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上(248)
其他还有一些排名靠前的运动员也没有报名“世锦赛”,在调查过这一结果后,柴明对余乐说道:“这次比赛你或许有可能拿到奖牌。”
余乐也是这么认为。
但理想的结果有时候就是不如现实那么的接地气。
余乐在抵达“世锦赛”挪国芬多安缇滑雪场的第三天,进行右侧三周翻腾的训练时,落地发生失误,导致右侧肩膀再次骨折。
右侧肩膀。
让他痛失跳水奥运资格的伤。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疼痛,当他仰躺在雪坡上往下滑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天空和一点点移入视野的阳光,突然间就有了某种明悟。
不是他做不了右侧的动作,而是那次受伤的阴影始终伴随着他。
所以当柴明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时候,余乐对柴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右侧的动作,在这个夏天,我一定会练好。”
至此,余乐这个赛季的比赛全部结束。
最终世界排名,第17名。
……
盛放了满地桃花的树长出了枝桠,一粒粒精致嫩绿的小果子挂在树杈上,春泥卷了落花,滋养出满树的果实,在春风里娇憨地摇晃。
华国南方早就升了温,由始至终没有下过雪的地方,甚至已经有人穿上了短袖衣服,盘算着游泳池开门的日子。
北方山上的雪也化了,潺潺出一地的潮气,小草从冬眠里醒来,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舒展出娇嫩的身姿。
余乐从飞机的窗户往下看,看见的就是雪山上露出的黑色山体,大概是因为有了白雪的对比,便显得格外的峥嵘。
这雪,恐怕是不能滑了吧。
白山每年落雪极早,于是雪化的也早,训练中心那边儿的晶洋雪山据说勉强还可以练个把月,这边却只能看着雪化出的溪流,长叹一声。
“唉……”
身边传来一声长叹,余乐转头就看见程文海愁眉苦脸的一张脸,视线对上,对方便说:“难得赛季结束放个长假,还想回家来着,没想到被叫到这个地方,我想我妈抱包的饺子了。”
余乐的右手不方便,现在还用夹板固定着,所以只能抬起右手挠了挠下巴,说:“没关系,下了飞机你可以再飞回去。”
“不要钱啊?”
“钱又不多。”
“哈!哈!哈!你现在傍上土大款,疯了一样的用钱砸你,你倒是财大气粗了啊,行啊,你给我买机票,我这要不是担心你这个伤,我才不会过来。”
“美得你。”
“铁公鸡。”
“有问题?再哔哔啄你啊!”
“来来来,来来来朝这儿啄!”程文海指着自己的嘴巴,“来个大声的,最后全机舱都能听见。”
这个时候能认输吗?
必须不能啊!
余乐横眉怒目,嘟着嘴就要往程文海嘴巴上“啄”。
眼看就要“啄”上去,程文海“呜嗷”一声捂住了嘴,“美得你冒泡,老子的初吻才不给你!滚一边儿去,一个病号还嘴硬,有你求到我的时候!”
余乐就知道会这样,抿着嘴笑,正要说话,飞机里突然响起广播,提醒他们本次航行即将抵达终点,请各位旅客系上安全带。
余乐单手操作,笨的不行,程文海接过手去,美滋滋地说:“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求到我了吧?”
余乐翻着白眼,一把夺过程文海手里的安全扣,一通暴力操作,但也意外顺利的将卡扣卡进了卡槽里,“呵!”一声冷笑。
和程文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飞机就已经降落在白山机场上,程文海一手一个拿起了两人的行李,挡住廊桥上靠近余乐的身影,护得余乐结结实实的同时,还不忘说着:“你看,没我在你可怎么办,那破肩膀接二连三的捅娄子,你可长点心吧,就不能避着点吗?”
一说起这事儿,余乐就来劲了,“就是因为有心理阴影,所以才要去克服,坡面障碍技巧你又不是不知道必须刷难度储备,我总不能永远做左侧的动作吧?”
