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离开横滨后我加入了雄英(15)
咳咳,说远了。
总之发现丢了孩子的国木田没有丝毫慌乱,他淡定地对方的一匹的优子女士和听说丢了个孩子的竹崎面露忧色稍事安抚,从包中掏掏掏掏出手机。
“没关系,我有鼬君的电话。”
这样说着的男性将手机放在面前,对着空无一格的信号栏无语凝噎。
啊啊啊啊怎么办他把学生弄丢了啊还是超级听话懂事的鼬君啊他该怎么啊啊啊!
*
鼬不得不承认,在纹着花纹的手伸向他的时候他是故意没有发出声音的。
虽说新上车的男人看起来是友非敌,但是谁又知道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况且现在的情况扑朔迷离,除了对方的目的大概是将这一车人带往某地之外不论是对方的正体还是人数甚至是他们将要被带往的地方,他们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这很不好。
因此在全车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刚上车的男人身上而一双手伸过来时他并未挣扎,象征性反抗两下之后便顺从地选择被带走。
如果国木田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的话定然会大声斥责,但金发的男人还在注视着名为竹崎的男人,因此暂时将小只些的学生忘记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嗯,一点也不过分的。
鼬的意识并没有在掩住口鼻之后就完全消退,掠走他的人就像是个新手一样不知轻重。
换句话说,就是药用少了。
而后他感到自己被谁捞了起来,人们谈话的声音忽远忽近,就像是那个人捞着他大摇大摆地从人们之间穿过一般。
颠簸从一开始就存在,在慢悠悠之后——他猜测或许是离开电车了——加快了些许。
但也并不是什么极快的速度。
就这样摇摇晃晃颠簸了大半天,鼬才感觉到拦着他的人脚步开始放轻。
他被人放了下来。
鼬是想看看现在所处的位置的,但眼皮就像是被黏住一般无法睁开,即使是全身心都用来睁开双眼也无法窥见一丝光明。
但好在视觉被剥夺的同时其他感觉就变得灵敏起来,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被人放在肩上穿过丛林还是什么的时候草叶划过衣物的声音。
所以说这是在树林?
默默回想一番国木田那灵魂画手一般的图画上标出来的树林,就在距离某个废弃船坞不远之处。
这样想着的时候喘着粗气的声音靠近,堪堪在距离他极近的地方停止。
“没想到这一次赚大发了。”那是一个颇为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属于青年人的暮气,吐露在他颊边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觉得就像是蛇在吐信一般,“一个年幼的幻术个性者。”
“你可比那车臭虫值钱多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嘿嘿地笑了起来。灼热而异样的气息稍微离开鼬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摸了摸他脸的什么东西,“只要有了你,只要有你……”
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男人不曾发现,他视作掌中之物的男孩虽还是双目紧闭,跌落在污浊泥土中的右手小指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有什么东西应召着生长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诸君我有点卡文……好吧卡成卡车了(喂)所以没来得及细修x所以白天可能会修修
如果有时间的话x
以及——希望还有人记得我们是小英雄背景【。】
——
感谢观看么么哒
第16章
很久以后鼬几乎已经快要淡忘幼年的这次经历。
虽说他生来似乎就与大多数孩子不同,但连母亲怀抱尚在襁褓中的自己的话语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少年在回想起十岁左右的这场无妄之灾时,想起的除了即使在[外面]的世界中也极为少见的幻术师,其余的也就不剩什么。
毕竟人的一生是很长的呀,偶尔他会这样宽慰自己,就像是幼年吃百家饭的记忆也在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一般,成长中的经历会变得模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对于现在的鼬而言,面对的男人确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值得慎重对待的事。
对于幻术师而言,找到一个值得他们安心的地方显而易见是十分容易的。
不论是富丽堂皇的大厦别墅还是荒无人烟的荒径废园,只要是他们掌控的地方,都是足以令人安心之处。
这并非危言耸听,一流的幻术师甚至能够只一挥手,便凭空升起高楼大厦荒漠火山。
前岛鹫并非传说中那样一流的幻术师,但凭一人之力能够遮掩住一个小型组织的活动,也不能说是不入流的幻术师。
更遑论在里世界也有一句话,说的是“没有不入流的幻术师。”
实力只算得上中等的幻术师先生维持了幻术师一贯的身娇体弱的人设,扛着鼬走了不过几步就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只得先伪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再作休息。
