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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妻成魔(12)

作者:呆头鹰 时间:2017-11-29 22:08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樊仁又简单在这附近又溜了一圈,除了这个铁匠铺之外没再看见其余的铁匠铺。
  “这铁匠看来有点来头啊。”胡玖寒说道。
  樊仁也发现了:“这么大的市场竟然只有他一家铁匠铺,一家独大怪不得这么黑,你说他背后会不会是那些南城观的道士帮他撑腰呢?”
  “哼,你才想到啊?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自信让你去找那南城观的道士?真的是这些道士只认他一家么?你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胡玖寒冷言说道。
  樊仁越听心越凉,刚才还迫不及待呢,现在就变成满腹忧愁了,对刚才那个铁匠水平信任大打折扣。
  “现在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这就是南城观背后经营的黑店,我根本不敢惹,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真的能好好给我打剑,就算是黑一点我也认了。”樊仁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直打鼓。
  “呆子。”胡玖寒又骂了一句。
  “干嘛?”樊仁虽然很不爽这称呼,却也没反驳,好像默认了一样。
  “你越是这么想那铁匠越是不会给你好好打剑的。”
  “为什么?他不是说了么,他还想挣剩下的钱呢。”樊仁反驳。
  “你别忘了,他背后可是那些南城观的道士,你今天找他打剑,南城观那帮道士肯定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想剑成,就得巴结那些道士,他们同意了这铁匠才敢收剩下的钱,否则带来的麻烦恐怕不是那些钱能解决的,要是你你会选择钱还是麻烦?”
  樊仁恍然大悟的捶了一下手,说的好有道理!怪不得叫他呆子,他还真是配得上这称呼。
  “那我现在该去南城观拜会那些道友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巴结他们啊?”樊仁挠了挠头。
  “你想巴结他们么?”胡玖寒问。
  “不想。”樊仁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不说别的,他一想到之前南城观那个叫尚潜的道士在他单挑绿皮地狱小鬼的时候都没上来帮忙,撒腿就跑的行径他真是不想再见了。
  但是这次为了自己的新剑,他不去一趟又不可能,而他去那里唯一认识的人就是这个尚潜了。
  樊仁仰头叹了口气,他真怕到时候巴结没巴结好反倒结仇了,他那剑妥妥的废了。
  所谓出到贵宝地,拜会这里的本地道观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有了之前的芥蒂,想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真有点困难。
  正当樊仁纠结的时候,胡玖寒好像樊仁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开口说:“南城观又不止尚潜一个道士,你这么贸然上去拜访十有八九就是被人奚落一顿灰溜溜的下来,什么用都没有,要是老子就不这么着急去拜访。”
  樊仁点了点头,这个建议甚合他意,一个平淡无奇的偏远小道观的道士,越卑微越受歧视。
  “你说得对,老百姓之间相互串门还得带点礼物呢,我两手空空的去的确有些寒酸,调查一下再登门拜访吧。”
  说道这樊仁松了口气,释然了很多。
  这时候小白狐的小鼻子突然嗅到了什么,鼻尖一动一动的。
  “怎么了?”樊仁问。
  “有血腥味。”小白狐说。
  樊仁闻言一皱眉,也屏气凝神的闻了闻,但还是没闻到什么血腥味。
  “哪里呀?”樊仁问。
  “跟我指示走。”
  樊仁随后跟着胡玖寒的指使走到了菜市场口,到了这里,樊仁总算是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血腥气。
  只见三米高的砍头台上正有一个男人跪在刽子手旁边,双手被五花大绑在后背,上面放着一个画着红圈的“斩”字,此男子蓬头垢面,已经看不清表情是怎样的了。
  不过时辰未到,身后的监斩官还没有下命令,周围的老百姓也越来越多了。
  樊仁随便找了一个旁边的大妈问:“请问这男子犯了什么罪啊?”
  那大妈看了樊仁一眼,说:“你是外乡来的吧?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
  “对,在下是从别的地方来的,第一天刚到贵宝地,什么都不懂,还请多多赐教。”
  听见樊仁如此客气,那大妈本来有些不想告诉的,但是还是小声的凑在樊仁耳朵旁说道:“这家伙听说杀妻弑父,所以被砍头了。”
  樊仁闻言眨了眨眼睛,也不由得低声的会问:“既然如此为何大妈如此这般不敢声张?”
