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妻成魔(13)
胡玖寒不再和樊仁争吵,樊仁也准备放弃了,他穿好衣服对胡玖寒说:“无话可说了是么?那就当你同意我刚才的提议了,咱们一拍两散吧,泪魂珠你随时可以拿走。”
“要是老子就不让你走呢。”胡玖寒伸出大白腿挡住了樊仁的去路。
“你!”樊仁瞪着胡玖寒抓住胡玖寒的衣领说:“我不是你的一个玩物!我是修为没你高,没你厉害,但我也是有灵魂有尊严的!你可以欺辱我,但请你别诱惑我!让我一边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边又被你当成傻瓜一样!!”
最后,樊仁总算是道出他今天之所以抽风的根本原因,说道最后的时候他眼眶都红了。
樊仁回到座位,他说出来了,也彻底死了心。
胡玖寒愣在当场,一时之间除了惊呆之外什么表情都没有。
气氛陷入了漫长的静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樊仁开始动筷吃了起来,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胡玖寒坐到了旁边,没有说话,如果说樊仁不正常,那么他现在也变得不正常了。
为什么他现在不直接把泪魂珠取出来然后杀了得了?
这对他来说并没有难度,但是……
其实胡玖寒一开始想法很简单,就是简单的通过樊仁的身体吸取泪魂珠的能量,从而调和他的修为,樊仁仅仅是个工具而已,樊仁自己也清楚这点。
但是胡玖寒看见樊仁这么撇清关系,这么不为所动,反而有些不爽了,他想看他更多的表情,看他情动的样子。
如果说樊仁一直自我催眠自己并没有爱上胡玖寒,那么胡玖寒其实也半斤八两,他一直自我催眠樊仁对他来说只是一工具,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而已,既然如此,他自然不允许樊仁对他有任何“放肆”的举动和“抵抗”的行为。
因为比起樊仁,胡玖寒更害怕付出自己的感情,这种感情太脆弱,而且他也不需要。
胡玖寒想起当时樊仁挖苦他,难不成他动了凡心?简直可笑!他会动什么凡心?一切本来不应该夹杂任何感情的。
但是……
胡玖寒看见现在樊仁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心上就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
难不成他身体出毛病了?
胡玖寒突然惊醒,他立刻内视了一圈,体内经脉和气息都运转正常啊,没有郁结的地方啊。
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难道他病了?
胡玖寒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呢,突然有点恐慌了。
找凡人大夫有用么?
樊仁本来不想再多管闲事,但是看到胡玖寒的脸色很不好,便开口问:“你没事吧?”
胡玖寒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樊仁说:“老子好像得病了。”
樊仁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得病?你开玩笑呢吧?你好好的能得什么病?”
“老子也不知道,胸口刚才像是有针扎一样刺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走火入魔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过,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病症,难不成是修炼出了问题?”
听见胡玖寒这么说,樊仁缓缓的歪着脑袋,一脸困惑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老子是不是很严重?你以前听过么?”胡玖寒有些紧张起来了。
“你……”樊仁话到嘴边,又不知为何咽了回去。
他现在心情也很复杂啊,听胡玖寒这么形容,好像爱上他了一样,可是自己完全没自觉啊。
要点醒他么?可是点醒之后会怎样?胡玖寒的行为他根本无法猜测。
最关键的是,樊仁对这份感情自己都没把握,把握都说的矫情了,根本就是前途渺茫,毫无希望。
没有未来的感情……
胡玖寒不知道樊仁突然一副纠结的模样是为什么,抓住樊仁的手晃动两下问:“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榜单字数的关系未来三天我就不更了,提前跟大家说一声哈,谢谢!
第32章 被下药了
樊仁想了想,说:“这个病症我之前听说过,但是据说无药可医,你这么神通广大,去别的地方再打听打听吧,我也没办法。”
“你之前听说过?什么病?为什么无药可医?”胡玖寒更加紧张了,紧紧盯着樊仁。
“什么病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没往心里去,而且听说这病因人而异,完全靠自愈,不会对身体造成直接伤害,你不用过分担心。”樊仁含糊其辞的说道。
“真的?”