要是放在平常他早就放弃自己搬运而是转为控制他人让人自己进入虎口了,但顾虑到名为“鼬”的男孩好歹也算是半个幻术师——好吧只不过是拥有幻术异能,或者说个性,但这也代表着男孩的精神力量定然远超常人。使用幻术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破了他的禁锢。
虽然这样说起来搞得他好像很掉价似的,但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为上的原则,前岛鹫还是选择了自己搬运。
虽然搬运的路途中不得不唾弃一番同伴的两个男人弱得一批居然在半途翻车也就是了。
要不是他机智一开始就制定了让同伴先将自己打倒在车辆正中能够掌握一整个车动态的地方,他还看不到手上这小鬼用眼睛看破他的幻术的一幕。
——这大概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吧。
心里絮絮叨叨一路下来,前岛鹫发现自己似乎在算不上大的树林中迷路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
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他惊疑不定地顿住脚步,四周寂静因为他的静止而越加显露出来。
此时已是黄昏,昏黄的日光在天际只留了一丝余光,照射进林间的就只能说是更少。
丝丝缕缕的光从林叶之间照射进来,昏黄的日光衍生出冷色调的墨绿,前岛鹫突然就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到现在这片草地中的。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似乎听见了鸦的鸣叫。
他仓皇地往后退了一步,耳边传来的动静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这并非是他的错觉,习惯于聚居在树林间的乌鸦的鸣叫越来越近,只消向树林深处看上一眼,就能看到这些黑色带出一片幻影。
然后黑色的幻影们纠缠在一起,卷成风暴似的从那黑暗深处呼啸而出。
“去——去——”
前岛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扔下了手中的小鬼,他挥舞着双手驱赶看见自己就疯狂扑来的乌鸦们,在被啄了好几口之后终于将这些东西尽数驱赶走。
他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然后面前的场景为之一变,他又重新扛着一个小鬼奔跑在无尽的树立中。
他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听见了乌鸦的声音。
他开始驱赶往自己身上扑来的乌鸦。
他又开始奔跑了。
他觉得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眼熟,却不知眼熟在哪里。
但下意识地,他想要确认一下重要的货物——自己扛着的小鬼是否真实存在于自己的肩上。
于是男人转过头,对上黑发男孩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转为红色的双瞳。
——诶,等等。
失去思考的能力前名为前岛鹫的男人突然想到,早在这之前他不是因为走不动路而停下脚步了吗?
*
“所谓幻术师啊,是一群可怕的家伙。”
这样说着的少年人坐在集装箱上,伸出一只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所谓虚既是实实既是虚,就是这些家伙信奉的准则。”
靠着集装箱双手插兜,颇为无聊得踢着地面的少年哈了一声。
“也就是说和这群人打交道的话,大多数人很难分辨他们展现出来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即使是真实的,也无法分辨出这究竟是自己发现的还是幻术师们故意创造出展现给观众看的。”
“……这不就和你这家伙差不多嘛。”中原中也想了想忍不住说道。
这话却像是极大地取悦了坐在上方的少年,他愣了愣,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中原中也炸毛:“喂!”
“这可真是高看我了啊,”笑到头掉的少年挥着手,不知道是在表示个啥地哈哈哈个不停。
中原中也感到了熟悉的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就是郁闷的感觉。
他想都没想,一脚踹上了身侧的集装箱。
笑声停了。
郁闷也消失了。
嗯,果然,不论怎么不对劲了先搞一顿太宰就是了。
名义上是名为太宰的少年的搭档的少年人心满意足地想着,还不忘摧残可怜搭档的剩余价值:“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啊太宰。”
“快啦快啦,”坐在集装箱上的少年一手放在额前作出眺望的姿势,在看到什么东西的时候眼神一亮,连唇角都勾起了一个弧度。
“这不是来了嘛。”他侧过脸,融金一般的日光在少年人面上打上薄薄的暮光,连这种黑到骨子里的家伙都硬生生渲染上一股柔和的气质。
柔和但危险。
在这视线的尽头,红色的电车摇摇晃晃而来,停在距离废弃港口的不远处。
*
鼬将自己重新整理过一遍之后才看向将自己掠走的男人。
他原本的伪装尽数褪去,只剩下手上彩色的纹身同伪装后的男人有那么一丝相似之处。
瞥见这刺青的时候鼬顿了顿,作为一个曾经试图混进港黑还参加了他们的笔试(鬼知道一个黑手党组织为什么还有这种东西,就像鬼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有面试一样)的人,鼬自认为自己对于[刺青]还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