  那大妈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因为我还听说其实他是被冤枉的。”
  说完这大妈就离开了,好像故意和樊仁拉开距离一样,樊仁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有蹊跷啊。”
  “废话,你看看那人上方的怨气,怕是死了之后立刻就会化为冤死鬼,要是沾了血,定化为一个厉鬼。”
  樊仁看了看小白狐,小声说:“你为何对这些这么清楚?”
  小白狐一脸不屑的看了樊仁一眼说:“老子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说为何这么清楚?”
  樊仁嘿嘿一笑,自己怎么还忘了这事了。
  “既然这人是冤枉的,为何不见这人喊冤啊?”樊仁奇怪道。
  “你看不见他衣服里面的伤痕么?”胡玖寒问。
  樊仁摇了摇头。
  胡玖寒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喊冤迎来的只是更多的酷刑折磨,要是你你会选择清白还是痛快一死?”
  “原来如此,这家伙是被刑讯逼供被陷害的?”樊仁说。
  “哼,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胡玖寒的一双狐眼和樊仁一样盯着台上的动静,没过一会儿,监斩官看了看日头,对刽子手说:“吕子平,杀妻弑父,禽兽不如,天理不容,依律当斩,午时已到,行刑!”
  当刽子手把吕子平头后面的斩字拿掉的时候,吕子平突然抬头仰望天空,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对天空嘶吼道:“汪经纶,我艹你祖宗十八代!你们一家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
  还没等这男人说完,刽子手的大刀就砍了下来,直到人头落地的时候,才能看到嘴型好像在说“你们”……
  随后刽子手抓住此人的头发,提了起来,此人双眼瞪的溜圆,牙龈紧闭,满脸狰狞,看着很可怕,血淋淋的断头下还在不停的流着血,然后刽子手拎着头对着看台绕了一圈,以儆效尤。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就求收藏了多了不求,真的……(?_?)

  第30章 追踪

  很多人看完之后就把头别了过去,不敢直视,但是樊仁却看的清楚,这些老百姓的脸上几乎看不见“大快人心”的那种表情,反倒是“人人自危”那种害怕。
  不过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樊仁想其他的事情,他现在要立刻收了那冤魂以防他真的化为厉鬼作恶。
  但是还没等樊仁动作的时候,他就发现那个吕子平的魂魄被迫向一个方向飞去,就好像脑袋被人拽过去一样,他根本控制不了。
  樊仁顺着方向看去,一个穿着老百姓衣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葫芦,那吕子平的魂魄被他的葫芦吸进去之后就立刻塞住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樊仁眼睛眯了起来,盯着那人就跟了上去,跟到了某条小巷子里,那人突然转身,樊仁躲闪不及被他看的正着。
  樊仁索性站直了身子,对方开口问:“道长这是何意?为何跟踪与我?”
  樊仁客气的拱了拱手说:“在下没有恶意,敢问道友为何这身打扮收取那人的魂魄?”
  那人闻言冷冷的回答道:“不干你的事。”
  樊仁耸了耸肩说:“好吧,那在下告辞,道友请便。”
  那人没有回答,却在樊仁转身之后突然背后扔了好几把暗器。
  好在他跟那人有点距离,那人的暗器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听到声音了,立刻转过身子用手接住了。
  “这是何意?敢问你到底是不是道士?竟然还使江湖武功的手段,而且还这么下作,发暗器?”
  樊仁看了一眼手中的暗器,是三个菱形模样的飞镖,上面幽幽的绿光说明这刀刃上还淬了毒,好狠毒的伎俩。
  对方见势不妙,立刻掉头就跑。
  樊仁心中一怒,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想跑?想得美!!
  不过对方明显也是学艺不精,跟樊仁比脚力差了一大截,樊仁追到他后面的时候他脸上一脸惊恐。
  樊仁抓住这人的领子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巷子里,那人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你究竟是何人?”樊仁越发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奇怪的地方。
  “鄙人名叫夏乐山,乃是一介武夫,收人钱财才这么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道长饶命啊!!”