“嗯。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别人。”樊仁说。
胡玖寒半信半疑的看着樊仁,总觉得这话听着这么敷衍呢?
不过他相信樊仁的人品,这家伙应该不会说谎害自己,只是有隐瞒的成分。
这小子跟他玩心眼儿了?
胡玖寒盯着樊仁,他现在对这家伙的控制力明显没有之前强了,这样可不行。
还没等胡玖寒想出办法,樊仁就已经吃完了准备回房休息了。
“我准备回房间洗个澡,你不要进来。”
“什么?凭什么?!”胡玖寒突然站了起来怒视着樊仁。
“凭什么?我洗澡你为什么要进来?”
“因为你这身体是老子的,老子想看的时候就看,老子对你说过吧?你想遮遮掩掩的根本没用!”胡玖寒伸出手指对着樊仁的胸膛戳了几下。
樊仁冷冷的看了胡玖寒一眼,“随你的便吧。”说完就从胡玖寒身边走了。
胡玖寒转头盯着樊仁的背影,眼睛凶狠的眯了起来。
客房里的浴桶很快就被小二灌满了热水,在胡玖寒的注视下,樊仁坦坦荡荡的脱下了衣服坐了进去,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让樊仁万万没想到的是,胡玖寒竟然也光着身子坐了进来,两个大男人挤一个木桶闲得很急,樊仁不得不向后靠。
不过他依旧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
胡玖寒见状磨了磨牙,坐到樊仁的腿上,樊仁顿时一惊,但眼睛闭的更紧了,脸也转了过去。
胡玖寒用手把樊仁的两只眼皮用外力扒开,这时候樊仁是不看也得看了。
樊仁被胡玖寒弄的不得不瞪圆了眼睛,实在是受不了了,把胡玖寒的手推开,总算是正眼看着胡玖寒了。
“有意思吗?”
“有意思。”
“有个蛋意思!”樊仁真是懒得理他了。
这时胡玖寒的手突然握住了真的蛋,樊仁惊的不由得往下看。
“你干嘛?”
“不许再用这种态度跟老子说话,不然老子就捏爆它。”胡玖寒威胁道。
樊仁眼角挂满了黑线,这威胁够狠啊。
“你捏吧,捏完了我顶多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你觉得我没用了就可以放了我了,起码我还能重新做人,这买卖值。”樊仁毫无惧色的回复道。
这一次胡玖寒真是惊骇了,奇怪的问:“你这不会是故意跟我说的气话吧?男人你都可以不做了?”
“与其做一个没尊严没自由的男人,我宁可做一个有尊严的残废。”樊仁说。
“我不记得尊严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之前你不是都忍了?”胡玖寒不解。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真正丧失尊严会是怎样的感受,现在我知道了。”樊仁看着胡玖寒,内心复杂。
即便他现在知道在胡玖寒心里,他就是那根可以扎痛他的刺,他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那究竟怎么样,你才觉得重拾自己的尊严?”
“比如,你现在从我的浴桶里出去,然后关上门。”
胡玖寒和樊仁对视了一眼,然后真的站起来了,出浴桶的时候就变成了小白狐,甩了甩毛上的水汽,回头看了一眼樊仁,静悄悄的离开了屋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樊仁就“哎”了一声。
这算是妥协了?
胡玖寒竟然妥协了??
没有张牙舞爪的无理取闹,没有蛮不讲理的威胁恐吓。
原来,这一切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难。
这一次,樊仁靠在浴桶里,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与此同时,胡玖寒坐在客栈的房顶望着月亮发呆。
为什么他真的走出来了?为什么樊仁现在这么抵触他?
他的魅力还不够弥补那一点点的自尊心么?
和他云雨的时候他明明一脸享受啊,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是受辱?
胡玖寒越想越不明白,他其实不是非强硬不可,可是他也总被樊仁气的七窍生烟啊,他就一点没自觉?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樊仁已经从浴桶里走出来了,胡玖寒站在房顶看房间里面其实也看的清楚。
其实樊仁的样貌虽然英俊,但对胡玖寒来说不过就是一张人皮罢了,就像是他现在化成的人形,一切都是表象。
但是樊仁越是抵触他,他越是想要他。
要不,干脆下药吧……
他现在莫名其妙的有一种黔驴技穷的囧状,自己引以为傲的媚功对这家伙竟然起反效果,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胡玖寒越想越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樊仁熄灯躺下之后,胡玖寒悄悄的来到樊仁面前,刚要开口对着樊仁吹□□,结果樊仁突然睁开眼睛,问:“你忘了我也有夜视能力么?你这是做什么?”
