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的小野狗(日久生情)(102)
“或者说,眼瞎到什么程度。“于末在边上说。
时越认同的一点头。
陶振杰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怎么看上他就是瞎了,这嘴刚张开,他手机就响了。
再一看,被他们一直谈论的人来电话了。
第二百章 这位家属一起来么
陶振杰起身要去接电话,屁股刚离开沙发他就让钱新宇摁那了。
“贞洁兄,秀恩爱什么的还背着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钱新宇压着他说。
“是啊,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感受一下什么叫被闪瞎眼。“于末也帮腔道。
“别闹了,我接电话,正事儿。”陶振杰要起,再次被摁了回去。
“正事儿也就在这儿接呗,怕我们窃取点商业机密啊。”钱新宇这话是对着于末说的,陶振杰这演技可真不怎么样,就连他这粗枝大叶的都发现了,陶振杰看到来电号码后眼睛都冒光了,“放心我对你的生意一点兴趣没有。”
“接吧。”于末说,“走是肯定走不了的,要么就别接了。
陶振杰无奈的看了看他们,“认识你们我算是倒大霉了,这种事儿不是得等我主动来告诉你们么,这怎么就变成逼宫了啊。”
说话的功夫严戈挂断了电话,陶振杰叹着气又给严戈打过去了。
看到陶振杰把手机贴到耳朵上,于末忍不住笑了笑,他还真不是对陶振杰的私生活多有兴趣,陶振杰这人挺不要脸的,跟哪个情儿都能弄出个爱到天昏地暗的架势,所以很多画面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让于末好奇的是,他想知道陶振杰对他真正的媳妇儿是个什么态度,还是像那些情儿一样?或者是……这个或者于末猜不出来了,对陶振杰来说,想象力有限。
“哎,严老师啊,刚没听到:电话通了,陶振杰往前坐了坐,他弓着身子,对着桌子跟严戈说话。
屋里静了,时越连核桃都不扒了,大伙儿都在看陶振杰。
‘我刚下课,‘严戈说,‘我看到你给我发的微信了,你晚上不过来了?“
陶振杰往周围看了看,“嗯,今天不去了,我朋友都在这儿,我们难得聚一次。”
‘能聚一晚上?“
“这……差不多吧。”就算没有特殊节目,他们几个闹腾一宿也很正常。
那明天呢?“严戈问。
“昨明……
‘你和你朋友一起过生日么?“
“当然不啊!“陶振杰激动的往后一坐,“你陪我啊必须得你陪我,说起来你到底把你的假请明白没,我一年才过一次生日,我能申请个特殊对待不?就这一天,让我排在你的那些个小祖宗前边儿行不?“
‘我……
“哎呦陶先生,人家等你半天了,跟谁打电话呢也不管人家……
陶振杰……
严戈……
俩人话说到一半,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挤了进来,说是娇滴滴吧,还有那么点不太符合,因为这个娇媚中透着粗犷,一听就是个老爷们的动静。
陶振杰见鬼似的往钱新宇那看,他无声的问:有病啊!
钱新宇没搭理他,反而非常入戏的往他身上一靠,手在陶振杰小腹和胸前一下一下的摸着,颇有风尘意味,“陶先生身材好好哦,是经常去健身……哦天啊,腹,……这东西你怎么没有呢?”
陶振杰……
严戈在那边咳了声,‘我不打扰你们……
“别啊!“陶振杰要哭了,“别别别挂电话!”
‘没挂我听着呢。
“这是我朋友,他特意的我……
‘我知道,‘关于腹肌的那句话严戈差点笑出来,这也就是熟人能这么开玩笑,要真是特殊服务,那这个肯定是赚不到钱的,所以一听就是陶振杰的朋友拿他开玩笑呢,‘你们玩吧,我就不打扰了,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提前告诉我。陪你过生日,我不也得准备准备。
“好。
“哎我说这位老师,”钱新宇离得近,发现自己刚才那招没奏效,再一看俩人要挂电话,他立刻就改套路了,“过生日过生日嘛,从旧岁到新岁,要的就是个过的过程,从1 1点59到12点,几秒钟的事情,隔天什么的只能说是在生日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生日了,所以我们哥几个特意过来陪贞洁兄过这个生日,你看,作为家属,这么重要的时候你不到场好么。
钱新宇这段话说的挺长,陶振杰好几次想把电话给挂了,但钱新宇一直扒着他的手,别说挂电话,连把手机拿走都做不到。
“贞洁兄也说了,我们几个难得聚一次,他现在吧,其实很想回去陪你,但是呢,又舍不得我们这些哥们,你看这位老师,你就别让他这么挂记着了,过来咱一起过这生日。”说完钱新宇对着于末喊,“那什么,你赶紧过去,把人给我接过来。
于末非常配合的客串了下司机的角色,“好的老板,我这就过去,地址呢?”
