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70)
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活物的东西同他的妻子差不多高,身穿一身红裙,在刚刚还躺在床上,这会儿已经披头散发地坐了起来,傅宗书强忍着惧意抽了抽,却被铁钳子一般的力道箍的腕发青,他哆哆嗦嗦地问,“你、你到底是谁?”他还想问这到底是哪,他明明是往书房走的,这会儿在卧室就算了,还遇上这样一个奇奇怪怪,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人”,心里发毛,却并没有那个胆量问出口。
这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她抬起头,傅宗书能清楚地看到这人阴沉无比的眼神,肤色惨白,同指尖的皮肤如出一辙,眼神黝黑无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无底洞一样让人心底发慌。
然而傅宗书却松了口气,因为这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活人,而不是死人。他的脸松动了几分,只要活着就好,他有权有势,完全可以随意应付得了这种无非想要求钱求权的人,哪怕她是个女人也是一样的。
傅宗书这么想着,再次抽了抽指,一边恢复了镇定,淡淡地说,“你能摸到这里也算你有些本事,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就在傅宗书觉得胸有成竹的时候,坐在床上的女人陡然间使出了特别大的力气,将未曾防备的傅宗书拉倒近前,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直钳着的拉到嘴边,在傅宗书重新变得惊恐的视线和疯狂的挣扎下,痛快地咬了下去!
诡异的是,鲜血并没有流出,而是化作了一团黑雾飘散在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个诡异的女人吸收。虽然视觉上并没有流血,但该有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提心吊胆的原因更加深刻了几分。
……
傅宗书眼前发黑脚步虚浮,磕磕撞撞地疯狂往卧室的门外跑,一路上撞倒了瓶瓶罐罐无数,“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往日就算是傅宗书也要心疼一下,毕竟能放在他卧室的东西,肯定都是真品,然而现在,傅宗书满心满眼都是想要逃命的求生欲。然而毫不间断的剧烈的疼痛,使得傅宗书根本没有多少力气逃跑,那扇卧室门近在眼前,却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的全身已经将将布满了黑雾,按照之前来看的情况,傅宗书分明就是失血过多,如果能看到他如今的伤势的话,伤口坑坑洼洼,简直令人望而却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又艰难地转头看向踩着奇诡别扭的步伐缓慢向自己靠近的“人”,傅宗书满心绝望,难道自己一展宏图的野望还没有实现,就要糊里糊涂地死在这个莫名其的地方了吗?傅宗书打心底里后悔了,在生死关头,后悔如潮水将他淹没,却救不了他分毫,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在视网膜留下的最后影像,就是那个女鬼狰狞地趴在自己身上。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老爷!”耳边嗡嗡嗡的叫声不停,让傅宗书烦得皱眉,然而意识回笼的那一刹那,他立刻就清醒了,然而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沉重的眼皮就好像黏在上面一样,让傅宗书急了一身汗,他的身体颤动着,他的妻子却没有察觉,还在那里叫喊,见傅宗书没有清醒,又开始呜呜的哭泣,控诉傅宗书的命短,护不住他们娘俩,这乱八糟的内容使得傅宗书的额头蹦起青筋,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来回乱转,这下他的妻子看到了他的异样,惊叫一声跑出门去喊大夫了,而独自被留在房内的傅宗书,则凭着一股子劲儿,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先环视四周,确定了这是他的书房,傅宗书的脑袋里全都是之前的遭遇,那种痛入骨髓的痛苦,让傅宗书整个人都止不住地轻颤。
这时候他的妻子带着大夫走了进来,那老大夫慢悠悠地开始把脉,他的妻子在一旁先是庆幸傅宗书醒来,然后就开始说她是怎么发现不对的,“老爷你可真是吓坏我了,我之前热好了粥,想要喊你用膳,但你的书房一般是不许妾身进去的,”她说到这儿瞄了傅宗书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继续道,“我就想着等粥凉一凉再叫你吃也不迟,就等到一刻钟之后,谁知我怎么在外面喊你你都不回,我就急了,招呼下人撞开门之后,就见老爷你昏倒在地上,墨撒了一地。”
傅宗书阴沉着脸应了一声,他夫人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别的,于是跟着沉默了下来。
傅宗书在思考他之前经历的生死之间的遭遇,难道这真的只是他幻想出来的吗?或者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他迷惑了,那种痛苦,不像是能够想象得出来的,但要说是真的,他身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刚要安慰自己这件事就是个太过真实的梦,傅宗书略一搭眼,就看见了自己干瘦的腕处一抹异常显眼的伤痕,那伤痕紫的发黑,分明是因为太过用力造成的淤青,又经过时间发酵变成了如今的恐怖模样。
在看到这个伤痕的一瞬间,傅宗书的冷汗一下子打湿了后背的衣衫,他看得分明,这就是那个女鬼握在他腕上时,因为恐怖的力道而造成的伤痕!
傅宗书惊惧。
他一下子抽出自己的腕子,然后一把揪住老大夫的衣领,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惊慌,“这个伤口怎么回事?!”傅宗书指着自己青得发黑的腕给老大夫看。
老大夫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勒得一时喘不过来气,咳出声,等到好不容易顺畅了,顺着这位丞相大人的看过去,然后一脸莫名,“大人,您在说什么,您的腕分明没有受伤。”
“什么?!”傅宗书的冷汗顺着额头又开始流下来了。
他的妻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确认道,“老爷,您到底怎么了,腕子根本没有伤口啊。”
傅宗书听着耳边的话,却仿佛置身于寒风刺骨之,恍惚,他仿佛又听见了那个红衣女鬼爬过,衣摆摩擦地面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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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瘦的青年,不知何处摸来一对幡子,白色的绢布上上书几个大字,铁画银钩四个大字“无常索命”,只不过这对幡子实在是太破了,寻常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至于知情的,又避讳这个,只有秦珩,拉着在虚空看些什么,然后就非常好心情地哼着不知名的,充满古老韵律的小调的白无常,问道,“可是做了什么?”
