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上(258)
白一鸣摇头。
“那……回去打牌?”
白一鸣点头。
余乐一把勾上白一鸣的肩膀,手臂贴在了他后脖子处,那沁人心扉的冰爽,实在过瘾。
不过也因为白一鸣说的故事,让余乐收拾行李变得也不那么痛快,他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对不起柴爸爸。
迄今为止所有的压力,都是柴爸爸一个人扛起来,只要是为他们好的事,无论多难柴爸爸都能让他们如意。
但现在柴爸爸有难了,他为了个奥运会的奖牌就假装不知道,良心不安啊。
飞往魔都的飞机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通知他们十点钟出发。
余乐照常在早上六点半起床,想起今天没有训练,就再睡个回笼觉,谁知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掀被起身。
发群消息:【凉风有信,秋月无边,谁与我清晨漫步,凉风习习。】
程文海曰:【哥屋恩。】
何宇齐曰:【睡觉呢。】
孙毅曰:【……无聊。】
石河曰:【海哥让我陪他睡觉。】
白一鸣曰:【我去找你。】
有人陪了!
余乐放下手机,从床上一跃而下,冲进洗手间,牙没刷完,门被敲响,白一鸣一身轻便,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大门外。
换上运动鞋,两人下了楼,就在别墅群间的小路上慢跑。
夏日的清晨依旧闷热,没跑半圈就大汗蒸腾,但继续坚持下去,流淌出的汗水被清晨的微风亲吻,反而有着一丝丝的凉意。
跑半圈,和跑十圈反而没差。
与白一鸣一起晨练有个好处,就是安静。
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就是埋头猛跑,气息均匀的在肺腑环绕一圈,再悠悠地吐出去,与汗水一起,将身体积郁的潮气排解出去,便是神清气爽。
但与白一鸣一起晨练也有不好的地方,会越练越多。
别看白一鸣同学一心向学,但在自己的职业领域却很较劲儿,他不参加就算了,一旦做就要做好,竞争性一点都不弱。
余乐开始自以为这样跑个十来圈,跑个五六公里就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白一鸣就一直跑一直跑,余乐左右也没感觉多累,就一直跟着跑。
再一回神儿,都已经八点钟,足足跑了两个小时,最少十二公里。
再不吃饭就得饿肚子。
“不跑了。”余乐开口,停下脚步。
白一鸣看他一眼,也停了下来,眼底有一点点的小得意。
要不是两人跑的汗如雨下,头发都湿成了缕,余乐一定得巴拉白一鸣的脑袋一下。
回去路上,一路上楼都静悄悄。
不是谁都像余乐这样,休息的时候还要给自己安排早操,大部分人都睡了个懒觉,这时候才出门吃早饭。
楼里安静,因而就显得屋里的对话特别清晰。
余乐上了二楼,就看见柴明的房间开着,屋里传来说话声:“……行,你说从足球队找了两个基础不错的苗子,我认可,你从跳水队把余乐挖过来,有了如今的成绩,我们从上到下都承认你看人的眼光准。”
余乐本来是打算低调路过,谁知道突然屋里的陌生声音就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注意力被拉扯过去的同时,脚下的步伐也缓缓停了下来。
第124章
屋里的人还在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 但是这次的任务也很重要,障碍追逐是个全新的项目,我们都是两眼一抓瞎, 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当初就说好了,队里出几名障碍类的选手,与高山滑雪这边儿碰撞一下, 看看能不能碰撞出一些新东西。
但说好的事儿,咱们怎么说变就变了?米都买好了, 咱们不能没水,左右是做口饭吃, 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半个月, 怎么就不行了?
你看,我这不一大早就过来了,要不你让我见见你选的人,我来说服他们。”
“不用了。”这是柴明的声音,他说,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他们有自己的任务, 障碍追逐那边我留下就够。”
“可你只能教,我们要的是障碍技巧和高山滑雪综合性的人才。”
“队里都是我教的, 再带几个高山滑雪的有多难。”
“可我们当初明明……”
“有什么事我顶着,就这样吧, 吃饭了吗?”
“你……害!”
余乐听的正入神,突闻他们要出门吃饭, 心里一慌, 转身就要跑, 结果……
“哎呀!”
“呃!”
与白一鸣撞在一起,余乐捂着鼻子,酸痛的差点儿流出眼泪。
“谁?”
“谁在外面。”
余乐一把抓住白一鸣的衣服,拖着他跑的飞起,一路狂奔下了楼去。
到了楼下拐角,白一鸣把胸口的衣服,从余乐的魔爪下扯出来,摸了一下勒痛的脖子,沉默地看着余乐:“……”
余乐:“……”
余乐:“就是……偷听挺不礼貌的,要不咱们先吃饭去吧。”
白一鸣点头。
餐厅就在前面的迎宾大楼里,客人在1号大厅,他们在2号中厅,食物的食材被区别开来,他们的食物都是由定点机构送过来,味道还是其次,主要是考虑到“飞检”的问题。
进入奥运年,兴奋剂检查会变得格外严格,国际奥委会的兴奋剂检查小组工作就是每天满世界的飞,去各个国家各个训练队进行突击检查,尤其是世界著名的冠军选手,有时候一年要被检查三四次,平均一个季度检查一次。
谭婷去年就被查了两次。
如今冬奥会在即,自然不能因为口吃的让运动员陷入“兴奋剂丑闻”,所以别看他们现在属于休整期,吃的方面也从未马虎过。
余乐早餐就爱吃点儿面条,国内国外都没改过这习惯,今天也是端了一碗牛肉面。
一眼扫过,队里来吃早饭的人不多,没看见程文海和石河,何宇齐这位爱睡懒觉的更是不会出现,唯一看见的孙毅还和卓伟几人坐在一起,坐满了一张桌子。
余乐便和白一鸣找到张空桌坐下,两人对视一眼,明明好像有很多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大概是因为自己都没想好应该怎么办吧。
埋头吃饭,吃到一半,柴明走进餐厅,鹰隼似的眼睛在每人脸上巡过,也在余乐的头顶巡视一圈,随后收了回去。
余乐偷偷抬头去看,看见了柴明身后跟着的一名男性。
个儿不高,肚子很大,肥头大耳,但因为有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竟给人一种菩萨般的慈悲面相。
看了一眼,余乐将目光收回来。
对这人不太喜欢。
没别的,就是听见他说柴爸爸,所以同仇敌忾,不高兴。
柴明没有和队员说话的意思,但这位菩萨面相的男人,却在目光扫过一圈后,将视线落在了余乐身上。
他指着余乐对柴明说了什么,柴明的眉心就蹙着,脸色凶狠地说了一句,这人无奈叹气,去了取餐区。
所以是要来劝自己的吧。
那么自己呢?要不要听劝?
在知道了前因后果,又因而听见柴明的为难,自己是不是还要假装不知道?
余乐很为难。
为难的不仅仅是自己该不该主动站出来,同时还有柴明已经为他们扛下一切,如果这时候自己一再地变化立场,又让柴明如何自处?
早知道昨天就别那么冲动,若是冷静下来思考一夜,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吃了早饭,回去洗漱一下,再整理行李,时间的进度条倏忽间便到了尽头,出发的时间快到了。
余乐依旧没有答案。
大巴车开到楼下,徐徐展开了肚子下方的行李箱,队员们排着队将行李放了进去。
余乐放进行李,起身没有看见柴明。
听说今天联合障碍追逐选训队就要开始训练,柴明吃完早饭就去了那边,接下来很长时间估计也无法顾及到他们,在魔都训练的任务就交给了路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