钱新宇捅了陶振杰一下,“地址呢?”
“我去你们别闹了,他晚上老多事了,又要批作业又得写材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行了严老师,你挂电话吧,我这被绑着挂不了。”
要不我过去吧。’陶振杰那边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严戈能听出来他们就是在闹,本来他是想把电话挂了的,可钱新宇的话让他有些触动,是啊,过生日讲的不就是那个过字么,从旧岁到新水,明儿再见面,这生日就已经是过去了。
“啊……
这反应,你不想让我去?啧,是不是我去了真会影响到你什么事儿啊?“
“那怎么可能呢!“陶振杰喊道,“来来来,快来赶紧来!我就是有点太惊讶了,受宠若惊懂不懂?!”
严戈笑道,‘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吧。
“可是你那:陶振杰是非常想让他来,他一点都不介意把严戈介绍给这几个人,但他又怕耽误严戈的工作,严老师太忙了。
‘你比较重要。’严戈笑道,‘大不了辞职不干了,不还有你包我呢么。
严戈这玩笑一样的话让陶振杰蓦地觉着胸口一胀,忘了身上还挂着的陶振杰,他激动的直接就站起来了,“那我过去接你吧,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喝酒了吧?’严戈问。
陶振杰一怔,“嗯:
告诉我地方吧,我打车过去,再说了,我听你现在这动静,就算你开过来我也不敢坐啊。‘总感觉陶振杰一脚油门能冲天上去。
“啊。”陶振杰还是想亲自去接严戈,可他喝酒了,再找代驾还麻烦,再说这个人在这儿,他们根本不可能放他走了,于是陶振杰道,“那行吧,你快点过来,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到楼下接你。
陶振杰说完地址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他就捏着手机两眼的焦距不知道定位在哪儿好了。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他们算是明白贞洁兄恋爱之后是什么样儿了。
不是以前那种霸道总裁的即视感,搂着个人在他们面前亲亲我我,这个是真当回事儿,是真往心里去,严戈一说要过来,陶振杰这都坐立难安了。
“上次我把某人骗来,挨了顿揍,“于末笑着看向钱新宇,“这回你把人弄来,你说你能挨揍不?”
“说真的,都有过好几次的经验了,再不知道怎么应付就白活了。”叶遇白那会儿给了他们个意外,所有人都兵荒马乱的,时越那个干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有过这两回的经验教训,他们已经不能再犯差不多的错误了,钱新宇说完一乐,“我现在特想给叶遇白打电话。”
“不用着急,迟早能再见到。“于末往陶振杰那看,贞洁兄这一下有准备过一辈子的嫌疑,他们的友情长着,所以日后就是想不见都不行了,“哎,看你们这样,我真想感慨。
两句。
“你要说什么?”时越问。
于末笑道,“前几年还一起玩呢,什么都玩:现在呢,都带家属了啊。这才过了多久,全都不一样了。
“你啊,”说到这个家属,时越叹了口气,“你也差不多该给我们带个家属回来了。
“不是没遇到么,”于末笑道,“要是遇到了,我可不像贞洁兄这样,非得追到手了才说出来,我一定……
说到这,于末又想起了过往,他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像陶振杰这样挺好,等一切都有个一定了再带来给哥们们看。
于末那个笑容什么意思在场的都清楚,除了陶振杰,那俩人都不同程度的叹了口气。
钱新宇摸摸下巴心想,以前总觉着他们哥几个一个比一个浪,现在看,一群特么的情种啊!
