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离开横滨后我加入了雄英(16)
比如这个男人身上的这幅刺青,虽然显露在外的只有双臂的两截,但在衣物遮拦之下,定然还有相当漂亮的一副完整的花纹。
是好手艺。
他默默地想,循着潜意识的指示突然蹲下身去。
理论上应当被自己的幻术所困的男人咧着嘴站在他身后,在鼬转过头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笑了起来。
“很好看吧。”名为前岛鹫的男人笑起来。
脱去伪装的他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吧,穿着一身算不上考究的西装,在长长的袖子遮掩之外,青一直蜿蜒到指背的位置。
他就站在鼬身后,即没有将脱离控制的鼬抓住也没有勃然大怒,整个人一副安宁到不行的状态。
鼬默默站起身来,“是极好的手艺了。”
他谨慎地回答。
前岛因这回答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觉得。”
这样说着的时候那个闭着眼陷入幻境的[前岛鹫]幻化成尘缓缓消失,这边的前岛将袖子往上捞了捞,露出更多的色彩来。
“这是小女十五岁的作品啦。”他说道,“在后来手艺精进后对曾经的作品进行了修补,才堪堪称得上是副好作品吧。”
青红黑三色为主的纹身盘旋在男人健壮的手臂上,蜿蜒出一种奇异的色彩。
鼬歪了歪头,静静地等待男人的下文。
“或许是因为不满意在她老爹身上留下这样拙劣的作品吧,那孩子一直说要重新给我纹上一次。”
“但是世事无常啊,现在她已经做不到啦。”
鼬垂着手敛目,“这就是您参与人口贩卖的原因吗?”
“哈哈哈被你猜中啦,”前岛笑得毫无阴霾,“没办法嘛,我一个穷纹身的没那个闲钱,只能借些钱来付我女儿的医药费啦。”
虽然借的是同自己无关的那些无辜羔羊们的生命就是了。
但前岛对此并无任何不适,他笑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的面容上甚至有种天真的意味在。
“我有一个疑问。”鼬歪歪头问,“您为什么要将我单独带走呢?”
即使是看中他身为幻术异能者的特性,只要将那一电车的人都带走也没有关系。但事实上却是男人放弃了数十人只将他带走。
男人面色有一瞬的阴沉,但就在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
他蹲下身,目光却不去直视鼬。
“我的女儿啊,缺的是器官。”他这样说道,“我现在做的事情,其实也有器官贩卖。”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言,曾经有幻术师失去了身体的大部分内脏,最后凭借幻术让自己的身体‘认为’那些器官依旧存在并正常运作。”他偏着头,那股言语间的天真又浮现了出来,“所以我就想,或许把你带回去的话,我就不用再让其他女孩子失去器官,而我的女儿也能重新醒来了。”
他真挚的朝鼬伸出手,“怎么样,要来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但男人始终没有抬头。
“那就没办法了啊,”他挠着头,“不过我是不会抬头的……明知道你使用个性的方式是用眼睛还去看那我不是傻子吗?”
这样说着的男人伸手扑过去,稳稳当当将没能避开的男孩扑个正着。
而就在这下一秒,怀中黑发的男孩的身形化作无数的鸦尽数飞转开去。前岛一个趔趄又慌乱地站起,不知从何处传来又传来乌鸦的声音回响在他耳畔。
幻术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这是唯一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么么哒诶嘿
第17章
国木田独步第五十二次拨打宇智波鼬的电话。
原本的信号问题在帮助他们的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啥的指点之下关闭了隐藏在车内的信号屏蔽器——说实话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之后得到了解决,但不知另一头是没有看到还是什么的始终无法拨通。
这让堪堪脱离危险的老师大人蹙起了眉。
“请不必担心。”见他的身前竹崎劝慰道,“初步得知状况之后我的同事已经去帮助寻找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男孩一般的青年露出一个笑,连眼睛都亮闪闪的。
“所以不用担心了。”
“但是……”国木田独步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前些天福泽谕吉同自己说过的近日或许会来拜访的人的身份,剩余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难、难道……”
竹崎瞬笑得眉眼弯弯,“是的,正如您所想。”
“外面的——我们的英雄先生也来到了此处。”
“所以没事了。”
*
“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鼬正躺在一颗老树下休憩。
