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上(134)
应该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余乐隔着老远给了白一鸣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脚下疯狂蹬板。
快啊!
超过他!!
白一鸣瞬间就明白了。
挑战抛过来,他稳稳地接住,眼神也开始变得认真。
眼眸微眯,瞳孔凝聚,在心里默默计算双方的速度和距离。
我更快!
瞬间,他就得出了答案。
但他还想更快!!
在竞技场上,他不想输,哪怕那个人是余乐,他也必须赢!
弯下腰,迈动双脚,白一鸣再次加速。
双方都得加速。
在即将交汇的时刻,两人同时看向对方。
隔着滑雪镜,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胜负欲。
但是,他们似乎要撞上了……
不能停!
必须冲出去!
这个时候谁怂了,谁就是孙子!
几乎完全一致的念头在两个人的心里同时浮现,谁都没有刹个车先让对方的想法,竞争的欲望就像是已经嵌入他们身体的DNA中。
超越!
胜利!
第一名!
“要撞!”屏幕前的观众发出惊呼。
有人已经捂着眼睛不敢看,“哎呀呀!”
进而瞬息之间,那竞争的两人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用正常的计算方式,速度更快的白一鸣肯定还会在余乐前面,而且可能会将距离拉开至到三米以上。
可惜所有人,包括白一鸣都错算了一个条件。
余乐他走的是近路。
什么是近路。
就是直来直往的一条路。
即便路上设置有障碍,只要通过障碍,他滑出去就是正对着主雪道,不需要任何的多余的动作。
白一鸣确实速度比余乐快,尤其是在他发现余乐在和自己比试之后,当机立断的加速也尤其地干脆。
但过快的速度,也导致白一鸣在处理前方90°拐弯部分,需要更长的距离进行提前减速。
超速转弯是要翻车的。
白一鸣的胜负心一瞬间因为余乐的出现,而暴涨到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程度,脑袋一热就在不应该加速的地方加了速。
结果……
在白一鸣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就要朝着绳网撞过去。这一刻,他将自己从小到大训练的滑雪技巧全部用上,身体一度倾斜到与斜坡将近30°的角度,单手撑在雪面上,几乎横躺在地上。
滑雪板就在他身体一圈,铲出了漫天的雪雾,“哗”声大作。
飘移!
双板滑雪大回转绕旗门的技巧!
帅爆了!
“嗷嗷嗷嗷!”屏幕前的观众怪叫了起来,被白一鸣这一手高超的技巧秀的肾上激素一阵喷涌。
有人甚至都跳了起来,“高手!这是高手!!”
白一鸣赢了帅气和路人缘,可惜他和余乐的这次突如其来的较量,终究还是输了。
余乐从白一鸣身后三米处直直地滑出去,如瞬移一般,“唰”的一下就冲到了前面。
白一鸣这时才转了方向,站起来,速度却瞬间丢了三分之一。
瞬息间的身位变化,却已经无力挽救。
白一鸣再追上去的时候,却被吊在身后十米开外。
白一鸣加速赶超,双脚并用,像一支离弦的箭。
余乐却在他前面绕来绕去,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障碍追逐里挡人的技巧。
白一鸣好几次想加速超到前面去,又被余乐给挡了回来,难得被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两人就这么在雪道上,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蛇形而下,追风逐翼,好不痛快!
直至远远地看见雪道上的人多了起来。
比赛结束。
他们到达中级滑雪区了。
中级滑雪去的坡度只有10°左右,还到处都是人,已经不适合再全速前进,余乐缓下速度,看向终于追上来与他并肩的白一鸣,摘下了脸上的滑雪镜。
笑出一口大白牙,明灿灿地张扬。
没等余乐说话,白一鸣说:“再来一轮。”
白一鸣向来被动滑雪,他爸说一不二,抗议无效,他虽说挂着青年组世界冠军的头衔,但对滑雪的热爱度始终不高。
今天他却只想滑,疯狂地滑一场。
“再来一轮!”
他大声地重复。
第60章
“再来一轮!”白一鸣固执地说。
余乐当然不答应。
“不比了, 我赢了,我赢了世界冠军,我就是世界冠军。”
白一鸣嘴角一抿, 这人怎么还耍无赖呢?
“再来一场。”
余乐眉开眼笑:“不比,我赢了。”
白一鸣的腮帮子鼓了起来,生气。
余乐就“哈哈”地笑, 抬手搭上白一鸣的肩膀回头去看。这时路未方才带着些许慌乱地滑下来,身后还跟着两只“鸭宝宝”。
到了近前, 路未方生气:“怎么滑这么快,赛道都不熟悉, 万一出事怎么办?再这么没有分寸,就统统给我回去!”
余乐看向白一鸣, 耸肩:“看,都说了不能比了吧?”
白一鸣不说话,耳朵都给气红了。
余乐看他这样,又“哈哈”地笑,好不得意, “路教,我赢白一鸣了, 我赢了个世界冠军。”
路未方翻白眼,吐槽:“你还真能耐。”
余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又对才停下的程文海和石河说:“刚刚我赢白一鸣了,厉害不?”
程文海眼珠子一瞪, 最佳捧哏:“哎呀!真的!?你干掉了个世界冠军!你就是新的世界冠军!”
余乐大手一挥:“升国旗奏国歌!”
程文海扯着嗓子就开唱。
两人一唱一和,白一鸣听着听着又不生气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绷紧的脸, 嘴角往上勾, 压都压不住。
后来再上去,路未方再三叮嘱控制速度,注意安全,余乐向来听教练的话,彻底熄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反正赢的是他嘛。
就因为这事儿,余乐今天一天的心情都棒极了!
中午他们回到酒店睡了一个午觉,等到下午四点,就有通知发过来,说是索道检修完毕,可以下山了。
下山,就意味着分离的时刻到来。
大概是今天玩得太开心,大家都有点舍不得,分开前,程文海还不断与白一鸣确认:“回头去你家集训,你可得准备好吃好住好玩的。”
白一鸣就点头,脸上的表情放松,还挂着一丝笑容。
余乐他们先走,拎着行李到了门口,转身,给白一鸣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白一鸣想点头来着,接着脸色又一暗。
余乐想起他被收的手机,暗道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补救:“估计过两天就见面了,回头儿我和你再滑一场,让你赢。”
白一鸣暗下的脸又有了点光,点头。
余乐他们拎着行李下楼比较早,还有不少队员没到,早上挤在大厅里的人都不见了,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刑世杰。
大概是昨天孙毅住进刑世杰的屋里,经过一夜的相处关系比较融洽,在其他人都避开刑世杰的情况下,只有孙毅坐在刑世杰旁边的座椅上,虽然没有交谈,但关系看着是好的。
余乐不羡慕。
认识这位国际裁判固然很好,但既然没有深入认识的缘分也不能强求,再说裁判也不能直接给选手发金牌,坡面障碍技巧的裁判可足足有七个,再偏心影响也有限。
再说今天玩得很开心,巩固了他们四个人的友情,还赢了个世界冠军,多开心。
得失之间计较太多反而就失了平常心。
正想着,刑世杰突然抬头看了过来,目光与余乐对手,点头微笑。
余乐便还了一个更恭敬的鞠躬,却没有往前靠。
国家队员陆陆续续抵达,最后队里的教练也从电梯里出来。
余乐在看见柴明的时候,也看见了走在他身后一步的温喜德,看见人似乎才想起来今天光顾着玩了,还有件事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