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天道怼不了(24)
还是我家秀姐姐的衣裳最适合陆小凤。
宫九满是好奇的挑起了一件,触感温润,成色绝佳,又抬头看向了小姑娘,满意的不得了,问道:“这样的衣服,你还有吗?再给我来一套。”
小姑娘便顶着九公子亮晶晶的眼神又从包包里又掏出来了一套,好奇的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自然有我的用处。”宫九刷的一下合上了折扇,将两包衣服抱在了怀里,“你且等着看便是,几日之后,我必然将女装的陆小凤带到你的面前。”
宫九抱着两包衣裳,顶着管家爷爷快要杀人的目光,又原模原样的从墙头翻了出去。
管家爷爷很是客气的又替云九九续上了一碗甜汤,转头便让下人在周围的墙头上铸上了一圈圈的瓷碴子,在快要到正午的日光的发射下,简直蹭的发亮。
云九九咬着糕点,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戏,面前便又被端上了一盘一口酥,小小的个儿,圆滚滚的体型,顿时打了一个饱嗝,终于想起了被自己抛弃在脑后的原滚滚,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完蛋了,我怎么会把太子长琴给抛到脑后去了?
原本只是想让太子长琴在花满楼的身边感受一下爱的熏陶,现在这是熏陶过了头啊,绝对会被记仇的好嘛!
早死晚死都是死,云九九捂着一颗已经在发痛的良心,泪眼汪汪的踏上了孟姜女千里寻人的征程。
太子长琴现在应该在花满楼的身边吧?
花满楼正到处寻找着太子长琴的踪影,满是愧疚的看着云九九,“此次是我失责了,滚滚那孩子现下不知在何处,也不知现下安好与否,还需尽快寻回的好。”
时间拖得越久,便越是不利。谁也不知道幕后之人绑架一个孩子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然后花满楼便说起了这些天的所得来,从霍天青扒到了天禽门,从天禽门扒到了关中阎家。若说地产最多的,是江南花家,那么珠宝最多的,一定就是关中阎家了。花家与阎家一直互通有无,阎家与花满楼的六哥最为熟悉,花满楼已然向六哥发了信去询问有关霍天青的事情。
云九九一边听着花满楼的推断,一边感测到了太子长琴的下落,突然出声道:“我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现在便去寻他。”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他总是能够明白别人在想什么,此刻他也觉察到了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太子长琴也应该是安然无忧,“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
云九九嗯了一声,转身一个大轻功跃了出去,那是关中的方向。
陆小凤现在应该在神针山庄,寻找到薛老太太之后便会赶赴往京城,花满楼算了一下时间,此刻赶往京城应当能与陆小凤回合,到时出现什么变数也可防范一二。
关中青衣一百零八楼。
“主子,青衣楼上下已然全部收拢妥当,而霍休他们已然安置在了密室之中,无人可寻。”青衣的丁枫报备着,满是濡慕的看着面前的公子。
他本在暗中窥探着江湖上的风云变动,可是突然有一日,太子长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哪怕是容颜与昔日不同,可是丁枫却一眼便认了出来,跟着他一路从江南来到了荒郊,再从荒郊行往了关中,挑拨霍天青和霍休二人,离间青衣楼,种种事情早已习惯,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丁枫微低着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主子消失了这么多年之后才再次出现,虽然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会变小,但是他知道主子又找到了他,那么他必然会为主子献上全部的力量。
叮铃。
清脆的一声铃铛声,丁枫护在了太子长琴的身前,满是煞气的看向了门口,那里有一个人正在缓缓而来。
这般熟悉的铃铛声音,太子长琴挥了挥手,“你下去把密室里面的东西收拾妥当,摆的漂亮一点,免得九九不喜欢这些。”
摆的漂亮一点?丁枫有一点懵,那玩意怎么摆才会漂亮一点?密室里面的东西摆的再好看也不会讨女孩子的喜欢吧?
他退下的时候,便看见了一抹粉色欢快的跃进了房间,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在房间里响起,小姑娘的腰上别着一串可爱的玉铃铛,此时正在一摇一晃的叮当作响。
丁枫的眉头紧紧的皱起,这是云九九?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九九奔奔跳跳的蹦跶进房间的时候,便见到了正在出去的侍从,侍从一身干练的短打,简练的青衣,熟悉的面孔,云九九一下便顿住了脚步,奇怪的问道:“这是,丁枫?”
清清翠翠的声音,带着一点的软糯,丁枫咔嚓一下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很想静静。
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他可还记得主子上一次消失的时候就是和这个丫头在一起的。
太子长琴的嘴角带着笑意,指向了摆在茶几上的糕点,那是他此前有意让丁枫摆在那里的,上好的蜜糖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上前替换,确保它是热乎乎的:“九九怎么来了,可曾用过糕点?”
云九九的眼神一下就开始乱飘起来,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我先前把你给忘了,直到看见了圆滚滚的糕点才想到有你这个人吗?
这飘忽不定的眼神,莫名心虚的动作,太子长琴便是眼瞎也能发觉到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三两句便将答案给忽悠了出来,听到答案险些把自己给噎死了。
太子长琴将目光放在了云九九护在了怀里的一口酥上,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修长的手一动不动的指向了那盘糕点,“你是说,你见到了圆滚滚的一口酥之后才想到把我给忘了?”
云九九含泪点了点头,端出了一直护的尚且热腾腾的一口酥,“你要来一块吗?”
