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突然有了意识(159)
他沉默片刻,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跟你一起睡吗?”
鹤见述:“为什么?”
总不能是不喜欢他了吧。
他没说出口,但金眸中明晃晃地写着这句话。
安室透气笑了,怎么还怀疑起他的心意。
他一把将人抄起腿弯抱起。
鹤见述惊呼一声。
金发男人抱着他,转身进了房间,脚后跟一碰,门自动合上。
楼梯口,听见鹤见述的哭声,猜拳失败被推上来的松田阵平转身下楼。
“小情侣闹别扭,没事。”松田阵平面无表情,“我去过了,下次再有这种事,轮到你们俩猜拳。”
房间内。
安室透抱鹤见述的动作透着一股急躁,最后将他放在床铺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少年怀里的枕头被抽了出来,丢在了一旁。
鹤见述呆呆的,一时之间连哭都忘记了。
安室透俯身压在他的身上,两人贴的极近。鹤见述原本早就适应了这种近距离的贴贴,此刻却很不自在。
气氛好怪。
零哥又要亲他么?
亲也不会原谅他的。
“零哥,你要干嘛?”鹤见述移开视线,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安室透闷哼一声。
鹤见述自己都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眼睁睁看着男人望着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鹤见述感受到了金发男人的那处地方的变化,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
“知道晨勃,那阿鹤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反应代表什么?”安室透的声音沉沉。
鹤见述的脑子快要停转了,磕磕巴巴:“知、知道一点。”
“知道就好。这就是我不敢抱你睡觉的原因,裸睡也是真的,今天是你来得早,我压根还没睡。”
鹤见述总算知道自己冤枉了安室透,低声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克制不住自己。但无论如何,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安室透又问道:“怕吗?”
鹤见述一动不敢动,像被大灰狼压在身下的小娇猫,瑟瑟发抖。
安室透伸手拂过少年的额发,胳膊肘撑着床垫,与少年隔开了一段距离。
“别怕。”安室透的嗓音依旧很哑,但很温柔:“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过界的。”
他咬了咬牙,从鹤见述的身上离开。
男人坐在床尾,背对鹤见述,沉声道:“阿鹤,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鹤见述从床铺上坐起:“……那你呢?”
安室透闭了闭眼,怎么还关心他,快点跑啊。
“我自己会处理的。”
鹤见述不敢问他是怎么处理的,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在离开房间前,鹤见述犹豫片刻,突然去而复返,冲到了金发男人的面前。
他响亮地亲了一口男人的脸颊,鼓起勇气道:“我再说一次,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这是晚安吻!晚安!”
说完,少年转身就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安室透反应过来时猛地伸手,想要挽留,却抓了个空。
他没有追出去,而是苦笑着坐在原地。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太糟糕了。
……真的好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头好疼,偏头疼犯了
想不出小剧场了,今天的小剧场就交给评论区的米娜桑
——
大家晚安!
捉了个虫
第87章 两条内裤
鹤见述一路疾冲,扑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把脸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害羞到脑袋快要冒烟。
零哥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这是鹤见述从没想过的。
在他的观念里,亲亲和抱抱就是最亲密的接触方式了,结果在今夜,安室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两个男性之间是可以更亲密的。
“零哥是想……”鹤见述觉得有点闷,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发呆。
“这要怎么做啊?”
鹤见述的金眸写满茫然。
不过别说两个男人,就连异性之间该如何负距离接触,他都只会一知半解。
鹤见述此前不是睡就是睡,除了渴望自由,以及想去人类世界转几圈之外,对其他事物基本没有欲望,物欲非常低。
认识了安室透,特别是喜欢上安室透之后,他学到了很多新东西。
鹤见述原来以为抱抱就是最亲密的接触,可以表达自己的友善和喜欢,于是他喜欢抱抱。
后来发现亲吻是更亲密的行为,更别提安室透每次亲他,无论激烈还是温柔,都很舒服。
鹤见述开始渴望亲吻安室透。
想和安室透更亲密,多一点,近一点,再贴紧点。
经历了这场乌龙事件后,鹤见述才猛地惊醒。
原来两个人想要更亲密,还能……
他被自己的想象逼得脸红心跳,浑身都感觉热起来了。
这感觉就像两人亲吻的时候,鹤见述每次一上头,身体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现在,安室透没有亲他,甚至不在他的面前。只是想一想,鹤见述都有些受不住。
“不许再想了!”鹤见述警告自己:“快点睡觉!”
鹤见述平躺在床上,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脑子又乱糟糟的。
半响,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我的枕头还在零哥房间呢!”
没有枕头,当然睡得不舒服啊。
“去拿……”
鹤见述秒怂:“算了算了,还是拿个备用的吧。”
鹤见述从衣柜中翻出备用的枕头,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被汗打湿的金发、深邃的灰紫色眼眸、有力的手臂。
还有温柔的吻。
“可以么?”
降谷零在他的耳畔哑声问道。
这个梦截止到这里就结束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鹤见述非常及时地,猛地惊醒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金眸瞪大,满脸震撼。
救命啊!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鹤见述捂着脸,掀开被子,打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稍微一动,他就惊得快要跳起。
鹤见述:!!
他呆了片刻,连滚带爬地起来,冲进了浴室,火速重新换了套睡衣。
*
月上柳梢,正是月黑风高夜。
很适合洗衣服。
鹤见述纠结片刻,决定自食其力,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洗。
他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一楼的洗衣房。
鹤见述不敢开灯,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洗了,胡乱收拾了一下作案现场,就把它晾了起来。
他还特意把新洗的混入正在晾晒的衣物里,以为这样就能隐藏得天衣无缝,谁都发现不了。
鹤见述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担心被安室透看见,连忙鬼鬼祟祟地又溜回自己房间。
这一次,他花了更长的时间来催眠自己入睡。
但鹤见述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洗衣房的十五分钟后,又一个人进来了。
与鹤见述不同,安室透是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的,甚至啪的一声把灯给打开了。
看清洗衣房的情况,安室透一下愣住了。
作为主动承包了绝大部分家务的男人,他对洗衣房的构造和摆设知道得一清二楚。往日,这里会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乎没有多余水渍。
而现在,水池边残留着不少水渍,洗衣液的盖子倒是盖得很紧,也放回了原位。可一旁的瓷砖上有几滴豆子那么大的洗衣液,大约是盖的时候手滑,漏出来的。
安室透挑了挑眉,家里又进了“贼”?
他在一瞬间福至心灵,快步走到晾衣区,抬头一看。
一条小内裤正混在一堆已经干了的衣服里,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漏着水。
主人的心虚和欲盖弥彰简直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