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说家又做错了什么(106)
这些可都是猫中美人!
随便挑一只放在外面,都是要被公猫母猫疯狂追求的!
他一定喜欢。
此时,猫屋梭却没空和往常一样欣赏这些美人猫们。
他在乎的只是——阿娑呢?
原本应该蹲在笼子前的红色猫去哪了?
“笨蛋。”
一声娇俏的少女音突然从后面传来,猫屋梭被吓得一激灵。
人类!
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入眼的是一名看着与他同龄的陌生少女,她正讥讽的看着他。
这正是源鹿。
由于情报网崩塌,大街上没有任何能利用的人,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这来。
猫屋梭握了握拳,眼中晦涩不明。
这家伙,把阿娑杀死了吗?
“你别过来。”
“你让我别过来我就别过来?”源鹿扯扯嘴角,丝毫没把猫屋梭放在眼中:“反正你除了传播病毒的能力,再没别的攻击手段了吧。”
要不然,像他这样的人,被侵犯了私人领域,还能站在这保持理智?
猫屋梭在等病毒传染到她身上。
可惜了,源鹿才不会感染病毒呢,她又不是人。
“别等了,那个对我无效。”
被戳破心思的猫屋梭睁大了眼睛。
离他这么近,她为什么还没感染?
“为什么?”
源鹿却不想和他废话,抬起手,将两只手反过来鼓掌。
指甲盖清脆敲击声响起,原本清亮的房屋周围凭空冒出许多黑紫色的烟雾,浓稠的像是绵密的云彩,它们在反手拍手的声音中凝聚成一股,将猫屋梭控制在中间。
猫屋梭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就像被按在干涸的水泥块里一样,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你是……”少年的眼瞳转动几下:“他的人吗?”
他此时冷静下来,发现了源鹿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气息。
“啊。”源鹿对猫屋梭没什么好气。
《神女》的知名度提高,不仅对咒术协会被大众接受的工作有帮助,也是对源鹿和源和实力的一种提升,最重要的是——
原本在世界意识的压制下消失的清和神女,似乎有重新诞生的迹象。
同出本源,又继承了清和神女大部分力量,再加上未见到诞生意义就消失,感同身受的唏嘘,源鹿对已经消失的清和神女的感情,可比这个处处捣乱的新同伴深多了。
“别废话了。”她厉声道:“快点把一切恢复原样,我知道你做得到。”
然后再把这家伙带回去给主人收拾。
猫屋梭:……
找到组织的兴奋,瞬间萎靡下来。
他要是能恢复……还至于在外面晒了一下午太阳吗?
*
青池涟央趴在床上,蓬松如松鼠般的尾巴轻轻摇晃,硕大的水晶灯投射下五彩的灯光,落在森林猫柔顺有光泽的毛发上。
这若是普通家庭的场景,叫人看到了,一定要赞叹一句家中主人将猫咪饲养的好。
前提是,忽略森林猫身上那极其显眼的红色围巾。
它绕过猫的腹部,结结实实打了个蝴蝶结,像包礼物一样将猫绑在床柱上,其实,一滩水一样的猫是很容易便能挣脱这种程度的困境的,可青池涟央耻与搞那么大动作幅度,于是就被乖乖的拴在床上。
这很显然是太宰治干的好事。
至于目的……
太宰治笑容满脸的打开门,手上端出两盘东西,一碗黑乎乎的膏状不明物体,大概是肉泥和别的食材的混合物,另一盘是煮沙丁鱼,上面还点缀了木鱼花。
“饿很久了吧,青池,来尝尝我研究了好久的猫饭,保证营养均衡。”
青池涟央:……
他用爪子掩住鼻子,堵住迅速飘散满屋的腥味。
猫可能可以接受这种食物,但是他拒绝。
“相信我,没问题。”
太宰治眼中闪着光,他竭力推荐着自己的拿手好菜,把它们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拿起勺子挖了一勺,打算给森林猫尝尝。
青池涟央的反应是,再不管什么风度,扭着身体轻易从围巾里跑出来,试图逃跑。
但太宰治早有预料,一把把猫捞起来,强行捏着后脖颈把他按在床上,苦口薄心。
“青池,上次你吃和我一样的食物呕吐后,就没再进过食了,可不能这样。”
结结实实饿了两天的青池涟央听闻,饥饿感从尾部犹如火焰一样燃烧起,鼻尖难以忍受的腥味,似乎变成了勾人的甜香。
青池涟央执拗的把脑袋拧到一边。
他今天就是饿死,也绝对不要吃这鬼东西……
上次的辣咖喱,上上次的硬豆腐,上上上次的不知道什么汤,他哪次吃太宰治的东西都没什么好下场。
人身就算了,猫身太脆弱,折腾不起。
“这种时候就不要叛逆了,青池。”
太宰治腾出一只手去摸森林猫干瘪的肚子。
然后又被拍了一下。
“喵——”
不吃!
被按在身下的森林猫露出了尖牙。
“你的脾性越来越偏向猫了,自己没发现吗?青池。”
太宰治一点不怕他,伸出手指点在猫牙上。
“再不补充精力……”
很可能会彻底被同化哦?
青池涟央张着嘴,很想咬下去,但仔细一想自己现在的行为和思维方式,又觉得太宰治说的对。
他用舌头把太宰治的手指推出嘴巴,态度很明显软化。
……就吃一点。
正当太宰治翘首以盼时。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哥,我回来了。”
太宰治脸瞬间垮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61章进行了修改
猫屋:玩脱了。
要变回来了,宰和乱步会有一场见面。
其实宰大概猜到了还会有其他保持理智的猫,毕竟他知道这就算只是个书中世界,也不可能让一个异能造物只手遮天,也想过被乱步找上门的可能性(毕竟是人间失格,但是没想到乱步他,在事务所里迷路了。
第六十四章
太宰治黑着脸听着猫屋梭的叙述。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 他一把捞过了想跑一边去的挪威森林猫,把他……按到了身边,一起坐着听, 然后欣赏到两张比他还黑的脸。
外人面前,或者说除钰子小姐外, 青池涟央是绝对拒绝和他有什么亲密接触的。
比起排斥或难堪什么的, 太宰治更愿意称呼可爱一点的, 例如——害羞。
绝对不是什么私下是懒得, 人多反抗是外力刺激忍无可忍。
不过,这样也很棒啊。
青池涟央在别人面前永远端的一副雷打不动清冷像,唯独在他面前是特殊的。
太宰治想着, 得意的瞥了眼身旁的森林猫。
然后在它眼瞳中看到了温柔、探究和小心翼翼的呵护。
不是给他的,甚至他从未享受过。
太宰治莫名牙根发痒。
少年首领用舌尖抵了抵上牙膛, 脸上笑容不变, 只顺手将手从森林猫仰起的脑袋上抓了一把,恰好遮住那双熠熠的猫眼。
他的狗……猫……人, 怎么能看别人……源鹿和怪病少年好像都只是青池涟央的异能。
管他呢,太宰治只知道自己不爽。
青池涟央:……
他动用猫的圆滑柔软,轻松从太宰治手下挣脱下来,但经验之谈, 森林猫并没跑远,而是换了个方向优雅落座, 同时回头瞥他一眼。
那一眼冷冷清清,好像初春的潭水,却没有厌烦一类, 只是单纯的疑惑。
不厌其烦。
太宰治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语。在待他时, 青池涟央总是展现出十二分的耐心和纵容。
他心情骤然愉悦起来, 唇角勾起一个刺眼的弧度。
正在支支吾吾的解释着的猫屋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