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戏,但在酒厂(139)
降谷零眯眼,凌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要加入他和黑麦的行动小组吗?
赤井秀一没管降谷零,而是问道:“是他吗?”
“你是说?”
“那位。”赤井秀一语气冷漠。
玛格诺。
宫川凌果断道:“不是。”
“这样啊。”赤井秀一说:“不过, 凌你的伤还没好, 已经离开医院了吗?”
宫川凌表情一僵。
“什么时候离开的?”
“是组织的任务嘛……我也没办法。”对,都是组织的错。
“伤口不能碰到, 你要和别人一起睡?”
“哈哈。”宫川凌尬笑两声:“我开玩笑的,没有这回事。”
诸伏景光在一旁, 略显新奇地看着这对幼驯染的相处。
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来自自己幼驯染夹杂着冷意的笑声:“受伤了吗?凌?”
宫川凌坐直身体,“小伤。”
“我怎么记得上次打电话的时候,你说自己好好的呢?”
宫川凌看着天花板:“是在那之后受的伤,我没有骗你哦,透君。”
“我可没有说你骗我。”
“……”
“不过我刚祝福你平安,你就受伤了吗?”
“是意外。”
“我最初调查你的时候,就不觉得你是个简单的人……也是因此,才认定了你。”降谷零声音低了些:“凌,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别让我失望啊。”
“不会的。”宫川凌的手指摩擦着手机,温声说:“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的。”
降谷零笑着道:“不要忘记了我们喝酒的约定。”
赤井秀一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眸光深沉又犀利低看着降谷零,此刻,闻言,他淡淡重复了句:“喝酒吗?”
这情况可真是糟糕。
总感觉不能再聊下去了。
“不会忘的,我过不了多久就回去了,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喝也是可以的哦。”他说:“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两位代号大人,希望你们别像我一样,受伤了我会很担心的。”
宫川凌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发呆。
这和诸伏景光想象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
按照他的预想,即便宫川凌和zero,以及其幼驯染相聚的地方是组织,但是……撇除任务时刻,宫川凌和他们的相处,该是轻松惬意的,就像凌和他在一起一样。
但是……
凌刚才和zero,还有那人的谈话间,好像都隔着什么。
明明彼此是关心的,但却让他感到遥远。
凌挂断电话后,也没有被关心的开心,反而看起来心事重重。
“发生了什么?”诸伏景光不禁问道。
宫川凌回神,他笑了一下:“没什么……我是在想,怎么能缓和他们的关系呢。”
是吗?
是他想多了吗?
诸伏景光想了想,说:“上次你在烤肉店和我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你应该明白的吧?凌。”
上次,诸伏景光杀了小女孩后,宫川凌和诸伏景光说,他现在是在保护自己的国家。
那不是安慰,是事实。
“我当然明白,景光,你多虑了。”宫川凌笑眯眯说:“我可不是因为这种事,而不敢面对他们的人。”
诸伏景光也这样觉得。
从他认识凌开始,就知道,凌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强大,指的是各方面。
诸伏景光对宫川凌的过去,也了解一二。
他是被警方从地下世界救出来的人……不,更具体的说,他是在里世界里,主动想办法联系警方击破黑暗,破土而出的人。
在那样的日子里活了十年,还保持着一颗善良真诚的心,出来后更是想成为警察,帮助国民,诸伏景光真的很佩服宫川凌。
在因童年的梦魇痛苦了这么多年的青年看来,宫川凌的存在本身,像是奇迹的代名词。
他是从那种地方爬出来的啊!
也是因此,当这个奇迹可能因为自己而陨灭的时候,诸伏景光才那样无法接受。
宫川凌让诸伏景光觉得,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也没有无法击破之黑暗。
他该像太阳,永远悬挂在高空之上。
“等我回去后,会帮你的。”诸伏景光认真地说。
“那就靠你啦!”
“想吃点什么?”诸伏景光起身。
宫川凌眼睛一亮。
……
另一边,电话被挂断后,安全屋内陷入了寂静。
赤井秀一把手机收起来,冷冷看着安静下来的波本。
没想到,对方和凌的关系,比他想象的更好。
赤井秀一这段时间,也是领教过波本的本事的。
行事诡秘,城府很深,虽然常常阴阳怪气,看起来一点就着,但其实是个非常冷静难以看透的神秘主义人物。
此外,他能扮演各种人设,会各种花言巧语,若是想要接近某个人,几乎都可以成功。
一个极其危险,哪怕交付一点信任,都有可能会落入天罗地网当中的人物。
赤井秀一忽然说:“我还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得到羽仁凌的信任的?”
波本整理着自己的领口:“巧了,我也对你和凌的事情很好奇呢,要不要来交换一下情报?”
他居然把和凌之间的事情,用“情报”来称呼。
赤井秀一眼底划过狠厉。
“正合我意。”
波本整理衣服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抬起头,露出假惺惺的笑:“那一对一交换吧,我先问你。”
“开始吧。”
“凌的伤严重吗?”
“知道这点,对你没什么帮助吧。”
“管得多的人,往往死得早呢。”波本嘲讽道。
赤井秀一冷笑:“住院程度的伤。”
“住院也分很多种吧?”
赤井秀一只当没听见,“该我了,你已经是代号成员了,还接近羽仁凌,是为了什么?”
“居然上来就问这种问题。”波本紫色的眼眸中满是薄凉:“当然是因为他能带给我利益了,不然,我还能是真的关心他吗?”
说着,他自己先被这可笑的假设逗笑了。
赤井秀一听到这个答案,并不能确定波本是不是知道玛格诺的存在了。
不过,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还是听得他心生怒意。
波本接着问:“同样的问题,我倒也想听一下你的答案……黑麦,你是知道了什么信息,才再三讨好凌的呢?”
金发黑皮的青年口吻亲昵,仿佛他和口中的羽仁凌是什么很亲近的关系。
赤井秀一忽而笑了起来:“告诉你也没什么,羽仁凌背后有个连琴酒也要忌惮的人。”
波本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还真的说出了重要信息。
赤井秀一继续道:“那人的危险程度,是我所见过之最……我在知道他之前,就接近了羽仁凌,后来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依附着羽仁凌,什么都听他的。”
“你是在恐吓我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赤井秀一波澜不惊道:“等有一天,你见到了那个人,会生不如死。”
波本摸着下巴:“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远离凌吗?”
紫色的眼睛,和对方深潭一样的眼睛对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片刻后,赤井秀一笑道:“随你,波本。”
他不像是在警告,更像是想看波本如何选择,如何挣扎,如何拼命求生却溺死在泥潭里——他在看戏,高高在上的欣赏。
他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意图,他只是想让波本不安罢了。
降谷零神色阴鸷下来。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此刻,最危险的,其实是宫川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