  那个叫夏乐山的家伙磕头如捣蒜,樊仁却越听越糊涂。
  “你先别磕头,老实回话,定饶你一命,要是你不老实满口敷衍胡言乱语,我可以让你死的比刚才那人还痛苦。”樊仁“装模作样”的威胁道。
  “道长请问,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人跪着对樊仁拱了拱手。
  “就先说一下你为何一介武夫还会用这葫芦收人魂魄?这葫芦是谁给你的?”樊仁问。
  那夏乐山闻言愣了一下,看向手里的葫芦顿时吓的扔了出去,说:“这葫芦是吸人魂魄的?”
  “你不知道?”樊仁更加奇怪了。
  夏乐山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有人给我钱让我在这个吕子平行刑的时候打开这个葫芦,然后等一会儿再把这个葫芦塞上,把这个葫芦给那个给我钱的人就行,就这么简单。”
  樊仁捡起那个葫芦,这个葫芦上果然刻着符箓,这个符箓的功能就是“收魂”,如果他没有泪魂珠,他收魂也需要用这个符箓收,只不过容器可能不是葫芦。
  “那个人在哪等你?我替你交给他。”樊仁说道。
  “万万使不得,若是道长替我去了,那人肯定会报复我们全家的,求道长放小的一马,放过小的全家一马啊!!”那个夏乐山又开始一个劲的磕头。
  樊仁见状也不为难他,把葫芦扔给了他,“你先走,到时候你该怎么给他就怎么给他,我就是想看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走之前我不会现身的。”
  话虽如此,那个夏乐山还是一个劲的打鼓,但还是起身向他的目的地一溜青烟的轻功而去,而樊仁紧随其后,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行踪,樊仁对自己身上贴了个“闭息符”,这个符箓专门为那种对人类气味很敏感又狡猾的妖怪准备的,想不到如今竟然要对人使出来。
  樊仁看了看脖子上此时好像已经呼呼大睡的小银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这家伙倒是睡的真香啊。
  一直跟踪到一个山脚下,一个穿着樊仁熟悉的道袍的道士等在那里,这个道袍正是南城观的标志。
  樊仁没有靠的太近,远远的躲在一棵树上观望着。
  只见那道士收下葫芦还摇晃了一下,随后一甩手就把那个夏乐山打发了,那夏乐山没看到这个道士脸上任何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登时犹如逃命一般迅速的离开。
  樊仁即便离得有点远也能看的清楚,这里正是南城观的地址所在地,眼下那个道士已经登上了大理石做成的台阶,汉白玉做成的围栏,走了长长的一段阶梯之后进入门庭,然后关上了红色大门。
  这南城观在远处山脚下看就如此壮观,可想里面的大殿会是怎样的金砖银瓦了。
  这个南城观真是让樊仁越发厌恶了,如此见不得人的收人魂魄,怕是用途也是见不得人吧?
  樊仁这一次不用问路就找到了南城观的位置,但他对拜访这个南城观这事更加谨慎了,至少做到知己知彼之前,他是不打算贸然登门了。
  回到城里,樊仁找了一家客栈歇脚,当他想按照那个铁匠的要求询问驿站的位置的时候,客栈小二很热情的告诉他,不用他亲自去驿站,那些驿站的人跟他很熟,他直接替樊仁跑个腿得了。
  樊仁一听,不禁乐了,难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么?他的待遇简直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他还是给了那小二一点赏银,那小二更是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
  樊仁去了雅间准备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寻思着这个江南城处处透着一股古怪,有些事物是他以前没见过的,很新鲜,有些则是让他觉得不合常理的,很蹊跷。
  菜上齐了之后,樊仁把雅间的门一关,对胡玖寒说:“开饭了。”
  可是胡玖寒却一点没有变回人类的打算,只是从樊仁脖子上跳下来,站在樊仁旁边张开嘴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
  樊仁简直哭笑不得,这家伙是懒到家还是怎的?吃饭还要喂啊?
  “你真是活祖宗。”樊仁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拿起筷子给小银狐递过去一块酱牛肉。
  小银狐一边嚼着一边半睁着眼睛瞥了一眼樊仁说:“论岁数我当你祖宗不够格么?”
  樊仁一算,还别说,当祖宗的祖宗都够了,连忙点头赞同。
  “当的起当的起,来,祖宗多吃点。”
  小银狐眼睛一眯说:“怎么听起来口服心不服啊?你对你祖宗就这么说话啊?”
