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上(169)
当然不是因为柴明的体能好,而是他们在过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而柴明坐缆车过来,正是体力最饱满的时刻。
在空阔的雪道上滑了二十多分钟,他们前方出现了一片云杉树林,白雪压在枝头,将那一颗颗树妆点的就像圣诞树。
但是这片林子可一点都不友好。
一点点的小下坡,雪道却蜿蜒颠簸,在树林里绕来绕去,最关键时不时的还有个小雪丘,需要不停地变换方向和控制速度。
就像一个雪上技巧的场地。
柴明始终领队,他熟悉地貌,经常早早的就做好转弯的准备,体能又很好,余乐在后面追的实在太辛苦了。
余乐根本无暇去看周围的景色,注意力都在地面和柴明的动作上,如果不全神贯注地观察,他肯定会撞在雪丘上摔倒。
“哎呀!”
又是熟悉的一声响。
身后的石河躲避不及,硬撞在雪丘上飞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石河和程文海毕竟只是练空中技巧的运动员,他们太不擅长处理这样复杂的有很多障碍的雪面。
前进的队伍再次被迫停下,柴明冷着脸转过头来,相当不高兴。
石河吓得缩着脖子,闷声起来,继续滑。
好不容易出了云杉树林,第二个村子已经遥遥在望,柴明在这里停下,一边蹬着滑雪板,一边对坐缆车过来的路未方说:“滑快点,慢悠悠像什么话。”
路未方给余乐他们递了个眼色:“走了。”
路未方在前面领路,滑出去就用上全力,余乐奋力追赶,终于感受到了这次训练的残酷。
“车轮战”啊!
谁受得了?
他们已经滑了三个小时没停下,绝对的耐力训练的大挑战!
一直到第四个村子,余乐等人已经累死了,当看见等在路口的柴明后,双腿都在颤抖。
什么郊游?什么露营?第一天就这么往死了练啊!
好在在这个村里,柴明让他们休息了一下,每个人拿到了一个装在保温饭盒里的午餐,斐清河忙叨了一上午的成果,他们吃的狼吞虎咽。
中途何宇齐难得多话,说道:“上次过来还有孙毅他们,这次这么累,估计柴总也有点心里痛快,毕竟是当做一线培养的队员,说跑就跑掉了。”
程文海抿嘴:“说走就走,也是人品有问题,这种人有什么好惦记的,恩将仇报。”
何宇齐叹气,他不爱提队里那些糟心事,所以只是继续说自己想说的:“孙毅的天赋其实还是很优秀,柴总一开始本来打算让他兼项雪上技巧,是他自己要求滑坡面障碍,你们没看见孙毅滑那片云杉树林,身体特别轻盈,全场都在跳,谁都跟不上他。但运动这东西也要考虑喜不喜欢,孙毅一定要滑坡面障碍,柴总也同意了,但他老觉得柴总就因为这事儿在针对他,然后他就走了。”
余乐听的扬眉,这才知道孙毅换教练还有这个原因。
程文海左右看一眼,小声问:“你觉得柴总是针对吗?”
何宇齐摇头:“管的严是希望出成绩,你问问余乐,他被柴总天天吼,那是针对吗?”
余乐正好看见柴明往这边看,明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拍了一个“彩虹屁”,“怎么会,这都是柴教对我们满满的爱啊!”
“呕!”程文海快被余乐恶心吐了。
“……”何宇齐和石河同时失声,一副“没看出你是这种人”的目光看着余乐。
余乐摸摸鼻子,“……”
不过孙毅和柴明的矛盾也总算是知道了。
余乐也好奇过这对师徒怎么会闹成这样,柴明训练过程凶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又是师徒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温喜德教练方式温柔一点,孙毅就跑过去了。
就说他U型场地技巧的全国第一名,难道不是柴明把他练出来的吗?这样的知遇之恩,又不是天生凉薄,谁能说放下就放下。
但如果是教练理念发生冲突,那么就一切都变得明了。
“怀疑的种子”就在换项意见不一致的时候,被种下了,之后一系列的事不过是催动那颗“种子”最后发芽的“养料”罢了。
余乐为孙毅感觉到可惜。柴明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教练,他的坚定和魄力已经突破了教练水平的局限,足以推动名下队员不断地前进。
再次出发的时候,领队的人换成了柴明。
余乐就滑在柴明身后,看着那个有点吃力,但依旧竭尽全力带领他们前行的背影,心里有种感动的情绪在翻涌。
没关系的,孙毅走了,还有我们在。
我们一定会把您的梦想实现,踏上国际赛场,站上领奖台,让您由衷地笑出来。
第85章
这是余乐来到奥国集训的第五天。
在过去几天, 他们通过越野滑雪的训练,不但锻炼了体能,也适应了当地的环境, 训练逐渐变得从容了起来,余乐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在熟悉脚下的雪,正在一点点地破解它的“密码”。
终于这一天, 柴明宣布,越野滑雪的训练告一段落, 明天开始进行专项训练。
就在余乐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开始正式训练的时候,这天下午四点过, 刚刚结束训练不久,他被柴明叫到了一旁, 问了一连串让他惊讶不已的问题。
柴明问:“最近你有和白一鸣联系吗?”
余乐摇头。
“白一鸣这几天没给你打过电话?没有发过消息?”
摇头。
“那你有告诉过白一鸣,你在哪里训练吗?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来找你?”
余乐意识到不对劲,眉心在不知不觉间蹙紧:“白一鸣怎么了吗?”
柴明深深地看着余乐,犹豫了一下后,说:“白一鸣一个人跑到奥国, 失联了。”
余乐很难想象这个时候自己是什么表情,但一定很震惊, 脑袋有瞬间的空白,脸上的表情也失去了控制。
他低头就开始摸手机, 衣服裤子摸了一圈,才想起了自己的手机在背包里, 便又转身去拿。
手机打开,白一鸣并没有发任何信息过来。
柴明看他表情, 便说:“手机保持信号畅通状态, 白一鸣联系你, 你要告诉我,他父母很着急。”
余乐面色凝重地点头。
白一鸣失联的事儿传开,一下子搅得所有人心思浮躁,脸上也再看不见笑容,只要闲下来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白一鸣乘坐的飞机,中午十二点从京城出发,航程9个多小时,抵达奥国的时间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两点半。
现在已经快晚上六点了,白一鸣按理来说早就到达奥国,也早就应该联系余乐。
但余乐的手机即便信息不断跳动,却没有一个是白一鸣发过来的。
白一鸣真的失联了。
余乐不敢想白一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更愿意去想白一鸣只是不想联系自己。
“为什么他不联系你啊?”程文海急的坐立不安,这段时间已经给白一鸣去了很多电话,电话拨通,却没有人接。
奥国是个治安很好的国家,但依旧有着一定的不安全性,这里游客太多了,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
程文海蹙眉看着手机,肯定地说:“他肯定没事,我有预感,他就是不想见人,你知道世界一个很有权威的心理学家就两性分析。女性在遇见无法解决的问题时,更主观的愿意去求助和情绪分享,但男性正好相反,更喜欢躲起来,让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去消化吸收,并把这个时间段称为“树洞期”。”
余乐:“……”
余乐:“你还研究心理学?”
程文海牵着嘴角笑了一下:“知识量大才能保证我的社交顺利,总要多看看,多想想的。”
顿了一下,程文海说:“你说白一鸣躲起来,是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
这一次,余乐表情复杂地看着程文海。
他确认自己,从未和程文海聊过白一鸣和他父亲的关系,但程文海还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