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4)
——毕竟他可是一个拥有式神的男人,不说那些神神鬼鬼,妖魔精怪的,在剑神剑圣那些神乎其神的剑法衬托下,自己也很平凡了对吧?
不管秦珩是什么想法,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江南的地界。
哪怕刚开始的时候兴致勃勃,坐了半个月的马车之后,秦珩也被颠簸的怀疑人生了。
在看到来接待他们一行人的花家老大,由衷产生了松了一口气的想法。
还有几天就是江南首富花如令的生辰日,现在就有陆陆续续的人前来祝贺,敏秀山庄的大门络绎不绝的人将门槛都磨平了几分。
花如令在百忙之中看到只身前来的秦珩,也没有半点不满,反而那张富态的脸上挂了一个看着就让人舒服的笑容,热情满满地将秦珩拉在近前,先细细地注视着秦珩的五官,又拉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道,“家父可还好?你就是秦珩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没见到你的成长,伯伯实在是遗憾。”二话不说花如令就掏出了一个璀璨的金如意,以秦珩的观察来看,这个一看就是和他小时候的玉如意是成套的。
看着花如令笑眯眯的眼,秦珩只是顿了一下,没有推脱,乖巧地就把金如意收入了怀中。
而花如令笑得更加慈祥了。
这边事忙,花如令塞完了金如意后,推着他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道,“好孩子,现在花伯伯没有时间跟你好好说话,让我小儿子先陪你一下,等伯伯忙完再来招待你如何?”
秦珩受宠若惊,连忙推脱,“您忙,您忙,不用特地招待我。”
花如令引着他往前走,“虽说老夫同你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还是厚颜称一声贤侄,”在秦珩的连连点头中道,“老夫同你父亲的情意没得说,你就将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可以!”
秦珩笑得舒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更不用您招待我了,就让我自己去找我未来的好朋友吧。”
花如令一愣,随即笑得更加开怀,连连拍他的肩,“好好好,那你就去吧,老夫就不相陪了。”
“我那儿子名叫花满楼,性子还算可以,希望你们能投缘。”
秦珩笑眯眯地点头,与花如令的相处中带了些面对家人的随意,“我知道我知道,我爹已经念叨了好多遍,早就清楚得不行啦。”
花如令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心情愉快地拍了拍秦珩的肩,重返前厅的交际场。
而秦珩则沿着花如令给他指的路,走走停停地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这是一个整体青灰色的小院,面积不大,古朴的围墙旁斜倚着几株枇杷树,树下几朵零零星星的小花,就是那种常见的小白花,而满墙的爬山虎郁郁葱葱,好像一个隔世而独立的存在。
秦珩站在树下静站了许久,抚了抚苍老的树皮,而后笑了。
他来到对于这个小院毫不起眼的门口,刚抬了抬手,门就被人从院内打开了。
这人带着温暖的笑,站在院内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秦珩挑眉,施施然走进了小院。
不出所料,这个小院别有洞天:各种可爱又清爽的植物错落有致地生长着,一张实木桌子摆在小院的北侧,空中浮现着幽幽的花香,不知道是什么种,却让人由衷地放松了下来。
7.幸好你来了-修
秦珩知道这是花满楼。
只有花满楼有这样的气场,有这样的耐心。
而这人的开口,也让秦珩会心一笑,“在下花满楼。”
秦珩将手慢慢地挪到花满楼的身边,让他能明确地听到手挪过去的声音,然后施了一个拱手礼,“秦珩。京城秦嗣远的儿子。”
花满楼捕捉到了秦珩释放出的善意,接受了他细节方面的体贴,准确无比的托住了他想要弯腰而前倾的手,“我知道你,父亲的好朋友的小儿子。”
秦珩止不住的笑,“我也知道你,父亲的好朋友的小儿子。”
话音落下,两人仿佛达成了什么默契,哈哈大笑。
秦家和花家是通家之好,两个大家庭的家长在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了知心的友人,有过一起上京赶考,同科的情谊,只不过花如令遗憾没有中举,转而经营自己的商铺,这些年混了个江南首富当当,又因为为人仗义执言,豪迈洒脱,多为人打抱不平,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江南的桃花堡闻名遐迩。
而他的好朋友秦嗣远则截然相反,中举之后顺顺当当的升迁,渐渐的在朝中站稳跟脚,在上任户部尚书告老还乡后,理所当然的填上了空档,把握着整个大宋的经济命脉。
难得的就是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时候的情谊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是更加的历久弥新。
这次也是借着花如令的寿宴,两边的家长都想叫自己的孩子熟悉一下,如果能延续他们年轻时候的友谊,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大寿在即,大多数人都在忙碌,包括花满楼的几个哥哥,而花满楼则是因为眼睛的缘故,一直在家人的心中比较脆弱,恨不得把所有花满楼需要的都捧到他跟前去,怎么可能会让他在这种忙碌的时候做事,生怕那些不长眼的下人磕磕碰碰了。
秦珩也不会不懂事的跑去添乱,再说能陪着花满楼也的确是桩美差。跟花满楼相处是愉快的,他是个体贴又温柔的人。不会使人难堪,就算秦珩的话题接不上,他也可以做到掩饰这份无言,转而提起更让人感兴趣的话题。
只是不到半天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感情好到互相称呼昵称的地步。
一口一个“七童”,一口一个“小珩”。
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有提及花满楼的眼睛,只不过秦珩知道,花满楼并不避讳这个。
然而就因为当事人不避讳就可以在对方的心中肆意插刀吗?
