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上帝射手!(114)
第66章 最后的最后
客厅一片狼藉,抱枕散落一地,卧室更乱,床单皱成一团,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空气里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味道,让人没法忽视刚才发生过什么。
“你非得找人来看两男人的事后现场吗?”沈河坐在床上,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陈豫川去客厅端了水进来,□□,露出干净紧实的肌肉线条。
闻言,他坐到沈河旁边抱住他:“那我带你去医院。”
陈豫川的声音贴着沈河的耳朵,带着点慌乱。
他能感觉到沈河身体在发烫,贴着他的身体全是冷汗。陈豫川收紧手臂,把沈河往怀里带了带。
沈河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冷还是难受,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感觉自己脑袋快爆炸了。
“不用。”沈河甩开他的手,语气很冲,“你先把你那玩意解决了。你看看你立着根棍子裸奔的样子,还是人类吗?”
陈豫川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听出沈河语气里的火气,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抬手捏住沈河的下巴:“刚刚还说喜欢我,爽完对我就这态度。唉,心寒啊。”
沈河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积压已久的怒气发泄在陈豫川身上。陈豫川的突然出现像是把他紧绷的情绪扯断了,温情享受完,只剩下烦躁和疲惫。
但陈豫川什么都没做错,他只是听他的话。沈河伸手抱住陈豫川,有点说不出话来。
陈豫川怔住,然后紧紧回抱住他:“宝贝,我乱说的,你想发火就发吧。生病了情绪不好很正常。”
过了很久,沈河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终于松口:“可能是因为我太想你了吧。抱歉,陈豫川。”
陈豫川心头震颤,喉结滚动几下,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酸涨得难受。好半晌才开口,声音有点哑:“宝贝,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我应该早点给你发消息,早点来找你……”
陈豫川还在喋喋不休,剩下的话沈河没听进去,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谢谢他填满了他内心的空洞,谢谢他在无数次被踢开后还愿意来找他,在他彻底撇清过去之后又给他一个家。
陈豫川没听清,也没多问,只是问:“真的想我了吗?”
“……真的。”
“具体和我说说怎么想的?”
“懒得说。”
“行,那你刚才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沈河顿了顿,扫了他一眼,“所以你能不能先穿条裤子,或者去洗澡了?”
陈豫川这种厚脸皮人士难得有点尴尬,套上沈河的睡裤,一边叮嘱:“宝贝你先躺着休息,过会儿给你拿药。”一边火急火燎地冲进卫生间。
沈河自己吃了药,给陈豫川找了一套新睡衣,又给俩人点了些吃的。套上睡衣刚躺床上,就被陈豫川扯开衣襟。温热的湿毛巾贴上身体,沈河忍不住舒服的闭上眼睛。
擦完身体,陈豫川手顺着胸口滑下去,随手捏了捏,声音带着笑:“怎么这么粉?”
沈河推开他的手,警告他再乱来就出去。陈豫川穿上新睡衣,开始清理屋子,室内恢复正常,陈豫川整理了一下衣着,才一本正经地开门让医生给沈河打退烧针。
医生走后,沈河掀开衣服给自己贴了好几个退烧贴,陈豫川看着他胸前皮肤上散落的几点红痕,忍不住又有点牙痒。
“要不是看你生病,我肯定狠狠咬你的**,毕竟不知道过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
沈河睁开眼,眉间露出一丝嫌弃,嗓子哑得厉害:“你现在怎么这么低俗?”
陈豫川愣了半秒,随即笑出声,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非常欠揍:“我以为你现在喜欢我这种野性难驯的帅哥。”
沈河眼皮都没抬:“不喜欢,看着烦。”
陈豫川抱怨:“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我狂野一点你觉得我讨嫌,温柔一点你又满口压抑驯化。”
沈河戴上眼罩,彻底钻进被子里:“改不了,你自己受着吧。”
又提醒他:“记得去吃饭。”
陈豫川抱住他:“行行行,知道了。”
难得一夜好梦。
隔天,沈河还是不太舒服。陈豫川熬了粥,沈河发现他的手艺居然快和阿姨一样好了,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喝完,沈河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体有点冷,他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陈豫川看着他直皱眉,伸手去抱,却只能抱住一团被子。
电视正好在播VLG的比赛。虽然没了上赛季那么强的绝对压制力,但队伍成绩还是联赛里数一数二的。只是打法难看,五个人都很强,但缺少一个关键的终结比赛的声音。
“这什么垃圾比赛。”沈河皱眉。
“看点别的?”陈豫川拿起遥控器。
“算了,就这样吧。”沈河把头搁在他肩上,让他分担自己和被子的重量,“看看周一帆来VLG能不能发挥他的优点。”
听到这话,陈豫川立马把频道换到篮球。沈河有点困,懒得和他争,也不想看球赛,索性直接躺他腿上闭上眼睛。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斑,气氛难得的温馨融洽。
“好像做梦一样。”陈豫川突然开口,声音很低。
“什么梦?”沈河没睁眼。
“你喜欢我,我可以和你在一起。”陈豫川停顿了一下,低头看向沈河。温暖的阳光包裹着他,整个人松弛又随意,“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喜欢我,没想过有一天会美梦成真。”
“……喜欢你不是挺正常?”沈河睁眼看向他,“你不是天天在我面前吹嘘自己温柔男神优秀男士完美老公吗?”
“那倒是。”陈豫川厚着脸皮,“有我这种十项全能温柔深情体贴多金面面俱到绝无仅有的绝世大帅哥好老公,你就偷着乐吧。”
沈河轻嗤一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重新闭上眼:“你这么牛逼,那你喜欢我什么?”
“太多了吧。”陈豫川说,“这怎么说得清楚。”
“比如呢?”
陈豫川想了想,难得很正经:“刚认识你那会就觉得你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
“哪哪都有意思。”陈豫川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语气里带上怀念,“比如有些人在学校池塘边用石子砸青蛙,我看到你冲他们翻白眼,还偷偷用石子丢他们。”
沈河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就在旁边树后面抽烟。”
“……”沈河沉默了两秒,“我怎么感觉你像背后灵?”
“我想看看那些人会不会发现你的小动作。”陈豫川说,“结果你从偷偷丢改成明着砸,我真服了。”
“还有。”陈豫川继续说,“你把别人送你的花种在粪堆里。”
“你怎么又知道了?”沈河皱眉。
“嗯。”陈豫川笑得更深,“我揍完人刚好路过,我特别怕你沾染了粪的味道,过会儿去天台还非得坐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