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25)
伏心臣又问:“他平时用什么香?”
空梅答:“他平时啊?好像素馨、茉莉……之类的吧。”
“所以啊,住持应该喜欢很多植物吧!”伏心臣画蛇添足地撇清道,“也不仅仅是缅栀花。”
伏心臣又暗想:岳住持不只喜欢缅栀花……若是换了个信息素是素馨或是茉莉的,他也会喜欢吧?
言语间,他们已经来到一个庭院,院子里开着色泽净白的荼蘼花,绿叶青条,散发着独特的幽香,使人见之忘俗。
白寻璧一边赏花,一边闲闲地说:“我看你们聊岳住持聊得挺火热的。怎么,小伏,你认识岳住持吗?”
伏心臣只说:“见过几面。”
空梅又说:“你们要不要见见岳住持?”
伏心臣很惊讶,不知为什么空梅忽然这样提议。
倒是白寻璧很自然地看着伏心臣:“你要见吗?”
伏心臣一阵头皮发麻,只觉得带着现任相亲对象却见前任相亲对象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便摇头:“岳住持应该很忙吧,我们还是不要叨扰他了。”
“嗯。”白寻璧点点头,又问空梅,“你们寺里是不是有一个叫灵真的师兄?”
空梅歪了歪头,说:“有啊,你认识他?他出国办差事了。”
白寻璧似乎略感遗憾,嘴上却说:“好。”
空梅又望向伏心臣,只问:“伏施主,您真的不见岳住持吗?”
伏心臣被这样再问了一遍,更觉尴尬,却又不愿意答应,只说:“我今天是陪着朋友来赏花的,就不打扰岳住持了。”
“好吧。”空梅一脸惋惜地点头,随后便离开了。
空梅小碎步踩着灰色僧鞋往石阶上跑。但见石阶蜿蜒曲折,迂回而上,到了尽头,便是一个凉亭。从凉亭往下,可以将荼蘼花院尽收眼底。岳紫狩便在凉亭那儿坐着,静静不语。但见空梅气喘喘地跑来,只说:“住持,准夫人说他不想见您。”
“他只是不肯见我,”岳紫狩说,“不是不想见我。”
空梅心想:这是什么鬼话……您可真会给自己找面子。
岳紫狩目光往下,望向荼蘼花园的那道人影,只说:“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空梅又暗想:您真的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啦……
岳紫狩淡淡看空梅一眼,说:“准夫人果真说不见我?”
空梅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岳紫狩:“是啊,我都问两回了。他是真不想见您。”
岳紫狩不以为忤,仍是笑着,说:“那你帮我送样东西给他。”
第26章
满园的荼蘼色白花洁,更兼有难以比拟的幽香。这本来是很好的景色,但伏心臣却无心欣赏。
白寻璧跟在伏心臣身边,只说:“你怎么赏花还一脸忧伤的?”
“我没……”伏心臣摇摇头。他的心事不方便讲明白,便随口瞎编说:“我只是想到‘开到荼靡花事了’。你刚刚不也说了吗?代表盛春的桃花都已经开完了,现在是荼蘼。等荼蘼开完了,春天也就过了。于是,就有些伤春了。”
“你还伤春悲秋呢?”白寻璧笑了,“没想到你这么文艺啊!”
伏心臣嘟哝:“我好歹是个写手,算是半个文艺青年!”
白寻璧点点头:“不错。”说着,白寻璧又仰头看了看天空,只说:“不过啊,除了‘开到荼靡花事了’,还有这样的句子:‘莫怨风光损桃李,荼蘼芍药又芳菲’。尽管桃花开完了,还有荼蘼,荼蘼开完了,还有芍药。一年四季的花是开不完的,你不用做那么多感叹。”
伏心臣笑了:“听你这话,你也挺文艺青年的!”
“是啊!我们都是文艺青年,十分般配,不如早点结婚!”白寻璧的眉毛是淡青色的,轻轻上挑,显得有些轻佻起来。
伏心臣没想到白寻璧又提起结婚的事,一下怔住了:“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白寻璧则问道:“为什么不能提?因为这儿是无名寺、怕被岳住持听见吗?”
伏心臣咽了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寻璧笑了:“我看你和岳住持是不是……”
“别胡说!”伏心臣下意识地这样回答,但这样紧张的神色更出卖了他。
白寻璧看着伏心臣心虚的姿态,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倒有些意外:“真的吗?我也是随口一问……”
伏心臣这时候特别尴尬,只说:“我和岳住持不熟。”
白寻璧却还想继续问下去。毕竟,这个岳住持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无名市里人人称道的谪仙人,大家都把他说得像是神仙托生的一般,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物。而普罗大众总是对神秘的人物充满好奇心的,白寻璧也不例外。
白寻璧原本觉得岳紫狩是离自己很远的大人物,但一听到伏心臣和他有瓜葛,便忍不住好奇心大炽。
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能说是“人之常情”。
而伏心臣就是怕这样的“人之常情”,才一直不乐意告诉人他和岳紫狩的关系——更何况,他现在和岳紫狩已经没什么“关系”可言了。
眼看着白寻璧张开嘴了要继续提问,伏心臣唯恐招架不住,便立即反客为主。伏心臣抢先一步问道:“对了,你跟空梅打听的那个叫灵真的师兄是什么人?”
白寻璧正准备张开的嘴巴忽然闭上了。
伏心臣则笑盈盈:“怎么?难道就是你中意的那个僧人?”
“不是。”白寻璧否认了。
他否认得很干脆,这让伏心臣十分意外。伏心臣原本以为白寻璧和自己一样羞于承认事实,但仔细打量,却见白寻璧看起来十分坦荡,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伏心臣好奇:“那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白寻璧便说:“你告诉我岳住持的事情,我就告诉你!”
“那还是算了。”伏心臣摆摆手。
白寻璧扬起一个笑:“所以你和岳住持果然有问题?”
伏心臣噎住了,只不言语了。
二人闲话了一阵子,又见空梅提着两个袋子走了过来。
伏心臣和白寻璧都有些好奇地往袋子张望。空梅笑着说:“这是岳住持给客人准备的礼物。”
说着,空梅给了白寻璧和伏心臣一人一个袋子。
白寻璧打开袋子,见里面放着一个陶瓷小瓮。白寻璧一边打量着一边笑着说:“这可真是托了小伏的福啊。我来无名寺这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
伏心臣被他一番打趣,有些说不出话来,便转而跟空梅问道:“这是什么?”
空梅指着伏心臣手中的小瓮,说:“这是住持亲酿的荼蘼酒。”
伏心臣一怔。
白寻璧也很意外,笑道:“这真是多谢了。”
“不必谢。”空梅对白寻璧说,“你那瓮是外头买的松子酒。住持的荼蘼酒是单独给伏施主的。”
“……”白寻璧一下也说不出话来,但看着空梅这么心直口快,只觉得十分有趣,笑着说,“那还是要多谢住持,也要多谢小沙弥。松子酒很好。我很高兴。”
空梅似乎也不觉得自己有失言,也笑着点点头:“是啊、是啊,荼蘼酒我没喝过,但这个松子酒我尝过,是很好喝的。”空梅看岳紫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亲手酿的酒也不一定有外面买的好喝。
白寻璧说:“岳住持确实太费心了。”说着,白寻璧顿了顿,笑道,“不如我们去给岳住持道个谢吧?”
“啊?”伏心臣讶异地看着白寻璧。
白寻璧又一本正经地说:“岳住持给我们送了这么好的礼物,我们去亲自给他道个谢,也是理所应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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