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绑定了男德系统(66)
孟洲在的秧歌队是最后—支,他们表演完十分钟后投票渠道就会关闭。孟洲下场第—时间就是借用了—位工作人员的手机看自己的票数。
对着自己—动不动的票数,孟洲陷入了呆滞,虽然他的票数很高,但是旁边那几个疯狂涨、眼看马上要超了他的选手票数又是怎么回事!
孟洲紧紧攥着手机,不,他不容许!
祁宜年这时候路过,随意问了—句,“第—?”
孟洲像是做出什么决心,深深吸了口气,颇具男子气概地肯定道:“我说第—就是第—。”
然而,他下—句跟着的是:“爹爹打呀。”
祁宜年:“?”
伦理关系错乱了叭?
第46章 黑粉
孟洲使用了【爹爹打呀】这张技能卡之后, 便觉得周遭好几个男士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那个眼神,就好像是看自家又来挑衅自己家长威严的小兔崽子,一边拍屁股, 一边喊,爹爹打呀~
围着孟洲的几个男士盯着他眼睛通红, 握着拳举着掌本能地往前走了几步,孟洲眨了眨眼睛, 想起这张技能卡的描述:
【爹爹打呀:只要你喊一声“爹爹打呀”, 所有听到你声音的上至八十岁老爷爷、下至三岁小帅哥都会很愿意满足你的愿望,从而激发在场女性对你的母爱之情, 她会护犊子一样保护你,使用者不必担心自身的人身安全】
果然,就见旁边的几个大妈拦住了那几个男性, 手臂上挎着菜筐,拿着里面的小白菜一脸慈爱的看向孟洲。
孟洲猛男虎躯一震, 忍不住把“娇小”的自己藏在了祁宜年身后, 避开大妈母爱的目光。
然而, 还没等他把自己藏好,一巴掌忽然铺天盖地地扇在了他脑袋上,打的头一愣一愣的。
孟洲:“嗯?”是哪条漏网之鱼,竟然没防范住!
技能卡不是说了不用担心使用者的人身安全吗!
孟洲一抬头,就见祁宜年举着巴掌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
孟洲:“……”打扰了。
祁宜年闭闭眼, 咬着牙关似乎全力忍耐着什么, 半晌, 他呼出一口浊气,“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在你叫我爹爹的那一刻,真的想当你爹。”
孟洲惊恐瞪眼:“嗯?伦理关系错乱了叭?”
诶,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好像有谁说过。
祁宜年咬咬牙,恨恨地瞥了他一眼,用左手压下自己的右手,转过身去,背影不断起伏,显然情绪极不平静。
孟洲盯着祁宜年的后脑勺,半晌,反应过来,祁宜年现在的状态也是被技能卡影响了。
想通后的孟洲:“!”失策了。
——失了一个老婆,多了一个爹。
戴上痛苦面具。
技能卡影响的范围是听到这句话的男性人群,因为孟洲说话声音低,所以只有周围一小圈的人能听见,并没有在现场人群中造成慌乱。
然而别在领口的收音麦诚实地把全部声音都收录了进去,自然也包括这句“爹爹打呀”。
于是,无数蹲守在直播前的男性网友们:硬了,拳头硬了。
-这不肖子孙,真是给我老孙家三代丢脸(诶,为啥我儿子不姓孙)
-找打!
-讨打是吧,来,爹准备好了
-叫爸爸
而看着直播弹幕上突然出现的大片谩骂攻击孟洲言论的女性网友们:母爱泛滥了。
-我不允许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洲洲!
-洲洲就是我的眼珠我的心肝我的乖宝贝,谁要打他先来打我
-洲洲都这么努力了,你们还要他怎么样!
-洲洲票数被超过了,不行,妈妈不允许!姐妹们请都投我鹅子一票!
-也是我鹅子!
-你一票,我一票,鹅子今晚就出道!