现在真就剩他一根独苗苗了。
钱新宇认真的思考了下,都说物以类聚:他们能凑到一起肯定有什么原因,浪这方面如果不是的达话……他把这几个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套了下,然后钱新宇打了个寒颤,不可能,他绝对不能跟他们一样!
不过……种马都变情种了。
钱新宇往陶振杰那看。
陶振杰不停的在看手机。
钱新宇叹了口气,算了,嘴别太犟,万一立了什么flag就不好了。
陶振杰一直等着严戈给他打电话,可半小时过去了严老师一直没动静,就在陶振杰按耐不住准备到楼下去等着的时候,他们房间的门开了。
严戈的镜片上还带着水汽,他从没有遮挡的部分往里看,待看到陶振杰后他笑了下,“我以为我走错了呢。”
第二零一章 严老师的初次登场
一见严戈,陶振杰触电似的,一下子就弹起来了,严戈这一进门本来就让所有人愣了下,陶振杰再这反应,钱新宇吓的也跟着站起来了。
陶振杰……
钱新宇:“
“你干嘛?“陶振杰莫名其妙的问。
“我也想知道我在干嘛……钱新宇摸了摸鼻子。
“有病,”陶振杰绕过他,飞快的来到了严戈面前,“我不说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下楼去接你么。”
“你都说了房间号了,我又不是小孩儿,还用人接。”严戈笑道。
“外面挺冷?”
“不暖和。”他进来有一会儿了,镜片上的水汽还有一小半没下去,当然这主要的原因还是严戈走的太快,从大门到包厢,统共没用几分钟。
陶振杰摸了摸严戈的手。
“这么冷的天能放外面么,揣兜里了。”严戈好笑的把手抽回来,哪都能凉,这手肯定是热的。
“哎都说去接你……陶振杰嘟囔着把严戈往里带,这一回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陶振杰心里的玉米粒瞬间就炸裂成爆米花了,从认识严戈那天他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人,现在终于有这机会了,陶振杰的心情不言而喻。他乐呵呵的往严戈腰上一搂,大方道,“这我媳妇儿。
严戈看了他一眼。
陶振杰正在自我膨胀,根本没注意到严戈的这个眼神,见他这样,严戈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在外面得给足面子,于是严戈就冲众人点了下头,“我是严戈。
不等其他人反应,陶振杰就把严戈往沙发里拽,严老师没办法,跟着他坐了下去。
“他是时越。”陶振杰指了指时越,“他……电脑方面挺厉害,你家电脑要是坏了你找他,他会修。
时越面无表情的一点头,“还能做个系统维护什么的。
“这个是于末。”时越介绍完了,陶振杰又转向于末,“我跟你提过好多次那个,被人甩了,就感情受挫了,躲国外不回来那个怂蛋。”
严戈无语的看了陶振杰一眼,陶振杰说他这些哥们的时候,那真是每个末梢神经都透着骄傲,怎么在人面前反倒这么说话……
于未对陶振杰的话不以为意,他伸出手,“不用搭理他,他那人就这样,嘴贱,我们都习惯了。
“握手就算了。”陶振杰压着严戈的手,“别人都行,我总感觉你这老狐狸没安好心,让你碰过的指不定就变成什么样儿了。”
“贞洁兄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于末别有深意的笑了下,“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怕我……
“我不怕你,也不是没信心,叶老板那么纯洁的媳妇儿都让你给拐坏了,所以我家的我可得给看好了。”他没忘于末不知道怎么给人洗脑的,没一会儿功夫东坡就跟着他勾肩搭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东坡还不停的在骂于末的情敌。
反正于末不是好东西。
“我是钱新宇。”钱新宇搂着陶振杰,热情的凑过来。
严戈刚要说话,看到钱新宇的脸后习惯性的眯了下眼,须臾他道,“我好像见过你。
“见过。钱新宇让严戈说的一愣,他看着陶振杰把后面的话问完,“么?”
“不知道啊。”陶振杰也迷茫了,他不记得这俩人见过,严戈基本就是三点一线,除了学校再就是家,他俩偶尔出去吃个饭,但从来都没偶遇过钱新宇,要是真遇到了,就钱新宇这性格不得黏死他。至于照片什么的更不可能了,陶振杰手机里没钱新宇的照片,他也不可能在哪报刊杂志上看到钱新宇的脸然后指给严戈看,告诉他这个人我认识,陶振杰也扭过头去看钱新宇,“你家也有亲戚在市一中上学?”
