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355)
这可是直播!
全球直播!
虽然大多数电视台不会把现在拍摄的画面放出去,但这一份录像绝对会保存在全世界体育频道的后台。
傅应飞单手抓着两个冠军捧花环视一周,最终挑了离他最近的柏函抬手就递,“老师,拿一下。”
柏函压根儿来不及拒绝,作为靠脑子猜到傅应飞要干嘛的明白人,他也没理由拒绝,只好接过了花,垂头看了看,思索一瞬,笑着分出一束递给徐天阳,“你徒弟的花,你也拿一束沾沾喜气。”
“行。”徐天阳抬手就接,爽快至极。
柏函打趣,“我还以为你不会要呢,这样我就有双份喜气了。”
徐天阳翻了个白眼,反手把脑袋后面的小揪揪一抓,“你想得美。”
两人斗完了嘴,抬头看向领奖台。
傅应飞动作迅速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丝绒质地的小盒子。
现在要是有人还猜不出来他要干嘛就是傻了。
王一民和陈明乐在原地蹦蹦跳跳,嘴里发出了嗷嗷嗷的原始呼喊。
傅应飞在许鹤震惊地目光中单膝跪下,仰头看着这个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
从幼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或许还可以从青年到壮年,再到暮年。
“我爱你,想与你共度余生,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跟我领……跟我结婚吗?”
观众们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看台上有个大爷高喊:“小伙子你多说两句。”
给诸位球迷乐呵一下!还没见过把求婚问成能不能领证的,好新奇哦。
傅应飞愣了一瞬,真就开始多说两句。
“我私心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你同意的场面,但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如果你觉得现在还太早,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那么你也可以多做一些准备,是我太心急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
【我还在想,当着全世界的面求婚要是被拒绝了咋办。没想到你小子自己pua自己,提前给小许队把台阶都找好了。】
【我明白了,这个就叫精准扶贫,少量的情商,只要用在人生大事上,就可以获得高情商(许鹤)一辈子的保驾护航。】
【高明高明!】
【许啾啾笑得好可爱哦,像只小狐狸。】
【喜欢真能从眼角眉梢溜出来啊,我倒要看看傅应飞你有什么神通!】
许鹤知道自己在笑。
他恍惚间记起自己曾觉得傅应飞朝着他单膝下跪是件很荒唐的事,甚至一度自闭地把自己藏起来了一会儿才想通,但现在看来一切顺理成章。
“好啊。”许鹤点了下脑袋,头顶的花环也微微一颤,“我答应你了~”
傅应飞蹭地站起来,抬手想抱许鹤,又怕让人二次受伤,于是迅速掰开丝绒的戒指盒,从里面取出大点的那个戒指,先给许鹤看了眼,然后说:“那我给自己带了啊。”
【????】
【单走一个6.】
许鹤终于笑出了声,“你带。”
傅应飞“夸嚓”一下把戒指套进无名指,动作快到可以破世界最快带上婚戒纪录。
他自己带完了还不够,抬手摸了下许鹤的后颈,单手解开许鹤的项链,将另一枚结婚戒指往里一串,然后又顺手给许鹤带上,整个过程没超过10秒。
【好家伙,这么熟练?我都没看清楚许鹤的戒指长啥样……】
【就他摸许队后脖颈那一下,没有点默契和相处时间可弄不出来。】
【都同居四年了,你总不能指望两个成年人天天分房睡,傅应飞不得憋死?】
在项链锁扣扣上的一刹那,礼仪小姐们领着三队人归位,接着金色的彩带从天而降,落在众人的身上。
明明只是比往常迟了一点儿,却无比浪漫。
傅应飞小心翼翼凑过去吻了一下许鹤的唇角,然后像是偷吃了骨头的狗狗,快乐地笑了起来。
柏函和徐天阳抓着傅应飞递过来的捧花站在一众教练里格外出众,加里波第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雷欧见状,连忙示意摄影师等等再拍,伸手把自己的捧花递给教练。
没想到加里波第抬手推走花,嫌弃道:“你是真没眼力见,捧花能三个人一起吗?那我岂不是就不特别了!给我你的银牌!”
雷欧扫了一眼柏函和徐天阳,恍然了悟,摘下银牌套在加里波第的脖子上。其余意大利队员见状,纷纷摘下奖牌,全部套在了自家教练的脖子上。
摄影师:……
行。
不愧是排球教练,挂12块奖牌都不觉得累。
真牛!
咔嚓一声。
照片定格。
照片里有挺着肚肚,带着12块银牌明明很累但还是很骄傲的加里波第。
有拿着冠军捧花站在一起的徐天阳和柏函。
还有他们身后对着镜头,头顶现场唯一的一个花环,笑得灿烂的许鹤。以及没看镜头,眼睛直直盯着许鹤的傅应飞。
王一民拍完照,狗狗祟祟凑到傅应飞边上,“内个,你们啥时候办婚礼啊?去哪里吃?”
钟玉言哼笑一声,“看你馋的?许队身上有伤,至少得等三个月之后腰伤和手伤完全养好了才行,国家队找你少你吃穿了?”
傅应飞笑道:“没事,等他伤好。”
不急这一会儿了。
【正文完】
第191章 番外·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许鹤看着眼前支棱的平板, 嚼着洗干净还切成块的苹果,视线从放着《神探狄仁杰》的平板移到了头顶的天花板上。
还没等他想明白,门外就传来了小推车的声音。
他艰难的闭了闭眼, 把自己往被窝里一缩,逃避得相当明显。
事情还要从奥运结束当天说起。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 队医带着全队就地找医院检查, 大家的身体状态都还不错,就他和陈明昊的损耗比较大。
大到什么程度呢?
那位给他们拍片的立本医生当场嘶了一声, 接着神情凝重地将片子递给了柏函, 而柏老师在此之后便眉头紧缩, 当场买了两只立本轮椅。
他和陈明昊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回来的。
据说他们两要是再严重点就得去做手术了,好在都是比赛后期受的伤,没有余地给他们带伤继续打, 这才免去了手术之痛。
但皮肉之苦还是要做的。
就比如……
“你躲在被子里有什么用?翻过来趴好。”柏函冷声道,“跟你说了你的腰部负荷大,不要在比赛中强行转动身体轴心, 这话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是不是?”
许鹤痛苦地蹙起眉, “柏老师,别念了柏老师, 您每天都得把这个话对着我念至少三遍,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唐僧都没有您能念啊!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笑意,略微苍老的声音自被窝外响起, “柏医生也是为了你好,来吧, 我们最后一次针灸了,接下来卧床观察就行了。”
“还要卧床呐?”许鹤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柏函神色一厉,许鹤立刻道,“没有,我没说话。”
他掀开被子,翻过身,任由医生施为,针灸肯定是没做手术遭罪的,但坏就坏在他有点怕疼,到了这时候只能忍着。
好在治疗时间也不是特别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个卧床的时间是真的长啊!
就是海滩上卧沙的猫眼螺和小螃蟹,它也得隔三差五出去透透气吧?
他呢?下床的时间超过10分钟就得被傅应飞抓回床上了。
猫眼螺和小螃蟹都比他更自由!
等柏函和老中医走了,傅应飞提着饭,掐着点来了。
早饭还膈在喉咙口,中饭又摆到了眼前。
许鹤看着面前的鸡汤、番茄鱼和金丝萝卜球咽了咽口水,缓慢而艰难地别过头,“咱打个商量,以后能不能别做这么多好吃的?”
傅应飞愣住一瞬,“都是柏医生建议的,他说这些热量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