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天道怼不了(7)
“少爷离家这些日子,庄主每日都到少爷的院子里坐坐,或是看看花,或是读读书,回来的时候也松快了不少。”
忠叔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少爷若是有空,还是多陪陪庄主吧。”
原庄主宠原随云几乎已经宠到了骨子里,不说那被牵连的大小帮派,府中上下无一不见细微之处。
云九九把玩着金伴花屋里的摆设,满是惊讶,“好漂亮啊。”
光线柔和的夜明珠,颗颗可比手指头大,软润光泽。
金伴花极其淡定:“那是弹珠。”
云九九的手抖了一下,又很快移向了旁边的珍珠,黑白分明,雕刻着不同的花样,憨态可掬的小动物跃然于上。
金伴花歪着头,“那是棋子。”
棋子分为黑白二色,分外的显眼,但是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却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原庄主便命人特意赶制了专用棋子出来。
云九九的手又抖了一下,看向了架子上的白玉盘,挤出了一个堪称是狰狞的微笑:“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那是棋盘。”
金伴花欢喜的一拍手,愉悦极了:“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满目琳琅,光彩夺目,云九九却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狠狠的咬着牙,“你短时间之内还是不要再说话了。”
好气哦,被人炫富炫了一脸。
怎么办,好想打土豪分田地。#(▼へ▼メ)
身为一个被策划部剥削了不少好东西的秀萝,现在浑身上下穷的只剩钱了啊,哭唧唧。
金伴花叹道:“这些你还当什么事,你若是去府里看看,便会发现府中的道路上都被撒了细细的一层软沙,生怕路上一不留神滑着了。”
若是做的明显了,原庄主也怕触及了原随云的痛点。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一点一滴的缓缓渗透,深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珍奇的琴谱,失传的古琴,磨去了棱角的家具,比比皆是。
“咳。”
“阿忠。”
原随云转过了头,见原庄主已经有几分清醒之像,端上了一杯温水为原庄主润了润喉咙,又伸手拿过了一旁的帕子小心的擦去了头上的汗水:“爹,你感觉如何了?”
原庄主捂着头,额间隐隐还带着些痛意,无力的依在了床头,问道:“云儿,我这是怎么了?”
忠叔接过了原随云递过来的帕子,又净了净手递上了一块新的,原庄主的话一问出口,他便反问道:“庄主可是忘记了前些日子吹得冷风了。”
“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原庄主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样子,又看向了原随云,“怎么,这次出去事情可办成了?”
“在您老面前,哪儿还有什么事情比您更加重要的。这些日子我便在府里待着,不出去了。”这话说的暖心极了,却没有直接回答原庄主的问题。
一听这话,原庄主便晓得他这宝贝儿子的事情大概是没有办成了,“是什么样的东西,竟也值得你这般的大费周章?”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这宝贝儿子心里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一直在牵挂着一样东西,暗地里不知道撒下了多少人马,却一直不曾得到过消息。
这一次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便不远千里的跑去了大沙漠去会会那石观音,说是金伴花的胆子大,依他看,委实没有自己的儿子能闹腾。
那石观音,看来是留不得了。
“你自己遮遮掩掩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跟我说过,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对此念念不忘,但是对于你在寻找什么,我却也能猜到几分。”
原随云猛然抬起了头,满是诧异的“看”向了原庄主。
原庄主闭上了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一把剑,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又是魂魄又是剑的是要吓死宝宝吗?QAQ
第11章 海外蝙蝠
原随云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窝,指尖在手心里掐出了一个个半月形的印记。
“你也不必急着反驳,且听我认真说完,那时,你再反驳也不迟。”原庄主半躺在床上,打发了忠叔去门口守着,这才缓缓开口,“你的动作再轻,可也别忘了无争山庄的百年声誉可不是摆着玩的,天下之事皆在耳边,更何况你做这一切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我不想问你为何而寻这把剑,也不想问你这把剑是你什么用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原庄主强撑着坐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失明了,但是他还是死死的盯着他,“我要你保证,这把剑不会伤及我儿子的性命。”
花费多年只为一把剑,值得吗?
这么一句话他无法问出口,这件事情在他儿子的心里早就已经成为了执念,多年来也不曾放下,似乎是在那一年离家出走之后便发生了变化。
这个孩子更加的乖巧,更加的贴心。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精通;天工地理医药,手到擒来。举止端方,行事周全,温文尔雅,凡是见到过少庄主风采的人,无一不赞不绝口。可是这些年以来,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心里越来越发慌。
那个孩子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会哭,他会闹,哪怕是离家出走被带回来也会闹个天翻地覆,哪怕是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也会对自己的一双眼睛郁结于心。
但是现在,他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个孩子慢慢的远去,只能问上一句,“若是有一日,便是传闻在凶恶之地,你也会置家人与不顾,执意前去?”
