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88)
“不行吗?”狂花山人反问。
伏心臣已经放弃沟通和理解了,他觉得这些达官贵人的脑回路和他不一样,他求同存异得了。
狂花山人又说:“想来想去,或许就是我闲出屁来了吧。”
“我想也是。”伏心臣颔首。
狂花山人拍了拍手,满脸高兴地说:“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这是哪儿?”伏心臣问。
“罗家村。”狂花山人欣然说。
伏心臣听到这个地名,心中一动,忙从床上起来,推窗往外看,但见平烟漠漠如织,一派荒凉景象。
伏心臣一顿:“这是条村子吗?我看着怎么就是一个山林?”
“罗家村现在也就是一条荒村了。”狂花山人回答,“没有几口人家。”
伏心臣皱起眉,说:“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狂花山人说:“直升机。”
“……”有钱真好。
说着,狂花山人推开门,和伏心臣一起走出了木屋。
但见木屋之外是一条小路,串联着零零丁丁的几户人家。
伏心臣扭头看着自己躺着的那个木屋,总觉得有些眼熟,细细想来,却什么也记不得,只是头疼起来了。
狂花山人只说:“这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屋子,不记得吗?”
闻言,伏心臣心神划然一振,迷糊中隐隐约约瞧见了一个轮廓,半晌憾然说:“记得一点点……”
狂花山人无奈摇头,说:“你这个PTSD啊……”
“我的PTSD?”伏心臣一惊,“你是说我得了PTSD吗?”
狂花山人道:“不然,你为什么不记得事情?”
伏心臣怔住了。
他原以为岳紫狩得了PTSD,却从没想过自己也得了PTSD。
伏心臣举目四望,一片惶然,慌慌张张地问狂花山人:“难道你查出了什么?”
“是啊!”狂花山人也没卖关子,直接回答,“你让我查岳紫狩出生的地方嘛,罗家村。然后我查到,你也是在这儿长大的。”
“不可能!”伏心臣惊叫,“我明明是在采薪县……”
“你不是不记得吗?”狂花山人问。
伏心臣闭上了嘴。
确实,他不记得了。
他记事起就是在采薪县的。
伏心臣仔细一想,说:“但按照我的档案,我是在采薪县出生的,幼儿园、小学什么的也是在采薪县上的。”
“不错,你是在采薪县出生的,但你两岁那年,伏建丰得罪上司,被调职到了这条鸟不拉屎的罗家村。因此,你们一家三口都到了罗家村来了。”狂花山人答道,“你五岁那年,罗家村出了命案,伏建丰破案立功,又被调回了采薪县当差。”
伏心臣愣住了:他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狂花山人带着伏心臣往前走,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来迎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伏心臣瞧着这老人十分面善,却又叫不出名字来,更加头痛了。
老人老眼昏花,自然也不认得多年未见的伏心臣,只让二人进屋,笑道:“这村子好久没来人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狂花山人指着自己一身道袍,说:“我是受人之托来做法事的。”
要说,狂花山人长得俊俏、冠冕堂皇,还真能唬得住人。
老人便信了,说:“哦,原来如此,道长是为什么人做法事啊?”
狂花山人回答:“我的客户有祖坟在后山,让我来迁坟。说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老人黯然:“这儿确实风水不好。村里的活人能跑的都跑了,现在连死人的坟墓也待不住呀?嗐……就我一副老骨头,是跑不动,只能烂在这儿了!”
伏心臣疑惑:“怎么就风水不好了?”
老人独居久了,也没有人说话,现在碰着有谈话的对象,话匣子便关不住,主动地交待起来:“这村子原来是个鬼村。大家都管这儿叫‘罗刹村’。”
“罗刹村?”伏心臣心念一动,耳边闪过细碎的杂音,仿佛记起了什么,但仔细想又没有头绪。
狂花山人为了引导老人说得更多,自己也加入谈话:“是啊,我好像也听说过!说是这儿在百年前出过罗刹鬼,后面被无名寺的高僧镇压。是有这个传闻吧?”
“是,是!”老人点头,“道长知道得也真多。”
“既然要来做法事,当然要好好了解。”狂花山人摆出了一副敬业的模样,“不过我也只知道这些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人听到这话,便说:“以前这儿还有个罗刹塔,相传是当年无名寺高僧建好用来镇压罗刹的,上面还刻着一句‘所谓罗刹,乃暴恶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也就是说,男罗刹长得十分丑陋,女罗刹却美貌得很,能迷惑人的心智,是一等一的邪物。”
伏心臣皱起眉来:“是么?”
“唉!这也是鬼谈!原本做个谈资也就罢了,偏偏在罗刹村里却世代相传。”老人脸露忧伤,只说,“因此,只要谁家出了个极丑的男孩儿、或者出了一个极美的女孩儿,都会被视作邪物托生,要送去罗刹塔关起来。”
伏心臣大惊:“还有这种事!”
“嗯,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老人道,“二十多年前,罗刹塔被毁之后……就再没有了。”
“罗刹塔为什么会被毁?”
“是无名寺的住持来了。”老人说,“咱们村里身在大山之中,远离人烟,也没什么王法,出了人命事故后,村里一个刑警……嗯,好像是姓伏的吧!这位刑警很热心,知道自己劝不动村民,便跑去把无名寺的住持请来。无名寺的住持知道这条村子因为百年前的传说而一直虐待丑男、美女,便十分惊愕,说这是作孽的事情,不可以再做了,又下令毁了罗刹塔。这样才断绝了百年以来将丑男、美女囚禁的传统。”
伏心臣便关心起岳紫狩来,岳紫狩既然在村里长大的,是不是也受这个传统的影响呢?但仔细一想,岳紫狩又不是丑男,也不是美女,大概也不会因此被囚禁才是。
但伏心臣又想起,岳紫狩说从前被村人霸凌,被称作“子兽”。
因此,伏心臣忍不住问:“老人家,您知道一个叫‘子兽’的孩子吗?”
老人一听,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子兽?”
伏心臣摸了摸鼻子,淡淡说:“我……我有个朋友就叫做子兽。”
老人闻言,往后一退,说:“你是子兽的朋友?!”
狂花山人摇头叹气,说:“子兽的疯病已经好了,老人家别怕。”
老人闻言抿了抿唇,抖了两抖,说:“谁怕他?”
伏心臣忍不住问:“子兽是什么人?”
老人却不肯开口了,只说:“我累了,你们走吧!”
伏心臣有些懊悔贸然提起子兽了。本来老人家还说得滔滔不绝的,一听到子兽的名字就三缄其口,这可让人懊恼。
然而,狂花山人又不是个好性子的,见老人不合作,他也不装友善了,直接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骂道:“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问你话,你妈的就回答!”
老人吓了一跳,都抖了起来。
伏心臣不忍心,拉着狂花山人说:“你别吓人,老人家不禁吓的。”
狂花山人呸了一声,说:“那欺负小孩儿的时候怎么那么孔武有力?”
老人闻言脸色发青,反驳道:“我没有欺负小孩!”
“你没有欺负子兽?视而不见也是欺负的一种。”狂花山人哼了一声,“还有子兽的母亲……”
老人更加惊惧:“你……你怎么知道……?”说着,老人软倒在椅子上:“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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