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59)
贾小赦还没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吐槽姚谦舒道,“让你分他糖葫芦呀,不然早打发走了,听他说这通废话。”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主旋律,合作的事也不是他们软言细语几句承诺可以让人放心的。
贾赦决定再和贾代善商量一下到底推谁上位。
“他们向你示好,你倒不领情。”姚谦舒道,也没正面回答那个糖葫芦。
“也没示什么好啊。”贾小赦道,不都说了是废话么。
“他是想把安顺公主塞给你。”姚谦舒道,“你知根知底,嫁给你便是国公夫人,且深知她真实身份,还能拉拢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可想的真美,我要是娶媳妇儿,什么样的贵女找不到,非要这位孤女。”贾赦瞅着他的神情道,“若是岳家给力的,不比他们得力?”
姚谦舒看了看他,抬手掐住他的腮帮,笑道,“怎么,还想着要哪家的妇儿?”
“嘶,我就打个比方。”贾小赦装模作样好疼,把脸凑过去强行要姚谦舒揉一揉。
二人笑闹几句,吃了饭还去听了会儿茶馆说书,这才回府。
府里别提多乱了。
先是史氏在他们走后发了头疼的毛病,躺在床上起不来。
再是贾政忽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这年头也没个手机能把贾赦call回来,贾代善也只能先命人去请太医。
结果东平王府也来凑热闹,原本该在家守孝的穆问敏跑来找史氏求救,说他娘也就是现任太妃,贾赦糟心的姨妈,要把她嫁给某家暴发户起家的权贵。
史氏忍着头疼见了穆问敏,正赶着贾赦回家,到荣禧堂来探望她。
“领表姑娘去后面避一避。”史氏让穆问敏回避,穆问敏却置若罔闻,纹丝不动,反而笑道,“都是自家兄妹,有什么可避讳的。”
贾小赦措不及防,和她撞了个正着,穆问敏还要凑到他面前,“表哥,好久不见。姨母头痛好一些了,我刚刚还用冷水给她敷了敷。”
确实是她的主意,也是她拧的帕子。
只是这邀功的姿势不太好看。
“多谢。”贾赦也没见过她,还以为是史家的,“你哥哥可好?舅舅还拘着他呢?”
穆问敏笑容僵住,旋即道,“表哥搞错了,我是东平王府的。”
“哦。”
我爹怎么还没把你们搞倒闭呢,还是不是亲生的慈祥老父亲了。
今上打着体恤老臣的旗号,让穆问敏的长兄平级袭爵了,庶出几系抖战败了,只是王府女孩儿都还没有受封。
史氏心下恼怒,头痛得就更厉害了,捂住额头说不出话。
鸳鸯忙给她轻柔地按摩,但也收效甚微。
“我来吧。”贾赦道,他稳稳托住史氏后脑,大力按压几个穴位,给史氏疏通经络。
史氏满身冷汗,在他的按摩渐渐缓过气来,低声道,“好很多了,你让人送表姑娘回去,她还在父孝,没得叫人说她不守规矩。”
声音虽轻,抽在穆问敏脸上的力道却是不小的。
穆问敏脸臊得通红,“那我改日再来看姨母。”
“还是等你出了孝吧。”贾赦径直道,半点没考虑到表妹的芳心,“我娘身子弱,别冲撞了。”
她爹要是能作祟,绝对是个会搞事情的,为了彼此的安全,还是禁止她登门得好。
史氏好过了一些,虚弱地睡着了。
姚谦舒怕再刺激到史氏,便在荣禧堂外头等着。
贾赦出来的时候,看他还孤零零站在那里,不免心疼,“你先回去休息,政儿那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穆问敏被人押出来,见了他们二人交谈,心下觉得哪里不对,含笑问鸳鸯道,“那位公子是何人?”
“是国公爷的幕僚。”鸳鸯虽然回答了她,但心中十分不屑鄙夷。
守着孝还乱跑不说,遇上国公爷也不避嫌,这会儿还问起陌生男人了。
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穆问敏哪里不知她心中嫌弃,走出去十几步,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头去看贾赦。
结果正看到贾小赦去拉住姚谦舒的手。
二人都是窄袖,断断不会看错,但相对的,也是体现出贾赦的肆无忌惮了。
穆问敏一下懵了,贾赦带笑看着对方得眼神,这哪里是看幕僚的,分明满是情谊。
“表姑娘?”鸳鸯催促她道,“车已经备好了。”
“这就来。”穆问敏又是伤感又是嫉妒,再问鸳鸯关于这位幕僚的,也是一问三不知。
姚谦舒察觉到她的眼神,同贾赦道,“你这个表妹好像不太喜欢我。”
“要她喜欢你做什么,我喜欢你不就够了。”贾小赦警惕道,“你别想着真和潘安宋玉似的招人家姑娘喜欢,还有个姓卫的是被看死的呢。”
姚谦舒:……
他轻轻叹了口气,“请你不要恶人先告状,今天遇到的两个都是想嫁给你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贾赦理直气道,“怎么和你没关系,她们都想嫁给我,你不得吃醋啊。”
强行要求摇钱树必须吃醋,不然就是不爱他了。
姚谦舒又好气又好笑,好在贾政的院子到了,贾小赦立刻投身到了对弟弟的关怀中。
贾小政烧得人和虾子似的,脸红通通的蜷起来。
“喝药了吗?”贾赦急道,都烧得抽搐了,很容易出大事。
“丸药喂不进去,我刚刚卸了他的下巴灌了碗药。”贾代善道,“嘴里还给他塞了人参。太医说现在不敢动他,得让他自己慢慢舒展了。”
身为嫂子的姚谦舒也看了贾小政的病情,随后皱了眉道,“他这是撞邪了,寻常汤药无甚大用,得先除了身上的煞气。”
贾代善爽气地让出位子给他,“有劳姚先生了。”
第70章
姚谦舒说的这个撞邪,贾代善也知道, 小孩儿年幼, 容易冲撞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贾小政除了在家乖乖念书, 连隔壁都美去过,能冲撞了个啥?