原随云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他无法在这么关心自己的老人面前撒下这般的谎言,若是找到了焚寂剑之后,无论如何,他也是要去上一遭的。
原庄主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在思量什么,“你一路奔波,也是时候下去梳洗了,让阿忠好好备着。”
原随云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房间里,原庄主叹了一口气,“若当真有这么一天,我又怎么会舍得。”
云九九正在房里给金伴花讲着故事,讲的是天龙八部。
金伴花摇了摇头,“我不听这个,你换一个。”
“换什么故事?楚留香传奇吗?”云九九笑道。
“楚留香的事情我老早便在路上的茶馆里面听过了,可不想再听他的故事添堵啦。”金伴花暗搓搓的搓着手,“你白日里唱了一首歌,叫什么白龙马脖铃儿急,颠簸唐玄奘小跑仨兄弟,我就要听这个。”看看究竟是谁和自己一样苦逼的,找一下心里安慰。
云九九问道,“你真不听?我讲的这个楚留香传奇,可是和其他的人讲的完全不一样。”当然是完全不一样啦,茶馆里面讲的全都是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楚留香传奇里面记载的却是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算是未卜先知了。
金伴花说不听就不听,死活也要听西游记,“我就要听那个白龙马的故事,其他的不听。”
不听也行,云九九转了转眼珠子:“那你先告诉我,你把白天那个人的天一神水换成什么了?”方才看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身上有天一神水的人一个是无花,一个是南宫灵。但是白日那个人分明不是和尚,那就只能是丐帮的帮主南宫灵了。
金伴花掏出了小瓷瓶来,很是得意的晃了晃,“我把它换成了你给我的上品补血散了。”
云九九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南宫灵设计请来了秋灵素的五位追求者,然后在他们的酒里放下了“天一神水”,又亲眼看着他们喝了下去,万分成功的看着他们面上泛起了血色,涨的一副通红的模样,咕噜咕噜的鼻血不断的溢出。
就在这时候,南宫灵举着刀跳了出来。
这时候,也只能为他默默的祈祷了。
我花了大把黄金买的上品补血散,再加上鸿钧的加持,现在是什么效果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但愿别被活活打死。
“既然你那么想听白龙马的故事,那我给你先讲一段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好了^0^~。”
金伴花有点傻了眼,“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不管。”云九九很是理直气壮,“我讲故事,那你就得听我的。”
“你,你,你,世上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今年都多大了,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金伴花都快有气疯啦。
云九九很是认真的板着手指头算了算,得意的举起了三根手指,“我今年三岁。”
金伴花很想冷笑一声给她听听,但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又管不着,让他不听也不甘心,便委屈巴巴的蹲在那儿听完了一本安徒生童话。
怎么办?突然觉得这故事也有一点小带感。Σ( ° △°|||)︴
“好听吗?”云九九笑的可爱极了,两边脸颊上露出了小小的梨涡,时隐时现。
金伴花点了点头,“好听。”
“据说这都是改编过的,我给你讲讲未改编版本的吧。”云九九翻开了安徒生童话的后面,幽幽的读书声便在房间里响起。
然后金伴花哭成了狗。表哥救命啊!这个妹子有点凶残啊!〒▽〒
而他的好表哥站在屋外听了一会儿之后,便很没有良心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事实上,南宫灵的运气也确实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南宫灵拿到了无花递给他,半路又被金伴花掉了包的“天一神水”不是去毒死了五位秋灵素的追求者,而是带着它去了一座山上。
那座山很美,空山鸟语,一切都是那般的安静,山顶上有一座茅草屋,他在房前停下了脚步,手里攥着小瓷瓶,手上的青筋蹦出。但是他很快便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弟子南宫灵,特来问义父与义母起居安好。”
里面响起了一声低语,然后便传出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你既然已经来了,便自己推门进来吧。”
南宫灵缓缓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乖巧的不得了,将手里攥的早就已经出汗的瓷瓶递给了任夫人:“义父的病情可如何了?”
“反反复复,病去如抽丝,总会好的。”任夫人的眉头紧锁,带着化不开的忧愁,又拉过了南宫灵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见他浑身上下并无什么不妥,这才松了一口气:“听你义父说,你前些日子去了洛阳办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有受了什么伤?”
殷殷关切,喁喁细语,南宫灵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后悔,但见任夫人修长白皙的手捧着白净的小瓷瓶,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惊艳绝才的无花来,杀父之仇,不可不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在洛阳遇见了一个名医,义父这病来的凶险,或许这偏方会管什么用。这药也找人试过了,并无什么不妥。”
“也好。”这病来的奇怪极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医馆全都看过了,一个法子都没有,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我且先给你义父试试。”
任夫人将小瓷瓶打开,见水流清澈,又相信南宫灵断然不会害自己的义父,便递到了任慈的嘴边让他喝了下去。
南宫灵早就已经别过了头去。
小半瓶药水进了肚子,多日来苍白的面庞一下充满了血色,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任夫人满是惊奇的看着手里的瓷瓶,二话不说一把扳过了任慈的嘴,咕噜咕噜全都灌了进去,然后耳边便是一声怒骂,“哪个混蛋是想要淹死老子吗?”
任夫人的泪珠子便簌簌的流了下来,笑骂了一声:“你躺这儿躺了这么久,我灌你一点水又怎么了,还不谢过灵儿,大老远的替你寻了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