胡玖寒愣在当场,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冷气,他竟然打了个喷嚏。
“你故意的?!!”樊仁捂着口鼻,却已经吸入了一些,而胡玖寒更惨,满脸都是□□粉。
但是胡玖寒因为属性的原因,天生对于这种□□都是免疫的,但是樊仁却是不同了。
樊仁恍惚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他盯着胡玖寒说:“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胡玖寒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想偷偷的让樊仁吸了这些,然后趁樊仁□□难耐的时候在“出手相救”,但是现在被抓当场,这可尴尬了。
想不出来理由干脆就不想了,胡玖寒一不做二不休把樊仁压在床上,对樊仁说:“灵魂再抗拒,身体还是诚实的。”
“你!!卑鄙!下流!无耻!小人!!”樊仁简直气死了,比之前对他强来更让他恼火。
“老子就不明白了,明明这么舒服,你为什么总这么排斥?多少人羡慕你都来不及,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胡玖寒把樊仁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下去,那猥琐的模样好像闯入一个黄花少女家的采花大盗,跟他此时的面孔一点都对不上。
见状樊仁干脆闭上了眼睛,干脆当是一场春梦好了。
不过这个胡玖寒可没有打算这么放过他,对樊仁说:“老子不着急,看看到时候谁熬的过谁。”
听完这句话,樊仁才明白胡玖寒为何又弄这一出。
他现在被药物刺激的浑身难受,只想找个发泄口,他用手完全不起作用,只会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这时候胡玖寒穿着一层白纱躺在床上,若隐若现的酮体浮现在樊仁眼前,单手支撑着脑袋,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樊仁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最后还是崩溃了。
他扑到胡玖寒面前,如狼似虎的亲吻着他的身体。
胡玖寒被樊仁的这种粗暴挑拨的愈加兴奋,双腿已经迫不及待的夹住了樊仁的腰上。
樊仁的眼睛都充满了血丝,好像一头野兽。
胡玖寒看的竟然痴了,他好喜欢这样的眼神。
樊仁的一声压抑的低吼,胡玖寒忍不住□□了出来。
此时的樊仁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完全凭本能肆意驰骋,反倒是胡玖寒从来没体验过这么刺激的感觉,虽然有些粗暴,但是却更激发他体内的那种淫/荡的属性,愈加不能自拔。
樊仁最后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这个淫/兽,就是欠艹!”
胡玖寒趴在床上气喘吁吁,回头看了樊仁一眼,舔了舔嘴唇。
最后樊仁用尽力气虚脱的趴在了胡玖寒的身上,胡玖寒翻了个身,吸收着刚刚樊仁注入他体内的精血,一副陶醉的模样,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榨干”完樊仁就离开的原因,他害怕樊仁看见他此时的表情。
第二天,樊仁一觉醒来浑身乏力,感觉昨晚根本没睡觉出去跑了一圈似的呢?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点都记不起了了?
