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23)
“不可能。”
傅迟深没回答,只皮笑肉不笑地牵了下嘴角,像是在表达无声的轻蔑。
……
飞艇落回蓝色星球,付驰延将时今的手拉得很紧。
三人走下飞艇,意外的,飞艇出口处却有几位身着便装、一看体格就不好惹的人在等待。
“付中校。”为首的体格健壮男子走上来,却是不动声色地将傅迟深拦隔在了一旁。
时今忽然意识到,这恐怕是付驰延的护卫队。
护卫队,每个军队中层都会有的队伍,当达到一定军衔时上头就会暗示组建一个,用于保护自身安全或是做一些必要的任务,但这个队伍不属于帝国,而是属于个人,算是一个比较灰色的东西。
付驰延本身已经足够强大,做事又小心,时今多年来见这护卫队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看到也只是远远地见到个背影。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生活在帝国,没人会不知道这是支什么队伍,护卫队员彪悍的体格和腰间的激光枪已经足够威慑,被‘排挤’在外的傅迟深挑了挑眉,无声地攥紧了手指,只说一句:“今今,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
时今和丈夫回了家。
宅邸显然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又修缮过,时今看到外围的墙壁更厚了,大门的解锁程序也变为了更高一级的蓝色。
付驰延与护卫队说着什么,神情罕见地严肃。
处理好一切,付驰延带着时今一起进了家门,Alpha第一件事是回身抱住他,说:“对不起。”
“……”时今不知该怎么回答。
Alpha再次掀开他的袖子露出那截有无数针孔的手臂,他目光落在他那块泛着红的肌肉上,而后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
付驰延嘴唇微动,说:“……辛苦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再那么忙了。”付驰延说,“我可以陪你很久……可以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这样了。”
如果这话付驰延早些说,哪怕只早一个月,恐怕时今都会死心塌地地等他,再等一年,三年也没关系。
可如今……时今不想说话。
付驰延看出他的反应,Alpha张口想解释什么,但最后又忍了下去。
“对了,下周……开表彰会。”付驰延摸出口袋里的一块金色勋章来,“你来吧。”
军队里自然少不了表彰会,通常是某个科研项目取得了成果才会有,时今很久之前去过一次,差点儿睡着。
“……不了吧。”时今说,“我都很多年没去了。”
“这次比较特殊。”付驰延说,“是很大的表彰会。”
大型表彰会,那么家属通常都会到场,毕竟大型,家属怎么都该来‘给个面子’。
帝国已经很多年没有表彰会了,时今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邀请勋章。
“好。”
他们相对无言,付驰延目光落在他身上:“今今……”
话音未落,门铃响了。
“付中校,请在三分钟之内打开门,我们接到相关指令,将以虐待A级病弱Omega嫌疑请您回局调查,望配合。”
第17章 是我看轻你了
涉嫌虐待?
时今虽然曾经的确这样想过,但当警方真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一阵慌乱的茫然。
金属手铐扣上付驰延手腕,时今愣了愣,慌张开口:“……他没。”
可他说什么都是徒劳,因为虐待A.级病弱Omega是相当严重的罪名,一切将由帝国进行调查和审判。
而且时今在慌乱的动作间露出了手腕青紫的痕迹,这无疑更是坐实了付驰延涉嫌虐待的罪名。
“不怕。”甚至有警员出声安慰他,“很快就会没事的。”
……
付驰延被抓了,时今自然也要去警局配合调查。
去到警局他才知道,警方从上次他到警局之后就一直在调查他是否被虐待这件事,上次警员提醒他去做身体检查,其实是为了能获得更详细的体检资料。
体检资料显示时今入院时身上多处挫伤,并且急救入院时丈夫并未陪同,之后体检独自一人进行,出现应激反应时安抚的并不是丈夫……
当今帝国的法律对‘虐待’的定义已经不止是身体上的苦痛,更多的还有精神上的冷暴力行为。
毕竟越是高级的Omega精神就会越敏.感,也就更需要呵护。
如果连最基本的呵护都做不到——高级Omega是这样的稀有,何不换一个Alpha呢?
“时先生有想过离婚吗?”
“……”
“如果离婚后再寻找Alpha的话,您喜欢什么类型的?信息素气味有要求吗?”
时今还什么都没说,也没表达自己的意愿,帝国的工作人员却已经问到离婚后的事。
“不……没有。”时今说,“这件事不是还没定吗?”
“我……”时今顿了顿,“我不觉得我丈夫是虐待我。”
-
我不觉得我丈夫是虐待我。
这大抵是一句违心的话。
没有人想被冷漠对待,没有Omega能忍受长达一年的无人慰藉。
可当时今知道Alpha一年不解决Omega的发情期就足以构成犯罪,严重者可判2-3年的时候,他还是希望付驰延能好好的。
出了笔录室来到大厅,时今隔着很远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深蓝色的条纹西装,恰到好处的语调和笑意。
傅迟深向来长袖善舞,这会儿正和大厅里几名警员谈笑着什么,很是熟络的模样。
时今刚出来一步,傅迟深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身上。
“……”Alpha目光移动得太快,大厅里又那么多人,时今顿了顿,贝齿咬上下唇,急忙低着头离开了大厅。
“不好意思,有事,先出去一下。”傅迟深同警员笑笑打了声招呼,追着时今几步出了门。
-
Alpha很快就追上他,却在手指触上时今手心的时候被一下甩开了。
“是你做的吗?”时今咬着下唇问道。
Omega此时的神情很难形容,眼圈稍稍发红,有些愤懑的模样。
傅迟深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Omega脸上片刻,再次试图去拉他的手:“今今……”
“走开!”
“你生气了吗?”
“……”时今没说话。
“电话的确是我打的。”傅迟深说,“但是证据是警方已有的,他们早就怀疑付驰延虐待你,就算我不打电话,再过几天或者几周,警方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付驰延还是会被审问。”
“……”
“而且,你一个被标记的Omega,丈夫又没死,让你打了整整一年的抑制剂,合适吗?”
“……”
“我们认识那么久,你的丈夫从未出现过,甚至连电话都没几个,我都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个人,他对你压根就不在乎。”
傅迟深:“他在冷暴……”
“不要说了。”时今很烦躁,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无论怎么样,我还是觉得你这样不好。”
“不好?”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行为。”时今想起付驰延和他说的话,“太……”
“阴险?”
“……”时今抿抿唇。
“利用合理手段竞争,这是正当的生存法则。”傅迟深说,“何况如果我真的阴险,那我大可找另外的时机不被你察觉,或者告诉你电话也不是我打的,这样你起码将信将疑,不会直接给我贴上阴险的标签。”
傅迟深:“我愿意为了达成目的使用任何手段,但我不会做任何对你有实质性伤害的事,并且很多问题只要你问,我都会和你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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