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妻成魔(20)
“道长谦虚了,不知道长有何烦恼忧愁如此饮酒?”
樊仁盯着酒杯看了许久,楠茂才说:“若是道长不想说在下觉没勉强的意思,来,喝酒!”说着又到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樊仁最近微微一笑,脸上也带了些许的醉意,说:“说烦恼不是烦恼,说忧愁不是忧愁,放不下又忘不了,逃不了也甩不掉,哎……”说完,樊仁又仰头干了一杯。
“听道长所言在下冒昧问一句,可是因为[情]字?”楠茂才说。
樊仁噗嗤一声笑道:“除了这个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么?”
“哈哈道长说笑了,在下没别的意思,道长是性情中人,不虚伪又有作为,实乃品德高洁之表率,在下愈加敬佩道长了。”楠茂才说完又对着樊仁拜了一拜。
“哈哈哈哈,你这么给我灌迷魂汤不会是有事相求吧?要是有事相求就直说,送上门的生意我是不会拒绝的,不然你这么夸我可让我承受不起。”樊仁说道。
楠茂才闻言,立刻站到一边对樊仁行了个大礼,鞠躬作揖说:“道长若是能替在下出手那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樊仁一听错愕了一下,惊的不禁打出了个酒嗝。
“真有事啊?”
“是,在下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刚才一直在试探道长的品行,现在看来在下多虑了,道长性格直率,品德高洁,在下有一事相求,只希望道长帮忙的时候能够低调一点,不被其他人知道,并且替在下保密,事成之后定丰厚回报于道长,敬请放心!”
樊仁挠了挠头,这年头喝个酒还能接到活,这要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这倒没问题,你先说你想让我帮什么忙?我先看看是不是我力所能及吧,要是帮不了我也不会骗你钱的。”樊仁又打了个酒嗝。
“是这样的,在下现在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总感觉是鬼压床,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睁开都能看见鬼影,还望道长帮我驱除这个鬼,不然我现在每天精神恍惚,夜不能寐,实在是苦不堪言啊。”
“鬼压床??就这么简单??”樊仁眨了眨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在下在永都的时候就有了,大约快半年了,这个病症一直困扰着我,在下寻医问药找了不少奇人异事,可是没有一个人真正帮我解决问题的,无论是喝中药还是带符都没用,而且这个鬼没有一个奇人异事真正看到它的样子,更别提抓到它了,我真是都快绝望了,在下其实是慕名而来,现在但凡有一丝希望,在下都想找道长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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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爷
樊仁一听, 摸了摸下巴,说:“竟然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这个鬼,而你却信誓旦旦的说每天醒来都能看见这个鬼,嗯……要不这样,今晚我就在你的客房守着,若是真有鬼,我肯定能看见。”
不过楠茂才还是一脸担忧的说:“倘若我能看见而道长看不见这该如何解释?”
樊仁一听, 呵呵一笑说:“那就说明根本没有鬼,只是你的幻觉而已。”
“如果真是幻觉在下该如何消除啊??”
“你似乎已经认定这就是你的幻觉了。”
“不是在下认定啊,实在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能看到这个鬼, 在下也怀疑是否真有这个鬼了。”楠茂才叹了口气。
樊仁点了点头,说:“如果真是幻觉就要找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个幻觉,为何每次都是一样的幻觉?是什么在作怪?这都需要调查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楠茂才一听,立刻激动的握住樊仁的手说:“道长不愧是道长, 在下现在放心了,只要有道长这句话, 在下相信道长一定会解决的!”
樊仁看了看天,已经天色不早了,对楠茂才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现在只是听你的一面之词, 带我调查之后肯定会给你个交代,但是是否能解决我不敢保证。”
“道长为何如此不自信?在下跟其他人说完之后他们都非常笃信会解决。”
“结果呢?”樊仁淡淡的看来楠茂才一眼。
楠茂才尴尬的说:“没有一个人解决。”
“这不就得了,这跟自不自信有关系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楠茂才讪讪的笑了笑抱拳说:“道长说的是,在下轻率了, 还望道长见谅。”
“无妨,你准备一下吧,我今晚就在你的客房里打坐了,事先说好,无论最后调查出什么结果,我可不是做白工的。”
“道长放心,最后无论什么结果在下都不会亏待道长的。”
樊仁点了点头:“你住在哪间房?”