  “这……”樊仁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想了想说:“那这么说?[祖宗,来,多吃一点?]”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语气充满了谄媚,樊仁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了。
  小银狐闻言毛都竖起来了,抖一抖才又坐下。
  “老子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调侃老子?”小白狐说完立刻变成了胡玖寒的人形,坐在桌子边用脚怼在樊仁的胸口。
  樊仁看着眼前的白皙玉足,然后是脚踝,然后是纤长又白皙的大长腿,白色的布料盖住大长腿若隐若现。
  樊仁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瞄一眼。
  胡玖寒用脚尖抬起樊仁的下巴说:“干嘛不敢看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求也白求的赶脚,哈哈,哎……

  第31章 别诱惑我

  樊仁撇了撇嘴说:“主动你就觉得我放肆,克制你又不乐意,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胡玖寒冷笑了一声歪着脑袋说:“怎么?有抵触情绪了?”
  “没有才奇怪吧?难不成我现在连表现真实情绪的权利都没有了?”
  樊仁这是第一次摆出一副臭脸的样子在他面前,感觉还真有点新鲜。
  “你知道你这样根本改不了任何事情吧?”胡玖寒冷笑着问。
  樊仁插着胳膊身子向后一靠,避开了胡玖寒的脚。
  “知道,就算如此,至少让你知道,我不是一块你随便拿捏的面疙瘩,什么感觉都没有!”
  胡玖寒嗤笑了一声,不过脚还是放下了,扬起脸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么?你想公平的话要什么代价么?”
  樊仁一听,也来精神了,蹭的一下站在胡玖寒面前说:“那你就来啊,来艹我啊,我算是看透了,被你这样对待和强/奸我灵魂没什么区别,你要是说话算话那你就来,我现在脱光了衣服躺在这里等你。”说完,樊仁衣服的外袍都脱了下来,对胡玖寒直逼而来。
  胡玖寒不由得惊讶一下,他还真没想过樊仁竟然被他逼成这样,不但毫不畏惧还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看胡玖寒愣住了,樊仁更加“得寸进尺”,真的把衣服脱了,光溜溜的坐在椅子上,对胡玖寒说:“来啊,有种你就来,你不是最喜欢来强的吗?别客气,再疼我也能忍,来吧。”
  胡玖寒彻底呆住了,他是把一个正常的男人活活逼成受了么?
  见到胡玖寒犹豫不定的样子,樊仁干脆站起来抓住胡玖寒的手说:“来,算我求你了还不行?我就想体验一把,你真不用这么纠结,纠结啥啊?你不总是老子老子的吗?咋了?关键时候又变回娘们了?”
  第一次,胡玖寒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有些慌乱,手被樊仁抓住的时候甚至不稳了一下。
  他盯着樊仁看不出一点装腔作势的样子,真的是将他的军,为了他那一句话。
  胡玖寒纠结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他为什么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霸道和强硬态度了呢?樊仁这种鱼死网破的态度让他猝不及防。
  “别不说话啊,你要是继续在这晾着我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咱就一拍两散,大道中间,各走一边。”樊仁一边说一边准备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前胡玖寒还不说话,他真的会走,泪魂珠不要也罢,这种耻辱的日子他已经够了。
  “敢威胁老子,胆儿肥了啊?”胡玖寒的语气再次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不敢,在下只是想什么说什么,没考虑你的感受而已,不好意思。”樊仁说不好意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胡玖寒盯着樊仁,嘴角渐渐翘起。
  “你以为你这样老子真的没法子治你了?”
  “有什么新花样尽管使出来吧,在下照单全收,大不了这条命都给你了,尊严早就被你踩在脚下,如今这条命又有什么稀罕的?”樊仁好像突然间把这些日子所有的不满一起爆发出来了,连命都喝出去了。
  其实胡玖寒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什么樊仁突然就抽风了。
  “你到底今天抽什么风?”
  “我抽风?呵……我抽风的次数有你抽风的次数多吗?”樊仁反驳道。
  胡玖寒歪着脑袋看着樊仁,今天的樊仁真的很不正常,就好像一直害怕猫的耗子突然不怕猫了,开始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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