“就算我有个私生子,现在最多念到幼儿园,上高中的话……就算我再天赋异禀,我也不可能几岁就有孩子啊。”
严戈……
先不说这俩人的对话,就他俩这距离……
本来钱新宇就搂着陶振杰,现在他俩这么一对脸,感觉马上就要亲上了。
于末察觉到严戈的想法,但那俩一向神经大条的人丝毫没感觉,还在那亲昵的对视着。
于末就喜欢看这场面,上次这样,这回也是,他也奇怪,平时这俩人都挺精挺灵的,怎么一到这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
“见过,“严戈笑了下,“刚才只是觉着眼熟,现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陶振杰问,他比钱新宇还好奇。
严戈笑着不说话。
“哎这时候卖关子就没意思了啊。”陶振杰轻轻推了他一下。
严戈顺势抓住陶振杰落下的手,把他拽到了自己前边儿,然后他贴着他耳朵小声说,“有一次,我和同事聚餐,从饭店出来就捡了个喝的家都找不到的……
陶振杰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他要看严戈,严戈摁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
“本来呢,这个人我是不打算捡的,因为我感觉他可能没喝多,就是故意的,可是后来呢,我发现他同伴有对他图谋不轨的想法,一看这样,也不管是真是假了,英雄主义一泛滥,我就把人给带走了。
严戈把手放开了,陶振杰顺着严戈的视线,看到了他后面的钱新宇。
那晚的事情瞬间鲜明起来。
“我……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今天看到你朋友了,怎么说呢,你这朋友可真没白交,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主动帮哥们一把。”严戈笑着打断了陶振杰的解释。
陶振杰嘿嘿一乐。
“我说你们两口子悄悄话说完了么?是不是该跟我这个无辜群众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钱新宇就看那俩人喊嘁喳喳的说了半天,和严戈不熟他也不好意思往前凑对于严戈那句见过他挺好奇的。
“你可能忘了,”陶振杰说,“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有天晚上我俩出去喝酒,我喝的有点多,半路遇到个人我非让人把我送回家。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钱新宇轻轻一砸脑门,“那……这个人就是?”
“是他。”陶振杰指了严戈一下,“没别人了。
“我去!你俩那时候就勾搭上了啊!“钱新宇惊讶的叫了声,“贞洁兄你可以啊,瞒了我们这么长时间!”
“没……那会儿刚认识。”陶振杰蹭了蹭鼻子,真是刚认识,算酒吧那次才见三回面。
“当时我真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呢,都是误会。”严戈笑道。
钱新宇一听这话就乐了,“贞洁兄什么脾气我知道,他这样肯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所以我就顺水推舟,帮个忙呗。”
钱新宇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得不是那么太清了,陶振杰给他的感觉就是,陶振杰看上这人了,想和他共度春宵,钱新宇也看得出他俩认识,但是呢,严戈端着不是太想管他,所以他就唱了那么一出戏。
“所以就说是好哥们么。”严戈笑着说。
于末眯了眯眼。
严戈的笑容就在他面前,不咸不淡的,但钱新宇没看出来。
怎么说呢,严戈挺让他意外的。
陶振杰的那些情儿,遇到刚才的事情,要么就是撒娇捶他两下,要么就是跟着一起开玩笑,或者直接就不乐意了。
严戈不一样,他很聪明,他不着痕迹的把陶振杰和钱新宇分开了,借机会还试探了下钱新宇这人。
他到底对陶振杰有没有什么意思。
于末笑了下。
时越扒着小核桃,突然问了句,“你怎么能看上他呢?”
时越这个问题问的没头没脑的,除了于末,所有人都是一愣。
但于未知道时越是什么意思。
像严戈这样的人,怎么能看上陶振杰这吊儿郎当满嘴流油的陶振杰呢。
再说,严戈和陶振杰以前带来的人完全是两个类型啊。
陶振杰换口味他们不奇怪,但严戈怎么能看上陶振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