“天字一号间。”
“呵,还真够巧的,我在你对面,地字一号间,到时候你睡觉前叫我过去就行。”
“好的,道长费心了。”
“不必客气,反正费心也不是白费的。”
楠茂才一听捂嘴忍不住笑,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耿直的人。
樊仁和楠茂才离开阁楼回房间之后,从阁楼上跳下来一只小白狐,眼睛悠悠盯着门口的方向,随后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晚上楠茂才找樊仁,樊仁的精神已经比喝酒的时候清醒了不少。
樊仁直接盘腿坐到了地上,就在楠茂才床边。
楠茂才已经脱下了外套,只穿里面的亵衣躺在被窝里。
见楠茂才已经躺下,樊仁把油灯都吹灭了。
“道长,谢谢。”
“我都说了,不必如此。”樊仁冷冷的说。
“道长,我还有一件事想来想去还是需要告诉你,这件事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只想对你说,比起被道长鄙视,在下不想让道长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
“说吧,你要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道德沦丧,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不用着鄙视你,我直接走。”
楠茂才一听,尴尬的笑道:“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我每天看到那个鬼其实是个男的,而且我感觉我认识他。”
樊仁一听,耳朵一竖,问:“感觉?具体说一下,你是看见了那个鬼的样子了?”
“我看不见,每次我感觉到鬼压身的时候我的身体都不能动弹,而且不能说话也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像是有人压在我身上,而且那个人我感觉很熟悉!”
楠茂才说完紧紧抱着身体,感觉有些寒气钻进被子里似的。
樊仁闻言没什么太大反应,这一下让楠茂才反倒不适应了,问:“道长为何不发一言?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对道长有帮助?”
“有一点,不过你所说的隐瞒应该不止这些吧?光这些可感觉不到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樊仁淡淡的说说。
楠茂才一听脸色一红,说:“道长真是心细如发,没错,在下还没说完,真正难以启齿的是……我总感觉那个鬼在……轻薄与我。”
闻言樊仁这才愣了一下,楠茂才已经不好意思的把头都蒙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是第三种可能。”
“第三种??”楠茂才惊讶的又从被窝钻了出来。
“嗯,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明早就能确定是否是我所想的那样了,睡吧。”樊仁闭上了眼睛,楠茂才充满好奇的又钻回了被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或者兴奋的关系,楠茂才一直都睡不着,他夜视能力很差,根本看不见樊仁在哪。
但是他睁开眼睛一瞄,看见黑暗中两个反光的眼睛,嗷的一声就吓得蹦了起来。
“道长~!!!!道长快醒醒!!!”楠茂才吓的紧紧抱着棉被向床里缩。
樊仁并没有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打坐,对周围的警惕从来没放松过,这个在夜里反光的眼睛自不必说,樊仁都知道是谁。
樊仁睁开眼睛,看着小白狐正盯着楠茂才那边,两眼发出幽幽的红光。
“道……长……”楠茂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都哆嗦了。
“不用怕。”樊仁开口说:“它不是冲你来的。”随后樊仁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小白狐说:“他是冲我来的。”
“可它一直盯着我啊!!”楠茂才简直快哭了,大半夜黑漆漆的两个发着红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稍等我一下。”说完,樊仁抓起小白狐的后脖子就离开了楠茂才的房间,去了自己的客房。
一进屋小白狐就变成了胡玖寒,胡玖寒伸手掐住樊仁的脖子按在门上。
樊仁等了许久胡玖寒都没有再掐下去,樊仁盯着胡玖寒说:“要么你现在就掐死我,要么你一边掐着我一边威胁我,要么就放手,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胡玖寒闻言总算开口瞪着樊仁说:“你生气不理人老子忍了,你说老子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自己的虚荣心老子也忍了,可你现在在做什么?这男的看你的眼神你看难道不出来吗??”说完胡玖寒用力掐了一下樊仁,樊仁已经感到呼吸困难了。
看到樊仁说话都说不了,胡玖寒这才稍微松开了手。
樊仁咳嗽了几声,揉了揉脖子,看向胡玖寒说:“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在我看来那个书生眼神没什么问题,或许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随便的人,谁见了都想睡一下,是么?”