白无常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清楚,只是哼着他的小调,“天道好轮回,天道好轮回。”
“别管他,他一兴奋就这样。”听见声音,秦珩回头,就见向来寡言少语的黑无常难得回了他一句话。
秦珩一时无言。
黑无常同样看着白无常之前看过的那个虚空,深邃的眼眸流转着生死轮回,万千孤魂,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88.疯了
傅宗书疯了。
不等秦珩再捉摸别的法子,就传出傅宗书每日大喊着“不要过来,不要吃我”的胡话,还逢人就抓着说自己被女鬼给吃了,指着毫无伤痕的地方说自己好疼。
刚开始的时候也就在府如此,后来还要等着傅宗书这个丞相上朝,就实在瞒不住了,在朝上发作了一回之后,满朝哗然,于是全都知道丞相大人傅宗书因为压力太大,整个人都疯了!
圣上瞧着下面抓着一人就开始犯浑的傅宗书,惊怒不已,一声令下,守在殿外的护卫们就冲了上来将人按在了地上。
一向低调不已的傅宗书,却还在护卫的上挣扎不已,一边含含糊糊地道,“别抓我,别抓我。”
奉命按住傅宗书的护卫们惊疑不定,其一个稍有不慎力道松了些,然后就被那个原本没多大力气的人挣了开来,引得其他人一惊之后又上前按住了人。
只有之前被傅宗书一个不慎逃开的护卫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一个朝大臣,还是位居丞相之位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武功?但他刚才在不小心擦过傅宗书的腕处,的确从他的脉搏间摸到了堪称雄厚的功力。那护卫惊疑不定,却还是默默忍耐了下来。
其实傅宗书也不想这样的,然而那个阴魂不散的女鬼却时时刻刻地纠缠着他,时不时就要扑上来撕咬自己,剧烈的疼痛随时伴随着他,让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在意外界的事情。
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这种刻骨的疼痛,让傅宗书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恨不得直接了断才行。
傅宗书偶尔回了神,看到自己被传的疯魔的名声,心暗恨,倒是想做点别的事情来转移这种局面,却在下一刻的疼痛念头化为灰烬。
这次的疼痛稍微减缓之后,傅宗书从幻觉惊醒,然后就见自己整个人都被面无表情的殿前护卫按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就看到圣上惊怒地看着他,“皇上……”
他还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却看到皇上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后颓然地垂下了头,他握紧了指,猛地一抬头,满脸地不甘,“皇上,老臣有话要讲!”
然而亲眼目睹了刚才傅宗书堪称疯魔的举动,当今圣上并不想听他的自辩,而是挥挥,难掩防备地道,“傅丞相可是有什么朕不为所知的顽疾?可是需要宫太医来看一下?”说完也不想听傅宗书的回话,而是直接吩咐边的大内总管,“快去找太医来!”
说着挥挥衣袖,直接离了早朝。
众位大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害怕傅宗书再次暴起,而被严严实实地按压在地上的丞相大人,一些嗅觉敏-感的人,已经感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大内总管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高声喝道,“你们这些棒槌,赶紧将大人放开!”随后打发自己的徒弟去太医院请人。
傅宗书哪还能真让大内总管将人请来?他自己身上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哪是什么太医能看出来的呢?再说在这早朝之上被医治,他可真就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被放开后,傅宗书脸色就没好看过,在众人暗暗的打量,他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摆,强撑着婉拒了大内总管的好意,然后步伐凌乱地将身后明里暗里的打量抛在身后。
于是一个堪称乱八糟的早朝就这么凌乱地结束了。
众人看了一出好戏,有跟傅宗书不对付的人都忍不住嘴角的上扬,还是感觉不要表现的太过明显这才勉强收敛了嘴边的笑意。
等到话题的主人走了,这帮老大臣这才“轰”的一声,窃窃私语地议论开了,皇上拂袖而去,丞相早朝当场发疯,后又拒绝太医院的治疗,这件事光是想想,就让人好奇心大起,这帮老大臣别的本事没有,但八卦的心倒是很足,只不过也不好表现的这么明显,心照不宣地快步走回了各自的府,然后,关于丞相傅宗书疯了的传言,就在原本的喧嚣更上一层楼,让得到消息的傅宗书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却对这帮人无可奈何。
隐藏在众位大人身影的秦嗣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傅宗书丑态百出的样子,心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儿子的高明段,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傅宗书焦头烂额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归家不久后的傅宗书,则再一次陷入了幻觉当,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再一次向他袭来,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呢……
早朝没有好好上,因为发生了傅宗书这个意外,导致圣上的心情不是那么美妙,他刚在御书房坐着翻看大臣们上的折子,没一会儿就被通报说之前在殿上的那个护卫求见,圣上有一瞬间的意外,但听说是有比较隐秘的事情汇报,他扫了眼快要看完的奏折,又实在有点好奇这护卫要说什么,于是将折子扫到自己是边去,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