花满楼是个温柔的人,秦珩也是。
所以他做不出无视这种痛苦而将它拿出来作为谈资,哪怕对方不介意,也不行。
花满楼无声地笑了,他笑得开怀。他只是觉得,能认识这样一个人的确让人心生愉悦。
秦珩哪怕没说,花满楼也敏锐地在两人的对话间察觉到了对方的态度,一次避让是巧合,两次避让是巧合,难道每次都是巧合吗?
所以花满楼才觉得,所有知道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温柔的人,哪怕遭遇了这些也能坚强的面对,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有多么美好。
对他倾尽爱意的家人,不将他特殊对待的友人,对他热情洋溢的邻居路人。
就连今天刚刚相识的,一见如故的秦珩,都用他独有的体贴温暖着他的心。
有了这些,他还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呢?
生命让他充满热情,而这些温柔以待,则成就了现在的花满楼。
沿着幽静的小路渐渐走过去,倾听湖水里偶尔鱼儿晃动尾巴的水流声,花满楼突然就有了倾诉的冲动,主动地提起了自己的现状,他轻声开口,“我现在感觉很好,很开心。”
秦珩知道他的意思,他笑了笑,“我也很开心。”然后他强调,“不管是来江南还是认识你。”
花满楼无神的眼睛落在他脸上,“幸好你来了。”
秦珩止不住的笑,“幸好我来了。”
他拍了拍手,“花伯伯很好,就像我父亲一样。”他的意思是花如令给他的感觉就像秦嗣远一样,他在后者的面前永远是放松的,随意的。
对于只见了花如令一面的秦珩来说,这相当的不可思议。
秦珩没有多说,他觉得花满楼会懂他的意思。而且那种感觉,他也不知要怎么形容才算恰当。
幸好,花满楼懂了他的意思,他神色向往地“目视”前方,视线陷入虚空中,半晌,花满楼道,“我实在想认识一下令尊。”
秦珩的嘴角就没有拉平过,他道,“会的,总会有机会的。”而且他保证,花满楼肯定也会喜欢秦嗣远的。
他们自然而然地提到了花满楼的小楼。
“鲜花满楼?”秦珩折过细嫩的柳枝,轻摇着递到花满楼手边,在花满楼的摇头中笑道,“你接着,这柳枝长势正好,摸摸也是好的。”
“你也说了长势正好,你折他干什么。”这么说着,花满楼倒是顺从地接了过来,手指来回捻了两下,在摸到一手的汁液后无奈,“都说不要折了。”
然后花满楼笑着否认。“你可别寒碜我了,只不过一栋偏僻的小楼罢了。”
“这哪里算是寒碜,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就觉得这是个再美不过的名字了,用它来配你的小楼,岂不是正好。”
“花期一到,整栋楼都鲜花满径,生机盎然,而且谁都知道,只要有了麻烦,就可以去小楼里求救,就因为那栋楼的主人从不闭户,只要有人求助,就会得到回应。”
“有小楼主人那般拥有赤诚之心的人相比,我等可是相形见绌了。”
花满楼轻打折扇,掩住嘴边的笑,“你可休要调侃我了。就让你作为小楼主人的朋友去做客,可以吗?”
秦珩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个自然。”他道,“我早就想看看真正意义上的‘鲜花满楼’了。”
8.嗯嗯嗯?-修
“我有一个朋友,他叫陆小凤。”
“我……”秦珩卡壳了,他搜寻记忆,凄惨地发现他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最后他磨磨唧唧,吭哧出了一句话,“我有一个哥哥,他叫金九龄,对我特别好。”
花满楼没有说话,但秦珩就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鄙视,后者跳脚,“虽然我没有很好的朋友,但我有一个好哥哥就够了。”
“……我有六个。”
“……再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珩一脸生无可恋,他没想到熟悉了之后,花满楼反而腹黑了许多,说好的温柔体贴呢?
花满楼把人惹毛了之后又回来哄哄,“是我不对,我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秦珩一时无言,“就假装被你安慰到了吧。”
花满楼又是一阵大笑,“陆小凤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了。”
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到,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哪个笑得这么开怀——”极快的破空声转瞬即逝,尾音落下,陆小凤已经站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陆小凤先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面生的秦珩,在看到花满楼时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也就你最会躲清闲,隔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可是要跟我说说你跟这位朋友在谈什么这么开心。”
陆小凤最是了解他的朋友,花满楼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个慢热的人,而旁边的这位他之前从未见过,也就能合理推测这人是因为花老前辈的寿宴而来,前后不超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