程文海被堵了几秒,最后叹气:“那也要小心点。柴总去京城治脑袋,要我说你就应该跟过去,看看怎么养才好,天天喝大骨汤也行,你说你放着伤不治跑这边儿,白一鸣那事儿是咱们管的了吗?是以前没劝过?还是关系没到那儿份儿上啊?”
余乐嘴角一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愁绪上了眉头:“也未必是你想的那些事,白会长只是打电话叫我们过去玩玩,你瞎解读什么?”
“我瞎解读?白会长什么人啊?日理万机算不算?和咱们有天然壁的好不好?你这边儿一受伤回来,那边儿电话就打过来。要打也是白一鸣打电话好不好?我话撂在这里,要不是因为白一鸣滑雪的事儿,我脑袋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说完,程文海安静了几秒,又说道:“你不也是这么想的?胳膊都断了,还为别人操心呢,你这一受伤,说不定丢的又是一个锦标赛的奖牌。”
第120章
说话间, 两人已经走到了行李提取处,站在传送带前,余乐一边看着行李出来的方向, 一边说:“搞不过约拿·达罗,这家伙拿了世界杯的总冠军,气势正胜, 盖伦都没参加比赛,我算什么。亨利和卡格尔也挺厉害, 估计目标都是银牌。剩下我,就算再来一个飞天好运, 也就是枚铜牌,我缺世锦赛铜牌吗?我缺的是银牌和金牌好不好!要说遗憾也没那么遗憾, 放心吧。”
“呵!”程文海冷笑一嗓子,“你厉害,你牛皮,现在铜牌都看不上了。”
“那能怎么的?抱着你哭吗?男人啊,活的就要豁达, 才能从容。”
“得,我看见行李了, 那边儿。”
再一转眼,程文海一手一个, 推着行李箱走了回来。
两人一路看着路标去了地下停车场,没等程文海电话打出去, 一名年轻男人迎上来说:“余乐,程文海你们好, 我是白山滑雪场的, 我姓刘, 刘兵。”
白山滑雪场顾名思义,山是白一鸣他家的山,滑雪场是白一鸣他家的滑雪场,眼前这位姓刘名兵的男人,也是白一鸣他家的工作人员。
小伙子开的是一辆四个圈的车,直言自己有七八年的驾龄,但这样价格的豪车也就在旁边拍着合照的程度,老板特意安排他开这辆车来机场接人,充分说明了对他们的重视云云。
又说:“听说你们是小少爷的朋友,哈哈哈,这个年代咱们也不流行这么叫了,也就是是私底下说说,绝对没有歧义,就是羡慕。出生在这么一个优秀的家庭里,自己还是个世界冠军,那句话怎么说的,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出身优秀的孩子其实更努力是不是。”
接着又说:“ 不过啊,小少爷的性格确实有点少见,平日里感觉都是独来独往的,除了滑雪连手机都不让摸,想要读书还得偷偷摸摸的,我亲眼看见老板撕过他做完了的五三题册,你说这一心向学的心,换成谁家孩子不感谢老天有眼,只能说不同的家庭追求不一样吧。”
最后说:“你们是小少爷难得的好朋友,你们过去他很开心,我今天出来的时候他还特意问过是不是要来接你们,本来是想过来的,但今天是周末,他得上山训练,平日里还得去学校,真是每天都忙。不过晚上他就有时间了,你们可以一起玩玩……”
小伙子很话唠。
但想必他本身也不是这么“嘴巴不把门”的类型,只是遇见了程文海,这一路给他聊的,车都差点儿不会开了。
等车开到地方的时候,刘兵同志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迷茫表情。
程文海的聊天欲望也因此被大大地满足,下车的时候笑眯眯地伸了一个懒腰。
就爱聊天,可怎么办啊。
余乐打开后座车门,下车的同时观察眼前的建筑物群,大概层高在12层的宾馆大楼,外观在日晒雨淋多年后,呈现出一种被时光亲吻后的历史感,但也能看出来,建成的时间也不算太久,十来年的时间,在当年应该是很大投资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