肉眼可见的非人类也就姚谦舒这一棵。
“我暂时也无法得知是什么。”姚谦舒感觉贾代善一直看着自己, 直言道。
“啧啧, 这可怜的样子。”贾赦挤在他边上, 看贾小政病得神志不清,还在那里念诗。
贾小政喃喃道,“春蚕到死丝方尽……”
贾小赦便接嘴道, “不如吃个炖鹿筋。”
贾小政又道,“两情若是长久时……”
贾小赦紧接着念道,“看你哥便是。”
两人一句接一句, 贾小赦玩儿的还挺开心的。
贾代善:……
贾代善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到底抬手抽了他一下, “你弟弟病着呢,皮这一下很开心?”
“这不有我媳妇儿在么, 能有啥事, 别担心。”贾小赦为自己辩解, “我就缓和一下气氛。”
“惯的你, 信不信我天天晚上去你院里缓和缓和气氛?”贾代善都快磨牙了。
老子他妈不管你搞基, 你当着我的面嘚瑟上了。
还是不是亲生的好狗子了。
到底不是刚回来时候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贾代善也不舍得多责备。
贾赦惊异地看着他, “爹, 您这样和那些硬挤在夫妻中间睡的恶婆婆有什么区别?”
贾代善忍得辛苦,也不忍了,左右贾小政有姚谦舒照看,他一拉贾赦后颈,“来,让你感受感受恶婆婆。”
他正值壮年,也称得上纵横沙场十几载,打个贾小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关键是贾小赦不敢还手。
贾小赦抱头鼠窜,满院子奔跑,“我要还手了,爹你怎么这样啊?欺负小孩儿啊这是!”
“今天就欺负你了。倒霉孩子,我看你浪得没边了。”贾代善要不是顾及形象,其实特别想拿鞋底狠狠抽他。
贾赦转悠一圈,心说怎么弟弟院子里也不种棵树,这不是少了条重要逃生道路吗。
他边跑边顶嘴道,“我就浪了,我划船不用桨,嘿,怎么样呢?”
“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怎么样。”贾代善抬手道,“来人,把你们国公给我拿下。”
贾赦急道,“卧槽!您怎么作弊啊!”
姚谦舒在屋里直笑,这次也不用和救贾代善似的牺牲自己救二狗子,他直接用财气缠着贾政身上的煞气,然后抽离掉。
不过财气是贾政自己的财气,这娃可能要穷上个一年半载了。
煞气一除,贾小政就好受很多,起码不会一直陷在噩梦里醒不过来。
隐约听到外面贾赦的惨叫,他似梦非醒时候还道,“别打我哥哥。”
不错,挺乖的,到时候可以多发点零花钱补贴他。
等贾代善拖着死狗一样的贾赦进来,贾政恰好一个翻身,睡得还挺香的。
“这是好了?”贾代善试了试贾政额头上的温度,还是很烫。
“发烧是正常的,再喝两碗药就好了。人已经不抽了。”姚谦舒道,“就是他年纪大了不明显,若是小儿,会啼哭不止,就知道是冲撞了。”
人家贾小政虽然没有啼哭不止,但是也是说胡话了的!
贾赦趴在床边上试图去戳贾政,被姚谦舒握住了手指,姚谦舒轻声道,“别闹你弟弟,让他好好睡。”
贾代善又开始觉得这种多动症的样子也没比半死不活失恋状好多少。
他赶人道,“既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去祠堂给先祖烧两柱香。”
“我去?”贾赦指指自己,“这不合适吧?等政儿好了自己去便是了。”
我才宰了他心爱的儿子,还骂了他那么些个话,我怕他用牌位砸死我。
“自然你去,你伯祖父这么疼你。”贾代善直接忽略了他亲爹。
如果贾源活着,他也许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忽略他,但是贾源死都死了,和谁告他不孝去。
且父慈,子才孝。
为什么贾小赦这么贴心孝顺能干,那是他这个当爹的慈爱。
孝顺的贾小赦只好去祠堂上香了,他拖着姚谦舒穿过小门,一直念叨着要人家好生保护他。
祠堂寂静肃穆,还和他走之前一样干净,也不知道因为宁国府是个什么打扫频率。
贾赦和看守的人打了个招呼,进去捻了三根香,“希望祖宗保佑政儿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他刚插上去,香便断了。
贾赦把断香□□,又重新上了三根香。
这次没断,香直接灭了。
“嘿呀,我这个不高兴。”贾赦把那三根也□□,同姚谦舒道,“你看着门,有人来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