虽说与男人的对决中他获得了胜利,但相对的,原本就不多的体力也被消耗得七七八八,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个孩子,因此在咬牙坚持和稍事休息间鼬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若是曾经的他当然会选择前者,毕竟到了这个时候老师和车上的人们应该也已经察觉了他的消失。但既然幻术实施者都说了自己放弃了电车,那么施加于上的幻术按理来说也应该已经被撤销。
所以老师们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了。
一放心下来就想起养父曾经相当诚恳地告诉自己要是累的话一定要记得休息,不然年龄上来可是会吃大亏的话,因此鼬想了想,还是在看到一个相当适合休憩的老树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就休息一会吧。
心底魔鬼一般的声音引诱着他。
连带着的还有一脸认真的养父教导自己的模样。
鼬君可耻地屈服了。
他先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机——织田作在他上学之后为了以防万一给他准备的——给老师发了个邮件礼礼貌貌地表示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不用担心,为了表现自己已经安全还将陷入昏迷的敌人的坐标发送给了老师,顺便还附带了自己的大概坐标。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娴熟地给自己身周放了个幻术,没有什么多的效果,只是在有人接近时会被触发从而唤醒他——也就是说充当个闹钟的作用。而如果这行人中没有国木田独步则会开启另外的效果,先将闯入的人或者其他生物绕上一绕,等他醒来再作决断。
责任心强到令人咋舌的国木田老师收到短讯一定会跟随救援的人一起来找他,这样的话就断绝了误伤好心的救援者的可能。
想了想差不多万无一失之后鼬才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啪叽一下瘫在了老树边上。
好吧好吧其实上面魔鬼的引诱什么的都是假的。
他是真的力竭了。
已经无力前行了。
即使这样他的脑中还在演算着留在电车中的老师们或许会经历的事情,直到眼皮厚重得无法撑开。
疲惫在一瞬间席卷了全身,脑内那股叫嚣着保持清醒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归于虚无。
他就像是又回到了曾经在母亲身旁的时候,因为有着足够安心的守护而酣然入睡。
梦中母亲的手还在轻轻敲打他的后背,偶尔传来低声碎语。
母亲她是在和谁说话呢?
这样的念头在昏沉中突然闪现了出来。
但还来不及细想,幻术被触发的警报就很快响彻脑中,那一丝席卷全身的疲惫被警醒扫空,睁开眼的一瞬鼬就知道自己设下的小小幻术已被穿破。
还来不及做出应对,一个金发的男人就出现在他面前,在看到他时男人露出笑,高大的身形以全然不符合这体型的速度靠近。
一双手伸过来将他抱在了怀中,金发的男人咧着嘴在他耳边说道:“没事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
“因为我来了!”
*
“啊找到了。”这样说着的少年在林间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距离港口不远的这处树林,在距离他不远的草地中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面部朝下,一副昏厥的模样。
少年站在原地观察了许久,直到耳中的耳机中传来搭档少年的催促声才重新迈动脚步。
“不要着急嘛中也,”他同心浮气躁的同僚闲谈着,绕过被踩压过的草坪们蹲在男人面前。
无视掉耳边传来的声音,太宰将算不上健壮但也不轻——至少比他这样一根竹竿重多了的男人翻了个面,用手戳了戳对方的脸。
前岛鹫醒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黑发少年戳着自己脸颊的情景。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升起了警惕,却在下一秒被拍了拍肩。
“好啦好啦,”拍着他肩的少年笑眯眯地说着。
他睁开眼,同少年那说是姣好也不为过的面容不相符的,一双满是黑暗的双瞳出现在他眼前。
他突然就想起在进入横滨前的某个传闻,说的是横滨一把手港口黑手党的“双黑”,是两位以少年之龄扬名的黑手党成员。
姓名不具外貌不具,外界对于他们的了解只有令人望而却步的实力与双黑的名号。
在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前岛鹫突然就想起了这样一个存在。
“双黑”。
面前的少年无疑是瘦弱的,他身上从脖子的部分开始就缠起层层绷带,像是束缚一般将这个人整个捆住。
而他蹲在自己面前,虽然面带笑意,从那张清秀的面容中透露出来的却是恶意的滋味。
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那股恶意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见的泥淖。
“Game over。”
——他听见黑泥的集合体这样对自己说道。
*
中原中也等了半天才等到他摸鱼的搭档把事情搞定。面前的空间像是抖动了两下,看似无所改变,岸边与港口的距离却远上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