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老父亲写书日常(29)
是太宰。
记忆中盛赞芥川的太宰,在这个世界如果机缘巧合没见过芥川也就罢了,但偏偏不但见过,还出于某种目的带走了芥川的妹妹。
同一个人就算境遇不同,差别也不至于如此巨大,除非这个人有意识的更改了自己的态度。
清晨的时候,在去往摩天轮的路上,织田作之助一边走一边跟纸片人朋友分享了自己的结论:“就像我是我一样,太宰也是太宰,他知道本该发生的一切,然后做了完全不同的选择。”
神乐认为这是一起严重的劈腿事件:“那他为什么躲着你还装不认识你?是厌烦了你,趁机另寻新欢吧?真过分呀阿鲁。织田作我帮你揍他吧,绝对会帮你把他的欧金金都摘掉的!”
“不准说脏话,你是想让我们刚上架就就被封吗?”坂田银时伸手去拍神乐的脑袋。
神乐不甘示弱,用双脚还以颜色:“像阿银你这样委曲求全的家伙,我才耻于跟你为伍!”
织田作之助没搞懂对话的逻辑,虚心提问:“为什么说太宰假装不认识我就是要另寻新欢呢?我认为他的目的是希望我能一直活着。”
神乐心想织田作还是太甜了,证据都摆在眼前,还要替心上人辩护:“不要把那个绷带君想得太好了,所谓男朋友,就是没事会把手伸进裤兜里摆弄位置的笨蛋,喜新厌旧从来都是天性啊!”
“喂,我说过了吧,不准讲脏话啊!”坂田银时使劲去掐神乐的脸。
神乐也使劲把手往坂田银时的鼻孔里戳:“淑女怎么会讲脏话,分明是阿银你的思想太肮脏了,看到你人家都感觉是被玷污了,所以为了人家的清白去死吧!”
“啊?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没事会把手伸进裤兜里摆弄位置吗?你这笨蛋,当然是觉得不舒服才会换位置的啊!放在左边不舒服就放到右边,放在右边不舒服就放到左边,仅此而已啊,给我向我的欧金金道歉!”结果气急败坏的坂田银时自己也说了脏话。
然后这把不堪入耳的火就烧到了织田作之助那里:“织田作!你说说看,你也会那样做吗?”
“……”红发男人木讷的眨了眨眼睛,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假装得非常熟练,似乎这等场面已经经历过成千上万次。
他甚至娴熟的用一句话就唤回了两张纸片人的理智:“很快就到摩天轮了,见到太宰之后我会试探一下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记着一切。”
而现在,离开了摩天轮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知道自己想要试探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银时,神乐,太宰的确都记着,但是他不肯承认。”
神乐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男人啊。”
那叹息声悠长而意蕴丰富,她就像是阅尽千帆,已经历数了人间的渣男与薄情,如今回归平凡,只是个爱吃醋昆布的旁边者罢了。
银时则比较在意后继展开:“既然绷带君不肯承认,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红发男人冷静地说:“接下来先回去睡一觉。”
他并不觉得沮丧,因为太宰今天的反应、那微微发颤的眼眸、那故作轻佻的微笑、那干涩的拒绝的话语,全部都已经说明了太宰的动摇。
他本可以完全点破,跟太宰彻底摊牌,死死拉住太宰的手,让太宰没有任何逃避空间。
但是,那就太鲁莽了。
他还知道的太少,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决定下一步行动。
手机忽然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另一头是福泽社长威严的声音:“织田,你的假期暂时结束了。”
匆忙赶到侦探社之后,织田作之助才发现并不是有了需要他去完成的委托。
会议室里大家都在,但没人讨论交谈,而是全把目光对向了他。
第27章 这倒不必
很快,红发男人就被大家熟稔的招呼声包围了:“你可来了,这么多天过去有找回记忆吗?”“要喝水吗?”“除了失忆没出其他问题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切你两次试试。”
“……谢谢,但。”
大家如此热情,红发男人不禁有些惭愧,他这些天根本没有为找回记忆付出什么努力,也一次都没有想起过这些同事,但他的同事们却这么关心他、在意他。
江户川乱步面前的桌子上堆着一堆零食包装纸,显然是坐在会议室里等了一会儿了,在上下打量红发男人之后,情绪忽然变得不太稳定:“嗯?你已经见过了?他主动找到你的?你已经确认了……难道不是那样?居然不是那样!”
丢出了一连串大家都听不懂的自问自答之后,乱步的眼神恍惚起来,手中的巧克力棒棒糖掉到桌上都不在乎了:“不是吧……原来如此……居然从一开始就设想到了我的存在,所以完全没有给我发觉的机会……”
片刻后,乱步脸上又浮现出了混合着庆幸与兴奋的神色:“还好织田你得到了那段记忆,否则我岂不是会被一直瞒过去,对我这样的名侦探来说可真是奇耻大辱啊,哎呀,必须要引以为戒才行。”
嘴上说着奇耻大辱,实际上乱步正像得到了惊喜玩具一样开心,自顾自陷入了头脑风暴。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明觉厉,模样温柔的青年谷崎润一郎悄悄跟红发男人耳语:“织田先生,你知道乱步先生在说什么吗?”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知道今天召开会议的主题吗?”
“不知道。”
红发男人淡定入座。虽然他是真不知道,但表情和姿态都仿佛是一切尽在掌握了。
平时一直显得急吼吼的国木田独步,在正式会议上总会稳重许多,见人员都到齐了,就拿出一个记录本准备做会议记录。
福泽社长转过脸,说道:“今天这次会议就不要进行记录了,无论是文字形式还是电子形式,都不要有任何痕迹。”
国木田独步第一反应是遵从指示合上本子,第二反应是感到诧异:“今天的会议……”
“关系到了异能特务科和港黑。”福泽社长说。
这下正捉摸着等会儿拿谁开刀才好的与谢野医生也精神一振,把腰背挺直了。
港黑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差不多已经人尽皆知,异能特务科就神秘多了,那据说是一个人员少而精锐,全员异能力者的政府部门。因为极少展开行动,每次被提及时,都会有种神秘莫测的氛围,就像看到舞女脸上的面纱。
乱步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一边惋惜着把掉在桌上的棒棒糖拿开,一边对红发男人郑重说道:“既然是这种情况,对你来说接下来的情况就更加需要谨慎对待。目前知情的只有我跟福泽社长,究竟要不要在侦探社范围公开讨论,全看你的意思。”
这一句红发男人倒是听懂了,他点头道:“没关系,让大家知道也好。”
不明所以的三个与会人员纷纷好奇的竖起耳朵。
“其实我和现在港黑的首领太宰治,在原本的轨迹中是好友,太宰也清楚这件事。”红发男人简练的总结了一下情况。
话音落下,与谢野医生表情奇妙,她反复消化红发男人话语中透露的信息,接着表情愈发奇妙。
谷崎润一郎大惊失色,并且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左顾右盼着希望有谁再跟他解释两句。
国木田独步“哗啦”一声撕掉了会议记录本的封皮。
会议纪律本不如那本写着“理想”二字的手账有意义,所以就算撕坏了,对国木田独步来说也只是必须重新抄一遍的问题,不算多大损失。
但红发男人仍旧感到抱歉,他似乎又吓着大家了:“对不起。”
语调平板,毫无起伏。
“呃……不,没什么。”国木田独步努力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本子收到桌子底下,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织田,为什么要说那是原本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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