这语气,怎么看怎么不舍。小姑娘双手捧着盘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尚且停留在了看起来就很美味的一口酥上,连丝毫都没有透露给他。
太子长琴的神色微妙,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如点心。他突然开始担心,如果有一天别人用点心来忽悠云九九,云九九会不会就顺手把他给卖了。
然后,他一转头便看见了啃点心啃的很欢快的云九九,一下闭上了嘴巴。
算了,这个答案简直就是不言而喻的好嘛。
第35章 陆小凤
太子长琴揉了揉眉心,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面前的小姑娘进行一场谈话, 突然想起了当初小姑娘天天挂在嘴边上的庄花叶英, 每日必蹲庄花,从不缺席。
就算是一向脾气很棒的太子长琴都觉得, 自己的心里有一点不是滋味了。
云九九瞧着太子长琴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些手足无措,他该不会是被我给气糊涂了吧?
太子长琴满怀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这些时日我为九九备下了一件礼物,本是想着到了京城再给你。现在九九既然来了,不如现在随我去看一看, 喜不喜欢。”
太子长琴虽然这么说着, 但是已然站起了身来,显然是一定要她亲眼去看一看了。
云九九满是惊讶的抬起了头, “礼物?给我的?”
云九九想起自己之前一时兴奋,给太子长琴起了一个叫原滚滚的名字,他不会是想要报复回来吧?
眼看着小姑娘的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放慢, 一路上上磨磨蹭蹭的, 太子长琴摸了摸她的脑袋,“勿要想太多了。”
云九九满是心虚的挤出了一抹笑意,一双眼睛眨的飞快, 不, 我现在只恨我当初想的不太多。
丁枫早就已经将密室里安排妥当, 正安安静静的守在密室门口, 将两人前来,便自发的打开了密室的大门。
云九九的目光在丁枫身上一闪而过,还没有忘掉先前的疑问,好奇道:“你是怎么把丁枫找回来的?”
丁枫本就是太子长琴的亲信,当初在蝙蝠岛一同离去的时候,太子长琴便放了丁枫离开,没想到这么些年之后还会再次出现。
进入密室之前,太子长琴还是那般温和的模样,如今进入到了密室之中,却默默的退后了两步,两个人之间维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此刻听到云九九的问话,低低的笑出了声来,“丁枫随我多年,性情温良,很是听话,昔时却一直在江湖之中潜伏,着实辛苦了。”
密室之中光芒黯淡,唯有墙壁上微弱燃起的灯光,一摇一晃的,实在是昏暗的很。云九九提着繁华梦的灯笼走在前面,太子长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长长的密室终究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内室之中的摆放着烛台已然亮起,照亮了周围一个个神色诡异的人形,面目青紫,双目慈红,被牢牢的固定在架子上,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披着青色的衣衫,分明是原本青衣楼的人。
太子长琴站在长廊里看着她,“相形之下,青衣楼的那些人,更是忠义皆失,比之畜生尚且不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做药人又能做些什么?”
这些药人的面目狰狞,血管凸出,嘶嘶的抽气声不断的想起,显然已经是痛到了极点,身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裳。
太子长琴笑的文雅极了:“九九不问我为何不索性将它们变得无知无觉、再无喜怒?不过,那样试起药来便少了许多乐趣。”
云九九眨了眨眼睛,将手里繁华梦的烛光熄灭了,又收回了身上,反而开始打量起了太子长琴来。
太子长琴毫不在意,亦或是已然习惯了别人的打量,“当日见到了石观音所种下的罂粟时,便已然很感兴趣。那些人为了一点死物,转眼之间便会对至亲至爱之人痛下毒手,你说这人心究竟可笑不可笑。”
石观音出于对太子长琴的讨好,眼见着太子长琴对这绿洲之中种下的毒罂粟感兴趣,便派人好好的将毒罂粟的功效展示了出来。她挑选了一个吸毒已深的人,以罂粟作为引诱,那人丝毫不在意往日的亲人,下手毫不留情。
“你便是带我来看这个?”云九九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太子长琴问道:“你说要带我看这世间的爱,看这世间的人心。爱是什么?永远困在石观音后院之中的那群傀儡吗?人心又是什么?”
“九九,你说若是我与他们说,如果有不想再当药人的,以同伴的心作为交换,你说他们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是去还是留,一切皆是自己所选。”这一声低语若呢喃一般,带起阵阵的寒风。
密室之中的那些人却是眼睛一下放出了光来,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喜讯一般,尽是贪婪的看向了昔日的伙伴。
这个场景,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人已然迷失了心智,面目丑陋不堪,云九九看了第一眼便别过了头去,看向了太子长琴,果然,还是面前的这个人好看一点,看着便是赏心悦目。
云九九气闷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吗?礼物呢?”
身后的暗门又有一处被打开,是一所炼丹的药炉,炼丹炉旁站着两个人,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还有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当初见到这两人时,我便觉得是时候送给九九一份礼物了。九九惯爱看那些戏折子,描写的再为好看的戏折子又哪有真实上演的好看。”
“这样礼物,可讨得九九欢心?”
那一瞬间,云九九想了很多,从无争山庄文雅的原随云,想到了茫茫大海上貌似抽风的癫狂,再想到了现在毛骨悚然的凄冷,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不是犯病了?”
太子长琴的冷笑一下卡在了原地。
据说有一种病会使人性情大变,好像什么煞气上身啊,疯血发作啊,这一类的都会产生这样的后果,云九九很是担心的看向了太子长琴,他该不会也有这一类的症状吧?还是被焚寂剑里面的煞气给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