“你!!!”胡玖寒气急,再次掐住了樊仁的脖子说:“不许这么跟老子说话!”
说完胡玖寒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药瓶,咬下瓶塞后冷笑的看着樊仁说:“知道这是什么么?”
樊仁闻到一股熟悉味道,皱着眉头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胡玖寒到出一个药丸,自己吃到嘴里又对着樊仁的嘴喂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樊仁皱着眉头问。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胡玖寒慢慢的走到床上,侧卧着看着樊仁,衣服脱的半光,外面的晚风吹着他身上的丝绸,下面的胴体若隐若现。
樊仁突然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很快,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妈的,是春/药!!
樊仁瞪着眼睛看向胡玖寒,这丫的又使阴招!
眼不见为净,樊仁闭上了眼睛,浑身开始冒汗,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樊仁之所以选择忍耐也不上去和胡玖寒大战一场,因为他知道胡玖寒这么做绝不仅仅是勾引他那么简单,他的目的是为了“惩罚他”。
一旦他放弃忍耐转而寻求身体上的快感,那种难以克制的身体本能会让他沦为欲望的奴隶,而胡玖寒到时候再故意让他吃不到,火上浇油的感觉会让他丧失理智,会做出什么事他都不敢想象,所以现在与其说是他意志力和忍耐力的考验,不如说是他和胡玖寒的较量。
“还忍得住?忍功不错啊。”胡玖寒的声音在樊仁耳边若隐若现。
此时的胡玖寒也放弃了在床上勾引,走到樊仁旁边,把手伸进了樊仁的衣服里。
樊仁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抓住胡玖寒的手说:“你输了。”
胡玖寒一惊,樊仁一拽,胡玖寒倒在了樊仁的怀里。
樊仁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吸胡玖寒身上的香气,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胡玖寒就兴奋的连胸部都激/凸起来。
樊仁抓住胡玖寒的头说:“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胡玖寒问。
“不明白……”樊仁低下头轻轻吻上了胡玖寒的唇,“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胡玖寒一听,感动的鼻子发酸,勾住樊仁的脖子说:“还不是你害老子嫉妒的,还骂老子是嫖/客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
樊仁亲上胡玖寒的脖子,吸允着,胡玖寒扬起头一脸享受的□□起来。
“为什么你没吃药比我吃了药的还饥渴?”樊仁抚摸着胡玖寒的身体,那样子胡玖寒好像吃了比他更多的春/药。
“只要一被你碰,老子的身体就不正常了……”
“其实你不用给我吃药我也经不住你诱惑,现在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可别怪我。”
胡玖寒闻言脸上带着些许得意又羞耻的红了脸,伸手勾住了樊仁的下巴说:“老子最喜欢你失控的样子……”
--拉灯--
就在樊仁和胡玖寒翻云覆雨的时候,门口有个人影偷偷站在门外偷看偷听了一切。
当樊仁和胡玖寒几乎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樊仁再次虚脱的躺在床上,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昏睡过去,而是看向胡玖寒说:“我好像比以前强点了。”
胡玖寒也浑身香汗淋漓的,躺在樊仁旁边,气色明显比樊仁好很多,脸色红润,气色饱满。
“你所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
“上次被你下药的时候,肯定至少有一次,我今天闻到那个味道很熟悉。”
“那你觉得哪里强了?”胡玖寒嘴角带着笑意。
“至少现在还能清醒的跟说话,没有困晕过去。”
“好像真是。”
但也仅限如此了,樊仁随后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立刻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清晨,楠茂才再次被“鬼压床”了。
虽然他几乎一夜没睡,每当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困意袭来,也就是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感觉明显的鬼压床,压的他喘不上气,然后就憋醒了,醒了却又动弹不了,他感受着那个男人在轻薄与他,简直像噩梦一样。
曾经他真以为那只是噩梦,直到他发现“噩梦”醒来之后他竟然衣衫不整,和梦里的景象不谋而合,那时候他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简单的梦,是真实发生的!
