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43)
挂了电话之后,伏心臣又躺会床上。他看了看时钟,才发现自己闷在床上大半天了。他揉了揉眉心,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困倦。
到了晚饭时候,他也吃得很少,随后就回房间休息了。然而,他躺床上之后,也是睡不着,像是跌入了沙漠似的,浑身滚烫难耐。
一寸寸的皮肤就像是被热流烫过一般,泛起了绯红。
“嗯……”伏心臣感觉腺体变得瘙痒,身体一阵阵的发热。作为成年OMEGA的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个是什么情形。
“抑制剂……”伏心臣伸手去摸索床头柜,手却碰到硬硬的方盒。他动作一顿,在黑暗中打开了黑色的盒子,那套白色的僧衣仍整整齐齐地叠在盒子里。
第一次打开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的伏心臣五感特别敏锐,鼻翼翕动,就闻到了来自僧衣上的专属岳紫狩的气味。
——这是岳紫狩穿过的贴身衣物……
伏心臣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自己的衣服扯掉,再把岳紫狩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
那件白色的僧衣十分轻薄,套在身上柔软舒适。最重要的是,衣服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铁锈般的气味。
是岳紫狩独有的气息。
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岳紫狩……
伏心臣满脑子都是这个人,这个气味,这个身影。
他伸出手,往虚空去摸索着并不存在的轮廓,身体的热却越来越浓烈了。
他将僧袍裹得更紧,仿佛要将衣物变成他第二层皮肤一样。他的汗水打湿了白色的衣服,也弄淡了衣服上仅属于岳紫狩的气息。
“不够不够不够……”
这个不够……
伏心臣喘着气,不顾一切地拿起手机,按通了岳紫狩的号码。
第37章
岳紫狩的声音在电话的那一头显得不甚真切。可能是因为通讯导致的失真,也可能是因为伏心臣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无论是听什么、看什么,都仿佛隔着一层。
他听到岳紫狩说:“怎么了?”
岳紫狩的声音像是一滴水一样,滴在了伏心臣的心口,但他此刻太滚烫,一滴水下来瞬间便蒸发。
“我想你……”伏心臣呢喃。
伏心臣此刻的状态和平常都不一样。他平日跟岳紫狩讲话都带着几分拘谨。他看岳紫狩觉得岳紫狩自持,岳紫狩看他,也是一样的。
伏心臣从未将“我想你”之类的话说出口,更别说是用这种粘糊糊的口吻了——不错,是粘糊糊的。
就像是麦芽糖一样的,粘糊糊,甜腻腻。
这样的语调,让岳紫狩从舌根到尘根都感到了甜意。
岳紫狩轻轻一叹,像是暑热天喝到第一口冰可乐那样的一叹。
“你说什么?”岳紫狩道,“我没听清。”
伏心臣迷迷糊糊的,又口齿缠绵地重复了一遍:“我想你……岳住持……”
岳紫狩默了默,又说:“不好意思,山上信号不好,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伏心臣茫茫然:“我想你啊!我想你!”他大声地开腔。就像是这样能赶走拥挤在胸腔的郁闷一样,“岳住持,我太想你了……”
“嗯。”岳紫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你想怎么办?”
伏心臣说:“我想见你。”
岳紫狩沉默了。
原本的伏心臣应该是习惯这种沉默的。
岳紫狩无论说什么之前都会先沉默几秒。
岳紫狩很少会不假思索地说话。这样很正常,像他这样身份的人都是这样。伏心臣因为工作的缘故见过、采访过一些位高权重的人,他们都是想明白要说什么了才缓缓开腔。这样的人很清楚说话的力量,因此言语总是会谨慎些,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随心所欲地发言。
伏心臣也相当理解岳紫狩这个思考之后才说话的习惯。
但现在的伏心臣不太能理解了。
他烦闷得很,语气里充满着不耐烦:“你能听见吗?”
“能。”岳紫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仿佛在哄孩子一样温柔,“我马上来啦。”——这似乎是岳紫狩第一次用“啦”这样轻快的语气词。
就像是伏心臣从未用过这么甜腻的口吻与岳紫狩说话一样,这也是岳紫狩第一次用那样温柔暧昧的语调跟伏心臣讲话。
伏心臣不觉心醉:“真的吗?”伏心臣问。
“当然。”岳紫狩很温和,“等着我。”
岳紫狩这边和伏心臣结束了通话,那边就给伏建丰打了电话了。
岳紫狩就问了一句:“您家有直升机停机坪吗?”
“?”伏建丰答,“当然没有啊。”
一般人谁家会配备这种东西?
“我了解了。”岳紫狩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十分钟之后,岳紫狩驾驶着喷气式发动的飞行摩托车降落在了伏建丰家楼顶。
伏建丰是知道这种飞行摩托车的,也不是什么新发明了,在一些地方已经投入商用。坐着能飞的摩托车的人却仍然不多,一个是驾驶证不好考,第二个是这样的摩托车很难买得到。
东方帝国的特种部队也有在使用此物。据说有些中东国家的警方已经在用飞行摩托车进行巡逻了。然而,伏建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飞行器的实体。乍看之下,这飞行摩托车比一般摩托车要大一些,四个涡轮在机车底部排气,犹如一辆四翼无人机。黑色的碳纤维车身轻盈无比,在霓虹灯中流动着光彩,而驾驶着这一辆充满未来感的车辆的却是身穿僧袍的秀美男子——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伏建丰咳了咳:“您怎么……”
“我来看看准夫人。”岳紫狩说。
语气里充满理所当然,尤其是说“准夫人”三个字的时候。
而且,岳紫狩特意说“准夫人”,而非“令郎”或者“伏心臣”,口齿中带着一些说不明的意味。
伏建丰讶异:“这么突然……”
岳紫狩看着伏建丰:“他不舒服。需要我。”
“他不舒服吗?”伏建丰很担心,带着岳紫狩回到家中。乔蓉容瞧见岳紫狩,也分外惊愕:“您怎么来了?”
伏建丰抢着说:“岳住持说我们儿子不舒服……”
乔蓉容脸色陡然一变,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哦……哦……这样啊……”
伏建丰也算是反应迟钝了,瞧着乔蓉容的脸色,这才明白了岳紫狩的意思,竟然也有些尴尬起来。大半夜的,岳紫狩从无名山一路飞驰而来,是……是来干那个哟?
伏建丰不是OMEGA,不知道这个难受,只觉得怪臊人的。乔蓉容作风保守,也挺臊的。
岳紫狩却是一点不带忸怩的,仿佛这是最正常、最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伏心臣的房间。
伏心臣的房间并不大,刚足够放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空间相当逼仄。
岳紫狩暗暗皱眉,觉得还是应该让准夫人早些到更舒适的地方居住。
而此刻准夫人就在床上。
麦芽糖一样、甜腻腻的、粘糊糊的准夫人……好像已经不见了。
伏心臣躺在床上,见到了岳紫狩的时候,脸上闪现了惊慌的神色。
岳紫狩马上明白:准夫人应当是刚刚“自我纾解”了一次,暂时清醒了。
“不是让你等着我吗?”岳紫狩的语气里似有责怪的意思。
“我……”伏心臣噎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有什么比刚刚想着某人自渎,然后那人就出现了更尴尬的事情吗?
然后,那人还打开了灯。
岳紫狩扭开了电灯,这狭小的空间顿时被白炽灯的光亮充盈,一丝一毫都无处躲藏。
伏心臣原本的衣服凌乱地散落在床边,身上却穿着不合身的僧衣。僧衣薄,沾了汗,那原本的白色便接近透明,什么痕迹都能显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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