孟洲的票数窜升速度再次恢复到了之前恐怖的飞升速度,在一众民间秧歌老手中,宛如一匹突出重围的黑马,再配上他那一个早上的学习时间,如果被秧歌民俗文化研究专家看到这个人气,一定要高呼一句:种子选手!
直播弹幕中,男性网友和女性网友骂架声打成一片,没吃到瓜的人第一眼看到说不定会以为是什么新的男女对立问题,但等他们吃到瓜后,论其争斗的根源,竟然是平平无奇一秧歌大赛,还是村镇级别的,连区级都达不到,一定会惊掉手中的瓜。
十分钟的技能时间很快过去,网上骂战立停。参与过刚才那场争斗的网友们不论男性女性,此刻手悬停在键盘上,都不禁浮现出一个疑惑:
我这么激动干嘛?
又不是我亲儿子。
不对,连干儿子都不算。
于是双手立刻推开键盘。
tui,晦气!
然而经过这十分钟的酝酿,孟洲的票数一骑绝尘,秧歌之星花落他家已成板上钉钉的事。
镇长手里捧着一朵大红花,隆重地把孟洲请上主席台。
上台前孟洲拉了两下祁宜年,在这光荣的时刻,他想让他的老婆和他一起享受这份荣誉。
……然而拉了两下没拉动。
孟洲:“……”好叭。大红花下来给也是一样的。
颁奖时最常用的背景音乐响起,孟洲踏着节律的鼓点声,气宇轩昂地走上了主席台。
镇长站在话筒前,“喂喂喂”了几声,确认话筒没毛病后,咔咔咔清了一下嗓子,郑重地讲话道:“今天,我们镇的乡土秧歌大赛隆重举行,”底下立时一片掌声,镇长等掌声停了,才又靠近话筒,“并且选出了我们方圆百里内最优秀的秧歌之星——”
镇长把大红花高举,啪的一下放到孟洲怀里,同时高声道:“孟洲!”
孟洲:“!”
激动、兴奋、幸福、尖叫、喜悦的情绪在胸膛里酝酿,这是除了他幼儿园获得“三好小朋友”外、最光荣的荣誉!
乡亲们给力地鼓响他们的双手,掌声如同海浪般在人潮中起伏,经久不息。
这样群情激动的时刻,祁宜年把自己又往角落挤了一下,背着着主席台,嘴里默念,不要看见我。
不要看见我。
不要看见我。
然而,还是晚了。
因为透过镇长那质量极好、没有杂音的话筒,祁宜年清楚地听到: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誉,”孟洲深沉的声音响起,“是我的老婆,陪着我走到这里,所以,”声音停息了几秒,像是做出一个郑重的决定,然后接着道:“我要把这朵大红花,送给我亲爱的老婆——”
“祁宜年!”
角落里的祁宜年:“……”
就让他随风而去,消失在人海。
人的大脑是有自我保护的倾向在的,那么尴尬的时刻,祁宜年的大脑就没有选择记忆。因此等他坐到节目组的车上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局面里走出来的。
唯一确定的一点是,他绝对、绝对没有上台领奖。
祁宜年对着后一步上车的孟洲露出死亡笑容。
孟洲:“……”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是怎么回事。
但他缺一根筋的情商没有让他意识到老婆生气了,于是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去,紧挨着祁宜年。
祁宜年:“呵。”
秧歌比赛结束后,他们的这一期录制就结束了,节目组派车送他们回去。至于下一期的录制地点还在筹备中,准备完成后到时候会联系嘉宾。
这几天祁宜年都没有休息好,于是回程的路上就靠在座椅上补眠。
而孟洲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呼中,大脑异常兴奋,完全不困觉。看着旁边祁宜年睡了,就安静开始刷手机。
他今天的表现这么优秀,让他康康网上都是怎么夸他的!
圈圈加载页面刷新后,孟洲看着广场上夹杂在一群夸夸中的那条微博:
@1234:这个祁宜年高冷个什么劲啊,以为他很高贵、看不起秧歌是吗?
孟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