迹与刻痕。
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气味,像是从暗中伸出的无形的鬼手,拉扯着想要将人拽入黑暗。长长的走廊狭窄又潮湿,黑黢黢的望不到尽头,头顶的吊灯中圈出了脚底这一小块地方的光明,偶尔还闪一下,发出呲啦的声响。
江砚白从始至终都紧紧握着许未的手,几乎是许未走一步,他才挪一步。
许未只能一边稳住他一边找线索,当看到一侧的表彰栏时,许未凑近去看,正要看清大合照上那个被扣掉的人脸对应的名字——
砰!
灯光同时一闪,没有丝毫预兆的一个篮球从黑黢黢的走廊尽头弹了过来。
砰!
砰!
最后滚到了江砚白的脚边。
许未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他就被江砚白搂住了脖子。
“许未!”江砚白声音都在抖。
许未下意识抱住了江砚白,将人护在了怀里。
“别怕。”
几乎是应着他的声音,吊灯咔嚓一响,彻底熄灭。
黑暗中江砚白死死贴在许未的胸膛,像是要和他融为一体。
他的呼吸呵在许未的脖颈上,湿湿的,热热的,粘粘的。
然后他说:“许未,我们别动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你抱紧我,我们就在这熬着吧。”
许未觉得这个逻辑不对,难道不是快点冲关闯出去,或者干脆跳车不玩了吗?
他正要反驳,江砚白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还惊世骇俗地发出了一声:
“嘤~”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未:两百一人的密室光抱着了,败家玩意儿!
江砚白:两百块抱满两个小时,血赚!
久等啦!
今天下午要陪妈妈去医院,晚上的更新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大家不要等哈
四月开始我一定日六,做不到小白就睡不到未未!!!
第53章 做好事
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 刺啦的电流声疯炸了几次后头顶的小吊灯再度亮起,将紧紧相拥的两人圈进了小小的暗淡的光晕里。
空气里依旧是潮湿、腐朽的刺鼻气味,许未不喜欢这种压抑的味道, 之前注意力在搜线索解谜上, 没有太在意,此时却无法忽略了。
狭窄的走廊吹来阴冷的风, 发出呼呼如鬼泣般的声音,黑暗的尽头吱哑一响,声音拖得缓慢悠长, 似乎是什么门开了。
有情况!
许未明白这是要继续探索了,正要安抚江砚白, 怀抱中的人却猫似的又挤了挤,发丝撩在许未的脖子上, 痒痒的。
隐隐约约的酒香绕上许未的鼻尖,漾得他心神一晃, 忘记了走廊尽头的动静, 就连空气里那令人不爽的气息也忘记了。
这是有多怕啊,连信息素都漏出来了……
许未想了想,还是轻抚了江砚白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大概是太在乎对方的情绪,许未的信息素也不自觉泄露了丝出来, 恰如腐败荒芜的废墟迎来了繁花盛开的春天。
等他闻到自己的味道的时候,许未安抚的动作僵硬地停住了。
卧槽?!
现在这个情况监控里看到了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他们在乱搞???
就算见鬼都稳如老狗的许未这一刻突然慌了,他忍不住去找藏在黑暗中的监控, 当视线与幽幽的红光对上时, 广播回应般响起:
“你们在第一关耗太久啦, 需要帮助吗?一共有三次场外求助的机会哦~”
果然都被看到了!
许未顿时觉得脸上发烧了,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他看不起你诶。”缩在许未怀里的江砚白还故意拱火,“你能自己解开吧?”
许未:“……”
“亲亲需要吗?”
“不需要。”许未拒绝后,广播不出声了。
但他们肯定还在看!
许未低头看了眼江砚白,难得用哄人的语气,有种体育生被迫跳古典舞的生硬感:“已经没事了,要不要——”
“哐!”
鬼根本不给他哄人的机会,黑暗里传来哐哐砸门的动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紧,甚至在靠近!
江砚白明显颤了一下,头埋在许未的颈侧,完全不敢抬起来。
许未用余光看过去,只见走廊亮起了幽暗的绿光,双眼仿佛直视了太久的烈阳后再去视物,他只觉得眼前模糊的光影摇摇晃晃,隐约中有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从走廊那边爬过来。
怀里的人还在发抖,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越爬越近,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当一只苍白染血的手即将探入吊灯的光晕里,抓住江砚白的脚踝的时候,许未冷冷地朝那坨鬼看了眼,杀气腾腾地说:
“滚。”
鬼愣了愣,他从业以来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客户,都怕成这样了竟然还敢威胁他,他不信邪地要继续——
许未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伸来的鬼手,捏得对方腕骨嘎吱响了声。他适时收手,鬼连忙从哪来爬哪去,在阴测测的走廊里留下狼狈的鬼影。
“他走了,不怕了。”
江砚白动了动,但是没抬头。
“我们继续?”
江砚白轻轻嗯了声,似乎是同意了,但还是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