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戏,但在酒厂(183)
杀人没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玛格诺杀起人来……就完全不一样。
而且……那个本应该死了的人,刚才眼睛是不是又动了一下啊?
是不是往他这边看过来了?
错觉……?
刚这样想着,已经没了人气的死人,眼珠子又动了下,直勾勾望向他。
“??”卡尔瓦多斯。
再仔细一看,根本没动。
什么玩意?!
“这位前辈?”他一直没说话,玛格诺往他这边走来。
打眼一看,玛格诺身后似乎跟着刚才死去的那人。
???
卡尔瓦多斯后退几步,“见鬼了!你别过来!”
“怎么了?”
卡尔瓦多斯骂了几句脏话,“离老子远点!”
玛格诺恍若未闻,金色的眼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前辈,你在怕什么?”
那幻觉中的幽灵,和卡尔瓦多斯的距离不到一米了!
卡尔瓦多斯崩溃了,但有人比他更崩溃。
皮斯克把椅子都撞倒了,惊惧不已:“那是什么玩意!?有鬼啊!”
剩下的并未看见幻象的人,虽然被吓到了,但看见两人的反应,还是有些惊讶和懵逼,这么夸张吗?!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不夸张了。
因为三选一,他们每一个人都要选!
这简直就是场谋杀!
……
宫川凌很快就试验出了结果。
新的恐惧值进度条,不是每个代号成员都能带来增长,只有其中部分可以。
而那部分,很少有无权无势、存在感低的代号成员。
宫川凌不禁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只对和主线有关的人物有用吧?
毕竟这些增长的数值中,琴酒和贝尔摩德带来的相对较多,其他人较少,还有些增长的很不明显。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趣了——以后,这个读条,岂不是就是主线鉴别器了?
可以直接帮助他鉴别主线相关人物,而更清晰的了解所谓的“主线”。
他鉴定的爽了,另一边,当这场漫长的游戏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恍若隔世。
走出封闭的房间后,更有一种“原来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坐在第一排的,是被迫害最惨的,因为无论是哪种死法,他们都是离得最近的,即使已经结束了,呼吸间还都是血腥味。
——终于知道贝尔摩德她们为什么避如蛇蝎了!
就算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这辈子都要忘不了这天了!
明明被杀的是别人,却感觉他们在接受处决,无比煎熬!
贝尔摩德离开后,看到了波本的未读来信。
看到短信,想到交易,就不免想到刚才的所见所闻。
她没忍住捂嘴,干呕了一下。
……不能回想。
明天再说,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回想!
但偏偏没过多久,就又接到了波本的来电。
贝尔摩德犹豫了下,有气无力地接通了。
“你可真是连一点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
波本笑了起来:“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可不太好。”
“岂止不好?简直是在接受酷刑。”贝尔摩德说:“你想象不到今天我经历了什么。”
“愿闻其详。”
第135章 17号死了
降谷零挂断了电话。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清晰的了。
可他的内心在无尽的惊骇和恐惧之下, 还盘踞着无数的疑问。
为什么,他不断问自己为什么,并试图从已经历的过往中找到答案。
寒冬湖边的初见, 爆炸后的逃亡, 警校中共同的宣誓,再见时依旧柔软的眼神……
宫川凌无疑在改变, 和录像里的那种冷漠空洞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初见时对生命的漠视,逃亡中对那些哀嚎的人们视而不见, 做警察是因为黑麦, 再见后的诸多隐瞒……
这也是宫川凌。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不可能知道另一个人所有的经历,所以降谷零无法每分每秒看着宫川凌, 也无法知道他所有的苦痛, 及想法。
每一面都是真实,而真实也可以随着经历而改变。
降谷零努力把自己想成宫川凌,但他绝望的发现, 如果是自己经历了那一切,如果当初被误以为死亡的是诸伏景光,他想象不到,自己现在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如果是现在的降谷零回到过去,那他绝对能坚守自己的信念, 可十岁的降谷零本就和如今的他不是一个人, 许多无可复制的经历,才铸就了现在的他。
若是十岁的降谷零……
太绝望了, 无法想象。
凌还好好活着,能露出那种笑容, 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啊!
手机滑落在床边,降谷零坐在昏暗的房间中,弯下腰,痛苦的全身发抖。
但是……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不觉得贝尔摩德说谎了,因为……玛格诺的杀人手法,他已经亲眼见过不止一遍。
贝尔摩德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凌变成那种样子了……
他也在刻意和自己、hiro,还有黑麦划清界限。
可是凌却分明又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们,也没有半点要暴露他们身份的想法。
降谷零可以确定,宫川凌就是很在意他们。
对宫川凌来说,也许朋友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只不过,如今朋友已经无法让他动摇了……他在独自一人,走向另一条路。
“要做什么……要做点什么。”降谷零不断喃喃着,神情很镇定,可眼中却渐渐有了大滴的眼泪。
太痛苦了。
从那天见到玛格诺口罩后的面容后,就开始升起的不安,到现在终于完全引爆了。
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思考的速度变得缓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但是竟然不太想去调整,仿佛这种状况能证明什么。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降谷零缓缓抬头:“谁?”
“是我。”诸伏景光说。
降谷零沉默了下,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幼驯染的声音,他并没有感到安慰,反而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慌感席卷了全身。
hiro……
hiro也在这里。
在这个改变了凌的组织当中。
未来会发生什么?
迟迟没有听到回应,诸伏景光问:“波本?”
降谷零闭了闭眼,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巨大的疲倦感甚过以往的每一刻:“进来吧。”
诸伏景光推开了门,见幼驯染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自己。
他心中一慌:“你怎么了?”
这种神情……太不对了!
“在想事情。”降谷零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任务的事?”
“不是。”
诸伏景光走过去:“是玛格诺吧。”
降谷零“嗯”了声。
其实两人没有明说过宫川凌就是玛格诺的事情,但是他们已经明白,对方知道了。
“最近都没有听到玛格诺的消息,你知道了什么最新信息?”
诸伏景光拉开椅子,坐到降谷零对面,面对面看着他。
降谷零有种全盘托出的冲动,事实上就算屋内有窃听器,说出处决之夜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他连该从哪里说起都不知道。
卧底警察汇报情报时,需要简洁精确的语言,降谷零也在这方面做的很优秀,可是……
第一次,他连总结概括都做不到。
降谷零沉默着,诸伏景光却明白了。
只是,时至今日,怎样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于是两人面对面坐了一夜。
早晨时,诸伏景光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说道:“别的都不说,我还是很相信玛格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