看着旁边蜷缩成一团的小白狐,樊仁挠了挠头,这家伙昨晚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白狐似乎察觉樊仁醒了,也睁开眼睛伸了伸四肢,一副慵懒的模样。
“昨晚我洗完澡之后没发生什么吧?”樊仁问。
小白狐一脸茫然无辜脸说:“发生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樊仁满脸困惑,看了看自己身体跟昨晚没有什么变化,又看了看小白狐,实在是找不出问题。
吃完早饭,樊仁就准备调查一下那个昨天死在菜市口被砍头的吕子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奇怪的是,樊仁本来打算给小二点赏银套出点信息的,结果这小二一听是吕子平的事,连忙找由头跑了,连赏银都不要了。
樊仁见状不由得沉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厚颜求收藏~~虽然觉得没啥卵用……
第33章 禽兽不如
如果从人那里打听不出信息的话,那就只能从鬼嘴里问话了。
樊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吕子平罪名上所说的那个“杀妻弑父”的那里两个人,吕子平的妻子和父亲。
这两个的信息调查起来就没那么困难了,给了小二点赏银之后,店小二就告诉他吕子平的妻子叫马氏,老爷子叫吕达,是一家当铺的老板。
樊仁顺便问了那家当铺的位置,就直接过去了。
到了那家当铺,已经是门庭紧闭,大门外面还有一层被封的木板,严实的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看了看着当铺旁边的白字写着:“花轿不当”“棺材不当”“死人不当”。
大门两副牌匾是“东西当铺当东西”“南北客商来南北”,横匾“兴隆解库”。
樊仁向四周看了一圈,这当铺正门和侧门都被封死了,要是硬闯进去肯定会被周围邻居发现的。
这可咋整?樊仁摸了摸下巴有些犯难。
正往上看的时候却灵机一动,立刻□□一跃跳到了房顶上。
这上面都是瓦片,樊仁用力震碎一个瓦片,轻轻的把瓦片拿到一边,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周围其他的瓦片也拿走。
露出差不多够他一人身子进去的洞,樊仁迅速跳了进去,好在这里好像成了禁区,几乎都没人从这里经过,即便从门前的街道走,也都躲的远远的。
进到屋里,上方露出的一束光线,白色的光束里清晰的看到悬浮的灰尘,而周遭的地方衬托的越发昏暗看不清楚。
樊仁看了一圈,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过这屋子和外面的确两个温度,阴冷刺骨。
樊仁从怀里拿出一只半截的香,用嘴一吹,无火自燃了起来。
香烟一点一点的向上升起,本来是一条直线却慢慢改变了方向,好像有东西吸引一样。
樊仁冲着那个方向看去,虽然是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身上的小白狐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来者何人?”从黑暗处传来雌雄莫辩的声音,樊仁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看样子像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在下樊仁,方灵观道士,登门造访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还望告知。”樊仁客气的拱了拱手。
“道士?”对方听见这词就像受了刺激,人形的轮廓开始颤抖起来,随后突然瞬移到樊仁面前,伸出双手就要掐死他。
在光束下,这个鬼看上去越发惨白,但是他一接触光线就像是冷气遇到了熔岩,立刻蒸发了。
鬼发出嗷嗷的嚎叫声,那声音大的都已经穿透了屋子,大街上听见的人都吓得一缩脖子,纷纷骇然的看着这间屋子,随后简直是小跑的离开这里。
吃了亏的鬼已经不敢随便对光束下的樊仁动手了,反倒是在黑暗的周围来回转圈,面目狰狞的看着樊仁。
樊仁的头跟着这鬼转了一圈,实在是不想被转晕了,于是说道:“老爷子,咱能不能别总转了,在下是道士,可你看好了,我可不是南城观的那些道士,在下来自方灵观!”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才不信你们这些道士!只会招摇撞骗坑害百姓为祸一方!!你不是南城观的道士也不代表你就是好东西!”这位老爷子鬼对道士的积怨颇深,看来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开的。
樊仁不打算跟这老爷子争辩,直接开口问:“老爷子,你儿媳妇为什么不在这里?”
老爷子不停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更疯癫了,再次发出比刚才更难听的嚎叫声,这嚎叫声还夹杂着哭声,听起来分外凄惨。
这一次周围的邻居纷纷家门紧闭,生意都不做了,更有甚者都考虑搬家了。
老者魂魄震颤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为了担心这老者的魂魄激动的魂飞魄散,樊仁不得不对着老者施放了一个“镇魂咒”才让老者的魂魄稳定下来。
稳定之后的老者魂魄安静的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好像“死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老者魂魄看起来清晰了不少,樊仁才解了镇魂咒,老者魂魄的头这才渐渐的抬了起来。
“老爷子,现在你相信我对你是没恶意的了吧?”樊仁说。
老爷子点了点头,两眼流出两行血泪,随后突然跪在了樊仁的面前:“道长,若你真不是和他们南城观的道士同流合污之辈,求你救救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