此时,楠茂才简直是欲哭无泪,那个男人的“鬼影”正在趴在他身上,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脸,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的身体……那种感觉真实的让他起鸡皮疙瘩。
本来他还寄一线希望在樊仁身上,现在看来,樊仁怕是现在还在温柔乡乐不思蜀呢,哪里顾得上他。
突然,房间门突然被风吹开了,楠茂才身上的鬼影似乎也察觉到有问题,从楠茂才身上离开了。
楠茂才顿时感觉身子一松,可是他还是动弹不得,只能用耳朵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男鬼四处查看之后也没发现异常,于是又回到楠茂才身上,可是再次回去后却惊讶的发现楠茂才已经不见了,代替他位置的竟然是个道士模样的人。
那鬼见状不妙,立刻准备遁逃,樊仁岂容他如此轻易离开,一个结印打出之后,那男鬼立刻被定在原地,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
随后樊仁从楠茂才身体离开,楠茂才立刻又变成了楠茂才的模样,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男人的虚幻的身影。
楠茂才惊讶的说道:“赖咏思??怎么是你??”
这个叫赖咏思的鬼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楠茂才,张嘴说话,可是说了什么楠茂才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这时,樊仁从屋外走了进来,对楠茂才说:“这家伙还活着,只不过相思成疾所以每天晚上从肉身脱离来到你这里,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肉身,等他灵魂回到了肉身,他会觉得对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楠茂才震惊的看着赖咏思的魂魄,张嘴半天才开口说话。
“我看他明明嘴巴在动可为什么我听不见他说的话呢?”
“这就是阴阳两隔,他现在是魂魄的状态,你能看见他已属不易,如果你真的想问他,我劝你找到他本人,亲自问他比较好。”
听到樊仁的话,楠茂才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樊仁再次打出一个结界,赖咏思的灵魂立刻渐渐消失不见。
“今日以后,他应该不会在鬼压床你了。”
“为何?”
“每天晚上他对你做的事情被他一直以为是做梦,现在他也知道那不是梦,他就不会再敢来了。”
“那又是为何?”
“一个小偷要是被人当场抓到,他还敢偷同一个人么?”
“谢谢道长!”楠茂才闻言感激的拱了拱手。
“不必客气,我只能帮你到此了,以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我别的不担心,只怕你若处理不好,此人变本加厉,小偷做不成改做强盗,到时候你就更危险了。”
楠茂才闻言不由得肃穆起敬,对樊仁深深的拜了一拜,对樊仁说:“多谢道长!!”
樊仁摆了摆手说:“不必如此,花人钱财□□,应该的。”
“哈哈,差点忘了,这是给道长的薄礼,还望笑纳。”说着,楠茂才从衬衣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樊仁。
樊仁接过一看,惊讶半天,竟然是一千两白银?
这是什么情况?天上掉馅饼么?
毫无难度毫无危险的一次出手竟然这么丰厚,要是以后一个月接这么个肥活,他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樊仁没有推辞,钱多钱少都是根据每个人的内心衡量给出来的代价,这件事一直烦恼着这个楠茂才,如今算是告一段落,他一块心病解决,这些钱财或许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樊仁心安理得的收下赏银,正欲离开的时候,楠茂才突然开口说:“在下还有一事不解,道长是否能告知一下呢?”
“什么事?”樊仁侧过身问。
“昨夜在这屋子里那两个红灯笼似的眼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楠茂才问。
樊仁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缠着的小白狐,指了指说:“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